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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歌连侧眸都不愿意,就对着空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躲在门后听人讲话真的很不道德,配不配你的身份?”
卫岑有些厌烦于吴歌的态度,说:“你这是恼羞成怒,所以要开始责怪我了吗?”
吴歌这时才转身正视卫岑,说道:“卫岑,我真的不想和你闹下去了,要不干脆分开,要不就好好过下去。”
“你觉得你这样子,我们两还有好好过下去的可能性吗?”卫岑冷声说道,几乎是口不择言,他完全没有想到吴歌听到这话到底会有多难过。
楼叶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门口的两人劝道:“姐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做女人的就退一步吧。”
吴歌眼睛没有从卫岑的脸上移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女子又怎样?该承认的我都说了,是某个男人还耿耿于怀,可以不计任何的感情。楼叶你给我好好躺下,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话,小心我直接废了你。”
卫岑看着吴歌的薄唇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一张一合,他突然不知道吴歌到底在讲什么,他耳边的声音都销声匿迹,只有吴歌一个人的单薄身影。
他不知道怎的,就直接低头,然后精准地扣住了吴歌唇。
两个人没有加深这个动作,只是唇齿相依而已。
楼叶看着两人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亲热,若无旁人。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卫岑就是不与人亲近的感觉,但是没有想到,这种场景会是卫岑主动。
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吴歌这时才反应过来,然后推开卫岑。她脸色绯红,吴歌尴尬地看向四周,众人都纷纷跪下避开目光,她这才稍微放心些。
她瞋视了卫岑一眼,说道:“你做甚呢?”
卫岑很是认真地回答道:“亲你。”
吴歌明显感觉身边所有人都和她一起 打了个寒颤,她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生气一次,不耍流氓结束?”
卫岑摇摇头,说道:“我发现这招对你特别管用,和你吵架总是吵不过。”
吴歌直接握住卫岑的手,说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卫岑很是顺从地被吴歌牵着,然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吴歌有多惹她生气,看着她听她讲着话,不知不觉就没有生气的感觉了,反而感觉到一种平和。
这样吵下去的确不是办法,自己偏偏还离不开她,吴歌这种刺猬怎么可能轻易示弱,这种事情还是他来吧。
吴歌带着卫岑绕进花园之中,深秋之际百花凋残,满目荒芜。
她走进墙角,正要转身和卫岑说话之时,卫岑伸手就把吴歌圈在了墙体和臂弯之间。
吴歌感觉到卫岑的鼻息都喷在自己的额上,所以觉得有些难堪,她扭捏地开口说:“卫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这个故事很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如实奉告。”
卫岑挑起吴歌的下巴,使吴歌不得不正视卫岑,他微微低头说道:“现在你终于舍得说了?而且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倔?有些与时代向逆的话就不要说了。”
吴歌知晓卫岑指的是自己说女子又何妨之类的话,她内心有些感动,明明现在卫岑还在气头上呢,但是还是会为自己着想。
她笑笑,假装责怪道:“谁叫你总是这么偏袒我,不管我乱说什么,反正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卫岑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温和柔情,然后他伸手搂住吴歌,说道:“看你这样子就是铁定吃准我了呢。”
吴歌吐吐舌头说:“是。”
她低头握住了卫岑的手,在他的掌间写下了一个“歌”字,说道:“我把以前的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卫岑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洗耳恭听,只不过刚刚你写在我手心里的是个歌字吗?”
吴歌点点头,说道:“没有错,以前我在组织里的时候我就叫这个名字,是不是我和吴歌很有缘分?不仅长相相似,连名字都一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甚至也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另外的我,过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事实上呢,的确有,但是她也是个和我一样被束缚的人。”
卫岑皱眉,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吴歌抬头看了看晴空,说道:“真正的吴歌,这辈子都没有从这个四方的院里踏出去几步,而我则是活在地牢之中,很少见到太阳。我生活的地方就是个残忍的训练营,里面充斥着血腥黑暗和死亡。我和白袷青衫师出一派,世上知道他们杀人于无形,可是却丝毫不知他们是如何拥有此等功夫的。”
卫岑看着吴歌偏白的肌肤,心中有些感叹,她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就是个充满了故事的人。
他是不是该为吴歌感觉到悲哀,分明相差甚少的名字和面容,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命运。
吴歌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昏黄烛焰跳动时就是白天,黑夜降临只需要吹灭烈焰。生活简单地就只剩下两个字:杀人。我只需要拔剑,挥剑,一条人命就会葬送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活在那里,但是我也没有时间思考,只要放松,说不定就命丧刀下。在遇到胥濮沅之前,我一直就是个麻木的傀儡。有天,在我记忆中从未被打开过的沉重铁门被开启,在他的身后,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阳光。”
卫岑看着吴歌偏白的肌肤,心中有些感叹,她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就是个充满了故事的人。
他是不是该为吴歌感觉到悲哀,分明相差甚少的名字和面容,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命运。
吴歌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昏黄烛焰跳动时就是白天,黑夜降临只需要吹灭烈焰。生活简单地就只剩下两个字:杀人。我只需要拔剑,挥剑,一条人命就会葬送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活在那里,但是我也没有时间思考,只要放松,说不定就命丧刀下。在遇到胥濮沅之前,我一直就是个麻木的傀儡。有天,在我记忆中从未被打开过的沉重铁门被开启,在他的身后,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阳光。”
卫岑突然握住了吴歌的手,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说道:“这样说来胥濮沅岂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
吴歌点点头,道:“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跟你讲过了吧,现在你是觉得不安了吗?”
卫岑无视吴歌语气之中的戏谑,认真地说道:“我很抱歉,那么黑暗的日子我没有陪着你渡过,但是以后我会陪着你,不管经历什么。”
吴歌是相信的,甚至用了很大的气力去记住这句话。
可是往往都事与愿违。
吴歌继续讲着她的故事:“胥濮沅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纯黑的面具,众人都对他很尊敬,纷纷磕头唤他为主上。我是那群人里年纪最小的,从来没有见过主上,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一个人突兀地站着,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他摆摆手,就上来了两个人,打开了我的牢门,把我有些粗暴地拖了出来,我的腿撞在铁柱上,那种疼我真是记忆犹新,但是犹不及主上挥在我身上的那一鞭那么钻心。”
卫岑没有打断她,只是紧紧地抱住吴歌。
他现在后悔了,不应该逼着吴歌去回忆往事的,他一直都是很幸运的人,除了失去江其无之外,他就没有受过其他的重创。
所以吴歌经历的,他是怎么都无法感同身受的,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伤害了人,伤痕也许不在了,但是心中还是仍存痛苦的。
可是吴歌却是一幅平淡风轻的样子,也许她已经习惯了不将心事表露吧,但是这是她微微笑了下,说道:“在主上要再次挥鞭的时候,胥濮沅开口道:‘停手,我就要她了。’那个时候我并不理解这句话,只是奇怪地抬头看他,我眼睛被阳光刺地生疼,所以看不见他的长相。但是他缓缓地蹲下,与我平视。不知道你见过胥濮沅没有,他的长相不管何时看都是那般出尘。他说:‘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主上这时问道:‘你确定是她吗?’我看见胥濮沅很是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摊开我掌心,和我刚刚在你手里写下名字一般写下了胥濮沅。我那时本就不识字,所以很是生硬地记住了读音,我想下次再见的时候能叫出他的名字。”
卫岑开口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吴歌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从那天之后,我就没有生活在地牢之中了。那个叫做胥濮沅的小男孩也没出现过,而且那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主上的真面目。曾经有一次我也问过主上这个问题,主上是这么回答我的,‘他想当一回救世主,所以要在这里换一个人的自由,你就那个幸运者。’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
卫岑突然开口说道:“有句话叫:缘分并非天注定,你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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