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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研脑子“嗡嗡”作响,感到此时无比地窘迫,电梯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在,并停止了交谈,仿佛都在等她的回答,黄思研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蠢得不像话,为什么会主动跟李清鸥说这些,是病糊涂了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十三楼,那两个陌生人齐齐地离开了电梯里面,黄思研现在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同李清鸥认识,后悔的是没等李清鸥把话说清楚,便胡言乱语地把自己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为此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她在脑子里转了转,还是有点担心李清鸥以后没办法正视跟自己的友情,
“到了。”
数秒的沉默并没有拉长时间,在李清鸥貌似提醒的声音下,电梯门开启,她们的十七楼已经到了,黄思研懊恼极了,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步,刚想离开电梯里面,谁料她的手臂突然被拉住,惊讶地回过头,李清鸥的拇指竖在红艳的嘴唇前,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叮”,电梯门再次合上,目的地是一楼。
“会去吗?” 身侧有李清鸥身上传来的淡雅香水味,她的声音亦如她的味道,透人心扉,充满着温柔的色彩:“病成这样,能去野营吗?”
若无其事地跳过一个尴尬的话题,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应该也是她的职业习惯吧,李清鸥总有这种本领,黄思研学不来,思维还停在刚刚的那一幕,不过也知道再继续交流此话题,只会更加的加剧二人关系的不适,低头点了点头,声音“瓮瓮”地回道:“我一定会去的。”
像是一种信誓旦旦的保证,李清鸥环抱双臂,背靠在电梯墙壁上,眼底收尽了黄思研的不对劲之处,淡淡觑了她一眼,笑道:“你先生一起?”
“没有。”黄思研快速否认,她摇头如拨浪鼓般精彩,心头先是闪过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尔后想起今天是野营报名的最后一天,最后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他本来打算今天去报名,结果我生病了,应该来不及,肯定去不了。”
一句话,蕴藏了无数条信息,两人集体沉默,黄思研小心翼翼地瞄着李清鸥的脸蛋,就着电梯里明亮的灯光看过去,更觉她美得不可方物,她微微眯起双眸,许是在思考着什么,睫毛长得不可思议,柔美的脸部线条很精致,她上半身贴着墙,看不到她的背后,但依稀记得她穿着透明衬衫的蝴蝶骨有多么地诱人,她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光,就像幼时弄堂里面那唯一照明的电灯泡,光影晕开,让人温暖又眷恋。
一楼到了,李清鸥率先起身,与黄思研擦肩而过,径自往外头走去,黄思研怔怔地僵在原地,只犹豫不到两秒时间,抬起脚,紧跟着她跑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后,李清鸥走到门口顿了顿,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像是在等她:“我认识一位很棒的医生,明天若是还不舒服,可以去找他。”
“你放心。”黄思研当即心中一软,走到她身边:“我的病应该会好起来的。”
李清鸥并没有说她担心她,黄思研偶尔的自作多情,总是能让她禁不住发笑,她觉得黄思研这个人像是一块宝藏,认真细挖下去,不但能找到金银珠宝,甚至还能发现那源源不断的活泉水。
“我本来打算单独租用健身房的帐篷,但是有你一起去,不如我们自己去采购吧。”
黄思研心底翻涌上一股子兴奋,上次她还想问李清鸥这件事,今天听她主动提起,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啊,我觉得小一点的就可以了,二人用,刚好合适。”
可能感受到了她的这份愉悦,李清鸥轻笑了一声,连眼睛里面都染上了一层趣味,打趣道:“那你可要好好养病,不要把我给传染了。”
黄思研脸一红,喃喃道:“我才不会呢。”
两人一路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小区楼下的那个小卖铺,想起上次的夹烟举止,黄思研心中一惊,生怕那店老板会当着李清鸥的面提起这个,她非常理智地抽了抽鼻子:“我就不进去了。”
李清鸥也没往心里去,点点头:“我进去拿个东西。”说完,就走了。
应该是买烟吧?黄思研想,烟民小姐总是不会忘记这件事,就像黄思研的爸爸,半夜都会开门出去买烟的男人,那是一种戒不掉的瘾,黄思研无法理解,但是她愿意等李清鸥出来,她站在外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铺里的情况,可惜里面人太多,没一会就找不到了李清鸥的身影,黄思研百无聊赖地等了几分钟,一边想着等会要是李清鸥去树林里抽烟,自己要不要陪她,一边就看到李清鸥出来了。
她见李清鸥幽幽地看着她,明眸里波光流动,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心里一酥,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别说小树林了,刀山火海都是要去了!
李清鸥哪里知道她会想这么多,她唇边抹着层笑,动作轻柔地走到黄思研的面前,攥着拳头的手心在她面前突地摊开,上面是一小盒没开封的薄荷糖。
“我感冒喜欢吃这个。”
“就买了这个吗?”黄思研木讷地接过,反问道。
“不然呢?”李清鸥略微歪了歪脑袋,宛然一笑,好笑地盯着她的脸:“这里还能买原、子、弹吗?”
李清鸥的答案总是很幽默,黄思研的心跳狠地漏了一拍,她万万没想到李清鸥是为了给自己买这个才来这里,她表面上还是那幅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是微红的脸蛋依稀遮挡不住她内心的某种悸动,两抹深深的红晕在面部扩散开,李清鸥有些迟疑,手温柔地上前,覆在她的额头上面,掌心的温热透过细细的肌肤传递开,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关切:“是不是发烧了?先回家吧,早点休息。”
不经意的温柔就那样不露声色地扫过黄思研的心房,就像一股电流直击心头,将她整个人贯了个通透,她双腿有些站立不住,傻乎乎地跟着李清鸥往家的方向走,直到看着她掏出钥匙开了对面的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自己是别人的老婆。
因为留了纸条,高庆明这次没有上次反应那么大,黄思研回来后,看到他在记一个电话号码,随口一问,得知是一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心中微微有些抗拒,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去洗澡。”
高庆明点了点头:“等你病好了,我跟他约十一的时间吧。”
黄思研觉得这个人真的有毛病,什么事都要按着他的安排去做,她过去对这种事不放到心里去,也就没太在乎,高庆明之前肯定也有翻看自己手机的习惯,没碰触到黄思研的底线,黄思研不去说他,但是现在,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他又一次安排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心理医生。
黄思研没有瞧不起心理医生的医生,李清鸥就是心理医生,她不会因为高庆明的瞎安排,就去否定整个心理咨询师,只是每次在心理咨询师那里回来后,尝试各种方法未果,黄思研该配合的都配合了,还是没办法对高庆明的抚摸与情、爱有反应。
两人上一次上床,还是在一年前,可是他们结婚才两年,所以,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对他不行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子折腾自己有意思吗?
黄思研的脸色臭了下去,高庆明没留意到,记完一个电话号码后,对着笔记本屏幕又抄了另外一个:“这个医生也挺权威,那个不行的话,咱们试试这个。”
心里面有一股怨气闷着,黄思研缓不过来,她轻咬下唇,手按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先去洗澡。”
息事宁人就好,不要吵,忍一下,算了,没事。
心里面不断气恼地回荡着这些话,黄思研两年都这样过去了,习惯睁只眼闭只眼,规劝着自己不要计较着太多,他想去看医生,就去吧,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
“对了,我刚刚跟你们健身房打了电话,说你生病了,野营可能去不成。”
黄思研的心脏与胃部就跟人用胶水粘住了一样,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有一股滞涩,温水煮青蛙的温度,起初并不会让青蛙觉得疼痛,一旦水开始升温,青蛙的挣扎已然无济于事,黄思研此时此刻就感觉自己跟那青蛙一样,觉得水温高得她快要死了。
当年黄爸黄妈瞒住她,收下了高家的聘礼,高家父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工作给搞定了,她几乎是被逼着进了高家的门,说了无数句反对,也只有她爸一句“钱我都花了,怎么还?”,这些年,黄思研真的有想过做他高庆明的好老婆,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有点累,特别累,没来由地累。
“高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不会成为你理想中的老婆?”
没有多余的埋怨与闹腾,黄思研僵硬地转过头,脑子里面却是清醒无比:“我们结婚之前,你从来没有跟我求过婚,就算在今天,你要跟我提这个,我还是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因为我没准备好做一个好老婆,我也没打算那么快结婚。”
“嫁给你的人,是黄家的女儿,一个傀儡的女儿,不是我黄思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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