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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作品: 女主TA是渣男 |作者:九十九六七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11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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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到了选择的日子。  478一脸茫然:

陈月洲:“……”

妈的。

一头猪竟然挖苦自己。

“不管,你给我变回去!不然不干了!”

478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边抽, 一边露出复杂的表情看着陈月洲。

佩奇那张天真无邪的粉色小猪脸配上一支燃烧的香烟, 画面相当社会。

陈月洲:“……”

妈的。

一头猪竟然在威胁自己。

和478僵持了会儿, 陈月洲想了想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和做完任务的奖金诱惑,最终屈服:“行吧, 任务我做,我做总行了吧?”

肚子饿得有些疼, 联想刚才身份介绍中说原主近半个月没好好吃过饭, 陈月洲也顾不得再和478争执,一路小跑到医院隔壁的面馆, 拿起菜单小手一挥:“师傅, 这里一碗超大碗刀削面!三鲜的不放辣!再八两水饺, 纯肉……不, 纯素的!”

“好嘞, 小姑娘等下哈。”老板应着。

趁着等饭,478找陈月洲搭话。

陈月洲等不及,先拆了一次性筷子,服务员倒了杯茶过来,他二话不说端起一饮而尽。

有水下肚,那份紧迫的饥饿感稍微缓解了些,陈月洲憋着怒气,这才缓缓开口:“你现在还有脸和我谈任务?”

陈月洲:“……”

这他妈是系统吗?

魔法少女身边跟的那个吉祥物之类的东西不是应该是个讨喜的角色吗?

他怎么玩游戏从来没见过和宿主说话这么嚣张的系统?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跟一头猪扯那么多没用。

陈月洲狠狠地咬了下筷子:“那你告诉我,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哪个分数高?”

陈月洲挑眉:“那现在主线任务进度是什么?”

478闻声翻了翻自己手机:

陈月洲:“……”

呵呵,他妈的不但不是0还是负数。

面来了,陈月洲没有心情再废话,夹着还是滚烫的面条就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吞。

隔壁投来一束视线,是个穿警服的老头。

“这不是刚才被张晓雅劫持的那个女的吗?”

他的眼神落在陈月洲身上,话是对着坐对面的人说的。

对面是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灰色的卫衣,黑牛仔裤,寸头,身型笔直,桌下颀长的两腿交叠,姿势慵懒闲适,带着些痞,他一手支着头,一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那手指根根骨节分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虽然消瘦,但干练的身段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他偏头,瞥了眼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的陈月洲,又瞅着他桌子上足足四盘饺子,蹙眉。

对面警察笑:“真行啊,这小姑娘,刚被拿着刀劫持,这会儿还能吃这么多,心理素质真好,话说在劫持之前,你是不是还找这小姑娘问过话来着?问的什么?”

男人没吱声,薄唇轻轻抿了下烟,吐出一片白。

恰好这时第一碗面已经被陈月洲解决完了,他放下碗擦着满脸油渍的一瞬间对上男人漠然的视线。

“不可接支线任务?什么鬼?”

478想了下:

陈月洲一听没自己什么事儿,接着又埋头吃饺子:“以后这种就别给我汇报了,我一个人得承受俩人记忆,脑子装不下这些。”

“支线任务?我为什么要做分低的支线任务?”

陈月洲一口塞了两个饺子浑吞进了肚子里:“我现在主线进度是负数,刷分当然得找主线人物刷,不然完成任务得到什么时候?你要让我扮丑到什么时候?”

“判断?判断就是对的吗?”

陈月洲一脸不以为然:“[报复值]不就是要让欺负过原主的人遭报应么?打一顿不就得了?至少换一两个月的积分没问题吧?老子好歹是校跆拳道社的……”

陈月洲口中所谓的“要打一顿”刷分的主线人物,指的是原主的弟弟陈悦豪。

这个弟弟在原主的记忆里不是个什么好玩意。

从小就是家中霸王,欺负两个逆来顺受的姐姐成瘾,还动不动对她们拳打脚踢。

重男轻女的父母对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他小小年纪就有暴力倾向。

现如今他在北川读技校,住了几天宿舍觉得不满意,就逼着原主每个月在伙食费的基础上多给他两千租公寓。

陈月洲正愁着自己这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合着原主的记忆在一起,他现在恨这个弟弟恨得牙痒痒。

打一顿这小子不但能解恨还能刷分,顺便解决了晚上的去处,一石三鸟,太妙!

循着记忆找到公寓所在地,陈月洲敲开1702,迎接他的是个又瘦又矮的男生,就比原主高了几厘米的样子,小鼻子小眼,一身名牌,可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怎么都遮不住。

见到二姐出现,陈悦豪表情冷漠:“你来干什么?”

陈月洲贱兮兮地笑了下,二话不说,一拳甩在陈悦豪脸上!

陈悦豪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被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居然敢打我!”

说话间,陈悦豪左手握实,右手挥臂,一拳砸向陈月洲。

陈月洲美滋滋地伸手接拳,可柔弱的小掌完全承受不住陈悦豪的大力,下一秒那拳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羸弱的身体底盘不稳猛然向后倾斜,后脑勺被大力撞在了门口的柜角上,一呲牙,背靠着柜子滑坐在地。

白色的柜角顺着陈月洲坐下的方向染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478尖叫:

喉咙一热,猛一咳,鲜血吐了一地。

陈月洲:“……”

妈的……

一激动忘记自己现在是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女人了……

说好的捶人结果居然被人捶了。

太丢脸,不想说话……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身份证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身份证。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证和银háng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陈悦豪那个小子,陈国富那个老油条是铁定不会放了我的,可把身份证给出去,就显得诚心多。”

拍完照,陈月洲看着新到手的身份证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头像,心情颇好:“再说了,那么丑的证件照,肤色和我差了七八个色号,我早就想换了。”

478非似懂非懂,陈月洲已经抱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到了母校的图书馆。

北医大学全名是北川医科大学,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区的一所时代久远的985名校,论医学方面的师资力量,在全国位居前三。

学校氛围很好,书香气息浓郁,而且建筑风格复古却不陈旧,校园体验感极好。

北医的图书馆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层,光是自习室就有六层,楼体是现代化的建筑,可染色风格和周身装饰却充斥着浓郁的唐风。

陈月洲抱着书在六楼最左边拐角处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欢这个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内河,光线充足,中午的时候阳光总是洒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阳光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和摇曳的柳树,画面让人心旷神怡。

摊开专业课和数学的练习册,陈月洲开始心无旁骛地做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对待学习那谨慎的态度却是真切的。

出生在东北大农村的他虽然从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无缺,但那里终究是农村,与他做伴最多的永远是数不完的玉米堆和烧不完的柴,每当看着嫁给读书人的大姐从外面回来,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安于现状,知识才能带他走出这片狭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试对北医研究生出身的他丝毫不构成威胁,只要能确保出勤率足够、半年到一年内拿到证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样了,时间长、范围广还压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开始复习,十二月底才能考试,初试通等复试又是半年时间。

而现在的他很穷、生活很被动、连生命都是掐着积分算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尝试失败之后再战。

陈月洲认认真真做练习册,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会儿,那人影扭过头,盯着陈月洲,看了半天,张口:“学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长微积分的样子,能问你道题吗?”

陈月洲正在算题的笔停下,抬头,是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扎着高高的单马尾,满脸的胶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练习册。

y=f(x)

导数?

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积分入门吗?

这么简单的内容,大学生了还不会?平时上课是干什么去了?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打算搭理那姑娘,系统这时响了。

陈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这次了然了。

哦,这就是478说的那个高三女生啊!

他拦住准备给他大纲的478:

陈月洲一改刚才的不耐烦,拿过女生的习题本,认认真真给她把解题方法和解题思路讲了一遍。

听着小姑娘连连不断的道谢,这才调出任务大纲——

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对相差15岁的情侣。

女生叫陈语轩,今年17岁,是北川当地一家还不错的高中的高三学生。

男方名叫翟建鹏,今年32岁,北医硕士,兼母校讲师,现在在一家风投公司做中层。

半年前,陈语轩来北医找读本科的前辈,结识了对方的导师翟建鹏,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发展了恋爱关系。

两个月后,两人发生了关系,翟建鹏答应等陈语轩大学后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医大学,必须考湖中职业学校,考上之前不能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翟建鹏给出的理由是:她还是高中生,被人知道这段关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北医难考,他心疼陈语轩,而湖中好考,他又有关系,等她在湖中读到专二的时候就送她出国,刚好后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着她。

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据,陈语轩立刻同意,毫无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鹏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医大学的生理学教师,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学,罗娟。

之所以会勾搭上陈语轩,不过是因为男权大社会背景下部分男性惯有的认知——

玩小女生的清纯拿个一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这个478完全没什么金手指,纯粹就是个加载在你大脑里的吃瓜群众,什么忙都帮不上。

真要是杀人犯法,怕是这头猪只能陪你在监狱里面唠唠嗑,积分没得几个却牢底坐穿,不划算。

陈月洲觉得还是得从张明宇和酒店入手,于是给张茜回了短信:[明天早上,我们曲阳再见一面吧]

……

休息了三天,陈月洲惨白的脸姑且能见人了。

他套了件新买的棉袄,那棉袄漆黑还极长,拉链从小腿拉到脖子根儿,镜子前一站,整个就一寿司卷。

原本他不打算买这种暴露身高的丑棉袄,但当时京东活动,满3000-400,所以随手买了个超级加绒耐寒款羽绒服。

本是留着万一哪天回东北穿的,可谁想到流个孩子让他一个东北硬汉的耐寒力差到了极点,在暖气房里穿上居然都不觉得闷。

俩人一同驱车前往曲阳国际酒店,因为是婚礼前一天,一些新人过来彩排,陈月洲就在门口看着,上次招待她的小兰见到打招呼:“你们又来了?”

陈月洲点头:“我们两个想看看彩排的效果,毕竟我姐日子近了,还没个计划。”

“行啊,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看吧,可别乱跑。这边有新人父母昨天才交代,说不让身份不明的人随随便便进来,我也不好让你们两个随便走动。”

陈月洲眼底闪过一片暗光,随后莞尔:“放心吧,小兰姐,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

等小兰走开,陈月洲和张茜就坐在礼堂门口,盯着从唯一的出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由于四对新人公用一个出口,所以验收喜帖的位置地形更像剑门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强行闯入势必会引来保安,不可行。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几个穿着伴娘服的妹子身上。

那纱裙是灰色的,齐胸,极长,盖住了脚脖子,那纱网的质量一般,穿在身上鼓鼓囊囊的,显得一个个都像怀孕了似的。

对了……

伴娘……

伴娘是任何婚礼上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婚礼现场……却不会被人刻意观察长相的存在……

陈月洲灵机一动,拉了拉身边的张茜:“伴娘不用邀请函就能进会场啊……光这一对儿就请了四五个伴娘,这四对新人得有多少个伴娘?”

张茜愣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让小雅穿伴娘服混进来?”

陈月洲点头:“当然,不光她穿,我们三个都穿,三人成群,一堆伴娘更不会引人怀疑。”

“行……我这就联系婚纱店,就要她们这个款式吗?”

陈月洲摇头:“越蓬松越好,你知道的,张晓雅那肚子的情况。”

两人在礼堂里又盯了会儿,去婚纱店提了三件婚纱。

款式保守,挂肩款,嫩粉色的,胸前是宽松的荷叶边,腰际线极高,下面是落地的纱网,纱很厚,穿起来身下空荡荡的。

之后二人驱车来到张晓雅现在租住的房子,是三环边的一家公寓楼,两室一厅,张晓雅一间房,她爸妈一间房。

开门的时候张晓雅爸妈正在厨房里烧菜,她自个儿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见到陈月洲,语气不大好:“哟,我还以为你拿了钱就跑了呢。”

张茜闻声脸色瞬间白了些,上前戳张晓雅:“小雅,你说什么呢,小洲这么几天一直在帮我们想办法,你是不知道她多辛苦!再说了,什么叫拿了钱就跑?你上次挟持人家的事,赔钱也是应该!”

张晓雅的父母正巧端着三鲜水煮鱼出来,见是陈月洲,忙打招呼:“呀,小姑娘,好久不见了啊,身子骨没事吧?”

陈月洲摇头:“还可以。”

张父张母忙迎着他坐下:“来,既然来了,大家一起吃饭吧,人多了热闹。”

“爸,妈,你们怎么这样,你们和她又不熟,现在甲肝乙肝传染多严重,这些外面打工的饮食习惯都不干净,要是传染给宝宝了怎么办?”

张晓雅气得把遥控往桌子上一丢。

张父张母脸色顿时变了变,张母忙拉了拉陈月洲:“对不起啊,小雅她……小雅她孕妇本来就情绪不稳定,你知道孕妇看什么都不顺眼……最近又……”

陈月洲面不改色:“伯母我懂,我懂,不用道歉。”

这回一向暴脾气的他倒是真的没生气。

昨天一条短信他已经看出了张晓雅的德行:这个女人,智商不高,情商也低,说坏不至于,就是蠢,人有时候太蠢也会显得特别坏,她就是个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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