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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晗，是姐姐没能耐，治不好你。”纪朝歌喃喃地低声道，声音萧索。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杏眸眼角滑落下来，她赶紧用手抹去，用力地吸吸鼻子。
“不过你放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姐姐都不会放弃你的，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纪朝歌用力地握住了纪朝晗的手，她知道他不会有知觉，但她还是希望这么做能带给她一些力量。
她起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最后再给他掖了下被子，就出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坐在护士站休息的晴姨。
给小费是她的习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一直相信，只有额外的奖励，才能使人更尽忠职守。
“纪小姐，原来真的是你！”
一道略显惊喜的男声从纪朝歌的身后传来。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大肚便便，满脸油斑的黄志忠走到纪朝歌的面前，一脸痴迷地盯着她。
纪朝歌被他这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很是不悦，但对方是她弟弟的主治医师，不好做的太过，即使很不高兴但她还是忍了。
“什么事？”
黄志忠嘿嘿两声，借着说话的机会又靠近纪朝歌一点，“是这样的，我本来想通知你，准备交下一季度的费用了，不过刚好你来了，我就在这跟你说。”
纪朝歌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双手抱胸，防备地看着她眼前猥琐的男人，清冷道：“好，我知道了。”
黄志忠还想再拉着她说些什么，不过刚好电梯来了，纪朝歌快步走了进去，按了关门键。
黄志忠色眯眯地看着纪朝歌最后消失的背影，舔舔唇，“啧啧……真是绝色美人啊。”
“又要交钱了。”纪朝歌倚在电梯的墙壁，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她记得她的银行账户里的钱只够她这个月的生活费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Collins发了过去。
……
纪朝歌拿着药物资料，来到了医院的脑外科医室找科主任。但对方却说他要去开手术的研讨会议，让她去六楼的手术室和傅医生谈。
纪朝歌冷冷地瞥了眼在装模作样翻东西的科室主任，继而才转过身施施然地离去。
什么开会，这就是个借口。如果真的是手术方案研讨，他还能这么慢悠悠？很多临床医生或是主任都不太喜欢应付一些销售代表，因为他们可能有自己专门的药物渠道。亦或者是竞争对手已经用价格优势，牢牢地把握住了一片市场，所以他们才不愿再花时间去搪塞她。
看来，这个被点名的傅医生不怎么得科室主任的倚重啊，不然，主任怎么会将这种敷衍的活交给他干呢？
纪朝歌拢拢头发，垂首叹息一声。这次的生意可能又要黄了。
等来到了六楼，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玻璃门上显示着，这里是脑科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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