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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而接下来, 柯以鑫不仅被漏风小棉袄伤害，还发现用来做排面的小马甲也是破的。
柯以鑫在旁边啃着苹果, 边看女儿写作业。陈昭言拿了把水果刀将苹果削了皮后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插上牙签，推到柯溪面前，“吃点苹果。”
“等我写完这题。”
柯以鑫期待地看着陈昭言, “那我呢？怎么不给爸爸也削一个？”
闻言, 柯溪抬起头，“爸爸, 你都吃一个了, 就不要让他辛苦给你削皮了。”
陈昭言闷笑了声。
柯以鑫吹胡子瞪眼的, “你们兄妹俩这是联合起来伤害你爸是吧？”
柯溪摸摸脖子, 不再说话了。
这种时候, 还是不要伤害她的老父亲好了。
柯溪在家待了一天, 第二天下午六点了才去学校。
陈昭言送她过去，待会儿直接从学校坐车过去帮学生补课。
但因为公交车一直没来，等到最后, 为了不迟到, 又是打车过去。
“唉, 真浪费钱。”柯溪心疼地说, “下一次还是早一点出门好了。”
“又没花你的钱, 你心疼什么？”陈昭言看她这样, 觉得好笑。
“你不懂。”柯溪觉得花自己的钱倒还好了, “如果开车钱的是我，那么就证明我是有钱人，有钱人是不会心疼这点钱的。”
“就你歪理多。”到了校门口了, 陈昭言把书包给她, “进去好好学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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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柯溪慢慢适应目前的生活后，学习效率高了一些。但她每天也要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简单说几句后，又给陈昭言打，但有时候他可能还在给学生补课没看到，等事后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初三学生是不能带手机的，只能借用老师家的座机打电话，这一点十分不方便。尤其是晚上十一点前，老师家都在客厅里，她们打电话不是很方便。在其他时候，用电话的人又太多，有时候得等很久才能轮到她。
一个星期的前三天是这样，到后面两天，柯溪就不再主动给陈昭言打电话了。但她还是会打去医院和妈妈聊一聊，再给柯以鑫打。
之后看着草稿纸上已经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发一会呆就去写作业。
慢慢适应，调节自己的心理以后，她想转班的想法没有那么强烈了。
阮七七和江易凯也参加比赛回来了，跟班主任申请后，阮七七又成了柯溪的同桌。
柯溪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这个班里，好像就没有什么不一样是捱不过的。她不会的东西可以不用去问别人，不用被别人翻着白眼嫌弃说这么简单的知识点你怎么都不会。
隔了一个星期再回家，得知了柯以鑫和陈思琪的打算后，她心情变得很好了。
柯以鑫和陈思琪前几年在闽源大学附近买的房子下个月就交房了。
本来存了几万块钱用来给陈昭言办升学宴，但他到最后还是希望低调没办以后，陈思琪说先把房子装修出来，到时候他在闽大上学也方便。
现在住的房子是当年柯以鑫转业后分到的，当年看起来风光的房子现在已然成为老小区，有很多的不便利。
柯溪也想住高楼大厦，可以看城市夜景。
“妈妈，那装修好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搬去新房子住了？”
“你想去新房子住呀？”陈思琪将女儿拉过来抱了抱，这段时间太辛苦，又瘦了。
“挺想的。”主要是，那里离闽大近呀，柯溪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一件事，“赤赤，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住校了？”
陈昭言：“大一必须住校，到后面随我们自己心愿。”
“哦。”
“妈妈去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最近加班没顾着你们，都瘦了。”陈思琪走的时候把柯以鑫也拉走了，一边从冰箱里拿出肉来一边埋怨他在家里没照顾好孩子。
柯以鑫喊冤，“一个星期七天，孩子有六天住在学校里，我想给她补补也鞭长莫及嘛，老婆你得讲讲理啊。”
柯溪拿了一个抱枕抱着，坐到陈昭言旁边，“赤赤，那你大二可以住新房子吗？我们一起住新房子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她现在初三，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在家里，其他的时候她都见不到他。虽然有寒假，但是要补课，还要提前开学。这就意味着和他相处的时间特别少。
而且他大学了可能还会找兼职，那么并不会每个周末都回家了。
但是如果一起住新房子，至少周末就可以见到他。
她习惯了每天都和他一样，现在还没适应早上没有他陪着一起上学的生活。
“还早着呢。”陈昭言低头在沉思，柯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已经从这句话里得到了答案。
他说还早着呢，就是不愿意住呗。
“哦。”柯溪心里空荡荡的，她见不到他了。
她一想着被拒绝了，眼睛就红了，低着头，便抽泣起来。
陈昭言听到声音，微怔，他将她抱进怀里，“怎么哭了？谁又给你委屈受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柯溪哭得更大声了，声音引来厨房里的父母后，也头疼地问，“宝贝女儿怎么了？”
柯以鑫也看着陈昭言，用口型问怎么了。
陈昭言张了张嘴正欲解释，柯溪忽然抽噎着说，“妈妈，我饿了，想吃肉。”
“这是什么大事，妈妈在做了。”陈思琪心疼地擦擦去她的眼泪，“妈妈在炸鱼呢，待会儿给你们兄妹俩做糖醋鱼吃。”
柯溪没有为自己矫情的行为找一个必须有名字的理由，也没一一去反思她如此反常是为了什么。
但青春期的孩子，除了学习以外的话题，便经常是让他们向往的情情爱.爱。
也开始意识到，阮七七曾经给她开的玩笑话。
“是真的，要搁以前，陈昭言就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夫，他长大了是要嫁给你的！”
“知道了，就开玩笑嘛。反正以后就算你求我说，我也不说了。”
然后她信誓旦旦地对阮七七说：“笑话，我怎么可能求你说这样的话。”
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柯溪觉得自己真中毒了，她开始意识到，她现在对陈昭言已经没有那么单纯的想法了。
她貌似真的喜欢上了陈昭言。
这个从一开始踏入她的生活，就以哥哥自居的男孩。
想法一旦生出雏形，便开始无法抑制地生长，直至将她的整颗心占满。
陈昭言要军训半个月，再加上之前的一周，柯溪有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出了校门就看到他站在桂花树下，身形挺拨。他晒黑了许多，但显得人更硬朗了一些，多了几分男人味。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柯溪看。
刚考完初三的第一场考试，发挥得不算好，但是但考不好的忧愁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心里只有很久就可以见到心上人的欢喜。
柯溪跑了过去，用着妹妹的名义冲进他的怀里，惊喜地叫着他的名字，“赤赤，你怎么来了呀？”
“来接你回家。”陈昭言把她肩膀上的书包提着，另外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让过路的人过去。
周五人太多了，再加上新生才入学两周，还是有不少父母亲自来接放学，所以学校门口还是特别挤。刚让了一个人，又有人挤过来。让人生气的是把她的小白鞋踩脏了。
踩她的是一个男生，还戴着红领巾，那就是初一的。踩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就走了，气得柯溪想去找他理论让他道歉。
人太多了，陈昭言拉着她，“回家我帮你洗，我们先走吧，这儿太挤了，小心挤到你。”
柯溪不满他把自己当做易碎品一样对待：“我又没那么脆弱。”
陈昭言顺着她，哄道：“嗯，嘻嘻很坚强，是我想保护你。”
柯溪仿若灵魂已经出窍，任他拉着走，到了松散的地方，陈昭言才放开她。担心她饿了，让她在原地带着，他去帮她买一些吃的。
柯溪扭着头不说话。
“听到了吗？人太多了，你又没有手机，就在这里等着我。”陈昭言将她的头发弄到后背，“我很快就回来。”
柯溪点头，头还是撇向其他方向的。
陈昭言扶住她的头，把她的脸转过来，“怎么了？”
“没…没怎么…”柯溪嘟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但是，她是真的想笑啊。
虽然才和他呆了一天就得返校上课。但柯溪还是很开心地进了学校，因为上□□天课就到国庆节了。
今年的国庆节他们罕见地放了七天假，整整七天，柯溪都还有点在做梦的感觉。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从知道假期开始，柯溪就在学校里疯狂赶假期作业了，她把老师可能会布置的作业提前做完，就减少了好几本书。
直到放假，又是陈昭言来接她。他的大学室友开车送他过来的。
送他们到家后，室友便走了。陈昭言提了行李箱上来，看到柯溪一直看向一个地方，问她在看什么。
柯溪提着两袋东西，跟在陈昭言后面，“赤赤，你室友都能开车了吗？”
“嗯。他今年考了驾照。”陈昭言回答得言简意赅。
“那你什么时候去考驾照呀？”
“嗯？”陈昭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么，你这是想送我一辆车吗？”
柯溪：“？”
“不过抱歉，我不接受你的馈赠。”陈昭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柯溪：“………”
“所以还是等哥哥赚钱了，自己买吧。你喜欢哪一款，就买哪一款？”陈昭言还在逗她，“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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