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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手边的灯笼忽明忽暗,虞凡眼前的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双手,生怕他再逃走。
听着耳边让他揪心的哭声,看着模糊的人影,虞凡是多么地想把她抱入怀中。
但,直到她哭得没了力气,抽泣着与他说:“虞凡......你......”
可话怎么听都像喉咙里卡了颗桃核,哽咽得没了语调,说了“你”字后,便再也说不下去。虞凡原本只是侥幸来看看,毕竟这天气太寒,她不可能一直等着。谁知,当见着雪里的她时,他心里那早已筑起的城墙霍然坍塌得粉碎。
“妳怎么这么傻?如果我不出现,难道要冻死在这里!”他抬手抚掉她脸上的雪,淡漠的声音也透着丝无奈的责备。
阿角吸了吸鼻子:“你不是来了么?”
见她这般,虞凡也只是叹气,拉开她的手:“时辰也不早了,妳还是进去吧。”阿角以为他来了,起码也该与她说些什么:“我给你的东西你有看到么?难道你来了就给我说这些?”
虞凡被她质问,顿时沉默了。
“你既然看到了,是不是该有什么要与我说的?”阿角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袖,急道。
黑夜中,她一双如星子的眸隐约闪烁,虞凡看着她模糊的轮廓,与炙热的眼,心里竟慌了。却依旧不想让她察觉自己的不安,佯装淡漠道:“明日清早药铺还要开张营业,我就先回去了。”他这话刚说完,也不待阿角再说何,提着灯笼,转身便要离去。
阿角见着他背影愈走愈远,咬着牙,竟冲过去打掉了他手里的灯笼,吼道:“你没给我说清楚,我不准你走!”
果然,地上的灯笼一瞬被烧了干净,一片漆黑下,虞凡已盲得不能见物。他不免有些气:“妳到底要如何?”
“我要你给我一个答复。”阿角说得坚决。
虞凡不理,继续往前走,只是没走几步,便绊倒在地,一身瞬间沾满了雪,狼狈不堪。阿角着急地跑了过去,低头望着他坐在雪里,忧心的想询问他是否伤着,却听着他自嘲道:“我都这般了,妳还希望我能给你如何承诺?一个夜晚连路都看见的瞎子,一个可能随时都消失在这时间的废人,妳还想要我给妳什么承诺!!”声音愈来愈无法抑制的大声。
“......”阿角被他的话震得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像被万箭穿心般的刺痛。她躬身要去扶他起来,虞凡却愤恨地回手捉住她,吼道:“妳说啊!我能给妳什么?妳想要什么?”
见她吓得没了反应,虞凡狠劲将她甩开。阿角没站稳便跌在了雪里,虞凡身体一僵,却还是从地上站起,依旧往前走。
阿角坐在雪里,望着夜幕下他落寞孤寂的身影,心里猛地酸涩难耐,连忙又趴着起身,跑着从身后抱住了虞凡。
哑着嗓子,道:“就是因为你这样了,我才不能丢下你啊!玉尚!”
虞凡如若冻住,浑身僵直,阿角已经将他抱得死紧,头埋在他的宽阔嶙嶙的后背中,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为什么在那夜才发现,我怎么这么笨!玉尚,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她一直的道歉,虞凡如疯了一般,转身将她抱入怀中,堵住了她所有的言语。唇齿一瞬间相碰,痛了彼此,却再也舍不得放开。
带着嘴角丝丝的血腥,两人再也不敢放开对方。舌尖的缠绕,就像上一世的痴恋。感受着她唇舌缓慢的回应,他也渐渐轻柔得怕伤了她丝毫。
黑夜朦胧退去,夕阳从层层雾中探出,整个大街像是地平线上的一抹直线,血红明媚的光,慢慢地将两个痴缠的人影拉长,照耀。
挣开双眼,阿角望着眼前一双水灰眸子被阳光照出水波,心里像初春里化了的雪水。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不要再拒我千里了,好么?”
眼前的女子,不知是因着天气太凉,还是因着羞涩的表述,而红了双颊。虞凡双手抬起,捧住她娇小的美丽容颜,看着她期盼的盈亮黑瞳,温柔宠溺地吻在她额头,道:“妳还真是笨到家了,小蠢驴。”
自从与虞凡互相表明心意以后,阿角以为他不会再去洛州,与她在一起。可,也就在她规划着两人今后的生活时,一位阿角怎么也未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出现了。
这天,阿角去芝草铺给虞凡送午饭,还没进去,便见着一群人挤在铺门口,往里瞧着,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小的事情。
阿角刚想挤开人群,就听见旁边一男子惊奇道:“听说有人来砸虞大夫的招牌,谁啊?这么不知量力!”
阿角听着一惊,正想急着往里面挤。另一人已接道:“你还别说他不自量力,人家那辈分虞凡可比不了。”
听到这里,阿角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了,正想着这扬州,会与虞凡作对的那是比大海捞针还难。究竟会是谁?难不成是萧鸿,应该不会啊?
阿角带着好奇拨开了人群:“请让让!”好不容易钻了进去,还未抬头看清前面,一熟悉的调调突然传来:“哟!你倒是大公无私,现在潇洒了,本公子算是没白救了你啊!现在本公子的头衔是不是也该让给你啊?仙君大夫!”
这声音,这语气,阿角那是听了十四年,她怎么可能不识得。霍然,她已经对着那斜靠在柜台旁的华服男子,跑了过去,笑着环住他的胳膊,惊喜不已地唤道:“医圣哥哥,你怎么来了?”
医圣子车珀本还对着柜台后的虞凡,挑眉瞪眼讽刺着。却忽而被这一头撞上的阿角,吓得哆嗦了个踉跄,蹙着眉,掰开她的手,嫌弃地拂开了她,道:“妳还晓得有我这么个哥哥啊?”
见自己被他甩了开,阿角将手里的木质饭盒放到桌上,没好气瞪了子车珀一眼:“哟!医圣哥哥还知道发脾气啊!不是只在乎钱么?”
“三年多不见,妳与我就这么说话的?臭丫头!”子车珀被她气得够呛,引得门口那些个看热闹的人不由好奇翘首盼望。
这时,虞凡接过阿角手里的饭盒,笑着与她说:“进去再吃。”阿角也笑着应了一声。两人便不管子车珀在一旁的叫嚣,掀帘进了内堂。
子车珀被他两人那形输色授的模样,激得直炸毛。哼了一声,也跟着进了内堂。抓药老伯一人在外,只是抚着胡须笑。
子车珀刚进去,就见着阿角拿着手里的筷子夹着一块五花肉,对着虞凡的嘴,腻味道:“这是我做的,你尝尝有没有你做的好吃。”她还啊着声,示意让虞凡张嘴。
虞凡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弯着一双漂亮的眼,一手扶着她的手,将筷子上的肉送进了口里。
看着他优雅缓慢地嚼着,阿角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在他的面上,期待地问道:“怎样?”
“恩......”虞凡似是想了一会儿,低眉见着她满是期盼的模样,真是可爱透了,笑着将她揽入怀里,轻啄着她额道:“只要是妳做的菜,什么都合胃口。”
“是么?”阿角嘿嘿笑得甜蜜。一下子刺了子车珀那势利眼,他踏着银线翔云靴,狠狠地蹬着着地板,大喝:“你们是瞎了狗眼么?没见着本公子这么个大活人杵在这里么?恶不恶心啊!快给本公子放开了!”
说着,他就冲了过去将阿角扯了过去,一副寒心的模样,对着虞凡与阿角道:“你们是脑袋被猪拱了么?”
骂了这么一句,子车珀又对着虞凡,怒道:“你不是说不会再找阿角的么?你真想害了她一辈子?”
看着虞凡眼神暗了下来,阿角脸色一僵,一把拍掉子车珀抓住自己的手:“哥哥,你的脑袋才被猪拱了,你全家都被猪拱了!!”
“包括妳!妳这蠢货丫头!妳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不知道妳那秀逗的脑子里想些什么?”子车珀回头看向阿角,指着虞凡,恨铁不成钢地道:“妳如果只是可怜他,也不用拿一辈子来陪他!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也活不了......”
“我不管!”她这话刚吼出,子车珀与虞凡皆是吃惊,阿角跑到虞凡旁边,捉住他的手腕,已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也应该晓得我要是拗起来,谁也阻止不了!医圣哥哥也一样!!”
“妳......孺子不可教也!”子车珀一时被她气得够呛,正想甩袖离去,却回头对着虞凡道:“你给本公子出来,有话与你说!”
“不准去!”阿角拉着虞凡的手,急道。心知要是虞凡出去了,医圣哥哥定是会说些难听的话,让他放手。
虞凡见着她不安,轻叹着,对子车珀有些抱歉:“珀哥,明日我再去找你,行么?”
子车珀侧身紧锁着眉头,看了他两人一眼,磨了磨后牙槽,还是独自离去了。
他刚走,阿角双手捉住虞凡的衣袖,秀眉团成了一块儿,皱着小脸,道:“明天你也不能去见他!”
虞凡见着她耍起了孩子脾气,抬手摸着她侧脸,轻叹:“她始终是妳哥哥,难道一辈子都躲着不见?”
“可是......”他会让你离开我,阿角终是没说出口。
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虞凡原本清淡的面上,闪过一丝哀愁:“阿角,我能问妳一个问题么?”
阿角靠在他胸口,乖顺地点了点头。
“妳与我在一起,是因为可怜我么?”
“我......”阿角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想过。然而,就在她想说“不是”时。虞凡已抚着她柔顺的发,淡淡地道:“我会说服珀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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