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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茶清和黄晟带着一群明教在黑戈壁展开狙击, 四处剿杀酆都的杀手, 李雪风站在他们身后, 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指挥。
又群殴死一个明教, 顾茶清转头看了李雪风一眼, 非常诧异地问:“你站在这儿干嘛?接着做饭去啊。”
李雪风无语:“我看一下嘛,两个浩气带着一个恶人帮会浪野外,总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怪怪的?”yy里传来一个帮会管理的声音,“特殊当前, 放下恩怨, 共同抗敌, 比阵营更重要的,是正义!”
“……”夏琼玖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幽幽地问:“我想知道, 七杀是不是定期给你们帮开思想汇报课的?”
李雪风自豪地说:“我们帮都成立党支部了。”
夏琼玖肃然起敬, 满脸膜拜地说:“厉害厉害, 比醉卧那些只知道肮脏的钱权交易的资产阶级反动派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确定这两个浩气不会将自己帮会带到沟里去, 李雪风回厨房去帮肖祺打下手, 肖祺动作十分利落地起锅烧油,将鲫鱼放进去两面煎了几下, 放入葱姜, 倒水, 没过鱼身,开始煲汤。
“鲫鱼奶汤?”李雪风好奇地问。
“嗯,”四哥蹲在垃圾桶边刮土豆, 笑着说,“刚才在超市,小九看到鲫鱼就非要喝汤,幸好肖祺会做这菜,不然就傻眼了。”
肖祺接过他递过来的土豆,放在切菜板上飞快地切丝,解释:“这个汤很简单,我也是跟菜谱学的,阿晟不喜欢吃淡水鱼,我们从来没做过。”
李雪风仰头,打量着乱中有序的厨房,有些羡慕地说:“你们俩过得可真滋润。”
肖祺未置可否地笑了笑,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一丝失落,疑惑:“你不是也在和茶总同居?”
“他……”李雪风犹豫了一下,微微皱眉,“他有点抵触我们的关系。”
“感情不和?”
“不不,我们感情很好,只是他好像不是很想面对我们的家庭,”李雪风叹气,“我爸妈也能搞事情,非要我带他回家看看不行,小茶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想去。”
“没有安全感,”四哥道,“小九也这样,是我们做得不够好。”
肖祺淡淡地说:“没有十全十美的感情,家庭始终是一个绕不开的坎儿,跟我们比一下,你们还算幸运的了。”
李雪风对他家庭略有一些了解,苦笑:“不错,没有比你们家更复杂的了,说实话,我真是佩服你们俩,这样都能走到一起去。”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肖祺淡定地切着土豆丝,刀法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轻笑一声,“只要有阿晟陪在身边,我感觉自己可以无坚不摧。”
“策藏策藏,越gay越强,复制党诚不欺我。”李雪风由衷地说。
四哥将择好的芹菜拿到水池里清洗,问:“七杀,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出柜?还是形婚?”
“形婚绝不可能。”
“那就是出柜了,我听小九说过你们的家庭,会很难?”
“肯定很难,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
“跟父母好好谈谈,”李雪风说,“没有不疼爱孩子的父母,你们态度坚定的话,父母也只能顺着你们。”
肖祺停下切菜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眼神有些阴沉地冷笑了一声:“不是所有父母都疼孩子,我们如果贸然出柜了,受伤害最大的一定是阿晟,我爸会觉得是他掰弯了我,一定会通过他妈来施压,阿晟又是那么渴望家庭的一个人,他会非常痛苦。”
“你们暂时还是别出柜了,拖着呗。”
“我们现在在一个公司上班,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我根本做不到和他在人前划清界限,我们想了很久,决定还是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发展。”
李雪风吃了一惊:“你这是连整个公司都不要了?”
“区区一个小制药公司而已,跟阿晟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肖祺倨傲地说,“我们有学历、有能力,到哪里都能闯出一片天地,何苦在这里受这憋屈。”
四哥赏识地点了点头:“要是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只管说。”
“谢了。”
“你们在说什么沉重的话题啊?”夏琼玖晃悠着走过来,倚在厨房的玻璃门上,嘴里含着一颗冻杨梅,吸得呲溜有声。
“聊聊未来。”四哥对他笑了笑,“你怎么不跟他们玩游戏?”
“就两台电脑,我抢不过狗剩子,”夏琼玖伸出一只手,展示上面的红痕,笑嘻嘻地骂道,“看给我掐的,跟狗啃了一样。”
四哥看着夏琼玖随时随地都元气满满的笑脸,不由得心头腾起一股满足感——他昨天跟着夏琼玖回家吃了顿饭,虽然夏妈妈板着一张恨不得在饭里下毒的反派脸,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顿非常不错的晚餐。
在肖祺、李雪风、四哥的合作下,午饭十分丰盛,有菜有肉,有鱼有虾,有wifi有西瓜……虽然西瓜是摔开的,但四哥挑瓜技术和挑男人一样,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最甜的。
酒足饭饱,将那两对情侣送出家门,黄晟往沙发上一躺,嘟囔:“我好像喝醉了。”
肖祺喝得也不少,强打起精神收拾干净狼藉的杯盘,榨了一杯鲜橙汁端过来,坐在沙发上喂给黄晟喝,笑道:“才喝四瓶就不行了?”
“小九那畜生上来就灌了我两瓶,我喝完当时就晕了。”黄晟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将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喝不掉了。”
肖祺将剩下半杯橙汁倒进嘴里,咽下,低头吻了吻黄晟的嘴唇,两人唇齿之间都有浓重的酒气和橙汁的酸甜。
黄晟往他腿上躺了躺,仰脸看着肖祺微醺的脸,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吃吃地笑道:“我徒弟真帅啊,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胡扯。”
“你长得是不是比较像妈妈?”
“嗯。”肖祺应了一声,两人在一起后虽然无话不谈,却很默契地刻意回避了与肖祺母亲有关的话题,这是扎在两人心口的一根刺,不动则已,一动就疼。
“你妈妈一定很漂亮。”黄晟描摹着肖祺的眉眼,喃喃道,“你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你怎么不是女孩子呢?那样我就可以直接把你娶进门了。”
“那我去变个性?”黄晟眼神倏地贼了起来,煞有其事道,“你知不知道变性手术怎么做的?会把小jj从中间切开,跟切杏鲍菇一样……”
“你闭嘴!”肖祺笑喷了。
黄晟躺在他的腿上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突然道:“因为我妈的原因,你失去了母亲,又因为我的原因,你没办法报仇,我们母子对不起你。”
肖祺笑容冷了下来,和他对视了片刻,慢慢道:“家庭是没法选的,你没有任何过错,如果一定要挑一个,也是你太过优秀,夺走了我的心,你妈妈插足别人婚姻,固然可恶,但我爸爸也不是无辜的,过错全在他们身上,我妈是最大的受害者,然后就是我们两个,我们也是受害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晟点了点头。
“等我们去了海南,就跟这边一刀两断,”肖祺柔声道,“你就是黄晟,不是谁的儿子,我也就是肖祺,不是谁的债主,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不给任何人背锅。”
黄晟笑道:“家里这些是是非非都丢给布丁,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对,就是这样。”
确定了人生的方向之后,两人便开始着手办理去海南的事情,黄晟回学校去找夏教授,想请他写个推荐函。
夏教授很郁闷:“之前让你去,你非要留在n城,现在时限过了,你又想起来这茬了。我给你问问,万一人家已经招满了,你就哭去。”
黄晟嬉皮笑脸:“年轻人,总要撞几次南墙才知道回头的嘛,劳烦您问一声,就算他们招满了,我还可以去打杂啊,我洗试管可干净了!”
“耍什么宝?用得着你去洗试管?”夏教授横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给研究所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本以为没什么希望,没想到那边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连声说别人可能不要,但夏老的高徒还能不要么,那是硬挤也要挤出一个编制来的。
黄晟和研究所约好面试的时间,美滋滋地回家了,跟肖祺构思了一个晚上美好的未来,两人还非常认真地研究了半天附近的房价,比对了几套学区房的优劣之后,黄晟幽幽地问:“我们买个学区房,给谁上学?”
肖祺:“……”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黄晟将电脑关上:“睡觉睡觉,浪费老子一个晚上的时间,还不如打帮战呢。”
“不如做爱。”肖祺将黄晟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来,抱着走进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开始亲热。
两人解决了一件大事,都有些放纵,一直做到天亮才算尽兴,在浴室、沙发、窗台、餐桌上都留下了爱情的痕迹。
肖祺搂着黄晟,抖起夏凉被盖在两人身上,柔声道:“睡。”
黄晟早已闭着眼睛没了反应,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
卧室刚安静了不到一个小时,一连串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肖祺倏地惊醒,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一会儿,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推推黄晟,困顿地说:“你妈的电话。”
黄晟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嘟囔:“怎么骂人呢?”
“别抖机灵。”肖祺无奈地说。
黄晟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刚要接通,铃声结束了,他打了个哈欠,痛苦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时间,疑惑地嘀咕:“还不到六点,我妈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你拨回去吗?这时候打电话一定是急事。”
“嗯。”黄晟回拨过去,懒洋洋地在肖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将手机放在耳边。
那边很快就接通,潘姨的嗓音有些低哑:“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黄晟心下疑惑:“出什么事了吗?您声音怎么这样?哭过了?”
“出了点事,我想了一夜,想找你谈谈,电话拨出去才意识到这个点儿你应该还没睡醒。”
黄晟皱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直沉稳的母亲慌成这样,难道是自己和肖祺的恋情败露了?他倏地一惊,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肖祺不明所以,见他神情忽然变得紧张,连忙跟着坐起来,将他拥入怀中,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问:“怎么了?”
黄晟对他摆摆手,沉住气问母亲:“我听到手机铃声就醒了,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先睡,我约的律师马上要到了,等下谈完了我到你那儿去一趟。”潘姨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黄晟整个人都快炸了,猛地从床上蹦下去,急道:“我妈待会儿要来,快把屋子收拾一下。”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黄晟赤脚冲出卧室,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子。
将沙发上两人乱扔的衣服一股脑卷起来,直接塞进一个收纳箱;抖开一个塑料袋,把洗手台上情侣色的牙刷口杯和毛巾全都收起;拉开玄关处的鞋柜,把肖祺的鞋子藏了进去……
黄晟要忙疯了——家里到处都是肖祺的痕迹,根本无法抹去。
肖祺靸拉着拖鞋走出来,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拧紧眉头:“你不用这么紧张,就说我租了你的房子,两个男人合租,这很正常。”
黄晟疯狂收拾屋子的动作一停:“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人急无智,只要把这些东西藏一下就行。”肖祺走过来,从玄关的置物篮里拿出一瓶润滑剂,连同半盒安全套锁进抽屉里。
黄晟一拍脑门,急叫:“沙发上还有一瓶,还有餐桌……浴室……床头柜……我妈应该不会进卧室。”
“你别急……”
“我急死了!”
肖祺无奈,在心底叹一声气,陪着他将两人相爱的痕迹一点一点隐藏起来。
忙了半个多小时,黄晟满头大汗地站在客厅,环顾四周,有些自欺欺人地问:“差不多了。”
肖祺心知差远了,但看他忐忑不安的样子,只得将实话压下来,苦笑一声:“这样,我躲出去,潘姨就算看穿你和人同居,也猜不到是我。”
“只能这样了。”黄晟叹气。
肖祺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和钥匙走出家门,吻了吻黄晟的脸:“我先去公司,有什么事情,微信联系。”
黄晟又亲了亲他,喃喃道:“好。”
肖祺走向电梯,按了按钮,两个电梯都在上行,他回头看去,见黄晟还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一脸难过的神情。
见他回头,黄晟脸上的难过一扫而光,迅速扬起笑脸,对他挥挥手:“别忘了吃早饭。”
肖祺心头突然犹如针刺一般地疼了起来。
“叮……”左边的电梯先一步到来,肖祺对黄晟笑了笑,抬腿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开始下行。
黄晟转身走回室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他心头一跳,回过头去,见右边的电梯停靠在楼层,电梯门打开,潘姨略显疲惫的身影走了出来。
黄晟下意识看向左边的电梯,后怕地蹿起一层冷汗。
“怎么站在门口呢?”潘姨勉强笑了一下。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我看一眼,”黄晟撒了个谎,“进来,您吃早饭了没?”
潘姨跟着他走进门,语气不善地说:“我哪有什么心情吃早饭。”
黄晟倒了两杯水端过来,和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忐忑地问:“出什么事了?”
潘姨低声道:“你肖叔叔出轨了。”
“这样啊……”黄晟心头一下子轻松下来,舒出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忙活了一个早上像个傻逼一样。
喝了一口水,他看向面容憔悴的母亲,竭力装出一脸震惊的神色:“肖叔叔怎么会出轨?您确定吗?我看他不像这样的人!”
潘姨气愤地说:“我当然确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藏着掖着,全公司都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全公司都知道?”
“就是他那个秘书,两人已经好一年多了,”潘姨咬牙切齿地说,“那女的才二十多岁,跟他孩子一样大。”
黄晟微微皱眉:“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离婚吗?”
“离什么婚?让我把一切拱手让给那个不要逼脸的臭婊子?不可能!我有布丁,有儿子,我凭什么让给她,凭她肚子里那团烂肉吗?”
黄晟大吃一惊:“她怀孕了?”
“对。”
黄晟一阵无语,第一反应是肖祺又要有弟妹了,这难道还是个喜事?
潘姨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重地说:“我们不能让她生下来,光一个肖祺就够受的了!”
“那有什么办法?都已经怀上了……”黄晟忽地回过神来,“您想让她把孩子打掉?肖叔叔能同意吗?”
潘姨目露凶光:“他出轨的时候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妈,”黄晟道,“您不能冲动,肖叔叔出轨是他不对,但您千万别去做违法的事情。”
“难道我就得咽下这口恶气?那个臭婊子眼看着就要爬到我的头上了!”
黄晟感觉头都大了,他昨晚和肖祺贪欢到天亮,刚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吵醒,此时太阳图突突地跳着,震得脑神经一抽一抽地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气:“如果不离婚,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现在私生子也受法律保护了,她的孩子会和布丁有同等的继承权。而如果离婚的话,以你目前的身家,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好。”
潘姨倏地站起来,厉声道:“我来找你,可不是听你跟我说这个的!”
“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潘姨瞪着他,“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
“怎么可能?”黄晟站起来,按着母亲的肩膀让她坐下,“您冷静一下,我去拿点面包您先吃一点,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给我倒杯牛奶。”潘姨恼怒地叹一声气,坐回沙发上,突然感觉坐到了什么东西,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一个工牌。
黄晟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潘姨狐疑地看一眼工牌,抬头看向黄晟,眼神渐渐冷下来,淡淡地问:“肖祺的工牌怎么在你这里?”
“我……我们……”
“阿晟,你和谁住在这里?”
黄晟沉默了几秒,轻声回答:“肖祺。”
“他为什么住在你这里?”
黄晟心如擂鼓,竭力按压下急促的喘息,感觉心脏犹如胀裂一般地疼痛,他镇定地说:“为了上班近,他暂时租住在这里。”
“你们从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冲动了。”
潘姨未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盯着他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晟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沉着地和她对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唯恐祸从口出。
过了半晌,潘姨突然站起来,推开黄晟,快步走向主卧。
黄晟心头一颤,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强笑道:“妈,您干什么啊?”
潘姨甩开他,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干净整齐的大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根手机充电线——这显然是只有一个人居住的样子。
黄晟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肖祺已经收拾过卧室,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此时缓过劲儿来,笑着说:“妈,您在乱怀疑什么啊?”
潘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肖祺他想租什么样的房子会租不到?为什么要租你这里?”
“那我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想从你嘴里打听我们的计划?”
“当然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潘姨瞥了他一眼,慢慢走出主卧,往次卧走去。
黄晟连忙拦住她,赔笑:“您看看我房间就得了,看肖祺的房间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继母。”潘姨说话间已经走到次卧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黄晟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房间倒是挺素净……”潘姨笑了一声,脸色缓和下来。
黄晟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去,见整个房间布置得非常简单,床上随意搭着一条夏凉被,被子上扔着一身睡衣,枕头的位置有点歪,好像是早上匆匆起床没来得及整理的样子。
他彻底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吁出一口气,暗想:幸亏肖祺留了一手,自己已经快被吓成神经病了。
潘姨仰脸打量着整个房间,对黄晟笑道:“刚才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
“什么话?”
“以我现在的身家,就算和你肖叔叔离婚,也可以过得很好。”潘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飘窗边,指向窗外,“这个小区位置不错,我投资了几套房子,还有别的地方,光吃房租都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品质。”
“那很好啊。”
“但这不是让我放过那个臭婊子的理由,”潘姨冷笑一声,“我费尽心血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吃过多少苦,挨过多少骂,现在让我拱手让人?做梦!”
黄晟看着她没有说话,整个事情在他看来就像一场闹剧,母亲和肖叔叔之间有感情吗?当然是有的,两人平常看上去伉俪情深,甚至还时不时地秀个恩爱,可怎么一转眼,情深似海的肖叔叔就出轨了?贤惠温婉的母亲也开始了恶毒的咒骂?
潘姨转过脸来,看着黄晟,柔声说:“阿晟,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你得帮我。”
“我怎么帮?”黄晟无奈地说,“犯法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妈妈怎么会让你去做犯法的事情?”潘姨埋怨地横了他一眼,走过来,坐在床沿,悠悠地说,“那个臭婊子才二十几岁,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会甘心跟着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
“万一人家是真爱呢?”
“真爱……笑死人了,你是小说看多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爱?只有披着真爱外衣的钱权交易而已。”潘姨笑盈盈地看着黄晟的脸,“阿晟,既然你跟肖祺关系不错,那你告诉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勾引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有前途呢,还是勾引一个二十几岁的高富帅有前途?”
黄晟倏地提起一口气,怒道:“妈,你想干什么?”
“我就问问,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你只是问问?”黄晟胸腔中的愤怒犹如火焰一般蹿上来,他狠狠地咬住后槽牙,克制着满腔的怒意,恨声道,“你还不是想算计肖祺?肖祺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你翻来覆去地算计?”
潘姨变脸:“你胡说什么?”
黄晟迎上她的锋芒:“我哪一句是胡说?妈,肖祺不欠你的,是咱们欠着肖祺的!你能不能放过他?肖叔叔出轨了,你找肖叔叔去,他能出轨一次就能出轨第二次,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话音未落,潘姨突然站起来,上前一步,扬起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黄晟脸上,打完没停,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黄晟被打得两颊蹿火,见她又挥过手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冷不丁撞在了身后衣帽间的门上。
潘姨脸色不愉,刚要说话,目光扫到黄晟身后,突然一怔,目光骤然狠戾起来。
黄晟下意识往后看去,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撞开了推拉门,露出里面空无一物的衣帽间。
潘姨上前一步,猛地拉开推拉门,指着空空如也的衣帽间,转头质问:“你说肖祺住在这个房间?”
“他……”
“你还想骗我?”潘姨打断他,厉声呵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苦苦掩盖的真相全部败露,黄晟却觉得一身轻松,甚至有些苦中作乐地想:这下好了,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编造谎言了。
他抬手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脸皮,感觉好像肿了,扯了下唇角,对母亲自暴自弃地笑道:“好,我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潘姨拧紧眉头,目光阴森地看着儿子脸上那令她陌生的讥笑和倨傲,听到儿子略带疲倦的笑声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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