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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背地活着

作品: 暗欲 |作者:圣妖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7-1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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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恩惊叫。

南夜爵知道,她会受不了,就像当初知道阎越死时那般,“这就是真相,容恩!”男人一手移到她颈间,用力掐住,“我想让你活下去,可是……你却想让我死。”

容恩的眼泪决堤而出,流淌在男人手背上,他觉得有些烫手,手中便越发加重了力道。

窒息的逼迫令她紧咬的牙齿松开,喉咙口被卡住,容恩只觉难受地想吐,她从南夜爵眼里看见了那股埋藏在心里的恨,“当时,如果阎越告诉你,他杀了我,你会替我报仇,杀了他吗?”

会吗?

“南夜爵,是你说的,你说你亲手将他的营养系统拔了下来……”

“对,是我自找的,我活该,行了么?”同这女人有什么好讲的?南夜爵松开她颈间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从床上拉起来,他走到暗柜前把容恩的行李拿出后丢到她面前,随意取出套衣服甩到她身上,“穿。”

容恩怔怔地拿起衣服,没有反应。

“你想呆在这吗?在这儿,我就算将你关到老死都不会有人发现,还有,别再当着我的面寻死觅活的,你若还想和当初那般,我就将你绑起来,嘴巴堵住了,让你像个活死人般永远躺在这!”男人逼近而来,他双手撑在床沿,“要试试吗?”

容恩颤抖着双唇,在他眼里看到一种说到做到的决绝,她忙起身,抱起了衣服。

“去哪?”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丢回床上。

“我去换衣服。”

南夜爵一手扯住容恩腰间的丝绸带子,轻轻一拉,睡袍就向两面敞开,“这儿就我和你,你的身体我都摸腻了,有什么好装的?”

他目光轻佻,其中的尖锐更像一把尖刀般刺向满含屈辱的容恩,在他的逼视下,她一件件将衣服套上,南夜爵并没有选择在这儿多呆,当晚就带着容恩回到白沙市。

车子停在御景苑的门口,容恩没想到这房子还能收回来,南夜爵将车开进去后停稳,示意她下车。

容恩双手抓着安全带,却并没有立即下车,“南夜爵,我们到了今天,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从此以后,你就当没有认识过我,我也……”

“砰……”

容恩清冽的目光转为不由自主的恐惧,男人将捶向车窗的手收回来,“你倒是希望,可是,我偏偏不会遂你的愿,下车!”

容恩还是没有动,男人径自下车后将她从另一边拽下去,她脚底受了伤,走路很慢,南夜爵却动作疯狂,一路几乎是将容恩拖着回到屋内。

“先生。”

看到王玲时,容恩一怔,眼眶跟着泛红。

“容小姐?”王玲想要上前,脸色在见到容恩时变得欣悦不已。

“这儿没你的事。”南夜爵手臂环住容恩的腰将她强行带向二楼,还是那个房间,容恩跌跌撞撞,由于跟不上南夜爵的脚步,一只鞋子滚落在了楼梯口。

“李卉她们现在急坏了,说不定已经报警,南夜爵,你让我打个电话行吗?”

“啊……”容恩迎面栽在柔软的大床上,起身,男人已经走出房间,并将房门反锁上。

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容恩颓然坐回床上,她以为南夜爵又会像之前那样将她关起来,她辗转难眠,一夜没有睡,没想到天刚放亮,门便被打开了。

容恩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南夜爵过来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楼下。

“我们去哪?”

男人态度很冷淡,二话不说将她塞到车子里面,直到来到小区楼下,容恩才意识他是将她送回了家。

她走在前面,刚要走上楼梯,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握住了手,南夜爵越过她身侧往前走,容恩忽然有了惧怕,一只手抓住楼梯。

感觉到她的排斥,南夜爵回头,墨色眸子眯起来,“怎么不走了?”

“你想做什么?”容恩面容警惕,他的行为太过反常了,昨晚将她锁起来的事才算得上是南夜爵会做的事。

“你不是怕你妈妈担心吗?”南夜爵握紧她的手腕,右脚跨上楼梯,容恩手臂被拉直,“你到底想做什么?欠你的是我,你不要伤害我妈妈,南夜爵,不然我……”

男人眉宇间耐心全无,他手腕轻甩下,那股子力反弹回去,容恩顿觉整个手臂疼的犹如脱臼般,手肘像是被硬生生卸了下来。

他继续走上前,她忍着痛,不得不跟着。

刚走过转角,邻居的大门就打开了,那位先前同李卉差点吵起来的大妈,见到容恩时神色不由一怔,目光也随着二人牢牢牵起的手落到南夜爵脸上。“呦,恩恩,回来了啊。”

容恩点下头表示打了招呼。

“这是你男朋友吗?”大妈的视线不由在南夜爵精致完美的脸上巡来巡去,怎么找不出啥缺点来呢,她脸色悻悻的,“原来都谈好了啊,怪不得给你介绍对象都不要。”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话匣子打开了关不住,南夜爵拉着容恩继续向前走,那大妈在后面看了片刻,始终觉得不服气,竟也跟上了楼。

家里的门开着,还没有进屋就能听到刘大妈他们的声音。

“容妈妈,别担心了,恩恩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

“就是,阿姨您放心,我这就再去找找。”李卉眼睛通红,整晚没睡,再加上哭的那么厉害,连嗓子都哑了。

容恩不用想也能知道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南夜爵站在门口,银色西服将他的恶魔本质很好地掩藏起来,他拉着容恩走进并不宽敞的大门,“伯母,对不起,昨晚恩恩是和我在一起的。”

男人的话不轻不重,却是掷地有声,狭小的客厅内,方才还笼罩着的阴霾被驱逐干净,站在门口的刘大妈扭头就看见南夜爵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脸,她脸色闪过惊怔,“哎呀,这不是小南吗?容妈妈你快看看,你家女婿回来了。”

容妈妈抬起头,果然就见两人拉着手正走进来,她吃惊不小,站起身后就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总裁?”李卉率先表现出了欣喜,“原来您没死啊,太好了……”

南夜爵嘴角噙笑,那抹弧度令你看不出他此时的神色是真情还是假意,容恩望着周围一张张替她高兴的脸,作为当事者,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男人握着她的手,走上前,她却依旧怔在那没有反应。

南夜爵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指尖不着痕迹掐了她一下。

容恩回神,嘴角勾了勾,却很僵硬。

“小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都一年不见你了,当初知道你……”刘大妈向来是大嗓门,但说到‘死’时,仍有忌讳,“容妈妈伤心了好久,眼睛哭的还进医院了。”

南夜爵走到容妈妈面前,他冰冷的心在见到她时,还是不由一暖,“伯母,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容妈妈望向他们紧紧扣起来的双手,脸色总算表现出欣慰,她张了张嘴,眼泪掉出来,“孩子,没事就好,开开心心活着最好啊。”

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几位大妈围在一起,都说容妈妈好福气,可谁都没有想到,当初将南夜爵送入地狱的,就是他现在牢牢牵住的这个女人。

“小南啊,你也真是的,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要不是恩恩一直不肯相亲等着你,说不定她这会都结婚了……”在她们眼里,他们是那么般配,感情定也是情比金坚,就连边上的李卉和容妈妈都禁不住这般认为。

容恩手掌被她紧紧捏着,五指指缝压得很痛,这个男人如今掌控了一切,披着羊皮,为所欲为。

“当初我是出了点事,不过没有新闻上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个普通市民,这一年间,我都在国外,养伤的同时,顺便打理事业,现在回来就是想在白沙市重新开始的。”

“就是,现在的那些新闻啊,都不能相信,吹得和看电视连续剧一样。”周边的大妈逐一附和,容恩紧挨在他身边,她嘴巴紧紧闭起来,没有说一句话,“什么黑道啊那种,真是的,就会骗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南夜爵心情愉悦,唇角始终微微翘起来,容恩不知道这些街坊邻里看见他拿枪时的样子,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外头,那位跟过来的大妈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李卉眼尖,越过满屋子的人走去,“你看清楚了吧?是我家恩恩配不上你家侄子呢,还是你家侄子配不上我们恩恩啊?”

“就是,李妈妈,你老说恩恩嫁不出来,这会看见了吧,人家挑了个天上有地上无的,是不是比你家女婿强啊?”

李大妈气的鼻子都歪了,也不好多留,方才她就已经认出了南夜爵的满身名牌,就连她家那个大龄女婿都买不起,她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便走了。

容家今天是热闹得很,大妈们乐呵呵地坐了会都回去了。

“伯母,这次过来,就是想给你们收拾下东西,让你们搬到我那里去住。”南夜爵依旧拉着容恩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

容恩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容妈妈擦了擦眼睛,“爵,伯母能问你句话吗?”

“您请说。”

“你爱恩恩吗?”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关心,也是最寻常的问话,但听在南夜爵同容恩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恨已至此,怎还会有爱?男人确实有了瞬间的犹豫,这个问题,就连他都没有扪心自问过。

“爱。”他脱口而出,目光抬起来面向容妈妈,赤诚坚定,找不出虚假的可能。

容恩只觉被握住的手掌冷了几许,如此的毫不犹豫,容妈妈听了会有所欣慰,可是,她却觉心凉了一大截。他们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南夜爵才艰难的对她说出‘爱’。而如今,一场蓄意的生离死别,他却变得如此果断。

容恩知道,不是因为爱得深,只是,想给容妈妈一个人放人的理由。

果然,容妈妈认真点了点头,眼睛里面有晶莹在闪动,“恩恩的爸爸,我等了半辈子也没有回来,我还是要住在这,哪怕是等到我死了,恩恩,你收拾下东西跟爵去吧,妈妈不会再用以前的老思想去束缚你们,你也大了,自己知道拿主意,你选的人,妈妈相信你。”

“妈……”容恩嗓子里面被难言的悲伤哽住,想要说什么,却被南夜爵抢先一步,“谢谢您,伯母。”

“恩恩,太好了。”坐在容妈妈身边的李卉也是满脸高兴,“你藏得可真好啊,连我都不说,怪不得就算陈乔追你都不为所动,原来早就有总裁了。”

南夜爵对这个苹果脸女孩有些印象,“你之前也是爵式的吧?”

“对啊。”李卉见他认识,便得瑟地笑起来,“那时候跟在夏主管手下,后来爵式被收购,很多人都走了。”

男人嘴角浅勾,“过不了几天爵式就会回来,你若想的话,到时候可以来上班。”

“真的?”李卉眼睛放亮,在自己舅舅的公司哪有爵式待遇好呢,“太好了,谢谢总裁,这有后门就是好啊。”

而自始至终,容恩只是垂着头,没有说话。

“恩恩,我陪你收拾东西吧。”李卉过来拉她,南夜爵这才松开手。容恩忙将手放回兜里面,她能想象得出,整个手背定是红肿了起来。

回到房间内,李卉兴奋的给她收拾这收拾那,“恩恩,你好多衣服怎么都没有穿过,哇,还是名牌呢……”

容恩靠在窗前,李卉的忙碌同她的漠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推开窗,阳光才慢慢升起来,她抬起右手遮在额前,容恩目光中流露出贪恋,这会不会是她最后一天见到阳光?她的世界,是不是自此就要充满晦涩同黑暗了?容恩不由害怕起来,她不喜欢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可是哪里有南夜爵,哪里就会有一座囚禁她的牢笼,她是挣脱不了的。

她背影消瘦,靠在那,仿佛寒风一吹就能将她刮跑了。

容恩的头发从来没有变过,柔顺的垂在腰后。

李卉放下手里动作,她悄然来到容恩身侧,李卉脸上洋溢出来的雀跃收了回去,因为,她在容恩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喜悦的表情。

“恩恩?”她轻唤,可容恩的视线却直勾勾地望向窗外,没有反应。

李卉将左手放在容恩肩上,她明显一怔,回过头来,“怎么了,卉?”

“恩恩,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是不是有事不开心?”

容恩对上一张充满担忧的脸,她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就是想到我妈妈一个人在这,不放心。”

“哎呦。”李卉轻拍下她的肩膀,“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只不过住到外面去嘛。”

容恩思绪怔忡,眼睛里面泛出酸涩,她别过头去,装作整理东西,打开床头柜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本日记,里面,装有她最青涩时候的回忆。阎越当初走的时候,容恩就不敢再看以前的东西,她把它们都放在一个纸箱里,这本日记,肯定是妈妈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

她手指拂过上面的硬皮封面,回忆就像是打开的匣子般,关都关不住。

容恩将日记压到抽屉最底层,不管怎样,她都要和阎越说再见,放不下也要放下,哪怕心里会永远记得,但她总要面对他已经走远的事实。

南夜爵说,阎越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肮脏后才自杀的,但是,容恩不相信。

她心里很痛,却不会去相信,越不会因为这样就丢下她而去的。

她只是痛,让阎越在的时候,知道了她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一面,她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会抱有遗憾?

容恩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个箱子,有衣服和平时习惯用的东西,出去的时候,容妈妈正和南夜爵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话,在妈妈的眼里,只要能看到容恩笑,就比什么都好。

先前的阎越已经要了她半天命,如今遇上南夜爵,容妈妈想,只要容恩好,她是什么都不会再计较了。

今天为了容恩的事都是焦头烂额的,生怕夜夜跑出去闯祸,所以就将她关在了厨房。

容妈妈将她放出来时,小家伙好像在生气,恹恹的。

她低着头轻嗅,肥嘟嘟的身体贴着墙壁走,她抬头就见南夜爵坐在不远的沙发上,小家伙汪汪叫了几声,撒腿朝着男人跑去。由于地砖太滑,四肢便像是溜冰般在上面使劲闹腾,挣扎几下后,还是重心不稳地趴在了地上。四条腿直挺挺的,下巴可怜兮兮地朝着南夜爵的方向。

以前,她是很怕南夜爵的,现在这么久没见,倒亲热的很。

夜夜来到男人脚边,撒娇似的不停蹭着南夜爵的裤腿,见他不搭理,便张开嘴巴咬住他价格不菲的裤子。

陈乔着急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脸上的震惊比谁都要来的强烈,容妈妈见他站在门口,忙招呼他进来,“陈乔啊,真是麻烦你了,恩恩总算是回来了。”

陈乔脸色铁青,不光是尴尬,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明的惊恐,南夜爵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容妈妈这么一说,便转过了侧脸来。他凤目呈现睨视的姿态,唇瓣似有勾起,那抹弧度,却比他不笑的时候还要阴鸷,他放下翘起的左腿,起身时,态度从容优雅,“原来是远涉集团的新任总裁。”

“妈。”容恩走上前,“你怎么连他都找来了?”

“恩恩,陈乔之前一直照顾我们,再说他又是你的朋友,妈妈当时也急坏了,这才麻烦这孩子帮我到处找找看。”容妈妈并不知道其他的事,只知道他们当初关系都不错,陈乔还和阎越一起来家里吃过饭。

容恩没有说什么,气氛有些僵硬,南夜爵目光睇向陈乔,眼角深处,有种很明显的阴冷同危险。

“原来爵少还活着。”

“陈总的新公司,接手的还顺当么?”男人眉角含笑,挑衅意味十足。

容恩知道南夜爵的脾气,怕是收不住的,她忙走到容妈妈身边,“妈,你去厨房准备下吧,我们吃了饭再走。”

“好好,那你们先聊着。”

“阿姨,我来帮你吧。”李卉也不好意思站在这,省的尴尬。

“恩恩。”陈乔视线瞥向容恩,他目光中的惧怕逃不过她的眼睛,想当初在欲诱的时候,陈乔还能直面南夜爵,义正言辞地同他说话,而现在,果真是肩上背负的越多,就越会失去本性,“你昨晚去哪了?伯母担心了整晚。”

“她和我睡一起了。”

容恩张了张嘴,但南夜爵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陈乔眼里有愤怒在烧起来,但却没有发作,“恩恩,你真的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吗?”

容恩抱起地上的夜夜,南夜爵怎样,她比谁都清楚,“陈乔,你回去吧。”

“恩恩,我真的是关心你……”

“陈乔,在我眼里,你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容恩走过几步,坐到沙发上,“我们公司的设计稿一而再再而三被退回来,你以各种理由刁难,无非就是想让我妥协,而且,还要以第三者的身份,所以……”容恩叹口气,“算了,你走吧,别让我说出更伤人的话。”

陈乔目光下垂,眼里有忿恨同不甘。

“你的远涉集团,我看上了。”在旁观望的南夜爵忽然开口,“你回去再称称心心地当几天总裁,到时候,我会亲自接收的。”

陈乔再难压抑,双手握成了拳头,“南夜爵,你究竟想怎样?”

“当初你是以怎样的手段得到它的,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我出了事,远涉集团早已是我的囊中物,所以,我只是拿回我原先看上的东西罢了。”南夜爵说的很轻巧,仿佛整垮一个公司,只是他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

“你别以为你真能一手遮天,远涉集团也不是好惹的。”

“你越在意它,我就越是要惹它,为了这个公司你花费了不少心思吧?如今业绩蒸蒸日上,不错,陈乔我告诉你,我不和你玩阴的,我就直接用钱玩死你!”男人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下下咬出来的,容恩不由抬头望向他,南夜爵的语气中,竟带着某种她意会不清的狠绝。

陈乔的脸色趋近惨白,气场不如人,最后还是走掉了。

容恩在沙发上给夜夜梳着辫子,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懒得参与进去。

南夜爵坐回她身边,虽然紧紧挨着,却并不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很冷。

中午吃饭的时候,容妈妈和李卉准备了一桌子家常小菜,隔壁刘大妈还特意将自家灌制的香肠拿过来,说是给南夜爵尝尝。

席间,男人表现的很得体,容恩若不是亲眼见过他的恶魔本质,说不定也会被这种表观东西给迷惑了。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拨着碗里的米粒,南夜爵见她态度漠然,便夹了一筷子海带结放她碗中,“多吃点,挑食不好。”

他知道她从来不吃这个东西,因为她受不了这种味道,容妈妈笑容欣慰,容恩只得勉强拉了下嘴角,将海带结塞到嘴中后,艰难咀嚼起来。

夜夜坐在她腿上,时不时要探出脑袋到桌子上偷吃,今儿她可高兴了,一双黑亮亮的眸子骨碌碌地直打转。

吃完饭后,南夜爵就带着容恩离开了,发动引擎的时候,她抱着夜夜坐在副驾驶座上,妈妈依旧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离开。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男人精致的嘴角弯了下去,侧脸恢复冷硬。

回到御景苑,王玲已经守在那,将容恩的行李搬下去后就回到房间去整理,南夜爵很快就出去了,似乎还有事要忙。容恩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到二楼,这儿什么都没有变,连花盆摆放的位置都还是一年前离开时的模样。

王玲将容恩的衣服一一挂回衣柜,她凝望着王玲忙碌的身影,总算,这儿还有个熟悉的人在。

不会那么寂寞。

“容小姐。”王玲好不容易和她说会话,“这么久没见,你过的还好吗?”

容恩强拉下嘴角,“挺好的。”

“当初先生令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直到回到了御景苑,现在又看见了你……”王玲语气激动,“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分合合,总算又聚到了一起。”

容恩百感交集,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阳台的时候,大片银杏树将整个园子都衬的金灿灿的,阳台上很干净,显然是天天都有打扫。那儿的沙发和藤椅都在,茶几上,咖啡茶具也是先前她常用的那套。

南夜爵果然重新接手了爵式。

先前,是由聿尊出面收购,如今,他重新掌权的时候,已经做好充足准备。

唯一让容恩很吃惊的是,男人居然没有再囚禁她,就连容恩去上班,他也没有阻止,或者说,他无暇顾及。

南夜爵近阶段真的很忙,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有说一句话,他回来的时候,容恩就算没有睡意都会假装已经睡着,而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主动,洗了澡后,直接就侧个身,背对着容恩径自睡觉。

新闻上,对这个男人的篇幅总是毫不吝啬,没有人再敢像南夜爵先前出事后那般,明目张胆的猜测他的背景,容恩从断断续续的报道得知,爵式又在执行吞并远涉集团的计划。

目前的情形,对陈乔很不利。就算他之前将远涉集团打理的再怎么好,也斗不过爵式,南夜爵后面的身家到底有多少,无人得知,钱玩钱,玩死的肯定是他。

容恩还是留在那个小公司里面上班,李卉也没有马上离开,和爵式有个合作仍在继续,现阶段,她们要合力完成这个方案。

容恩没想到的是,陈乔居然还会来找她。

这次的见面,他显然憔悴清瘦了很多,公司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他甚至无力应付。

容恩坐在咖啡厅内,目光别向窗外,她本不想出来的,“陈乔,你有事就说吧,我马上就要回去上班的。”

“恩恩。”男人语气吞吐,有些犹豫,“你……你是不是跟南夜爵住在一起?”

容恩放下咖啡杯,“我要走了。”

容恩起身,男人忙跟着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恩恩,远涉集团倾注了我全部的精力,你……你能不能求求南夜爵,让他不要收购,那么多公司,他为什么就偏偏看中远涉呢?”

容恩冷笑,甩开他的手,“你认为他会听我的吗?”

“恩恩,你帮帮我……这也是阎家的心血,是阎越……”

容恩闭上眼睛,使劲咽下口气,从兜里掏出一百快钱放到桌面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和南夜爵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就算说得上,容恩也不会说,况且,南夜爵更听不进去吧?

男人这些天的放任,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害他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此平静之后,势必会有更大的风雨。

远涉集团,还是经受不住,垮了。

陈乔被迫宣告破产,谁都看得出来,爵式这次是有备而来。

就连容恩都说不清楚,南夜爵为何执意要吞并远涉。

她放下遥控器,面容疲倦,起身刚要上楼,王玲便接了个电话,“容小姐,先生让你到御景苑外等他。”

“有事吗?”

“他没说,就说让你过去。”

容恩穿上外套走出去,南夜爵的车已经停在外面。

她上了车,银灰色跑车冲出夜幕,她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直到车子进入射击馆,容恩这才觉得不对劲,“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南夜爵停好车,将她拉下来,“我要让你看出好戏!”

男人目光阴冷,射击馆内,气氛同样是寒仄逼人,南夜爵将她带入馆,容恩脚步很慢,男人在站定后将她甩出去,她趔趄摔倒在地上,阿元和聿尊都在,而在不远处安放靶子的地方,居然站着陈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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