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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墨露出了他反派大魔王的嘴脸,但那只九尾狐仍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指了个方向,就自顾自地在前边带路了。
弄得张乐安也不太确定,它到底是因为背后的族群实力强大而完全没有担心,还是因为被震慑而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动力……
三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才从这片沉默的魁级灵魂人海中走了出来。
“话说,这一片魁级灵魂,到底有多少啊……”张乐安不禁感叹到。
之前在罪域,张乐安一度以为这魁级灵魂数量是极其稀少的。
但现在看来,就连实力高深的魁级灵魂数量都有这么多,那按照金字塔型的模型倒推的话,实在不能说这魁级灵魂是个少数族群了。
“你那是仅仅以单个世界的灵魂容量作为比对标准的。”林墨回答道,“实际上,你所经历的各个梦境世界的’容量’和’复杂度’都不能算得上是高的,以这样的世界衡量这样的特殊灵魂产生,难免会得出偏颇的结论。”
“说的好像你的见识很高似的……”张乐安在一旁不满地回答,“你进入这个梦境世界不也没多长时间么?我记得在把我投入这里之前,你好像只在这里呆过一个多月吧?”
“确切的说,截止到现在,已经满三个月了。”林墨笑着回答,“你现在也都对自己在梦境世界中的阅历很有自信了,但实际上出去时间乱流中的一个多月无效的时间,你在梦境世界经历的完整时间恐怕连一个月都算不上吧?”
“即使这样,按时间来算你也不过是我的三倍而已吧?”张乐安反驳道,“你不是说过,我的’运气’是很好的么?以这种运气来说,阅历是你的几倍,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我是说过你的运气不错,不过我也没说过我的运气比你差啊……”林墨摇了摇头,“实际上,这种关乎阅历的运气上面,咱们两个应该是不分伯仲的。”
“那你刚才还说要利用我的运气?”张乐安瞪了瞪眼睛,“直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不就完事了?”
“总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是会腻的嘛……”林墨恬不知耻地笑着回答。
“……”张乐安无话可说,只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想想,咱们所在的这个梦境世界,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探明其存在的具体世界数量。”林墨接着解释道:“而我们两个即使没有呆在一起,甚至事前也没有商量各自的行动方针,但却还是经常可以在各个子世界之中相遇,这已经不能用’缘分’两个字来形容的了吧?”
“这倒也是……”张乐安也是觉得和林墨的相遇是在过于凑巧。
“实际上,像你我这样的’运气’,其实有一个通俗的说法,那就是’主角光环’。”林墨摇了摇手指,“虽然这个字眼比较俗气,但实际上其含义却不仅仅是包含着’永远不会被打败’或者’总是转危为安’,而是更进一步的,有着’更丰富的阅历’这种所谓的’气运’的含义。”
“总感觉你这是有点封建迷信了啊……你不是一直都崇尚科学角度看待问题的么?”张乐安虚着眼吐槽道,“那种所谓的’主角光环’,总不会还包含某种科学道理吧?”
“既然我们可以用综合的因果能力影响来解释命运的存在,当然也就可以承认这种短时间内具有较大均值偏差的’强效命运’的存在。”林墨笑着回答道:“目前以我们的经历来看,所经历的事情、所到过的世界都是在这梦境世界中所至关重要的存在。”
“我经历的世界暂且不提,你想一想你至今到过的世界,是不是有种越来越接近这个梦境世界本源的感觉?”
“仅仅以你说掌握的’罪域’和魁级灵魂的情报,那可也是创世会和里探会这一年来都没有获取过的情报,你说如果不是有’主角光环’,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嗯……虽然说不上是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但也确实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了。”张乐安想了想,不由得点了点头,“这让我不禁想起那个熟悉的死神小学生啊……”
“没错,就是那个感觉。”林墨点了点头,“你我的这个气运,就像是在不停地’推着’我们,去解开有关这梦境世界的未解之谜。”
“虽然感觉你说的还是有点玄乎……”张乐安摇了摇,“不过就目前的经历来看,也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你要知道,虽然这个梦境世界中的子世界数量众多,其中各个子世界内的能力规则也不尽相同。”林墨进一步解释道:“但如果我们将其视为一个整体的话,那么还是可以将其类比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的。”
“而作为一个运行中的完整世界,由于命运的存在,或者说在复杂因果力的作用下,每个身在其内的个体生物,其对于这个世界本身的’重要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我所说的’主角光环’,只不过是这种’重要程度’的引申而已——一旦身负那种高度复杂的因果,那么其他比较弱的因果就基本不会影响到你了。”
“复杂因果……”张乐安嘀咕了一声,没有继续提问。
反倒是前面带路的九尾狐,没有回头,却开口问道:“你们那里的人类,也会有所谓的’气运之子’这一类的称呼么?”
“嗯……虽然小说里确实是有,但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了。”林墨愣了一下,回答道:“怎么,你对梦境世界外边的情况,也很好奇么?”
“那倒是无所谓了。不过既然你们来到了这个世界,其实在无形之中就已经默认了这个世界规则对你们自己的支配……”九尾狐继续向前走着,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空洞,就连身形都有点开始模糊了,“而我们这个世界中,也的确是存在着所谓’气运之子’的说法。只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当两个气运之子碰面时,因为其气运的互相碰撞,所以反倒是会对两者都产生一定的副作用的。”
“这种气运的碰撞,在一定的时候会达到顶峰。而在那个时候……”
说到这,九尾狐的身影已经在林墨和张乐安的眼前完全消失。
二人面前,突然雾气缭绕。
而雾气当中,数米的高度上,出现了一个布满血丝的眼珠,在向下俯视着他们。
“那个时候,所谓的气运之子,也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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