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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之大,可毁灭人命。
只要你走不出来,完全可将你困死其中,更不说五行阵中的机关了。
难怪子承断定是出自天决国旋机一脉的手,显然的,他们也是见识过了天决国的阵法布局的厉害了。
天决国乃央央大国,与商国,靖国等并立七国之中。
“她要做什么?”燕北尘发现扶卿容的动作,紧皱眉头沉声问。
“这个就不劳燕大将军忧心了,我们郡主想做什么,也还没有论到请示将军的地步。”柳赋对燕北尘的语气也是毫不客气的。
燕北尘眉头皱得更紧,手一抬,打开了他们的拦势,大步朝前去。
这次,子承是直接拔了剑,横在燕北尘的面前,“燕将军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正是这会儿,扶卿容已然踏入阵中,飞快的在中间转动着轮椅的摆势。
错踪复杂的动作,在扶卿容身上做来,看上去极是轻易之极。
他们都看到了扶卿容惊险轮椅,要让一个残废坐在轮椅上破解这样的五行阵,在这之前,他们认识为是滑稽之谈,可如今这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
容郡主竟然会破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扶卿容给他们的震惊一次又一次的骇人,在那具残废的身上仿佛有越来越多的神秘等着他们去挖掘。
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可配得上他们的王,到了此刻,他们已经渐渐的去忘记她残废的事实。
扶卿容比一个正常的高手还要正常的发挥着所有的能力,这样的人,谁敢说她是残废。
“砰砰砰!”
随着扶卿容一银针郑射而出,彻底的破了那五行阵。
点暴了隐藏在阵四周的冲撞,磁场作用下,暴炸了原来隐藏的力量。
瞬间暴破过后,在尘烟下看到完好无损的扶卿容,所有人就是一愣。
从容不迫的转身,素手一指地下山洞,吐字清冽,“追。”
这里边,有人逃走了。
不用扶卿容明言,子承已经先一步带着人追进了地下通道。
看着子承带着人消失,扶卿容这才转身过来看着正用凝视的目光看自己的燕北尘。
“燕将军不下去?”
“没必要。”燕北尘冷然回答。
扶卿容知道没必要,因为对方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的人追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追到人。
但有些事,总是要试过了才知道真正的结果。
也许侥幸捉到了呢?或者知道一些什么秘密呢?
但燕北尘不追,她扶卿容也不会强求。
只是燕北尘望向扶卿容的目光已经变得复杂而深邃了,他看不透这个看似简单的女子。
从帝都台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扶卿容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至少是没有在姜侯府时的那种简单感觉了。
至于那些沈家女眷仍旧被安排在沈府,只是,在这样的浩劫过后,她们一些女人家,却连伤心痛苦的资格也没有了。
因为,明日是宴王府的大婚。
百民同庆!
清洗过后,他们却要举动如此的大婚,也不知是好是坏。
没有欢呼的喜庆,这场大婚,本就是一场利用。
大婚前夕,是一个不眠夜。
直到天明时分,杀气怨天的血红才得以平息。
全城的百姓,一整夜听到的,不是惨叫就是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就是大火的燎原。
参与撕杀的,却不只是商国自己人,关押靖国公主的牢室四周也成了人间炼狱。
仿佛是在为今天的大婚铺上一层瑰丽的艳红!带着诡异的美丽!
空气里,环绕的,全是血的气息!
凤冠霞帔,艳红喜服,与沈府沉压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昨夜经历九死一生的沈家女眷,今日却顶着浑身的伤痛,站在早已被血清洗过的沈府大门为扶卿容送婚嫁。
苍白的扯着嘴角的笑容,将自己打扮得艳丽起来,死了丈夫,死了亲爹亲娘,死了亲人的她们,得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强颜欢笑,就算无法隐忍了,也有人将你狠狠的架起,在耳边冷冷说一句让你记住今日的耻辱。
原本轰烈的宴王大婚,却因昨夜的高调清洗,盖过了今日的喜庆。
如果常时,城中早已是喜庆一片。
而今日,却像是一座无人的死城,大婚的消息也被死死的压在了商京这个范围。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今日宴王不会举行大婚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这场大婚照如期举行,只是失去了原本的轰轰烈烈而已。
扶卿容微微低叹,诸葛琉宴这日子选得也太不是时候。
可是让他推迟婚期,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对扶卿容来说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本来她就不喜欢声张,现在时宜不对,但对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待大喜礼服换下,戴上婚冠,略施粉脂,霎时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感觉到室内静止,扶卿容微微抬眸,那一眼,刹时引得周遭传来一阵倒吸气声。
扶卿容见此,也不去看自己到底如何,只淡淡地往椅上一挨,摆手,“盖上吧,不过一具皮囊罢了。”
柳赋回神,让丫鬟拿了大红喜布,将这张绝世天颜遮盖住。
这张脸,也是一大麻烦。
顶着这样的脸,世间的男人都甘愿为醉生梦死,弃国舍命!
所以,还是少露为好。
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心生嫉妒,被其迷惑。
那些勾人的媚术在扶卿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郡主!时辰到了!”
门外,喜娘报了一声,将所有人的魂魄都喊了回来。
商京城中,所有的尸体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真真的像是用血清洗过的天,连云层都有被染红的痕迹。
诸葛紫荆勾着苍白的唇,一身素衣长长地拖在冰冷的地板上,悠然地侧着身子挨在殿门前,对着一片青天。
“这一次,你赢了。”
喃喃间,她吐语。
苍白而美丽无双的笑容,清冷的寒宫中,画出一副凄美的画。
诸葛紫荆向来以艳而绝美,这样清素的美,却突然有另一种的绝世!
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发,微笑的看着大殿门之外的世界。
不知是谁,在她之后叹息。
悠长而无奈。
“紫荆,不论你做错了什么,永远不会让你死。”低沉温和的声音从大殿黑暗的一角幽幽传出。
“呵,死吗?”诸葛紫荆眼底闪过极致的悲,“皇兄,紫荆从来就不怕死呢。”
后面的人,盯着她好半会,低哑道:“今日是他们大婚之喜,你应该高兴。”
“是啊,我是该高兴的,那么皇兄呢?高兴吗?”
身后人默然,久久之后,才转来轻微离去的脚步声。
世界仿佛随着那一阵轻微脚步一去,为之一静。
艳红的大地,被推出沈府的新娘子刹时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静坐于轮椅的女子,踏着这条血红的路走。
沈府所有的女眷皆含恨低着头颅目送扶卿容的离去,却在错过沈雪柳面前时,扶卿容那白皙玉手轻轻的一抬,推她出门的动作一停。
“恨吗。”
扶卿容淡声问。
听着从喜帕里传出的声音,沈雪柳垂着头默了下,然后慢慢地抬头,即使是知道扶卿容看不到,可还是冲着这个女子轻轻的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如常,“雪柳只恨该恨的人。”
只恨该恨的人吗?
扶卿容似乎并不满意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只是你沈雪柳的想法?”
沈雪柳身形微微一震,以警告式的看了身侧的其他女眷。
只要她们敢说恨,那么下一刻,就会躺倒在这艳红的沈府大门。
“如今的沈家,已由雪柳做主。”沈家大夫人哑声道。
扶卿容没有任何的表示,仪仗队吹起了婚庆的曲子,一路随行。
十里红妆不过如此!
沈雪柳抬眸看着一路过去的红,和迎亲的长队,那个人一身瑰丽的喜服坐于马上,眼神不再冰冷,天地皆为那个天神般的狂傲男人失色,他就是吸人魂魄的魔,天下女子皆为他疯狂。
但他独对那个叫做扶卿容的动情,甚至是娶其为妻。
一生只容她一人。
沈雪柳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真正的输了,输得很彻底。
风,吹刮来。
天空飘起了漫天的唯美花瓣,犹如下了一场花雨。
这各季节极少有花开,他可真是为了扶卿容费尽了苦心。
“雪柳姐姐?”沈碧珠轻声唤了唤。
扶卿容的幸福,所有人都看到了。
以残废之躯嫁给那样的男人,天下女子为之一妒。
今日,所有人看的,是他诸葛琉宴的绝世无双,天下间,再也难找出像诸葛琉宴这样惊天地的男子。
不论是权,还是貌,还是才智,他都具有。
商京内,无人不羡慕扶卿容。
那一眼看向前方马上的男子,那傲然如天神的男子,如今是她的了。
他们之间的演变不得不说有些神奇。
四目相对,仿佛等待千年的情。
轿起,一对新人启程。
虽然昨夜的一场杀戮惊了天地,可今日为一睹宴王真容的百姓还是不少,这可是他们的战神,商国的守护神。
最重要的是,喜轿中坐着的,还是盛传的容郡主。
人人都以为容郡主会入宫为妃,不想这转眼间却成了宴王妃,今不少人唏嘘。
别说别人了,就是扶卿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竟然嫁人了!
若是在那个世界,说她嫁人了,又有谁信?
而且,在那个世界里,谁敢娶她为妻?
这一天,商京漫天的飞花雨,这一天,整个商京都在盛传宴王的大婚。
宴王,天神般的存在。
以往行军打仗的诸葛琉宴总以面具示人,只有回了商京那张面才得以放下。
这样的宴王又怎么不令全城百姓围睹,见过宴王的人,无不被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若不是那人嗜杀之名过盛,那些女人只怕是扑也要扑上去,只是还是有一些愿做飞蛾,明知前面是火,仍旧意无反顾的扑进去。
以兄为父,宴王的父皇不在了,如今高堂的位置只能让皇帝做替。
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心想纳扶卿容为妃的诸葛千募如今却坐在正堂内主持他们的大婚。
诸葛千募此刻的心情比谁都复杂,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亲,还要做到这一步。
皇上都来了,皇后自然会在场。
皇帝和皇后主婚,使得这一场盛婚更加的盛大。
皇室内,却有两人未到场。
但这一发现,却无人敢提。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的站在宴王府内道贺,昨夜的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戮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样高调的清洗后就立即参加了这样的盛婚,是谁都喜庆不起来,但也没有人敢哭,只敢笑!
笑话,敢在宴王的大婚上哭?那不是找死吗?
因扶卿容残废的原因,有很多礼节都免了,本是安排了场帝都台的神坛典,但由于扶卿容的不方便,诸葛琉宴让人直接取消了。
帝都台神坛圣典?可见商国对宴王娶妃的重视。
纵是取消了神坛典,扶卿容亦也觉得这婚礼实在是太过折腾人。
等扶卿容被送入洞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今夜是宴王大婚,前面自是宾主甚欢。
就算不欢,也强装欢愉起来。
安静多时的喜房,被人推开而进,夜守的丫鬟婆子们冲进来的人执了一礼便退出。
“呀!”有人替两位新人掩上门。
诸葛琉宴幽深的眼视定在那安静而坐的女子身上,步伐不禁有些急促了些来到她的面前。
艳红盖头轻轻一掀,眼前如光而就。
望着眼下女子,诸葛琉宴的呼吸就是一滞。
同样的,扶卿容亦是看清了诸葛琉宴今日的打扮,她一直以为男人穿红衣不适,没想到,这红衣穿在这个狂傲霸气的男人身上,竟是这般情景。
红服的衬托下,平日里冷硬煞气的俊美脸孔变得柔和,就是双深不可测的双眼,此刻也像是渗了水般,深情即柔!
温厚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精美的脸颊,哑声道:“今夜的你,极美。”
扶卿容微微低敛眉睫,再抬起,黑亮的眼里映着他绝世的俊脸,“今夜的你,极俊!”
诸葛琉宴一愣,继而一笑。
他的笑是扶卿容第一次见,不禁一呆!
笑起来的诸葛琉宴竟比她这个女子还要魅惑吸人,这一笑,仿佛那天地的万物都失了色彩。
“怎么?”温柔的气息拂晓来。
看着突然近在眼前俊脸,扶卿容的脸微红,“没有,只是……”
“怕吗?”他极认真的问。
怕?
扶卿容极是不解地看着他。
“与这样的我为伴,可怕了?”他指是那些危险和他的传闻。
自然接过,二人就这么深深对视饮起了杯。
一切,如此的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
待他放回杯,扶卿容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迎上他侧过来的目光,嘴角微扬道:“那么,你可怕?”
“怕什么?”
一吻而过,扶卿容扬着红晕的脸伸着手抵着他的动作,“回答我。”
“世间,除了失去你,没什么可怕的。”这是他最深情的表白。
扶卿容倏然一愣。
没想诸葛琉宴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她所认识的诸葛琉宴吗?
“不爱听?”他低眉,紧蹙。
扶卿容没能忍住的失笑,这一笑让他微失了神。
“原来你只是因为我爱听才说?不是真心实意?”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诸葛琉宴认真的表情。
见扶卿容笑得莫名奇妙,诸葛琉宴干脆将人放在床榻上,他也跟着坐下拥紧了她而坐。
“不许笑。”这让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愚蠢。
扶卿容笑眼一弯,靠着他的怀侧身,眨着黑亮的眼,有些无辜地道:“难道你想让我哭?”
“不许。”
霸道如他,让她不许哭也不许笑。
这是扶卿容第一次主动的亲近他,怎么能不令他高兴,心在扶卿容做出那个动作时,猛地停掉了半拍,紧接着就是不断的加速。
“这是邀请吗?”
扶卿容脸腾地一红,扭了扭身躯,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放开我。”
“娘子这是做什么?难道不许为夫抱着了?”
这个人还是诸葛琉宴吗?
扶卿容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很危险,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咳,那个……”
“叫我夫君。”他道。
感觉腰间的衣服一松,扶卿容认命地低声叫唤,“夫……夫君。”
真是羞死人了!
“再叫。”他的手指挑开了她外层的衣物。
扶卿容伸手覆住了他的动作,咬唇道:“再等等,不行吗?”
“新婚夜,洞房花烛,难道容儿不想?”柔和的言语徒然一冷。
“不,你误会了。”扶卿容在心里低叹,自动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她的小动作,诸葛琉宴但是脸上仍旧紧绷着的,眼神紧盯着她,像是下一句她敢说不愿的话,就会一手勒断她的腰身。
“误会?”他清冷重复她的话。
“自然误会了,其实,我……我并不排斥你!”
诸葛琉宴见她小女儿的举动,不由呆愣住,她这是……
心,不由猛地一跳。
“那是什么?”他哑声问。
“不用太久了,琉宴,相信我,真的不用太久了……”
诸葛琉宴深黑的目光落在她不能自动的双腿上,眼神一暗,“如果我不想等呢?”
“如果你真的想现在就……就要……我可以的……”
“琉……”
扶卿容觉得自己就要被诸葛琉宴拆吃入腹了,那一狂暴的吻却突然结束,两个人的气息絮乱着低喘。
“别多想。”他沙哑着声将她狠狠地按在他的胸膛里,“别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
扶卿容一愣,刚刚她就已经准备将自己交出去了,这个时候诸葛琉宴却停止了?
这……
“容儿?”他低头。
幽暗的烛光下,扶卿容才发现这双眼到底有多么的吓人,口水不禁一吞。
“我,我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
她有些恨自己这双腿在这个时残掉,而他,是宴王,是商国最完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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