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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贾母离世,最后结局
接下来贾瑄以及其他小辈充分领略了一出贾母训儿的好戏,看着刚才还凶横凶横的贾赦一秒变成委屈的小猫咪,众小辈都有种眼睛脱窗的感觉。
贾瑄也是不禁暗探:恶人自有恶人磨。
最终,贾母训完儿子之后,将自己的私房钱里面拿出五千两,让贾赦处理好这件事情,如果透露出一点风声,让贾政这辈子都不要妄想能从公中再拿一分钱。
被训得面色难堪的贾赦,一听贾母肯出这五千两,顿时又高兴起来。不过,贾母最后的威胁,让他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已僵硬。
贾赦离去前,瞄了一眼贾瑄,直接贾瑄笑盈盈的模样,顿时眼带凶光。
可再瞧贾瑄,却发现他的眼珠子黑得吓人,竟让他不禁背脊发寒,顿时转过头,快步逃离。
出了贾赦这档子事,贾母也不叫邢夫人忙迎春的婚事,反而把王夫人这个‘闲人’提溜出来。
王夫人到是无所谓,无非也就是一次性的劳动。
毕竟他们家就三位姑娘,等下一个姑娘出生长大嫁人,那个时候向来也没人能使唤王夫人。
王熙凤对三春的婚事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还是自己私下添了一点东西,多少也是相处日久的家人。
想着娘娘赐婚,嫁得应该不差,日后也免不了有走动的时候,这时花点钱落个好,日后也好开口说话。
贤德妃到底是皇妃,她开口做媒,自然不会有人反驳,这三位都是贾瑄花了点钱调查过的。
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小有资产。三人性格都还算温和,恪守礼道,一双一对估计是做不到,但宠妾灭妻也是不可能的。
瞧着薛宝钗关心三春,贾瑄最后还是送了点陪嫁,让她们面子好看一点、底气足一点。
至于以后,贾瑄没兴趣去‘家访’,他做到这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薛宝钗由始至终一句请求的话都没对贾瑄说,即使她拿出自己的体积给三春添妆,也没和贾瑄说。
她一早就看出贾瑄对于三春并没有太多情谊在,能做到这份上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有时,薛宝钗望着贾瑄会愣愣出神。
她总觉得贾瑄是一个很神奇又负责的人。
她不由自主想要看透、猜透贾瑄,却发现自己始终能发现贾瑄的新的一面。
越是猜不透,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
贾瑄默默将夜晚睡觉时间往后调了调。
三春一个一个接连出嫁,到是让贾府这段时间出了不少风头。
不过,好事来了,坏事也不远。
薛蟠纵奴伤人之事被人翻了出来,当夜被人抓入牢中,薛姨妈先去王夫人那里求助,然后又跑到贾瑄这里联和宝钗一起向自己求助。
宝钗对自己的哥哥还是感情很深,想都没想直接来找贾瑄。
贾瑄知道皇帝想要动四王八公都快想疯了,只是没想到从薛蟠这里入手。
薛蟠被抓,不过是一个开始的讯号。看着薛宝钗哀求的眼神,贾瑄有点头痛。
实际上,贾瑄也不知道薛蟠到底会不会死。
如果拿薛蟠做筏子,那是必死无疑。可如果后面还有大鱼,吸引了民众的注意力,或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那么薛蟠也不一定会死,这事完全端看上位者心情如何。
不过考虑到贾瑄如今和薛宝钗成亲,有薛蟠这个‘污点’在,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多半,薛蟠是不会死。
当然,贾瑄也不会让薛蟠那边轻松就出来。
“救是救得出来,不过现在外面都在议论,是不能在这个当口被放出来,估计是要吃点苦。”贾瑄一开口,薛宝钗和薛姨妈立即明白。
薛姨妈立即准备掏钱。
薛宝钗一手按住薛姨妈,抬头望向贾瑄。
“现在闹得大,又在天子脚下,现在弄出来,会激起民愤。
让他先被判个刑,在他在牢里多呆一会,等到这场风暴过去,没人记得他,我再想个法子把他捞出来。
这段时间,他最好老老实实在牢里。要是真的弄出来了,反而死得更快。”
风口浪尖上还想以权谋私,活脱脱嫌自己命长。
薛姨妈虽然不明白,但既然贾瑄说薛蟠不会有事,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可薛宝钗却听明白贾瑄话里的意思,不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还想问些什么,可看着贾瑄平淡至极的眼睛,所有的疑问全都默默憋了回去。
果然如贾瑄所料,就在薛蟠之事闹起来之后,贤德妃突然在宫中暴毙,而王家唯一的门面王子腾也死在任上。一时之间,四大家族的领头人全都有些胆寒。
随后,皇帝的圣旨下达。
贾家的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让贾瑄进宫求情,抄家的圣旨就已经到了贾府。
当即,贾赦被剥夺爵位,流放边疆,无召不得入京。贾政被贬职,从此变成一个富贵闲人。
荣国府被抄家,所有的钱全都用来填补当初贾府向国库借的钱。
薛家、王家一都是抄家,唯有史家稍微好一点,可他们也必须偿还钱国库的钱,本就不丰裕的他们,更是一贫如洗。
因为贾老太君尚在,到底是一品诰命妇人,皇帝特许贾家后人还住在荣国府,知道贾老太君过世。
贾母到底是经历过风雨,她上述天恩,最终以荣国府早已违制为由,带着贾府的人另找别院搬了出来。
贾母其实想住贾瑄那里,奈何贾赦被发配,可贾政还在。按理来说,母亲由儿子养,可一般都是嫡子养。
如今贾赦不在,贾琏尚在。
贾琏岂是养的活一家子的人,只得贾政养,可贾政自诩‘两袖清风’哪有有钱。
于是,贾瑄就被贾政召回,趾高气扬骂了贾瑄一顿,一口一个不孝。
贾瑄冷笑,直接回了一句:“我若真不孝,此事便该分宗。父亲,您忘了,我可是已经同贾府分家了。就算要荣养老祖宗和您,也该是贾琏、大哥和宝玉的事情。”
贾政当时气得一个仰倒,可他只能指着贾瑄的鼻子说不出一个字。
自那之后,贾政只觉得被贾瑄侮辱,谈及贾瑄便是言尽酸讽之词。
好面子的贾政不愿意寄人篱下,更不愿意被自己的儿子拿捏住。
他强烈要求买一处房子。
最后,还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贾珠将自己原先购买的房子让了出来。
贾赦却一点不领情,嫌弃贾珠的房间太小,他要一所更大的房子。
到此时贾政都还以为贾府还留有银子,不会连一个几进的房子都买不起。
王熙凤虽然没有被流放,可她到底是没了名声又没了钱财,直接一病不起。
现如今管家的是李纨和林黛玉。
李纨如今有子万事足,再加上贾珠爱护有加,日子过得惬意又温馨,压根不想理府里这些事情。
可如今不管也不行,这是她身为儿媳的职责。
不过,不管谁管家,她们都是不可能出这笔钱,李纨和林黛玉是孙媳妇,那有用媳妇的嫁妆养自家公公。
于是,两人都说公中银子不够。
最后,贾母叹着气,自己出了这笔钱。
荣国府抄家,可到底抄不到贾母身上,到底是一品诰命夫人。
等他们落地之后,贾瑄第一时间过去。
虽然看贾政不顺眼,可王夫人还在那里,不能让当娘的过差了。
给他们添置了许多东西,又留了一些钱给王夫人。
贾瑄希望王夫人能够和贾政和离,可在王夫人的观念里面,和离从来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贾瑄也无可奈何。
贾母经此一事,身体渐渐虚弱下去,贾瑄请来太医,太医只说是岁数到了。
翻过冬,大家又聚在一起,可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众人都有些不是滋味。
还未到开春,王熙凤终究承受不住,去了。
贾琏要为王熙凤守丧一年,可他受不住,寻了个由头,带着平儿分出去另住。
王熙凤一去,贾母接着就病了,再没下过床。
李纨、林黛玉和鸳鸯日夜侍候,林黛玉岂是伺候人的人,还未满一月便病倒了。李纨又要管家,也呆不长,只能是鸳鸯揽过了伺候贾母的活。
贾瑄送了一些上好的药材过去,贾母也只能用好药吊着命。
林黛玉一病,请了大夫,竟检查出有孕在身。
这是贾府目前唯一只得庆贺的事情。
听到林黛玉有孕,贾母精神也恢复少许。
听到林黛玉怀孕,贾瑄想都没想就盯着薛宝钗的肚子望。
看得薛宝钗就快要丢东西砸他。
第二日,薛宝钗便请了大夫,没想到还真有孕,不足月,脉象不限。
需得足月之后才能确定,薛宝钗有些忐忑,贾瑄挺高兴,有最好,没有就继续努力。
因为贾瑄这句话,薛宝钗当夜背对贾瑄睡觉。
贾瑄默默鼻子,脾气这么大,能不是怀孕吗。
后来,林黛玉生了一个女儿,薛宝钗生了一个儿子,两家仅隔了两月。
到了贾瑄儿子这辈是草字辈,贾瑄取名为贾荇。贾宝玉也让自己的长女随了草字辈,取名贾瑛。
当贾母看到贾瑄的儿子、贾宝玉的女儿,突然精神大振,接连几日都能吃能睡,还能下床走动一二。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怕是回光返照。
瞧着面容苍老的贾母,贾瑄带着薛宝钗、儿子也陪着贾母一起住着。
在重孙子、重孙女的环绕下,贾母撑了半个月后,最后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带着安详离开人士。
贾瑄也免不了感叹一二。
守了四十九日灵之后,贾瑄也免不了体虚神倦,连着好几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摇椅上。
望着天边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
贾瑄竟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虽还未过去一半,可他的心却早已苍老。
一只温暖的手附在贾瑄冰冷的手背上。
“进屋吧,外面冷。”那声音很温暖。
“好。”
半响,贾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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