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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剃度了?陆恒细细一看, 好在头顶尚未点上戒疤。
如点上极数之九个戒疤,那就代表他已然大彻大悟, 彻底斩断红尘, 勘破俗世。
即便是将幽精一魂还回去,也不知能否让释空回心转意。且到那个时候,再让释空破戒, 那便是完全破道,为造成何等后果也不得而知。
释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闭目诵经,手上拨动佛珠的频率都未慢上一分。
“你为何又剃度了。”陆恒挑了挑眉, 依旧语气温和地问到。
释空曾经说过, 那三千烦恼丝皆为自己而蓄, 如今失了幽精一魂, 忘了自己的存在。就这么果断地把三千烦恼丝抛弃了。不愧是天生有慧根的释空大师。
释空没有答话, 似是真把陆恒当成心魔。惑人心神,诱他堕入无边地狱的魔,只要一答话, 那便是万劫不复。
陆恒倒也是不恼, 姿势丝毫不雅观地蹲下身来。他单身撑在释空身侧,凑上前去。
“大师,可否为我解惑。”
两人距离此时并不算近, 尚有一尺之遥。
释空却觉得, 那人的声音, 像是缠绕在自己唇齿之间, 带出无尽暧昧缱绻之意。
他手中的佛珠,拨得愈发的快。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古井无波。
“可否愿意为我解惑,如若你答上一句,我便离去。”
每说一个字,陆恒便靠近些许。直至离去两字,已是贴着释空的耳朵说出。
许久,释空的声音终是响起。
“徒增烦恼之物,为何要留。”
“万丈红尘,真是让你半分留恋之物都已无?如是如此,你为何又会在这镇压塔中,不得解脱。“
“你说过,我为你解惑,便离去。”
“心魔的话,你也信?我自然是诓你的。”
陆恒向后一倒,半坐在地上,捂脸低声笑了许久。他只觉得,这个失了幽精一魂,把自己当成心魔的释空。
着实是有趣得很。
“大师,我尚有疑惑未解,实在是不舍得离去。”
“……”
释空方才被陆恒戏弄一番,却是连呼吸都没有乱上分毫,只是又开始低声诵经。
见释空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陆恒并没有挫败感。
“这些疑惑,在我心中日夜盘旋不去。如你这般高僧,必是渡人无数,可愿渡我?”
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
陆恒不退反进,两人的距离,已是呼吸交缠。只要再向前分毫,便是口唇相依,不分你我。
他暗暗笑了笑,正要再说什么,却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开。‘
陆恒回过神来之时,他已被推到一臂之遥。喉咙处传来些许紧绷的感觉,他垂下眼睛。
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自己喉咙之上。
手臂之上,青筋微微鼓起,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道,不知就里的人,大概会以为此人要把陆恒的喉骨捏碎。
陆恒的感觉确实截然不同,那手指之上,没有丝毫力道传来,分明只是虚虚的拢喉咙上罢了。
至于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大概只是在同自己较劲。
陆恒心里暗暗笑了声,真是色厉内荏。
他左手搭上释空的手,顺着手背就一路摸上对方脸颊。
“大师,不必掐住脖子,我也是不会反抗的。你何必如此粗暴?”
陆恒微微扬起头,将喉头要害之处,又往对方手里送了送。随即,他就感觉释空下颚线条猛地绷紧,随后放在喉头那只手,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瞬间收了回去。
如今他要把幽精一魂送回释空体内,手掏丹田这方法实在是太凶残。若非万不得已,陆恒自是不会用这种方法。
他同释空又不是生死大仇,此前释空所为也是被人操控。
那剩下的最为妥当的办法,自是只有双修一途。
眼前之人双手合十,闭目诵经,端得是如同九天神佛一般凛然不可侵犯。让不明就里之人只会觉得,一丝妄想都是玷污了此人。
陆恒却只是轻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跨坐在对方腿上。他手指挑开释空衣襟,沿着缝隙就深入中衣,细细描摹那隐藏在衣物之下的健壮胸膛。
“大师,你说我是你的心魔。那日日被着红莲之火灼烧,你却依旧堪不破这心魔。”
陆恒的凑到释空耳边,轻轻咬了一口,又是低声笑道。
“不知这让你不得解脱的心魔,对你做的,可否是这样的事情。”
释空口中静心经没有一刻停歇。他却觉得,这心魔为何比每一次都愈加厉害,让他几乎要屈从于对方的诱惑。
自己是心不够静,所以剃度之时,师父才会拒绝为自己点上戒疤。
心静,身自然不动,任凭外界是如何狂风骤雨。
他收敛心神,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连呼吸都几不可闻,几乎就要成为那无悲无喜的佛像。
也只是几乎而已。
有微凉的唇,贴了上来。
“你可还记得,三千烦恼丝为何人而蓄。释空,我心悦你。”
释空的心,终究还是乱了。他双手微微分开,一直紧闭的双目,终是忍不住慢慢睁开,去看眼前那人的眉目。
只是一眼,便万劫不复。
手上缠着的那串佛珠,被失手掐断。圆滚滚的檀木珠子,滚了一地。
只是,此刻无人有暇去收拾这满地狼藉。
入无边红尘,享无尽春色。
陆恒终究是顺利将释空的幽精一魂还了回去。
那神魂蜷在妖丹之中,被那小金蛇护得死紧。他外面本就如同身处狂风骤雨,在气海之内,还得分出心神安抚那小金蛇让它把幽精一魂交出来。
待到一切结束之时,已是精疲力尽,他也顾不上其他,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恒醒来之时,只觉得有人以手慢慢在梳理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无上珍宝。他没有睁开眼睛,就能知道自己头下枕着的,是释空的腿。
“你醒了。”
陆恒睁开眼睛,看到释空低头看来,神色柔和。他没有起身,只是伸出手在释空光溜溜的脑门上摸了摸。
“想起来了?以后可不要做分裂神魂这等蠢事了。如今这样子,看起来可有些碍眼。”
“头发再蓄便是,你未受伤便好。”释空停顿一下,手又伸向陆恒丹田之处,“可还痛?”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好歹也是巴蛇之躯,皮肉伤而已。”
“我知你不在乎这等小伤,只是这伤乃是由我而起……”
陆恒此刻是听出来,释空心中这坎尚未迈过去。当时他被人操控,差点一把捏碎自己妖丹。
虽身不由己,但也让释空心有余悸。
“行了,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还不是好几次把你打得半死,就算扯平了?”陆恒说到,”你同老和尚见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孔九思,陆恒哪去了,让他出来跟爷打架?”
战刃喝完那坛子酒,大醉一场,酒醒之后,却发现在第八十层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孔九思二人。
孔九思依旧盘腿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在念经。被战刃接连追问几句,他才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上面。
“你把那厮放上去作甚,本尊还没打过瘾呢。”
“你急什么,他总会下来的。”孔九思被战刃烦得不行,总算是放下手中佛珠。
孔九思这人,什么都挺不错的,就是总端得高高在上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意动手。
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动手乃是下下之策,攻心才是上策。”
说话的时候,战刃就被他用一种看下下之人的眼神看着。毕竟,战刃乃是动手不动脑的典型代表。
他到也不在意,反正孔九思手段挺多,总能给自己折腾些小乐子玩玩。并且,此人在榻上的风情,征服起来颇有几分打架的快感。
也是因为这些,镇妖塔中修为最为高深的这一妖一魔才能和平共处,甚至隐隐有孔九思为首之事。
“你不怕那两人打起来。梵音寺和妖族的关系可是不怎么样。”
孔九思挑了挑眉,也懒得同战刃这莽夫解释太多:“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战刃却是完全没能领会到孔九思的意思:“不简单?是仇敌吗,所以陆恒才会不惜潜入镇妖塔也要杀了对方。”
“你头上那顶着的不是酒坛子,劳烦能动用一下吗?”
“哦,陆恒提起来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怒意。那就是朋友了,他是为了救朋友来的?”
孔九思终于放弃同这愚蠢的魔修绕着弯子说话:“他俩有奸情,没见陆恒穿了身红衣进去,到现在也没被打出来吗?”
孔九思又想起那日的情景。
自顶层那佛修来了后,他就一直心里痒得很,一心想把那人睡到手。不想不管他如何诱惑,那佛修都似若无物。
那日,孔九思想到曾有情人夸他穿红衣最好看,能将他容貌衬托到极致。只要他穿上红衣,就算是梵音寺的秃驴也要动了凡心。
于是,他便穿了一身红衣就上了第八十一层。不得不说,这红衣确实是效果卓绝,那自来了后,就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过的佛修。
动了。
他直接起身,身形一动就到了入口处。
随后,一掌就把孔九思打回了传送阵法中。
孔九思至今还能记得,自己从那传送阵法中狼狈跌出,还被战刃看在眼中的那种耻辱感。
此仇不报非君子。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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