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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容地被李春生挪到容山怀里, 就使劲抱着容山, 神志不清地哭喊:“呜哇!大哥!大哥, 我错了, 你别不要我, 弟弟心里难受得紧!”
容山听得头疼, 心也疼。
这动静吵到了外面收拾碗筷的夏秋芳, 她对赵淑兰交代了一句:“淑兰妹子,我去看看,劳烦你忙着先。”
话落, 夏秋芳脚步匆匆往堂屋去,看见抱着容山哭得狼狈的小叔容地。一脸惊诧,这是咋啦?还抱着哭上了。
容地也恰好抬起头, 像是认出了夏秋芳, 又开始新的一轮奋力醉酒演出,一边哭一边说:“大嫂, 我做弟弟的没管住媳妇, 以前对不住你啊, 也不知道让你和大哥生了多少不该生的气。”
“我的错, 我该打啊!”容地脸色通红, 浑身散着酒气, 这边嘴里埋怨着自己,就一个巴掌用力地朝自己脸上去。
接着,“啪”的一声, 响得震傻了刚进来的夏秋芳。
容山没拦住容地往自己脸上招呼去的第一个巴掌, 赶忙拦住了第二个,骂容地:“你哭什么哭!还打自己,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容地却不理他了,冲着夏秋芳那边看,一直道歉:“嫂子,嗝……弟、弟弟知道错了,你和我哥说说,别不要我成吗?”
夏老太太看他闹得厉害,给提议:“要不先把容地送回去,让他睡着醒醒酒,这瞎闹也没个轻重,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地喝醉了,也认不出她,不高兴地嚷嚷:“我没醉!我在和嫂子道歉,我知道的。”
这喝醉了的人,最爱说的莫不过一句我没醉。可问题人到底醉没醉,只有喝酒的那个人自己不知道,旁观者总是心清。
就容地这又哭又闹的德行,十有八九是醉得厉害。
容山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容地的背:“回去睡觉,听见没?”
容地也是真醉了,一个不稳就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去拽着夏秋芳的裤腿:“嫂子,你别听他的,我知道错了,你带我去找我大哥!”
夏秋芳退开一点,好笑:“你大哥就在这,刚还和你说了话呢!”
容地回头看一眼,醉眼朦胧:“不像啊……”
“嫂子!你别哐我,那不是我大哥。我大哥还生气呢,怎么会挨着我?弟弟真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再不找我大哥借钱,再不给大哥闹烦心事!”容地不信地看着夏秋芳,瞎辩解一通。
最后低声求情:“嫂子,你原谅容地吧……”
听着容地说话的容山,乍一听见大哥还在生气不挨着他,心里和有刀子搅一样,生疼。小时候,容地皮过头了,他就会生气,然后容地回来哄他,转头两个人又耍做一道。
怎么也没想到,两兄弟会成这样。容地求夏秋芳也没求错,他心里堵着,觉得那些糟心事最对不住的就是媳妇闺女。
夏秋芳为难地看着容山:“他爸,你弟怎么弄?”
“听妈的,送他回去歇着醒醒酒。”容山一把抗起容地,径直给扛回了容地自己家。
夏秋芳松口气,左右一看,堂屋里只剩了自个妈和闺女还有李春生,招呼容夏:“夏夏,你招呼春生,妈先去忙活,你淑兰婶子还在忙着呢。”
“唉,好!”容夏应了。
夏秋芳一走,老太太揉揉眉心,为难地告诉两个小年轻:“外婆有点犯困,我去睡了,你们两个坐着说。”
老太太之心,容夏李春生皆知。
待人走了。李春生笑嘻嘻地搬着凳子凑近:“外婆真好!像我爷爷似的。我和秋丰寒假不住镇上了,带着口粮去我爷爷家。离容家村这有点远,在和隔壁镇挨着的李村。”
“你今天从那儿过来的,走了多久?”容夏问。她担心李春生回去的时候还得挨一路冻。
李春生额上的包不知道是因为他用雪团捂了下,还是吃了个饭歇了一下,摸着都没多少感觉。他手痒地摸着自己额上的包,语气轻松:“回去也就四十来分钟的路,来的时候走岔了道,多走了半个小时的冤枉路,回去我可记着了。”
容夏以为他摸着头是不舒服,从兜里拿出捂得温热的活络油,递给李春生:“你用这个擦擦。”
李春生一看,可不是眼熟的药油,气味大得不行。直摇头:“不用不用,我不要擦,味道好大的。”
容夏看小孩似的,定定地看着李春生,把人看得心虚上头。
李春生心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有“夏夏生气了?”、“夏夏怎么像我学校以前教导主任一样,看着好凶”、“天啊,夏夏还盯着我看!”等等。
最后他退让在容夏的教导主任注视下:“夏夏,你给我抹!”
你还是小孩子哦!容夏看着几乎在撒娇的春生同志,瞪了他一眼。
李春生才不管被瞪了呢,他只知道,夏夏的手已经拧开了药油。
他还看见,那双往常拿钢笔写着娟秀字体的手,一点也嫌弃地沾了一手指尖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的药油。
额头上是轻柔的涂抹,绕着头上的让李春生觉得丢人的包。可这个时候,连丢人的事情都可爱了起来。
夏夏给他抹药油呢!
小时候摔了,或者不小心砸了就想有个人温柔地给他擦擦伤口。李春生看着容夏的目光缱绻。
容夏不知道春生同志心里温柔已经漫成了几吨的份量,她只是做着自己能给的关心。
那个碍眼的包,她一早就想用药涂涂了。
涂抹完了药,瞧见心情极好的春生同志,容夏问他:“味不大了?”
“大啊,不过我一个大男人,没事的。”李春生笑。
刚刚嫌弃得要死的人,可不正是你这个大、男、人。
容夏盖好药油的盖子,顺手一塞,在李春生目瞪口呆里把药油放进了他口袋。
容夏:“你不嫌弃味道就好,回去记得一天抹两次。”
良久,李春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容夏笑:“好了就不用擦了,我还有个事。”
“你说。”李春生不想提起药油,刺激性的味道已经在他鼻尖打转了。
“你穿衣服的尺寸你知道吗?”尺寸的事,还是上回李春生来容夏家,夏老太太让容夏问的。结果一拖,拖到了又一回到容夏家。
尺寸!
李春生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忍不住带着笑意,一脸憧憬地问:“要给我做衣服吗?”
容夏点头,因为可能是做嫁衣的缘故,带着点不易被察觉的羞涩没把其他的事情都说清楚。
李春生乐滋滋地把自己的尺寸报了上去,说完还保证:“我已经不长了,也不会变胖,肯定不会穿不上的。”所以,夏夏你可着劲做吧!
容夏记好了李春生的尺寸,一抬头,李春生已经去摸衣服内兜了。
男人的衣服宽大,往往还要放点票子,所以常有内兜方便放东西。李春生是突然想起,今天夏夏生日,他的礼物还没送呢。
一条泛着银光的链子窝在李春生手掌心里,银链子的中间是固定好的一颗成色漂亮的白色珍珠。
容夏想起放在枕头下的十张大团结,用容小弟常常看她的目光看着李春生。
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同志,你知不知道,要勤俭节约!你这样败家真的好吗?
李春生却用“你快接着”的目光看着容夏,问:“好看吗?你喜欢吗?”喜欢就拿着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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