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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说现在雨佳和果而一起上，用教授的话说，雨佳的表现绝对要比果而更加机灵，但是这话他没敢说，他知道那孩子不是陆总亲生的，陆总的心气儿多高，自己的孩子就是要比其他的孩子聪明，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留给别人呢。
秘书不说，蒋方舟也发现了，雨佳这孩子……特别手辣。
为什么说她手辣？一天，她和果而在楼下玩，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条狗，很凶的狗，当时果而都吓傻了，把雨佳护在后面了，虽然后面也有保安追，但没有用，距离孩子这样近。那条狗不知道吃什么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对着果而和雨佳就发起攻击了。孩子平时也有下楼去玩，从来就没遇上过这样的事，真的给咬了，或者出点意外，赔多少钱能起什么作用？
谁也不知道雨佳哪里来的胆子，蒋方舟腿都吓麻了，果而是哭了，雨佳倒是没哭，雨佳还被咬了，自己呵呵地拍着狗头。
“你不乖……”
当时把保安都看傻眼了，小胳膊上就那么大的一个印子，咬得不轻啊，这孩子直接把狗的眼睛都给捅瞎了，然后她和没事儿人一样站着，当时那条狗受到的那种疼就可以想象，这哪里是孩子？
蒋方舟回想起来，自己看雨佳的时候都带着一点担心，平时把娃娃头什么的扯下来这也不算是什么了，小孩子玩嘛。那现在是真的大狗，对着人就会咬的那种凶狗，雨佳做了什么？果而大她那么多，果而当时都吓傻了，雨佳竟然没傻？
唉声叹气，这孩子手重啊，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蔡大奎倒是觉得没什么，农村的孩子有很多都是这样，那也不能眼睁睁地就让狗给撕了吧，还夸雨佳勇敢呢。
“你是不知道，她亲爸爸就不是个正经路子上的……”
蔡大奎摇摇头，“你看你说得就邪乎，她养在这个家，这么大点，遗传能有多少的东西，倒是果而吓到了……”
蒋方舟点头，吃了药孩子就睡了，给吓得够呛，她喜欢狗，但是她不喜欢这种特别凶的狗，对着她就跑了过来，那就是要咬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反应，果而的反应就是正常的，雨佳的反应却很不正常。
家里发生的事蒋方舟也没告诉乔荞，怕她担心，倒是和陆天娜说了。陆天娜觉得自己妈就是开玩笑呢，雨佳才多高多大？体重才多少？那又不是条死狗，说抠眼睛就抠眼睛，怎么可能。
雨佳这么大点的小可爱，就是别人误传的吧。
“果而呢，姑姑来了……”
果而这两天睡觉都睡得不好，总容易惊醒，受到惊吓了，晚上有时候还会哭。
天娜带着球球留在这里睡，晚上果而一叫，天娜就把孩子抱在怀里了。天娜真是个好姑姑，背着果而，就在客厅里走。蒋方舟听见声儿了，医生也看了，也给孩子顺气了，药也吃了，但就不见好。
天娜背着果而，喂了她吃完药，孩子说想下楼去转转，大半夜的，那陆天娜犹豫都没犹豫，就这么把果而给背下去的，来回地在小区里走。
“果而都这样大了，就是一条狗没什么好害怕的，过两天你妈妈就回来了……”
天娜十一点多背着孩子下去的，十二点才又给背了回来，其实她也背的有点累，但没办法，孩子吓到了，受惊了。
蒋方舟就夸女儿，说能有这样的姑姑，就是福气好。
自己的亲侄女能不喜欢嘛，也不是天天给带，她嫂子这边来电话了，说她哥在医院呢，自己能分担点就分担点。
雨佳往天娜的背上蹿，天娜就摆手，说自己背不动了。
感情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她一直挺佩服自己的嫂子，竟然能把雨佳当成亲生孩子的一样照顾，她就做不到。果而和雨佳还是两种待遇，虽然会给雨佳买东西，但一旦雨佳损害到果而的利益，陆天娜马上能站在果而的身前抵抗雨佳。
乔荞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陆卿在病房里说着说着就摔杯子了。乔荞也不是聋了，自然会听见。这个时候她不能进去，陆卿现在就是有点易爆易怒，对着她有时候都不留情面。
等人走干净了，乔荞站在门口，“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陆卿在病床上坐着，乔荞活动活动自己的老腰，坐下来自己捶捶后背。
“我休息一下啊，你等会儿要是吃饭喊我。”
说着自己就要往沙发上一躺，陆卿让她上床来睡，那沙发上怎么睡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乔荞笑笑，脱了鞋，“真的行？”
“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乔荞躺下，去拉陆卿的手，陆卿也没推她。
“总是这么大的脾气，伤身体，陆卿你一摔东西，我就怕。”乔荞拉紧着他的手，他公司那些事儿自己就真的不明白，看她没出息的样儿，学也学不会的。
“你怕什么，我也没摔你。”
“你生气，我就不敢和你讲话了。”
“嗯。”
“以后别发这么大的火气了，你是陆卿啊！”
乔荞摸着他的手，自己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天天围着他转，自己也休息不好。店扔着，乔梅昨天给她打电话，又在电话里训了她一通，觉得她更加二了。
她要开店，现在开起来了，生意也很好，自己能赚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结果呢？人家生病她就屁颠屁颠地照顾了。
乔荞和二姐说不了，生活是自己选的，陆卿就得好好地活着，他活着果而就有爸爸，他要是早点死了，你说自己除了抓一手的钱，还能抓到什么、所以陆卿不能有事儿。
女儿还小，现在还需要爸爸，所以他绝对不能出事儿。
陆卿对她好，她也不是感受不出来，她不是个木头人，到底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谁，她现在不想去计较，只是想好好地和他过日子。
陆卿单手揽着她的头，其实你说乔荞好在哪里？
又笨又不懂事。
那之后果然脾气算是收敛了许多，不会轻易对着人吼了，秘书来几次都是战战兢兢的，都要被陆卿给吼出来神经病了，人家心里也是打鼓的，觉得老板生病之后，特别不好侍候。
但每次只要太太在身边，效果就好很多了。
乔荞要是不在，秘书的日子就难过了，还是动不动的就训他，把他当成三孙子一样的训。
陆卿不太能坐，坐起来的时候，整个脑门都是跳动的，正常人的脑门是没感觉的，但手要是放在他的脑门上是能感受到他脑门上有神经在跳动，跳得不间断，这样的频率就难怪说他回不了家，这样的状态回去也会被发现。
陆卿才坐起来准备去卫生间，自己现在跟一个废人也没有差多少了，去卫生间有两痛，从床上起来头一痛，坐下去的时候头又是一痛，力量完全不能往一个地方去使。
才刚刚坐起，乔荞就看着他脸色有点不对，“疼了是不是？”
陆卿的手搭在她的手上，乔荞想去找医生，可找了医生又能如何，吃了药也不会马上见效，陆卿的手抓着她的，已经把乔荞抓疼了，但是她没有吭声，自己用上半身的力气去托起来他，要是自己把他抱起来，可能他痛感就会少些。
陆卿喘着粗气，当他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有心想一头撞死算了。
已经好几天了，依旧不见好起来。
“我要是哪天死了，你就顺心顺意了……”拿着他的钱再找个小白脸，她的日子不要活得太滋润，想想陆卿就生气，自己累死累活为她们母女俩拼到最后，就连她一个感恩都是换不回来的。
乔荞拖着他的身体，知道生病的人爱东想西想，也知道他脾气不好，搂着他的腰，让他挎着自己的脖子。
“你长命百岁，死不了的，要死也是我先死啊，我身体这么不好……”
陆卿瞄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话说得是真是假。
“你身体不好？我看着是挺好的……”
扶到卫生间，陆卿上手去解，奈何头疼的感觉袭来，他闭着眼睛，但这不是闭着眼睛这股疼就会消的，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应该休息休息了，但，他不甘心。
他还有孩子，他得为果而把一切的前路都谋划好了，不然就靠着这个妈，她除了能给女儿温暖还能给女儿什么？自己要是挂了，她们娘俩被人一骗，要是活得特别可怜怎么办。
陆卿不得不防，要是别人的妻子和孩子让他可怜，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干他什么事儿。
乔荞帮他脱着裤子，陆卿的脸又黑。
“我现在活得可真是没个人样了，裤子自己都脱不了……”
和一个废人也没差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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