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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凉蝶却是不得不罚的，这账目定是要细查的，最近鬼鬼祟祟的人不少，说她无情拿了云漓杀鸡儆猴也好，这事还只能这么做了。
虽然所有该送过来的账目都送来了，但是其实只是看着数量多，十几本账册，却也只是薄薄的一叠而已，这让宇文拓劝她不要太劳神的话都说不出。
但是当宇文拓看着她翻看账目，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从未见过的符号却后悔了，这都是些什么：“这种字倒是从未见过。”而且有些页面并不是完全记满了的。
最开始的时候，秦凉蝶就教祁月用数字来记录账目，祁月便训练了几人专门整理账目，但是不可能每家店的掌柜都能用这个数字记账，明面上的账目还是需要用这个世界的方式去记。
只是最后送到秦凉蝶手中的，都是类似报表的表格账目，她不必花费多少时间，过目后就能心中有数。
秦凉蝶翻看账目的手未停，漫不经心道：“底下店铺太多，整理成这样子我比较好看些。而且这是总账，数目巨大，写着这样，就算不慎落入别人手里也看不出来什么。”
宇文拓看着秦凉蝶就从到尾将账册翻了一遍，他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翻过去了一页：“不用算盘？”
“稍微算算就好了，误差在几千两以上的随便看看就能看出来，至于以下的，那么点银子倒是无所谓。”秦凉蝶说话间已经翻完了一本：“这账目到我手中至少是核对过三遍的，若是这样还能出什么差错，倒是给我杀鸡儆猴的由头。”
宇文拓失笑，也不知她的怎么治下的，都没有见她那边有出过什么问题。
秦凉蝶看着他无事：“你也快要试试这样记账，要不你帮我算，我不怎么会用算盘。”
宇文拓倒是真的惊讶了，强忍着笑意道：“你这是心算极快，还是压根就没有算。”
“自然是心算。”秦凉蝶拿起下一本账册：“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人做了假账，我赐死了他，自此后每个记账的人案头都会有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一片肉，是那个人被凌迟处死后所割下来的肉。”
宇文拓听的直皱眉，秦凉蝶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其实那只是猪肉而已，那个被我赐死的人的家人也被我好好安顿，以为那个人是意外死去的，但是其他所有人都以为是被我凌迟处死的。
“怎么你还以为我真的去凌迟了他？我倒是挺好奇是不是真的能割那么多刀而不会死人，说起来，若是避开了重要的神经和大血管，应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没那个时间。”
“咳。”宇文拓确实惊到了，他确实以为蝶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觉得吧，该下狠手的时候就该下狠手，实在下不了手，也要让那些人觉得你是这样的人。”秦凉蝶翻看账本的速度慢了慢：“让他们不敢出错才行，不然底下那么多多人，哪里管的过来。”
秦凉蝶想想自己对底下那些人也是下了重手的，但是在其他方面也是给予了足够的便利，有能力的人一定能在她手下得到重用。
宇文拓看秦凉蝶看的飞快，好奇的问道：“这一页账目相当于寻常多少账目。”
“数十页吧。”秦凉蝶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一排字：“这里代表日期。”又指向最上面的那一排，这是代表收入还是支出，用途这些。最底下可以算总共支出或者收入多少，最右下角的数字和这两个数字核对一下就知道这一页账目有没有错。”
又指点了那一个个词组代表是什么意思。
“这倒是一目了然。”宇文拓点头，除了不知道那些数字具体代表多少数额，别的都能看出来了：“如此计算确实方便。但是数目如此巨大的数额，你都靠心算，都能算的过来？”
秦凉蝶笑道：“这些总账不过是些加加减减罢了，怎么会算不过来。”
不用电脑算账，这些都用不上函数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加减算法罢了，就乘除都很少。
“这十一月，为何支出这么多。”秦凉蝶突然指着一处疑狐道：“我记得去年可没有这么大的支出，就算今年人数番了一番，也比去年更冷，可这个数额差了六七倍。”
抬头问宇文拓：“你那边炭火这类的支出如何？涨了有一倍吗？”
宇文拓回忆了一下才道：“府中炭火棉衣这类的用度比起去年多了五成而已。”
“也就是那边院子里多了那些女人，增加了较多的用度。”秦凉蝶对宇文拓嘀咕道：“就算比起往年冷很多，也不至于要多一倍的炭火吧？”
宇文拓点头道：“确实不至于。”
秦凉蝶将账册一翻到底，这是北边最新开的几个客栈的账目：“先查一查看看怎么回事。”
“差多少银两？”
秦凉蝶提笔算了下：“如果正常情况就多五成的话，这其中差了近万两左右，虽然相比起其他的支出并不算很多，但是这一万两银子，够我再开好几家店铺。”
宇文拓见秦凉蝶写的依旧是他看不懂的符号，两人相处一年多了，将近两年，蝶儿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他觉得蝶儿还瞒着他很多事情。
秦凉蝶提笔写了密信，等过会儿让云漓给发出去：“北边最近确实比较乱，感觉受了不少影响，好在西北那边似乎还好？罗国那边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些？”
宇文拓从袖中取出两纸密报：“我这边新得的消息，那个向来不怎么受人瞩目的大皇子最近手段很是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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