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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似乎并不知道身后有人不断打量她, 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螳螂身后的黄雀李春生了。
李春生提步跟上可疑的人, 走出了小学必经的巷子, 才明确了尾随他心肝大宝贝夏夏老师的有两个人。
那两人穿得灰扑扑的, 身上衣服并不是很干净, 看起来邋里邋遢。
近来容夏每天的行程都是固定的, 从小学到初中, 接了容志强再一起回家。
那两人貌似跟了容夏不止一两天,摸清楚了这条,没有跟到初中, 反倒是放心地放容夏离开视线,两人凑在一条没人的巷尾说话。
李春生自小镇上长大,又是皮着过来的, 对镇上每个角落都摸得一清二楚。他翻墙而过, 进了院墙另外一边的院子,侧着耳朵听那两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说话。
其中一个人显然有些心虚, 问另一个:“三狗哥, 你说容志飞打的什么心思, 让我们去欺负女人孩子?怪不得他亲爹都要把他赶出去。”
“吓吓就行了, 你个傻蛋。那么漂亮的女人, 平常了见不到。再说了, 我们这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名为三狗的男人老练地开着腔。
“那还不用说,那姑娘真水灵, 怪不得李老大也看上了。说到李老大我就担心, 你说我们要是被发现,李老大不得报复我们吗?他连自己表哥手都打折,我们动了他女人,还不得弄死我们。”
“怕什么。”三狗顿了下,又继续道:“麻袋一套,认不出我们的。”
三狗有些话没说,被欺负的女人,再水灵也没用,要不然那个容志飞也不会把队里的钱算计来给他们,出了血,自然想做成事。也是想通了这点,有了底气三狗才愿意做容志飞的“生意”。
一墙之隔,被议论的李老大攥进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想直接揍死这两个,也想过去打死那个什么容志飞。
但不过一呼吸,那边那个被叫做三狗的男人又开口了:“柱子,我们都拿钱了,也盖红手印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不想干也得干!我看那个容志飞可是个疯子,偏偏还是个聪明的疯子,知道让我们踩点。还把人自行车轮胎扎破了,好周密的心机啊。”
“三狗哥,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悔。”柱子苦着一张脸,后悔自己的贪心。
但后悔没用,他话音刚落,墙根上就冒出个杀神来!
柱子看到李春生吓到腿软,张大了嘴,三狗却是麻溜地拔腿就跑。
李春生从墙头一跃而下,大步追上,跳起一脚踹在三狗腿弯,随着一声惨叫让他狼狈跪下。
柱子呆愣,完全不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但是三狗惨叫的“啊”的一声,让他回神去帮忙:“你放开、放开三狗哥!”
李春生嗤笑一声,脚上用力碾压了一下跪趴在他脚边的人。
冷汗从三狗额头冒出来,他疼得求饶:“李哥,我们错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招。”
李春生踢他一脚,用眼神盯住站在他不远处的柱子:“小子,你给我站好,不然他这条腿就要没了。”
三狗痛得厉害,顺着李春生的话求饶:“柱子,你别动!”
柱子一阵腿软,老实站着不动了。李春生李老大的赫赫威名,他这几日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这个人手段厉害心又狠。要不是顾着三狗,又被堵在里面,胆小如他可能早就拔腿跑了。
而他们的动静,也惊动了周围的住户和领着人回来路过这里的容夏。
三狗的喊痛声醒目,容夏和她叫来帮忙的瘦猴光头都往巷子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瞧见了李春生和另两个人。
容夏看见那个脚下踩了一个人的青年,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她今天走了一会,就注意到了有人看她,再仔细一看也就知道了有人不怀好意,心里生了不少提防。走出来没多久,遇到瘦猴和光头,她眼力记性都好,认出来瘦猴,请他帮忙。
瘦猴却是在李春生嘴里听过这个好看嫂子好几次,乐意地上去帮忙。
几人散开往回走,瘦猴正等着新嫂子给他和光头指人,就看到了巷子里突然出现的自家老大。几步过去,喊道:“老大,我们来帮忙了!”
李春生闻声回头一看,看见了瘦猴,以及瘦猴后面的容夏和光头。
他面色还保持吓柱子的面无表情,淡漠又疏离,只看见容夏的眼里有些温情和松动。李春生冲往这边走的容夏点点头,就回头去处理正事,追问胆小的柱子:“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一起交代了。”
柱子看到瘦猴和光头,还有后面跟着的他们想害的当事人,吓得差点尿了。腿一边抖,一边说:“就那些事了,李哥你都知道。从容家村搬我们村去的容志飞给了我和三狗哥不少钱,让我们去路上堵人。”
堵人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真堵了人,还会是那样?不会做些别的?
瘦猴第一个不信,挺着小身板上去一推柱子,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又有老大在身后,把五大三粗的一个人推到墙边:“糊弄谁呢?听见老大说的没?老实交代。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有了兄弟在场,李春生就不用一个人拦两个,他松开脚,回身超容夏去。
容夏站在李春生身边,仔细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李春生还没收敛了一身煞气,眉头皱着点头,问道:“那个容志飞怎么回事?”
冷淡、正经,这样子的李春生让容夏有些陌生。但更冷静的方式,也更适合容夏现在的思路,她条理清晰地回答:“是我二叔家儿子,志强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惦记上我家了,一个劲地使坏。头一回是塞禁书,第二回把烧着的志强扔我家门口了。”
容夏介绍容志飞身份,说清仇怨。
李春生猜道:“是为了家财?”他想起来第一回自行车的事,容山领着的那个男人。
再者说,这种事情不为钱财,还能是私怨吗?他观容夏一家从大到小,都是好心的老实人,没什么可能与人结私怨。
容夏:“因家财起的,后来肯定恨我们家。我二叔和二婶离婚了,把他也给赶出去了。他想算计人,结果把自己算计了。心胸和心眼又不像个大的,肯定是新仇旧怨一起算我身上了。”
“娘的!”李春生爆了句粗口,眯着眼:“够狠,老子打断他的腿。”
容夏比他冷静,拉住他暴怒鼓起肌肉的手臂,冷淡地看着地上的柱子和三狗:“先解决他们吧,这两个要怎么办?”
容夏想把人送公安局,一并把容志飞送进去得了。好让他们得得教训,长长记性。
“多问点东西,再看怎么弄,不老实送局子里住个几年。”李春生说。
瘦猴看着柱子,闷不做声的光头看着三狗。听到几年,柱子和三狗都惊恐地看向李春生。
李春生满意地超他们笑了笑,上去拍了拍三狗的脸:“你多说点容志飞的事,不然、我去你家找你玩玩?”
他明明笑着,可三狗觉得这人更可怕了,小心地讨价还价道:“我老实说了,李老大能当我们一马不?”
三狗平常偷鸡摸狗做得多,进局子还是怵的。何况他听说李老大背后有关系,要关他几年可能就不是炸他的,而是对方真有那个能力。都是成年人,也知道有些地方就是黑暗的。
“看你说什么了,没用的自然没用。”李春生说。
“我们按了手印,容志飞哪里有条子,可以证明他想害人。还有他这回给我们弄的钱,是使计在大队骗出来的,让人知道了够他喝一壶!”三狗也是识时务,一咕噜都交代了出来。
容夏揉着太阳穴,追问:“条子写的什么?”
“写的金额和让我们做的事情,在路上给你套麻袋,打你一回。”三狗缩在一边,老实交代完这句后看了李春生一眼。
他在衡量容夏在李春生心里的分量,只要李老大肯放过他,容夏问什么他都答。
这两个人要做的事,都被柱子在谈话里给说完了。李春生当然想得到容志飞想要这两人做什么,正是因为知道,他才那么气愤。
“我们就知道这些了……”柱子在一边小声地解释。
有了三狗交代的事情,李春生心里也有搞死容志飞的初步构建。也不再盘问什么,李春生去看容夏,牵着手把人带出巷子:“夏夏。你想怎么处理这事?我都行。”做为一个男人,他想把这事给容夏一个结果。
“我可以让他们配合,把容志飞炸出来吗?当场抓人,直接送公安局。”容夏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倾向于更保守安稳的法子,也凡事讲个因果和稳重。她把局摆好了,就看容志飞跳不跳了!
李春生拧着眉:那太麻烦了吧?我套个麻袋,打断腿,也让他吃个哑巴亏。”最解气的法子,就是上去正面刚。
“可揍了他,他还是不死心的,以后还不是想着法子使坏。”容夏反驳,声音还有点大。她觉得粗暴打人可不可取。
这几乎是两个人,第一次发生观念上的不同。李春生看着她,点头回去安排柱子和三狗配合,但心里已经默默地想好了打断容志飞那条腿。他会帮着容夏设局算计那个人,也会用自己的法子给容夏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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