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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严琭本意打算暗中寻找洛基,慢慢弄清楚精神印记消失的原因。
他以为洛基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严琭一路来都尽在隐秘的地方寻找,可没想到找来找去,竟是找到了奥丁宫殿的宴会上。
说是宴会,明眼人却都能看出气氛的不对劲,死气沉沉的,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本来严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索性就现身,向着众神问出了疑惑。
众神望向严琭的目光有些诧异,大部分自诩神的骄傲,却都没怎么感觉到严琭的靠近,这让他们既羞恼又暗暗心惊,收敛了高傲,暗暗重视起严琭。
“你,怎么来了?”
奥丁的眼神深邃且危险。
“只是有些私事……”
“奥丁!!!”
洛基一声嘶吼打断了严琭。
“你这个背信者!!!”
奥丁的脸色一沉,威严道:“洛基,诸神面前,还要如此放肆吗!”
“呵呵,诸神?诸神算个屁?”洛基轻声吐出一句震惊众神的话。
“大胆!”
“洛基你说什么!”
“竟敢侮辱我等!大罪!”
众神中脾气火爆的已经呵斥出声,神力涌动,想要动手的样子。
区区诡计之神?玩弄些嘴皮功夫的小神,论起神职、神权都不如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是神王之子又如何?谁不知道那个“义子”身份只是神王彰显自己仁爱的招牌?
洛基是不可能继承阿斯加德的!
众神有恃无恐,脸上都有欺辱一番神子的跃跃欲试。
严琭见状,心里升起对阿萨神族的嘲讽,只是面上平静如水,安静地待在一旁看戏。
洛基轻蔑地环视众神,吐气出声:“就凭你们,也配?”
神明们集体炸毛!
“肃静!”奥丁拳头捶了一下王座,咚的一声,神王的威严让众神噤声。
奥丁顾不上严琭,视线盯住洛基。
“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洛基轻笑一声,“我要……讨回属于我的一切!”
奥丁的眉毛抖动了一下,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洛基低声呢喃道:“半圆的草皮土垒成拱门,门中空地插着长枪,无血缘的誓约者们互相刺伤,血流汇聚在一起,双掌相握,发誓互利互助,决不相互伤害,从此结为兄弟。”
“若有敌人伤及一方性命,生者必将背负血仇,亲手讨回!”
洛基脸上露出与往昔不同的成熟与深沉,哑着嗓子问道:“奥丁,你可还记得曾经的血盟誓约?”
众神皆惊!
血盟仪式是古老相传的庄重誓约,是比血缘更可靠的羁绊,也是最郑重的誓言。
违誓者,人神共弃,神域厌之!
天后弗丽嘉显然知道内情,美丽的脸庞上,秀眉轻蹙,纠结在一起。
众神有交头接耳者,有张大嘴巴的,有惊疑不定,有来回扫视神王与洛基。
在场的除了严琭,没有谁不清楚血盟的意义,这就代表着洛基绝不是什么神王“义子”的身份!血盟的双方是绝对平等的!
就算严琭不明其中渊源,也看出不对劲来。
方才群情激愤的神明中,有悄悄后退脚步,隐入人群中。
惊闻秘闻,这些神明和凡人无异,甚至暴露出更加不堪的表现。
他们易怒、虚荣、胆怯、畏惧,更像是欲望的集合体,人性在神明身上反而更加淋漓尽致。
严琭在一旁静观其变,他隐约察觉到今天的事态有些不太寻常,似乎有种违和感,但他确信精神印记消失的原因,或许在这里就能得到答案。
洛基嘴角浮现一抹嘲弄,望着奥丁,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决没有独饮的蜜酒,除非共饮,我与你兄弟情谊始终如一,筵席上共坐尊位’,可笑、可笑……”
“呵呵、嗬嗬、嘿嘿嘿、哈哈哈哈!”
洛基仰头,笑声逐渐变大,肆意张狂,宫殿中却鸦雀无声。
众神甚至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听到了这些,不敢抬头看神王乌云密布的表情。
“笑够了吗?”奥丁的声音波澜不惊,却透着冷酷。
“抱歉、抱歉,”洛基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一脸矜持的笑容,像是瞬时变成了贵公子,“实在是太好笑了……诡计之神?却被这等阴谋诡计的谎言欺骗至今,这算不算阿斯加德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你解封了记忆?”
“不仅是记忆,还有我的神职、我的权柄……我的一切!我统统要找回来!”
“我是这神域中最古老、最尊贵、代表着最本源的神明!”
洛基沉声道:“我是——火神洛基!”
奥丁点点头,伸手一探,长达两米的枪影渐渐浮现。
矛尖锐利,枪身质地如同树枝,却镌刻着流光溢彩的铭文,熠熠生辉。
枪矛逐渐凝实,背后似乎承载一个世界,世界树的虚影在摇曳。
奥丁合掌握住天空遗落的最强之矛——冈格尼尔之枪!
“如此,就不能留你了……”
奥丁平举永恒之枪,众神骇然退散,宫殿中心为之一空。
洛基坦然屹立在中间,呵呵笑道:“何必着急?你我兄弟久违见面,我怎能不为义兄送上礼物,以庆贺阔别重逢的喜悦?”
洛基见奥丁没有动作,笑道:“想必……这会霍德尔已经死了吧?”
“!”奥丁脸色怒气一闪,瞬息明白了一切,“是你!”
洛基嘴角勾起弧度:“我听闻你为了替巴德尔报仇,竟然虏来女巨人琳达,迫使她怀孕,生下神子瓦利,让出生不足一日的瓦利用弓箭射杀霍德尔?”
在阿斯加德,血亲家人之间的复仇是禁忌,连神王奥丁也不能违背,这是神域建立之初就定下的规则。
所以神王才让刚出生的神子接受“复仇”神职,替他射杀霍德尔!
神子瓦利未曾梳洗就接受了神王的神谕,以阿斯加德的规则,这就不算“家人”!
洛基啧啧有声,全然不顾天后弗丽嘉铁青的脸色,摇头叹息道:“真是偏爱啊,我真替霍德尔感到不值,他的父亲竟然完全不相信他,甚至为了另一个儿子要杀死他!”
天后不敢去看神王,她怕自己的怒火与悲痛忍不住倾泻到神王身上,这时候执掌最高权柄的两位不能内乱。
所以天后选择了把怒火宣泄到幕后黑手洛基身上!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两个儿子!”
“洛基!为我的儿子偿命!!”
天后羽冠上白光大涨,神力蓬勃而出!
洛基冷哼一声,身上腾得冒出炙热的火焰,烈焰暴风稳稳阻挡着白色神力,一个回旋,就打散了天后的神力!
天后被冲击力顶撞得倒退两步,惊疑不定。
“你、你……这、这是?!”
“你以为你还能以‘母亲’的名义轻贱羞辱我?”洛基冷笑,“我说过……我现在是——火神洛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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