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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蛙现在就被安排到钟飞汉堂主的东堂口下,而说回那泰安武馆已然知道此消息,不由大为震惊,无数人为之惋惜,整个武馆都因失去傅小蛙而陷入一片黯然的气氛之中。他们只希望傅小蛙未来能够更好,希望有朝一日再回来。
那青狼帮的东堂堂口,也是一座大宅,这大宅原是乡绅所住,后被青狼帮买下,改成东堂堂口。这东堂口,约合一百三十余众,驻住五十余众,其他的散于青牛镇各处。
普普通通的小院人家,布满青苔的石阶,院子里希落着几颗冒着春芽的椿树,随着春风的舞过,嫩芽微微颤动。
一条青砖铺砌的小道直直穿过大院通往大宅子,一个蹒跚的身影缓缓地踏着这青砖小道进入院中。
这正是傅小蛙,他一个人前来,没有任何人相伴,他的行动是完全自由的,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包括泰安武馆。
可是,他并没有,他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他的命,已经是骆新绎的。是哪个誓言,将他的人跟灵魂一起锢禁在这里。
但他无怨无悔,只要他的那几个徒弟,还有小文,绅正明他们都得到安全,这一切他都认为值得的。
感受了一下清晨里的凉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接受这陌生的地方。
依呀一声,虚掩的门被推开,傅小蛙放眼望去,只见那日见着的一个青狼帮堂主正会在大殿的椅子上扯着鸡腿,一只脚搭踩在椅子上,一副土匪模样,也怪不得这帮派中人,哪里会像个书生一样讲究。
似乎是那堂主见到傅小蛙,搭着椅子的青狼帮堂主放下那只脚来,一抹满嘴的油渍儿,豪声欢迎道:“欢迎欢迎,欢迎傅堂主到临,在下钟汉飞,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傅小蛙挤到一个笑容,眼前这人,早几日还是对着一起撕杀的敌人。现在,反倒是成了自己人,这世间的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让人哭笑不得。
他作揖道:“在下傅小蛙,初到青狼帮,还望钟堂主多多少照!”
“啊哈哈哈,关照不敢说,傅堂主功夫了得,入我青狼帮,真是让我青狼帮如虎添翼啊,来来来,先请坐!”
傅小蛙付之一笑,落坐在大堂的一张椅子上。
那钟汉飞打量了一下前来报到的傅小蛙,心想着帮主为何招来这个愣头娃儿,不过这娃儿功夫了得,如果帮派干架能顶上不少用处。
傅小蛙也知道,自己来的,毕竟要为青狼帮做事,这是无可避免的,但至少他会在自己的底线范围内,做自己能做的。
都是一些套话,大厅里冷冷清清的,
钟汉飞灌下一口烈酒对傅小蛙道:“竟然来了,你便安心跟着我青狼帮好好干,我青狼帮虽然恶名在外,但对自家兄弟实在,不会亏得了你,帮主说了,给你跟堂主一样的待遇,每个月二百两银子,比你在泰安武馆要好吧!”
傅小蛙听闻二百两银子不由动容,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大数目,确实是比肖正天开出的大拳师之价格更高。他还不知这偏门行当来钱颇为容易,比那武馆要赚钱得多。
傅小蛙抱拳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那钟汉飞也听帮主说了,这傅小蛙不太容易接受帮派中事,他有意无意地掩着话儿道:“很轻松容易的事情,就是给帮众发发酬劳,去收收管理费用什么的,有时候解决帮派间的纷争!”
其实就是抢地盘,收保护费,只不过钟汉飞说得婉转一点。说是很容易的事,近来的保护费可不太好收,有些商家狡猾能躲就躲,逼不得已时才出来交纳一些,这是个让钟汉飞头痛的事情。
傅小蛙这个木脑瓜似乎听得不太明白,询问道:“要从哪里入手这些事情?”
“柱子,柱子!”钟汉飞往屋外唤道。
只见外面跑来一个帮众,长得粗壮,留有两片小胡子,跑进来,两手搓搓应声儿道:“来喽,堂主您找我啥事儿?”
“这个是我的得力手下,叫王山柱,山柱以后你便带着这个傅堂主去吧,让他熟悉熟悉帮中之事务!”钟汉飞道。
这王山柱是个粗汉,无大脑筋,只会跟随着钟汉飞使唤,叫做什么便做什么,通常能够完成交待之事,比较得钟汉飞喜欢。
那叫王山柱的抱拳领命道:“是堂主,傅堂主请跟我来!”
傅小蛙点点头。
钟汉飞似疑非疑地望着被王山柱领出去的傅堂主,又端起大碗里的酒,给自己灌了一口。不知道这新来的傅堂主顶不顶事,反正谁知道呢。想到这,他继续吃自己的鸡腿。
这王山柱也听闻这新来的堂主功夫利害,一人之勇阻三大堂主数百帮众,不由心生敬畏,一看是个半大孩童,不由得失望万分。
但堂主之阶自高一层,他还是得恭敬着伺候,离开总堂,那王山柱引领着傅小蛙出门,带着几个兄弟。
傅小蛙也没想到过他会有这样一天,离开泰安武馆,加入完全陌生的青狼帮。
他走在街道上,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青牛镇,依然是那个青牛镇,但是一切已不同,不同的是他的身份,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地走在这大街之上,因为,他是青狼帮众,这是一个青牛镇中人人忌讳的名字。
他想念着泰安武馆,想念着那所有的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傅小蛙跟随着那王山柱在街道上黯然地走着,边走着,那王山柱便讲解着道:“傅堂主,今天下午我们要去的是东街,这里商家众多就是钱比较难收!”
“为何要收他们的钱?”傅小蛙奇怪道。
“这个……”王山柱一下被问住了,他就想帮派不收保护费那做什么。
“收,一些经营管理费用,咳咳!”王山柱清咳着道。
“哦,这样……”傅小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春天总是会有一些小雨,细蒙蒙的,让人感觉着脸上一阵难受的湿腻味儿。
街道上的人依然在叫卖,卖筐儿的,卖伞玩的,这东街也算是镇里的热闹之地。终于走过石桥之后,一行人等来到一家铁匠铺子,在外面,已经可以看到那铺中煤火通红,空气中远远便闻到一股子呛味,只见那光着膀子的张铁匠正挥着锤头锻打着烧红的铁块。
“张铁匠,我们收钱来了!”那王山柱引领着傅小蛙大大咧咧地进入铺中。
那铁匠投来愤怒的眼视,顿时把傅小蛙一惊,却见那张铁匠猛地一锤儿落在铁砧上,粗声宏亮道:“钱个屁,老子的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你们还来要钱!”
见那铁匠身强力壮又是凶猛,让那王山柱一阵心虚,吓唬着道:“那你可别想再做生意了你!”
“老子本来就做不下去了,不在乎,下个月我就关门,这下你们心满意足了?”张铁匠瞪着怒眼道。
见那声音响亮,那张铁匠媳妇就在旁边,引着娃儿,怀中娃儿被这声音惊吓便哇哇大哭起来。
傅小蛙忙着道:“那我们不收了,以后也不收了,你继续做下去吧,没生计如何养娃儿!”
见着来人还算客气,张铁匠唉地一声道:“也不是说在乎你们那几个小钱儿,现在官家里卡着铁块价儿,我这钱实在周转不过来,经营不下去!”
王山柱见这张铁匠本来就不打算做下去,怎么威胁都没用,便叹声嚷道:“走吧走吧,这家没法收了,走走走!”
其实傅小蛙到现在也知道青狼帮是干些什么了,他也有过心理准备。
他回头望望那黯然中的铁匠,又望向还有那怀中待哺的娃儿,这让他迈不动步子。
他犹豫了一下,又跑回铺中,然后问道:“你这铺子还欠多少钱周转?”
“你,你问这作啥?”张铁匠放下铁锤奇怪地望着这个青狼帮的人。
傅小蛙道:“你说说看,我看有没办法帮你!”
“至少,至少一百两银子……”那张铁匠怀疑这帮人是不是青狼帮,难道真是青狼帮,好像确实是青狼帮,再看一眼,依然是。
“一百两银子……”傅小蛙叨唠着,然后从怀摸索出一百两,这东堂主钟汉飞预先给他的酬劳,傅小蛙将那一锭颇有分量的银两放在铁砧上道:“先借给你,好好经营着,好好养家,以后赚了钱再还我!”
“啊?”张铁匠望望铁砧上的银两,又望了望那陌生的娃儿,无法确定这真的是不是青狼帮。他当然知道为这个家而奔波,他要养一家人,养那待哺的孩儿,如非得已他怎么会关掉铺子。可他四处借钱,都已借不到,只能疼心关掉铺子,现在借给他钱的却是青狼帮。
“好了,努力干活,我还要忙去!”傅小蛙淡淡地一笑。
那张铁匠茫然地望着那青狼帮众离去的背景,又望望手上的银子,感觉像是在做梦般,他的铺子,又可以保住了。
旁边的王山柱也见着这傅堂主够奇怪的,本是来收保护费的,怎么倒成贴钱的。
边走着王山柱边道:“傅堂主,你哪要管他这么多,这样的铺子多得是,你能管得了多少,反正他倒闭了,会有下一个人盘下铺子,我们继续收我们的管理费,一点都不影响!”
傅小蛙稍愣道:“这样的商铺还有很多?”
王山柱回道:“有好些吧,或许有些没这么严重,也是经营上有少许困难,这些店铺的钱最难收了,挤老半天也挤不出个屁来!”
“哦!”傅小蛙思绪着应了声。
接着几家还算好,掌柜的是不情愿,也交出钱来,多多少少有个几十两。接下来便遇到几家困难店铺交不出钱来,在生意上有缺口,虽然没张铁匠那般大,也是经营困难。傅小蛙将自己那剩下的一百两,都借了出去。
“堂,堂主,这是帮里收的保护费,您,您不能借啊,我们回去,可怎么向钟堂主交差!”那王山柱见着这傅堂主要把刚收到的保护费借给眼前这家布庄的老板。
傅小蛙望望布庄老板身上穿着的打着补丁的衣裳,心里一阵发酸,卖布的都穿成这样,可想而知道情况有多艰难。
“借,有什么事我自会向钟堂主交待!”
“这,这这这……”王山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再接下来,收到的保护费,也全部借了出去,让那王山柱好生着急,可是堂主的决意,他也无可奈何。
嘭地一声闷响,钟汉飞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上面的酒肉一阵剧烈颤动。
“什么,一个子有没有收回来,全让傅堂主借出去了?”
屋子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却能印现出王山柱颤颤发抖的脸庞:“是,是这样,属下职位低微,劝不住傅堂主!”
“傅什么他妈的堂主,老子拆了他!”钟汉飞狠狠地将一个杯子摔得粉碎,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得把气咽下,说真的,他还真打不过人家。
但这口气不能白咽着,他钟汉飞不是受这鸟气的人,立即跑到总堂要跟那骆大帮主说事。
那总堂,烛火通明,一切敞亮,凌苑杰跟巧如烟也在,见那钟汉飞火冒三丈,在堂中嚷嚷道:“帮主,我受不了拉,我实在受不了,你快让那傅堂主走吧,我们是青狼帮,是青狼帮啊,这个月的保护费都让那傅堂主借出去了,叫我怎么发弟兄们的酬劳!”
听那巧如烟咯咯笑起道:“真是太逗乐了,我道钟堂主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想不到拿一娃儿没办法!”
钟汉飞冲着巧如烟嚷道:“你说得轻巧,你去试试,老子又打他不过,锤不扁他,拉不长他,拿他啥办法!”
那骆新绎摸摸腮须儿道:“你那东堂还有其他的产业收入吧,让他现呆一阵看看吧!”
“帮主,您让他走吧,我求您了!”钟汉飞一脸苦瓜样。
“汉飞,你还是忍忍看,或许这傅堂主还真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老子不要惊喜,唯一的惊喜就是明天早上,看到他消失在我的眼前!”
“别咋乎了,就这样,先让他呆一阵子再说!”
钟汉飞怏求数次无果,只好焉焉地回以东堂,他一见着这傅堂主便满心怒气,要不是,要不是打不过,他还真想掐死这丫的。
好了,这下个月保护费不用收了,全部太平了。还好这东堂产业比较多,也不全靠这保护费吃饭,这下帮中兄弟才发得下酬劳。
钟汉飞咬着牙记住,下个月定不叫那傅小蛙出去收保护费,所以他便命令着那王山柱,整天带那傅小蛙出去转达,不要留在东堂中,省得让他看着碍眼。
就这样,那傅小蛙,整天带着几个帮众在外巡查,说是带着,其实是钟汉飞叫人管看着,省得他再闹出事来。
这一天的王山柱,老老实实的跟在傅堂主身后,他已经受到钟汉飞的命令,一定要看好这傅堂主。而这傅堂主,对这东街已是熟悉,开始领着着他们几个帮众在转达。
东街,依如往常一样热闹,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在这雨季里,难得一天的晴朗让人们的心情也随着阴雨天气散去而爽朗起来。
街道上叫卖的声音混杂着,游走的居民络绎不绝,傅小蛙带领王山柱一行人等,慢步着在这街道上。
感受这晴朗的天气,傅小蛙呆在这青狼帮的郁闷心情,也随之有一点开散来。他在这帮里已经呆过阵子,感觉着这帮里的帮众,也不全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在这里呆着,也没有发生什么超越他底线的事。
“傅堂主,又出来溜达啊!”
那是一张笑脸,这是让人难以见到的笑脸,这让王山柱等人心中一惊。长久以来,他们走在这东街之上,已经忘却了笑脸这样东西。他们平日里来,无非是行人闪避,人见掩门,或者是冷眼白眼又或是畏惧的掌柜们眼神。
而这张,确实是笑脸,让他们见着好不习惯。
天气好,这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不知道是心里的,还是这天气的因素。
傅小蛙笑笑,回道:“是啊,张老板最近生意还好吧!”
张铁匠哈哈大笑道:“已经周转过来了,很快就可以还给傅堂主的借款,还真是多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银子,我这铺子,恐怕早就关门了,我媳妇跟孩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银子我会尽快还给青狼帮的!”
傅小蛙笑笑道:“不急不急,等你手头松动些再说罢!”
这时张铁匠的媳妇儿抱着孩子出来,对着几个就是感谢:“俺都听俺男人说了,谢过几各大爷,几位大爷请进来喝口水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要继续巡着呐!”王山柱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尴尬笑笑,现在的他们也开始觉得这样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傅小蛙继续带着王山柱等人在街上游着,王山柱他们跟在傅小蛙后面,走在街道上,时不常的会有掌柜店主来打着招呼,这都是那些受到相助的店主儿,今天走在街上,让他们有别样的心情。
现在保护费收完了,也没啥事儿,只剩下几个人在街道上闲晃。
王山柱等人是要保证让这傅堂主最长的时间在外,不要在东堂中让钟堂主见到。
突然间,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来,傅小蛙等人闻声便过去,只见那是两家布店,两个掌柜的在相互吵骂着。
“你这算是个什么事,我卖八十钱一丈,你就卖七十五钱,我卖七十钱,你就卖六十五钱,你这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一个掌柜支着腰在街上破口大骂着。
“你还好意思说,你抢我客人,在我这五十文我没卖,你四十文钱便卖了,你不仁就修怪我不义!”另一个掌柜也不甘势弱。
两个掌柜一胖一瘦,在街上对骂得天昏地暗,这时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傅小蛙等人也挤在人群在观望,然后要出面说道,这时王山柱拉着他道:“别多事儿,这种事常见,你看这一条街这么多人做同样生意,谁家没个争抢的!”
“那就不能订个价儿下来,作为行价,谁都不许压价不就行了?”傅小蛙奇怪道。
“衙门都没这本事,我们哪里管得着!”
傅小蛙摸摸下巴,心里嘀咕了一下,然后推开人群挤了过去。
“两位别争了,大家做生意都讲个和气,和气生财,你们两个争来争去,都是亏了自己!”
那两个掌柜一见,是那青狼帮的傅堂主,这些天来收过保护费,他们知道,顿时,两个人都安份下来。
“这样吧,两位在这里做一个协定,把价格都定好,谁都不许压价,公平售卖,这样不是更好?”傅小蛙望望两个人道。
瘦掌柜白了那胖掌柜一眼道:“我没问题,我就是怕这老儿偷偷降价卖?”
肥掌柜顶着气道:“说我,我还怕你不守信呢?”
傅小蛙压压手道:“好好,现在由青狼帮做主,谁不守协定,便来跟我青狼帮说,一定不轻饶,如何?”
“这没问题,我现在都是亏本在卖,被这老儿整的!”那瘦掌柜愤愤地道。
“你以为我在赚钱啊,我还不是在亏着本!”
傅小蛙道:“那便这样,大家作个协定吧,到时候谁不守协定,便由青狼帮仲裁!”
听闻,这两个掌柜便协商了布价,谁都不能善自压价,接着好几家正在恶性相互压价的铺,也加入协议,一切都由青狼帮来仲裁。
顿时,这东街的茅盾化解大半,一群人也随着这么散去。
晚上,那东堂客厅之上钟汉飞在发着火。
他拍着案怒道:“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还嫌我们事不够多,还要去管这店铺的破事儿!”
见这钟堂主如此大怒,那王山柱等帮众也颤颤地发抖,王山柱道:“属下办事不力,没能看好傅堂主,堂主见谅!”
“算了,以后有事,让那些人找那傅堂主去,别整到老子头上来!”钟汉飞就是发愁,要想着法把这傅堂主给弄走才是。
傅小蛙继续被发配在外,鲜少在东堂之中,王山柱等几个帮众,就是跟在屁股后面,这傅堂主就是爱管闲事,说也不是,拦也不是。
这天在街上,又传着一个村妇的喊叫:“偷钱拉,偷钱拉,有小偷儿!”
见那人群拥挤的街道之上,一个偷儿跑得飞快,身形敏捷,哪里是村妇可以追到。眼见着小贼儿就要消失在街尾,傅小蛙便对那王山柱道:“你从这边绕过去堵他,我在这边追,快!”
“是堂主!”
这傅堂主又管闲事了,王山柱叹地一声叹,没办法,他都已经习以为常,只好带着手下便绕道儿追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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