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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荞不太喜欢看电视，之前因为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就喜欢开着电视听声儿，这样至少能叫自己家里感觉不那么沉闷。可和陆卿结婚以后，乔荞都很少在楼上看电视了。
乔荞将身上的泡沫冲了下去，一身的牛奶味儿，顶着满头的卷就从里面出来了。陆大老板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看见了？”
乔荞语气平静地说：“浴室里面弄个电视干什么，洗澡弄得都是水，是不是安错房间了？我也不怎么看电视……”
好心当成驴肝肺啊！陆卿气得肝疼，正常女人的思路是不是应该觉得这丈夫简直完美到极点了，这么小的事情都能想到？
“我明天就让人拆了。”陆卿唇角微微一勾。
“嗯，你就花那些没用的钱。”乔荞不待见地说着，往脸上拍着乳液。
乔荞爬上床，扯过来一旁的被子，陆卿反手将人勾进怀里：“明天带你出去玩玩？”
“我还上班呢。”乔荞说。
“晚上跟朋友有牌局，要不要去看看？”陆卿是在告诉乔荞，他想把乔荞带入进自己的朋友圈。
乔荞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不去，对那个没兴趣，你自己去玩吧。”
第二天早上乔荞下楼的时候，陆母已经做好早餐了。
“妈，早！”
“早！”陆母对着乔荞微微笑笑，将早餐端到乔荞的眼前。
乔荞问：“天娜昨天几点回来的？”
“都后半夜了，说是有案子，我也不能问。”问也问不出来，陆天娜的嘴比较紧。
“乔荞啊，陆卿跟你说的你要记住了，别跟天娜说。”陆母交代着。
乔荞唇角动了动，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才明白这是怕自己多嘴。这点能看得出来陆卿遗传他妈，都怕人把他们家里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她点点头：“嗯，我不会说的。”
吃过饭陆卿顺路要送乔荞，乔荞围着陆卿的车看。
“怎么不上去？”陆卿看着这小土包子星星眼地看着他的车。
“真干净啊。”
陆卿挑着眉头。
乔荞打开车门上了车，陆卿跟着坐了进去，乔荞就握着陆卿的手把玩：“人家老公都给老婆洗车，你也帮我洗。”
“你还好意思说呢，自己一个女的，车都脏成什么样了，也不洗洗，我还没说你呢。”
乔荞吐吐舌头，这话是真的。
“我运气不太好，我前一次刷车，结果到下午就下雨了……”
陆卿的眉梢动了动：“那你勤去刷刷车不就完了。”
乔荞摊手：“我懒。”
陆卿点头，不是懒是什么。
司机先把乔荞送到单位门口，乔荞告诉司机在路边停就行。她都快要过去了，陆卿降下车窗对着她说着：“我今天有牌局，可能会回去得晚点，你别等我。”
乔荞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卿就觉得没滋味儿，对着自己撒撒娇不让他去多好，或者陪着他去。
下午三点左右，陆母来电话。
“妈……”乔荞喊了一声，微微歇口气。
陆母说自己在大市场，问乔荞晚上想吃什么水果，她顺路就买了。
“我什么都吃。”
陆母笑了两声，让乔荞挑两样。
“樱桃和杨桃。”
陆母叹气：“你昨天胃不是喊疼，樱桃就别吃了，买几根香蕉吧。”
乔荞好脾气地说行。
陆母给儿子打电话，知道陆卿晚上要去打牌。
她说了一句：“你们俩从结婚就没去过乔荞家，陪着她回去一趟吧。”
陆母正在看电视，有点诧异地问道：“怎么没多待，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卿平静地点点头：“她说家里就妈一个人，不放心……”
乔荞上楼换衣服了，陆卿替自己老婆美言了一句，陆母笑呵呵的。
“我可不用你们陪，我自己会找娱乐。”
陆卿嘴巴也紧，乔荞家的事儿他不说，就连自己亲妈也不说。他上了楼就没下来，倒是乔荞下来了。
陆母喊她：“妈去商场，看这套睡衣觉得挺好的，就给你买了。”
“妈，你给我买的呀……”
乔荞拿着，睡衣中规中矩的，蓝白色的格子。
乔荞就问陆母，平时是不是有记账。
“记账不是为了省钱，我得知道我的钱花到哪里去了，能对上这就行了。”
乔荞说自己这个月工资又快花光了，没剩多少了。
“你呀，就是瞎买东西。我看到抽屉里的雨披了，你这是去批发了？”
一次性的雨披，你说家里一共才几口人，乔荞买了好几次。
乔荞笑眯眯地说着：“这东西也不贵，我觉得方便。妈，你要是走到哪里了，带个伞拎着多沉又不方便，可这雨披分量又轻往包里一塞就好……”
陆母笑眯眯的：“这也是。”
“我买的酸梅汤，妈，你看见了吗？”
“明天我煮给你们喝。”
“妈，我是不是特别懒啊？”乔荞抱着婆婆的胳膊问。她肯定不能算是儿媳妇里面勤快的，乔荞自己能感觉出来。
“不懒不懒，还帮我刷碗呢……”
陆卿从楼上下来，打算看看那婆媳俩相处得怎么样，就看着乔荞挨着他妈，一个劲儿地抱着他妈的胳膊，陆母也是笑呵呵的。
陆母的评价很是中肯，乔荞已经做得不错了，平时买什么绝对不会落了自己。陆母观察过乔荞，一起住没有多久，但凡是个节日，不管什么节，乔荞会想着给自己和陆天娜买东西，东西不见得多贵，但是心意在。她当婆婆的一辈子求的也不过就是如此，不差这点东西，差的是儿媳妇的心，心里有没有自己。
“对了，妈，新买的那个花生糖你吃了吗？”
陆母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吃糖，偶尔兜里揣几块。乔荞眼睛很毒，从婆婆搬过来家里，第五天就给蒋方舟买了糖。到现在为止，这几乎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我不喜欢吃海苔味的，太难吃了。”陆母说。
“没关系的，下次不买这样的了，其他味道的呢？这个糖我自己也有偷尝，原味的最好吃。”乔荞笑着说道。
“嗯，我也是觉得原味的好吃。天娜就想不起来买这些东西给我。”陆母微笑着说。
女儿可以想不起来，也可以不买，儿媳妇当然也可以，不买没人会指着你的鼻子说你不孝，买了就是加分，刷好感。乔荞哪里能不知道这些，这就是做女儿和做儿媳妇的不同。
乔荞现在拼命在陆母的面前刷存在、刷好感。
乔荞不知道曹一凡的脑子是不是不转的，就单说威胁陆卿这件事儿，等于把姓陆的这一家子全部都给得罪了。即便说开了，是不是亲生的，都养这么大了，能有什么？曹一凡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认为陆卿会妥协呢。
陆卿原本打牌的时间陪乔荞回家了，第二天晚上就没直接回家，跟狐朋狗友玩到后半夜。司机给送回来的时候，他满身的酒气，倒是自己能走，脸微微有点红。
司机给乔荞打电话：“太太，我们再有五分钟就到了。先生喝了一点酒。”
乔荞不习惯别人这样喊自己，跟司机也说过，要么就喊小乔，要么就直接喊名字，可司机权当没有听见。他是给人开车的，哪会直呼老板太太的名字，他又不傻。
乔荞掀开被子，抓过来闹钟看了一眼。该死的陆卿，这都两点半了，非要折腾她，她明天还上班呢。
她尽量压低脚步声，踩着拖鞋去开门，时间掐得刚刚好。外面起风了，乔荞探身进车里去扶陆卿。
陆卿笑了。
“你喝了多少？”这个味儿啊。乔荞有些嫌弃地推推陆卿。
等司机把车开走了，陆卿就把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乔荞的身上了。
“没喝多少。”
乔荞扶着他上楼。
陆卿扶着楼梯扶手就不上去，乔荞走了两步，因为陆卿拽着自己的手，给扯住了。
她蹭蹭蹭也没控制住声音，回到陆卿的身边，压低声音：“你到底干吗啊？陆卿，我明天还上班呢。”这都几点了，赶紧洗洗睡了吧。他自己也说没喝多，那就上楼冲一下赶紧躺下睡吧。
陆卿不肯动：“你过来亲我一下。”
看着他这副老太爷的模样，乔荞气得头冒青烟，亲什么亲啊，一会儿你妈就醒了。
“回去亲。”
陆卿今天就打定主意了，你不亲我，我就在这里站着，咱们俩谁也别走，我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乔荞踮着脚，亲亲亲，亲死你算了。她没好气儿地亲在陆卿的嘴唇上，赶紧退开，这回总行了吧。
“你这叫亲吗？我也不是你养的小狗……”陆卿抱怨。
乔荞这回豁出去了，压着陆卿的后脑勺自己狠狠地吻了上去。
陆母有点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能醒，出来一看，哎呦，这事儿闹的。
乔荞不是没看见婆婆，只能装厚脸皮了，离开陆卿的唇，自己抹了一把脸。
“行了吧。”
陆卿呵呵地笑了，满意了。乔荞架着他回房间。陆卿没洗，说是累，不愿意动，明天一早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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