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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童武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耿嘉友你就是个孬种!孬种!”
童武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同事们赶紧围上来拉住他:“怎么了怎么了?”
“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啊。”
“你两多好的朋友啊,今天怎么吵架了?”
童武再生气,毕竟也得给我面子,整了整衣领转头就走了。我揉了揉脸,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时不时有目光投射在我身上,但我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加班干活。
晚上又加班到了十点多,我大脑昏沉,好几次想睡过去,硬生生靠意志力抗住了。
小组长走到我工位旁边,给我递了一罐雀巢的咖啡。
“耿哥,喝点吧?”
我心情不太好,没接他的咖啡。
本想说:“这个时候真正的关心是放我回家。”可想着,我心情不好也不能怪他,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不用了。”
小组长拉了个椅子在我旁边坐下:“耿哥,今天还好吗?”
我回道:“挺好的。”
“那就好……我担心你和童哥……”
我打断他:“没事的,我们两认识这么多年,吵架也不是一两回了。”
小组长舒了口气:“那行,你两没事就好,有啥事一定不要憋着,和我们说一说。”
“没事。”
小组长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又加班加到了十点多,耿哥你媳妇在家等坏了吧?”
旁边有同事打趣道:“耿哥对媳妇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两个人感情也是蜜里调油,要是我是耿哥媳妇,这会儿肯定难过的很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
小组长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今天就早点走吧,耿哥,你也回家好好陪陪媳妇。”
同事挤挤眼睛:“陪媳妇干嘛?”
小组长拿着旁边的纸团扔了过去:“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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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下了班,我下楼准备去打车,却看见童武蹲在树下抽烟。
我走过去,踹了踹他PG。
“艹耿嘉友你个瘪犊子!”童武站起身,烟往地上一丢就还了我一脚:“你拿对着我这个劲去对张谦行不行?啊,行不行?”
我弯腰把他扔在地上的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你和张谦能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
“你没他好看。”
“放P!”
我笑了出来:“对对对,我放P,童哥最帅。”
童武气还没消完:“MD,耿嘉友你个瘪犊子,你说你……你怎么就……”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笑道:“没事,都过去了。”
“过去个P!你就有毛病你知道吧”童武骂道:“现在张谦怀着吴春羡的孩子,还一副对吴春羡生死不悔的样子,这叫没事?这叫没事?!”
我低着头没接话。
童武自顾自的气了一会,又自我安慰道:“算了日子还得过……MD和这种人过日子……MD不行我还是生气……”
我被他反反复复的生气又自我安慰,自我安慰后又生气逗笑了:“行了童哥,我挺好的。”
我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这事现在没几个人知道,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我就当成我自己的养,不也挺好的。我本来都做好以后没孩子的准备了,现在老天爷多出来一个孩子送给我,也是我的运气。”
“吴春羡和张谦,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我无奈道:“童哥……”
“童你大爷。给我滚上车,送你回家。”
童武再次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我手放在安全带的卡扣上,抬头望着住宅楼上稀稀疏疏的灯火,突然有了几分不想回家的念头。
童武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想回家就去我那吧,我说了,我家永远留你一张床。”
我笑着摇摇头:“知道了,不过没事的,我就是有点累。”
童武也有家室,有自己的孩子,纵然他再关心我,也不能因为我的事,挤占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空间。
我强打起精神和童武告了别,上楼、换鞋。
张谦的房门是开的,我去看了一眼,保姆正在给张谦翻身。
他怀孕后很嗜睡,平常动静都吵不醒,昨天晚上我砸醒吴春羡把他都吵醒了,看来确实动静不小。
对我对他,都不小。
保姆见到我,低声喊道:“耿……耿先生。”
我垂眸,问道:“昨晚你去哪了?”
保姆显然是有点慌乱:“啊……我……我昨晚?我昨晚哪也没去,在自己房里睡着呢。”
“吴春羡什么时候来的?”
“啊这……”保姆显然答不上来,连翻身都翻不好了,差点把张谦摔着。
我走过去,扶住张谦的肩膀:“我来吧。”
保姆犹犹豫豫的松开手,我轻轻的扶着张谦,由平躺改为左侧躺,一边道:“我知道你都向着向着张谦,但给你发工资的不是张谦,明白吗?”
保姆嗫喏着,应了是。
她匆忙退了出去,我就着小夜灯,看着幽黄灯光下张谦精致的侧脸。
他诚然是漂亮的,他不漂亮,吴春羡就不会次次吃了野食后还总三番五次的想着回来找他;他不漂亮,我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爱上他。
可爱了张谦这么多年,这种爱是刻入骨骼里习以为常的卑微,早就和脸没有关系。
那我爱他什么呢?
大概爱他唱歌时忧郁的神情,爱他当年为了吴春羡和父母断绝关系时的狠绝,爱他偶尔不经意露出的笑脸,爱他拉着我衣袖时不经意的脆弱……
张谦于我来说,除了不爱我,剩下都是完美的。
可……这个不爱我,足够打碎所有。
“春……春羡哥……春羡……别走……你亲亲我……抱抱我……”
张谦在睡梦里,喊了吴春羡的名字。
我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暴躁,这种暴躁像狂风一样席卷了的全身,以至于让我第一次,狠狠的攥住张谦的肩膀,低吼道:“张谦,你在叫谁别走?”
张谦吃痛,被我强行从梦境中拽了出来。他迷迷糊糊间看见我阴沉的脸,显然吓了一跳:“耿……耿嘉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紧紧的收缩着放在他肩上的手:“我问你,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张谦疼的厉害,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想要拽开,但他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耿嘉友!你放手!我很痛啊耿嘉友!”
我低头,额头磕在了张谦额头上:“你要吴春羡亲你……抱你?怎么亲?这样吗?”
我堵住了张谦的唇,他疯狂的踹打着我,想要躲闪却躲闪不了:“耿……唔!?!!耿嘉友你疯……呜呜呜!!唔!!!”
我用力一咬,他的唇边溢出了献血,低落在我的唇角上。
“抱?怎么抱?”我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后劲,满面凶狠:“你是谁老婆?啊?张谦?你是谁老婆?到底要谁抱你?”
我一把撕开他的棉质睡裤,将他摁在床上,张谦宛如搁浅的鱼一般疯狂抖动:“耿嘉友你松手!你松手!耿嘉友!我不要你碰我!耿嘉友!!”
冰凉的空气碰触到了赤果的臀部,张谦疯了一般,手脚并用的要推开我:“耿嘉友!你疯了!!我不准你碰我!我不同意!你这是QJ!!呜呜呜耿嘉友!!”
张谦最后一声喊,带了哭腔。
他拽回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慢慢松开了手,他抱着被子缩在角落,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哭的时候梨花带雨,大概算得上是我见犹怜。
我不可抑制的心疼了。
可这心疼,有一部分是因为心疼他难过,还有一部分,是真的疼。
一抽一抽的疼。
我和他说:“张谦,你换床单了,所以你和吴春羡,昨天做了吧。”
张谦的哭声慢慢小了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又快速撇开。
他默认了。
“我们两在一起这么久,我碰过你的次数只有三次,就这样,每次你都喊疼。”我站起身,笑了笑。
我在笑话我自己,也在笑话张谦。
“张谦,你在为吴春羡守节吗?”
张谦没有说话,我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带上了门。
身后没有脚步声,想来,张谦也没打算追我。
比起我留在他身边向他讨个说法,他恐怕更希望我走。
他想要一个一声不吭照顾他,他开口要钱立马拿钱的耿嘉友,而不是现在突然想索取什么的我。
我从地下车库开了车,随便停在了一家开门的酒吧门口,坐在角落,一个人喝了很久。
喝到我自己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别人抬走,又什么时候被人放下。
我就记得我在混沌中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梦里张谦乖巧可爱,在纯白色床单上像只柔软的小猫一样听话,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能是今晚的争吵引发了我体内潜藏已久的shouxing,梦里我酣畅淋漓,完全不像平日里对他的温柔。
他一直喊疼,又一直粘着我不放我走。
这个梦太假了,醒来的时候我这么想。
可我没想到,还有更假的。
手臂已经麻了,上面被什么沉沉的东西压着,差点让我怀疑自己的手臂还是不是自己的。
我头疼欲裂,扶着额望去,我的手臂上,是颗脑袋。
栗色的头发下是一张比十八岁的张谦还漂亮的脸,只是可惜此时,那上面秀气的眉头皱着,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脑袋的主人还在睡梦中,他把他毛茸茸的小头往我肩窝里蹭了蹭,嘴里轻轻嘟囔:“……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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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欢迎正牌受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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