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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乾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紫薇宫潇湘阁暖气熏人,赌徒们的手都不慢,各自忙着摸牌,然后就听段莹玉喊了一声:
“胡了胡了,哈哈哈,快把金子拿来拿来,呵哈哈……”
段莹玉笑的合不拢嘴,丝毫不顾忌自己远房表姐,前任皇帝,现在退休的公孙芸惠感受。
这都年纪一大把了,段莹玉还是那副死要钱的德性。
此时女帝老人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不爽:
“哼,搓了十三局,哀家只赢了两局,不玩了!灿儿,跟皇奶奶回宫。”
“好的皇奶奶。”
女帝输了麻将起身就走,这就让段莹玉很尴尬:
“姐姐,明天还玩啊。”
女帝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气也不吭一声,但是段莹玉还是很得意,招呼沈云卿继续搓麻将:
“云卿,你也来搓两把。”
“这就不用了吧,我还是去送送圣上吧。”
沈云卿左腿穿着假肢,一瘸一瘸的追上女帝,此时老人家穿着虎皮大衣,裹着熊皮围脖,正在过道等着电梯,沈云卿来到身边停下说道:
“陛下可是在生岳母大人的气。”
“哀家才不跟她(这个乡下婆子)计较。”
“一局麻将而已,麻将不似围棋、象棋靠的是运筹帷幄与精心算计,麻将很多时候靠的是手气,今日岳母大人手气如虹,财神爷罩着,多赢了两把,下次说不定还得连本带利都还出来也不一定。”
“不是哀家说你,惠贵妃这辈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老了老了你尽替她开脱,哀家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呃,我……”沈云卿尴尬无语,确切的说不知道怎么接女帝的话茬。
此时电梯停在五楼,二人先后进入。由于电器技术还不发达,现在的电梯还需要专人控制才能上下。
下楼途中女帝继续说道:
“哀家明日要上天看看,海郡王知会工务省安排一下。”
“圣上,最近天气寒冷,高空对流强烈,臣不建议陛下乘坐空艇上天。”
“哀家就是想看看,少逗留一些时间也无妨。”
“那好吧,臣立即安排。”
自从有了空艇之后,主要用于建设桥梁,悬吊大型构建的吊装合拢。但也专门建造了一艘安全级别较高的乘用型空艇,以满足女帝上天的需求。
空艇使用中亚油气田出产的氦气作为填充气体,而不是氢气,因此安全系数高得多,只要不是漏气,问题不是很大。
其实女帝不光想坐空艇,飞机出现之后,女帝还想坐飞机,但遭到了众人强烈反对,因为飞机太危险,而且是全暴露,女帝的身子骨肯定受不了,上去飞一圈,下来基本上就散架了。
走出潇湘阁,沈云卿连声嘱咐周灿说:
“灿儿,注意皇祖母别摔着。”
“知道了。”
周灿是周启三子周睿最小的女儿,生性古灵精怪,深得女帝的喜爱,自小就被女帝带在身边。
周启驾崩后,长子周文斌继承郑王封号,负责外交部外勋司工作,也就是负责与外国贵族外交人员的交涉与磋商,如涉及到重大问题,则由外交部过问。
二子周阙封郑州公,现在担任商戋寺襄理,做孙璧源的副手。
三子周睿封郑州郡公,现在负责打理工商业业务。
虽然三子都封在郑州,封号也都是“郑州”,但是现在封号与封地不直接挂钩,而是和税权挂钩,封爵越高,享受的税率和商业特权就相对越高,并且全国通用。
所以现在经常看到一个冠名的地方,能有很多的封爵。如果按传统的封爵制度,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还不打成一锅粥。
周启驾崩之后,女帝开始走沈云卿的路线,注重起重孙辈的教育,同时为了加强皇室形象,避免出现不肖子孙,皇室内部也办了一些德育班,所有皇室勋贵的子嗣都要上德育班从小接受思想教育,沈云卿任班主任。
别以为以前给周赋、周芳婵开小灶,现在就能糊弄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灶变大灶,朕的重孙子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离开潇湘阁,沈云卿换坐轮椅,让人推着出宫前往停车场,乘坐转车前往南城帝皇天牢。
泰德二十年第一辆乘用样车下线后,没有像轻卡那样量产,首批的原型车只少量生产了两百辆,用来进行各种环境、地形、气候、路况进行测试,然后进行改进,直到泰德二十五年,前后改了六个型号,才开始正式量产。
泰德二十八年,皇室、勋贵和重要官吏开始配发专用的安全车辆用于公务和出行,其中皇室和重要人物的转车使用了高级钛合金钢材和防弹玻璃,使用定制的六缸大功率柴油机,因为柴油机不容易起火爆炸。
转车驶出紫薇宫,驶国紫薇桥,紫薇桥横跨洛河两岸,是专用的车用桥梁,目前只对公务用车和皇室用车开放,其他马车、汽车、三轮车、“十一路”都禁止通行,为此紫薇桥两岸设有专门的禁军警卫,负责紫薇桥的安全和通行。
抵达帝皇天牢,沈云卿再次换乘轮椅,让人推着前往监狱。
帝皇天牢是原宫外天牢更名后的监狱,性质没变。只不过是名字变了,听着更霸气威严,宫内地天牢也改叫了“帝幽狱”,听着还挺有诗意。
此外女帝还下令在嵩县周围找了一块地皮,建造了“天仁囚”,一处用于收监那些胡作非为,屡教不改,是没有恶性犯罪,但是有恶性犯罪苗头的勋贵及其子弟。
天仁囚都是小型独立别墅,每套两三百平米,基本够一家几口人住,还建设有健身运动设施和配套的法律、教育、医疗设施,视过错的严重程度收监时间一年到终身囚禁不等。
整个监区都被城墙给围死了,进出只有两个门,由太常寺和大理寺负责监管。
沈云卿来到帝皇天牢二楼会客室,坐等了片刻,狱卒押着冯世宏来到会客室。见到沈云卿时,冯世宏很是吃惊。
“王爷……”
“坐吧。”
“王爷……”
沈云卿示意其他人退出,他要单独与冯世宏聊聊。待等众人退出,沈云卿继续说道:
“坐吧,不用站着。”
“我……”
看得出来,冯世宏心有愧意。沈云卿依然心平气和说:
“坐吧。”
“好。”
待等冯世宏坐下,沈云卿给他倒了杯水热茶推过去:
“狱中的生活还好吗。”
“多谢王爷多年照顾,罪人过得很好。”
“好就好。我今天过来,是来告诉你,密党案历时十三年的侦办,今年年底要彻底结案。明年二月,朝廷将对所有密党成员进行公诉。你作为密党骨干,什么结果,我想你应该清楚。”
冯世宏沉默了片刻许久,缓缓说:
“罪人早该一死,苟活至今还是放心不下罪人的儿孙。”
“不过,虽然你有过,但也有功。广州市场能有今天,是你多年主政的功劳,也是我当年把你放在广州的目的,就是要用密党的资金把广州金融做起来。所以……”说到这里,沈云卿停顿了片刻才说:“你知道为什么密党案朝廷查了十三年吗?”
“因为时间跨度长,涉案人员众多,朝廷现在重法制,因此需要取证调查录取口供,反复核对才能结案。”
“这只是其一,我实在等。”
“等?”冯世宏疑惑,他不知道沈云卿口中的“等”是什么意思。
“对。朝廷泰德二十四年,周启登基称帝,为结善德续命,当年颁布了一些新法,其中就有凡年满六十五岁老者,不用死刑,改为终身监禁,适用于有重大立功者,也包括谋逆罪。
你经营广州有功,功过相抵。所以我在等,过了今年,你就六十有七了,可以赦免死罪。但是你将在天牢中度过余生,我为你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今后也希望你能安心继续活着,好好地活着,看着儿孙慢慢长大,为你赎罪。”
“王爷……罪人该死啊……”
冯世宏痛哭流涕跪倒在地,沈云卿没有去扶他,而是说:
“我腿脚不便,你不要让我为难。”
“在下理应判死,王爷为何不杀。”
“杀人易,诛心难。世济堂之乱,从根本上而言,不完全是你们的问题,朝廷当年也有问题,你们的父辈当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你们是代父受过。我当年隐约察觉到你有问题,把你调离总号去广州,一是明升暗降调虎离山,防止你继续窃密,危害中枢。
二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但是你却没有向我坦白,我给过你太多暗示,可你都没有明白。或者说,你自以为骗过了我,所以不明白我的暗示。
三就是为了今天救你一命,调你去广州组建期货市场,就是让你利用密党资金把广州金融市场建起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你是密党,你一定会这么做。
你把广州期货做起来,朝廷就能现成捡这个便宜,而在此后一次又一次的期货起落中大量收割密党的资金,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也做不到。所以根除密党,你是被我利用,我也认为你有功劳。”
沈云卿当年调冯世宏南下组建广州期货市场,一是当时出使乌兹曼途中审查档案,发现了冯世宏诸多疑点,并结合密州假币案的时间,和当时经济政策泄密的情况,猜测冯世宏可能是密党埋在自己身边的暗桩,但当时还不知道冯世宏的级别有多高。
为了安全起见,回国后立即将冯世宏,及其神都金戋寺所有可疑人员,以各种利用调离要害岗位,冯世宏则被派往广州负责组建期货市场。
通过组建期货市场,沈云卿验证了自己猜想,冯世宏就是那个埋在朝廷内部最高的密党卧底,而且还是密党核心头目。
第二个目的是利用冯世宏组建期货市场,把密党资本引入期货市场。从而把密党资本与金融市场捆绑,通过市场账户,慢慢顺藤摸瓜密党的经济结构和人员,同时利用密党的资本,把广州金融市场做大。
第三个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留冯世宏一条命。通过这些年对案件的梳理,冯世宏多数只参与了经济案件和政治策动案件,很少涉及杀人的刑事案件,而铁鹰卫与冯世宏没有关系,是沈合的直隶武装。
加之冯世宏被沈云卿里用,收割密党资本,从某种意义而言,冯世宏做大了广州市场是有功的。
功过相抵之下其实还不足以抵死罪,沈云卿当年还没有意识到冯世宏的背景是密党最高层,只以为他是密党高层下一级重要头目,所以当时认为广州的功劳足够保他的命,但是没想到冯世宏会是密党顶级头目,这就保不了他了。
但好在女帝密信,为了给周启续命,女帝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求医不灵,女帝就去凤鸾庵慧心师太那里求佛祖,求佛祖没用,女帝又找司天监算卦,最后算出“积善德,续天命”这个法子。
所以泰德二十四年周启登基,颁布了许多法律,其中就有六十五岁以上老者不用死刑这条。
这条一出,冯世宏就有了活命的可能,但是当年冯世宏的年龄够不上,所以只能拖着。
而密党案牵扯十数万人,跨度四十多年,按现行的法律体系,调查取证需要很长周期。加之沈云卿期间做了几次妖,一直拖了十三年,十三年间不知道拖累死了多少人,就是为了保冯世宏一条命,但是沈合之流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云卿之所以要保冯世宏一命,既是冯世宏被他利用,有很大的功劳。也是他对冯世宏有感情,冯世宏也没有参与恶性事件,只是参与了经济和政治事件,所以性质不同。如果冯世宏是冷血残暴之人,沈云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你起来吧。”
“谢王爷活命之恩,谢王爷活命之恩……”
冯世宏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凸起涕流满面。
“余生好好活着,朝廷也会越来越好,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会建诚和泽儿给你捎一些被褥、衣物,再给你一些书,免得你寂寞。另外,你在广州主持经济工作多年,我想让你编一些经济理论教参,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罪人原以生平所学赎罪。”
“这就好,今后我还会常来,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知会狱卒,让他们找我,我会尽量安排。”
“是,罪人感谢王爷再造之恩,余生尽我所能为偿还此生的罪过。”
“我也该走了,你好好在此度日,明年的公诉我会替你安排。”
“是。”
走出会客室,沈云卿默默离去,心里鼻尖有些酸楚,也有些一些遗憾。
原本现在的相位,应该是冯世宏的,因为他无论政治层面、经济层面、宏观层面、微观层面、传统经济、传统官僚,现代管理,他的综合能力最强,也最全面,沈云卿当年选他入总号,其实就是培养他做经济接班人的。
但是没想到,密党投自己所好,专门送来了一个十全人才,这是多么浪费。
如果冯世宏不是密党,十年前他就会进入内阁,七八年前就是宰相,以他当时年龄,至少可以为朝廷干十五到二十年,沈云卿也能提前退休,在幕后指点。
但冯世宏出事后,沈云卿的政治退休延迟了七八年,虽然影响不大,但是毕竟少了这么个人才,很多事情的安排上就不那么顺手。
所以沈云卿现在还在物色几个冯世宏这样综合能力全面的人才,这是他余生中最想做,但也最难做的人才。
人才其实不是伯乐和千里马的关系,人才属于伯乐常有,而千里马不常有的情况,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局面。
离开帝皇天牢,陆云彭正等在车外与沈云卿随员攀谈。
邓辕飞隐退后,陆云彭负责外藩寺工作,外藩寺不久后也将提升为外藩省。
“陆大人有事?”
“郡王隐退多年,本不应该打扰郡王,只是这件事过于重大,在下实在不知如何向陛下禀报。”
“什么事?”
“是这样,今年九月底,朝廷的官船从北昆仑东海岸返航,返航途中在大洋上碰上了一艘遇到还难的西夷船只,于是将他们捞了上来。
并派船将他们送回了西洲,巧的是当时西夷遗留了一大包信件,信件被船队带回,交到了外藩寺手中,经过对信件的翻译,这件事就报道了下官这里。”
“究竟什么事,本王面前还要如此兜圈子。”
“根据对信件的翻译,其中有一封信件来自西洲教廷,从信中的内容推断,西洲教廷取得了西洲多数国王的配合,教廷要求南北昆仑的西洲教会,配合当地驻军与西洲殖民者,对当地野蛮人进行净化。”
“净化!”
“对,净化。根据我方的理解,他们所谓的净化,就是利用教会散布谎言,进行栽赃嫁祸制造宗教矛盾。
并以此为借口,有组织的灭绝性屠杀原住民,并且在暗中散播梅毒、天花、麻疹,加速人口灭绝,夺取原住民的土地和财富。根据过去数十年的情报和经验,他们采取的净化措施与灭绝性屠杀无异。”
“太肮脏了。”
“正因为此事肮脏太甚,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告知陛下。”
“这件事有几人知道?”
“目前只有六人知道,下官担心陛下震怒,也无法对诸皇子交代,盛怒之下会发兵讨伐影响战略大局,因此下官还没敢告诉陛下。”
“好吧,这件事由本王去说吧。本王有些累了,陆大人请回吧。”
“是。”
为巩固与北昆仑(北美)的关系,皇子们陆续纳了北昆仑部落酋长和南海诸国王的女儿作为侧妃,以加强与诸国和部落的关系,增强帝国在外海外的影响力和抓手。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如今的周赋是一位成熟而有理智的明君,诸皇子也不差,不会为了疆域之外,万里之遥的区区土著部落大动肝火,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在岐帝国的内部。
官制、科举、行政、内阁改革后,为发展少数民族,稳定边疆地区。朝廷在少数民族地区全部主官和四成的次官由中央派遣,六成的地方次官由地方聘任少数民族,基层官吏各半,少数民族用人标准视情况降一到两等,学生招收都有专项名额。
同时实行少数民族官吏与岐地官吏对调制度,让少数民族官吏向发达地区流动,鼓励人口通婚和外迁,外迁的人口用岐民填。
除此之外,中枢和内阁的次官至少有百分之二十五来自各地少数民族,甚至海外部落,中枢主官有百分之五为境内少数民族官吏,这个比例在当下相当之高。
陆云彭虽然是族籍是岐民,实际上是外夷岛贵族后裔,这件事上如果周赋不表明态度,无疑开了极其恶劣的政治先例,将造成重大的政治事件。
这封信的出现,就像一颗核弹,炸在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头顶,让皇室无法向北昆仑的部落酋长和国内少数民族交代。
如果干涉,就必须出兵。出兵就是劳师远征,而且没有好处,现在仍然不具备全球投送几万人的后勤保障能力。既无法保障吃喝拉撒,也无法保障健康问题,打仗也许死不了几个人,病可能病死一大半。
这不是钱的问题,帝国现在金钱如山,国债炙手可热,而是技术能力问题。
当然,帝国的西部边疆直达夕河(第聂伯河),可以走陆路借道东欧。但会引发全面战争,并让图曼塔、乌兹曼有机可趁,攻入欧洲本土,不利于整个战略格局的约束。
现如今已非三十年前,帝国需要通盘考虑大的战略格局。
如果不出兵,至少也得外交照会,如果外交照会,西方诸国大可不认账,推说没有的事。而这就是政治,我做了,就是睁眼说瞎话怎么样,有种你打我呀。
然后他们更加丧心病狂,到处散播瘟疫,病死几百几千万人,打可以说是天灾,是上帝在惩罚低贱的野蛮人。
如果周赋闷声不响不表态,帝国的威信受到打击自不用说,还会助长西方正在进行的灭绝性屠杀,同时还将引起国内少数民族和海外归附部落的疑心,是不是岐皇也有这种打算。
沈云卿坐上轿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着,看着繁华、现代、前卫的神都街头,心中的感慨一言难尽。
从隆元十三年入赘算起,到今年本月是整整五十一年十一天,也是工业化起步五十一年十一天,五十一年时间跨越实现了第一第二次工业技术革命,何其难以想象的巨大发展,换做是前世,无疑是难以置信的奇迹,但是他还是实现了。
剩下的余生中,他只想活的在长久一些,十年甚至是二十年,至少也要活到九十岁吧,真那天,也许导弹卫星也可能开始立项研究。
……
次年二月,沈合、顾霆、司马舍等一干六十五岁以下骨干成员以叛国罪、分裂国家罪、危害朝廷政权罪、亵渎皇室最、非法垄断罪、杀人罪、谋杀罪、非法结社罪、非法持有火器罪、非法蓄兵罪、恶意竞争罪等七十六项罪名予以起诉,数罪并罚判处缳首死刑。
全部六十七项罪名当中没有一项谋逆罪,也没有谋反罪。
因为泰德二十八年修法的时候,取消了谋反、谋逆罪,因为谋反、谋逆罪俗称箩筐罪,什么行为都能往里装。
同时取消谋反、谋逆罪,代以叛国罪、分裂国家罪、危害朝廷政权罪、亵渎皇室罪取代谋反和谋逆罪,既是司法的进步和修正,也是给这次密党叛乱找块遮羞布,好糊在朝廷的脸上。
如果以谋逆和谋反罪判罪,会给天下的财商造成政治上的错觉,因为谋逆罪的涵盖范围太广,什么罪名都能按。
蓄集兵器能说你造反,养人养多了说你造反,你是大地主,也能说你造反,你钱多太多,商人、官僚朋友多了,也能说你结党营私谋逆叛乱。甚至你做梦骂一句皇帝不是个东西,被家丁举报了,也能说你是谋逆。
而这次以沈合为首的叛乱,本质上是资本叛乱,如果以谋逆和谋反罪起诉,政治上会给天下所有大小富裕人群造成是资本就会反朝廷,朝廷就要打击他们的错觉,所谓密党是朝廷找的借口。
因此改以叛国罪、分裂国家罪、危害朝廷政权罪、亵渎皇室罪起诉,向天下公示,有利稳定人心和天下舆论。
同时将叛国罪、分裂国家罪、危害朝廷政权罪、亵渎皇室罪从谋逆罪中分离出来,而谋逆的造成的实事结果,本质上就是叛国,势必造成国家分裂和解体,导致中枢政权和统治阶层瓦解,中枢政权和统治阶层瓦解,本质上就危害到了皇权,就是一种亵渎。
改以叛国罪、分裂国家罪、危害朝廷政权罪、亵渎皇室罪起诉合情合理合法,也能更好地向舆论解释。
至于“非法垄断罪”、“恶意竞争罪”这两项罪名,密党这些年从事的经济活动,都是过垄断和恶意市场竞争,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达到垄断牟利目的。
但既然有非法垄断,就有合法垄断,这是沈云卿为自己和朝廷留的一个法律后门。
因此非法垄断罪的释法,将合法垄断的商业和政治行为定性加以区分。
有利于稳定市场经济与民生供应的经济生产个体,或国家企业工厂、衙门、部门,都属于合法垄断。
这就给沈云卿的产业,朝廷国有工厂单位,女帝的内司府,内宫局,还有其他勋贵的产业留了个一个后门,并正式确定国有经济成分在国家经济中的地位。
至于“恶意竞争罪”,主要是为了打击资本干预,甚至绑架政治,资本压制市场经济合理发展创新的罪名,给朝廷和皇室预留的一道政治保险。
此番用密党定罪,就是给“恶意竞争罪”定性,划定一个标准,日后但凡有密党这种性质、趋势的个人或者结社,都得仔细掂量掂量后果。
日后只要政治体制没有太大问题,这项罪名就是预防资本形成合力,绑架政治的措施之一。
但仅靠这项措施是不够的,还得有其他制度和法律上的安排。
……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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