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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只是从一个学校转换到了另一个学校一样。
戚麟陪着他练了一下午的舞,刚离开剧组时的疲倦和困意都一扫而光。
比起江绝,他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高的可怕。
他的所有关节都如同被电脑写过程序一样,任何弯度和幅度都能轻松驾驭,而对节拍和音乐的敏感度更让他如鱼得水。
江绝花了接近一个月才练会的两支舞,他来这跟着跳了两遍就已经能和舞蹈老师的动作完全吻合了。
这一个下午里,戚麟都在点拨他各种技巧,不厌其烦的陪他一遍一遍的过下去。
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老师也是spf特派下来的。
作为出资方之一,spf对《星途》这部电影也颇为看重,显然是想再拿下几座奖杯多充充门面的。
他们一起在练功房里吃了顿沙拉充当晚餐,然后坐了svip专用电梯去了第十二楼。
十二楼是不对外开放的,连逃生通道都被设计的颇为隐蔽,平时只有刷了指纹才可以让电梯到这一层。
这里是独属于戚麟一个人的地方。
他毕竟是公司上头虹光传媒的太子爷,读大学之前通稿期之外都泡在公司里,经常晚上就在这一层休息。
“这儿是健身房……这儿是电脑房,到了,看这儿。”
一扇门在打开时点亮了灯光,一个接近一百五十平的乐器房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有一整套进口混响设备,吉他小提琴三角钢琴,还有可以鸟瞰整个时都的大平面落地玻璃窗。
远处车流纵横高楼林立,流云浮在天空之上,视野几乎望不到尽头。
“之前在视频里,我不方便教你一些东西。”戚麟给他倒了杯鲜榨的橙汁,示意助理先回去:“我把你的那份乐谱稍微改了一下。”
那是《星途》的主题曲——《羽之钥》。
男主角越羽哪怕在失忆之后,也可以凭身体的本能记忆完成这首高难度的成名曲,天分的光华难以被磨灭。
他非常自然的坐在了旁边的三角钢琴旁边,没有拿曲谱也没有再听一遍回放,随手弹了一遍原奏。
“听这里而你早已远去 记忆最终成为了我的囚牢,”流畅的钢琴声几乎如小河淌水,他面不改色的弹唱道:“连空气中的尘埃都犹如泪痕 可你 可你——听出来问题了吗?”
这两句唱的收放自如,连骤然从e3跳到c3高音也驾驭的颇为轻松。
江绝第一次看见他弹钢琴的样子,注意力还在那双灵巧自如的手上,显然有些茫然:“问题?”
是这样的,戚麟重弹了两个乐段,示意道:“‘尘埃——都犹如泪痕,这里的高音,完全是为了高音而高音。”
“就好像导演为了让观众相信你能演哭戏,所以让你的角色聊天气怎么样的时候哭的泪流满面,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戚麟随手弹了一段琶音,露出略有些嫌弃的表情出来:“写这曲子的人好敷衍啊,我给你改——这里应该加一段递进式的三连跳,给予充分感情的推进。”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干脆随手拿了张空白的曲谱,开始边弹边写,不时示范给他正确的唱法。
江绝抱着橙汁坐在旁边,颇有些新生的茫然和惊讶感。
这和宿舍里那个爱撒娇又到处乱蹭的戚麟,简直不是一个人。
成熟与自信的气质渐渐流露,连侧影的俊朗也在光影下格外清晰。
他坐在钢琴旁边,黑白琴键就如同生了羽翼一般自由轻盈,所有的旋律都如绸缎绫罗般任由调遣剪裁,连同音域高低变化的也都是信手拈来。
戚麟在戏剧表演上青涩懵懂,可在钢琴旁边,连神情也如同个熟稔到极点的老手。
他弹唱时犹如脑海里满是岁月的吟游诗人,充沛的感情与琴声交替环绕,而刚才还平庸老套的主题曲被改动了旋律和串花,再进行变调和唱法改进,竟如灰姑娘陡然穿上了散着星光的华丽长裙一般。
“连空气中的尘埃——都犹如泪痕,”他的指节纤长白净,音色也清澈动听:“修改成记忆最终——成为了我的囚牢——连空气中的尘埃——都犹如泪痕。 ”
三段连着升key,连着跳了四个八度,而绝望又激昂的感觉也呼之而出。
他们互换了角色,开始改变另一方的另一面。
“听这里,断层要卡好,不能有明显的抽气感。”戚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转身把修改好的曲谱递给江绝:“你试试看看?”
江绝虽然认识五线谱,但视唱能力还不算太娴熟。
他提了一口气,略有些笨拙的唱了一遍。
戚麟歪着头听完,摇了摇头道:“唱歌和台词的发音不是一样的。”
一个要掌握横膈膜发音,一个要熟练气泡音。
他自然的牵起他的手,让他也坐在了琴凳的一侧,随手揉了揉江绝的脸,温热的指腹贴在他的喉结上方。
“放松……就像打哈欠那样,”戚麟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耐心的如同哄小孩睡觉一样:“气流走到这里时发出断续的低音,就好像漱口那样。”
“气流共鸣的位置是从后咽壁上升到鼻咽和头腔,”他另一只手用手势引导着江绝转换着气流和声带的振幅:“跟我一起唱,记忆终究——成为我的囚牢,很好,升八度——”
两个人默契的和着琴声一起升调,交错的声音犹如两只夜莺在林间穿梭。
“可你不再回首 我们是否早已错过——”
“不要抽气,也不要一口气梗在喉头唱完全程,喉头保持放松,继续——”
从高潮处的唱法,到低音部分的回旋与抒情,每一段的唱法都被细致又清晰的教了一遍。
他教江绝的方式,完全是从当初江绝教自己时的模式学来的。
拆分有难度的地方,一个小段一个小段的过,把难点和重点整理到笔记上,做类似的同步练习。
就连引导气流和胸腔的手势也一模一样。
江绝的专注度简直令他感到惊喜。
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废话和忸怩,他唱歌哪怕会找不到音准,哪怕一直在犯新手都会犯的错误,可学习的投入程度和领悟速度也明显的让人颇有成就感。
他们仅仅只有一个晚上,到了明天,一个要加紧舞蹈声乐的排列准备进组,另一个要回大学里疯狂补课补作业。
时间从晚上八点,走到了凌晨一点,又走到了凌晨四点。
他们在乐器房完成了一整段歌的所有细节处理,又直接去了录音室把demo的混音和阿卡贝拉也处理搞定,母带都做出来了一份。
等两个人终于关了电脑决定休息的时候,天空都已经微微发白了。
“也许我们可以去吃个早餐。”戚麟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我家公司的蛋卷特别特别好吃。”
江绝还在看那份曲谱上红黑夹杂的标记和重点解释,有几分不确定:“我有点担心魏导会不会收这样的改编。”
有几个地方的旋律的变奏和改写太明显了,虽然确实非常好听,但——
“你只用告诉他,这一份demo的作者是戚麟。”
少年扬起了笑容。
“没有人能拒绝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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