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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六 重生秀珠(14)

作品: 炮灰逆袭人生 |作者:慕容六六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2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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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白教员?”高至光有些着急,

他生怕交不出凶手来,黄正军那个老匹夫怒气冲天,真能带着兵把西京学校给踏平了。收藏本站┏┛虽说自己这里也都是军校生,

可那都是留着保家卫国的,为了私仇,

那自然是绝对不可以。他更怕最后为了给黄正军一个交代,

而交出一两个不是凶手的替罪羊来。

那林滨教员是个优秀的人才,

自己十分珍惜;张江虽然不是学生中拔尖的,可也是个爱国当兵的好苗子不是?总之,他不希望任何一个西京军校的师生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高校长,

您看。”白秀珠蹙着眉指着黄岩的尸体,

“您看,这些伤口都有一个特点,

单个看的确就是普通的刀伤。可是从整体来看,

有很大部分伤口都是上窄下宽,说明刀是从下往上戳进去的。”

“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白秀珠拿过一把刀,演示给高至光看,“两个一样高的人,一个人要捅另一个人只要捅过去就可以;而如果杀人者比黄岩矮的话,

就会形成现在这种伤口,而且分部在腹部的伤口较多,

也较为深,

说明凶手先从腹部捅了黄岩。黄岩支撑不住倒下后,

他又接着补了其他刀。从切口来看,

应该是军用刀。”

“可……我们找了很久,事后也地毯式搜了所有学员和教员的房间,都没有发现凶器。这就怪了。”

“凶手比黄岩矮,至少可以大致排除林滨和张江的嫌疑。”

“嗯。”高至光颇为赞许地点点头。“不过林教员提供不了离开黄岩后的不在场证明,又没有人看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自己又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暂且关着他了。”

白秀珠想道:不在场证明是有的,只是说出来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罢了。可这样一来,一旦找不出真凶,恐怕插翅也难逃。

秀珠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区。刚到门口,便看到了清秋微红着脸,跟着她进了屋里,才小声地问道:“你有没有姜牌?我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多带。在这里都是男生,我又不好意思清洗晾晒。”

反应了半天,白秀珠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民国的时候也还没有姨妈巾,中国旧社会的妇女真的很可怜。姨妈巾的进化史要追溯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而正式进入却是到九十年代。民国已经有了稍微改良一点的纸,要用月经带绑着固定好。姜牌就是一个较为出名的品牌,也是只有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才买得起。

秀珠翻了翻抽屉,“嗯,给你。你不会忍到我来吧?怎么不跟金老师借?”

“说来也奇怪,金老师先是愣了愣,问我什么是姜牌。我解释了半天,她好像才明白似的。然后说用完了。”

白秀珠想了想,敲响了金老师的门。

“金老师,在吗?”

门开时,金老师正在房间里备课看书,那张圆圆的脸看到白秀珠露出了和蔼亲切的笑容。“白老师啊。”

“那个金老师,有没有红糖啊,那个我……不舒服。”白秀珠流露出了难以启齿的尴尬笑容。

金老师愣了愣,旋即立马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哦,那看来你不需要这个。我的恰好喝完了。唉,真好,你都不用受这些困扰的。哎,金老师,你的周期是多长时间啊?”

金老师又愣了一下,“嗯……一个月。”

“每个月几号啊?每次都是正常的两天就结束吗?”

“是的。”金老师面无表情地答道。

白秀珠弯了弯嘴角,“那挺好的。我就长很多,十天才结束呢。”

“哦,是嘛。”金老师开始有些不耐烦,“抱歉了白老师,没有你要的东西,我还很忙。”

“嗯,那我找冷教员借借看。”白秀珠笑笑,退出了金教员的宿舍。

十分钟后,高至光带着人冲进了金教员的房间,却发现人早就已经跑了。却在房间里发现了马桶抽水器后的军刀。发生命案后他曾采用过地毯式搜索,搜索了所有男教官、学生,却忽略了女人。谁能想到一个身强力壮优秀的学生会是个女人下手的,还捅了那么多刀?

但女人,也有假女人,比如说紫禁城里出来的太监。

三天后,在西京军校的后山上,黄帅带着的兵抓到了“金老师”。这个圆圆的脸,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温和的女老师,是紫禁城的最后一批太监。年龄很小就被家人送进了宫,哪知没多久大清朝就灭亡了。这些无根之人也就成了无处可待的可怜人。

后来,有些人收留了他,教他格斗,又教他各种必备知识,将他或者他们,培育成杀手。亦男亦女的身份,让他更有优势应对不同的境况。他杀了黄岩,为的就是挑起军校南北学生的争端,也挑起黄正军和高至光的冲突。

他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高至光十分感激地感谢白秀珠,“白教员真是蕙质兰心,聪慧异常。这人得交给黄帅,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在危机时刻救了西京。”

白秀珠微微笑笑,“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从禁闭室放出来,张江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倒是林滨还依然如初。

“做过特殊训练的人,心理素质到底不一样。”

林滨停住了脚步,“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明明那天和黄岩聊天过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你是来了我的房间对吗?你别对我说,你来我房间是因为暗恋我,想在我的房间多待一会儿。”白秀珠转过身,笑着看向林滨。

林滨犹豫了一瞬,终究没能再缄默,“你知道了?”

“行了,我也不多问你,那是你的信仰。那个东西放在我这里也一直像个□□,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也就放心了。”

“对不起,晴岚,这次情况特殊。我想在这次任务中尽到我角色的义务,做个守口如瓶的人。也感谢你没有丢掉那支钢笔,你的举动无意中拯救了很多重要的人。”

“钢笔上的两个字是你刻的吗?”白秀珠背对着林滨。

“是。那不是两个字,是一个字。”

“你保重,你有你要尽的义务,我也有我的。有缘分的话,以后再见。”

就在白秀珠要拐弯的时候,林滨忽然叫住了她,“劝劝你哥白雄起。”

“劝劝他,你知道的,再过一段时间将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再去争夺所谓的权势没有意义,整个北洋政府都会被瓦解,也许会牵连到你。”

“知道了,谢谢你。”

西京军校抓到了一个日本特务,伪装成女教员的样子,一直潜伏在学校中。趁机杀了黄大帅的儿子,企图挑起争端。尽管这个特务后来被抓到了,可愈发紧张的局势还是在此的催化下愈发紧张起来。

不少军校生提前结业,整装待发,随时准备为了各自的阵营奔赴战场。

因为上次金太太的造访,让清秋还在人世的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她便收拾收拾东西,重新回到了北平,准备面对复杂的豪门恩怨。秀珠也从西京军校请了长假,回到了白公馆。

白公馆客厅里摆的钟正在当当地敲响整点,嫂嫂久美子在弹着风琴,哥哥白雄起坐在沙发上点燃了第三支雪茄。

金铨的总理之位他觊觎了很久,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让牛似道给先下手为强了。牛似道的长子和次子都和日本人混在了一起,这两年日本人在中国的风头很盛,几乎垄断了码头的生意。很多老百姓和商人都怨声载道了,可有几个日本人背后没有大的势力?有一半就是分给北洋政府的……

这些日本人想要干什么?

风琴上传来了悦耳动听的曲子,仔细一听是日本的民歌《樱花颂》。白雄起掸落烟灰,有些不悦地对妻子道:“换一首。”

妻子顺从地停下,换了一手《春之歌》。

吴妈妈擦拭着落地窗旁的一人高的古董花瓶,小心翼翼的。先生最喜欢这花瓶,每次都要叮嘱让她们小心些。

“别擦了吴妈。”白雄起发话了。吴妈一紧张,生怕是自己的哪个地方做的不对,白先生生气了。

“找个妥当的人,把它卖了吧,悄悄的做,别让人瞧见。”接下来白雄起的话却让吴妈着实震惊了。

久美子有些不忍心,停下了弹钢琴的手,“真的要这样吗?”

“趁着还没清算到我头上,还是给自己留些后路吧。去用换来的钱买些金条,藏在保险柜里。你的风琴就不必卖了,留着也好掩人耳目。”

“那去哪里?”

“还是宁波老家吧,去上海也行。可我觉得越是大的城市,兵荒马乱的越危险。上海的学生特别喜欢闹事。对了,以后到了南方,不要对外提自己是日本人呢,最近日本和中国也势同水火,老百姓可分不清国家和个人恩怨。你就说你是白太太就行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吴妈妈忙道:“我去看看。”

待吴妈妈刚从客厅离开走向门外,白雄起便对妻子道:“家里的佣人也辞掉一半吧,就留吴妈妈这样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就好,留一个司机,一个丫鬟。”

“先生,太太,是姑小姐回来了。”

白秀珠拎着大箱子,吴妈妈一直要接过来,白秀珠连连说不用,就这么顺手放在了地上。吴妈妈这才夺过来,笑着退了下去。

“秀珠啊,怎么今天回来了?学校放假?”

“嗯,学校最近事多,请了个长假。很多学生都提前结业了,我都觉得西京快待不住人了。哥,是不是要打仗了?”白秀珠接过廖妈妈上的一杯茶,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女孩子家的,不要问那么多了。回来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白雄起坐在了秀珠身边,“我想让你和你嫂子一起回宁波老家,老家那边亲戚她都没怎么见过,我怕她不适应。”

一听这话,白秀珠心里顿时一咯噔,“怎么了?哥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我们往南走了?那哥你不跟我们走吗?”

“哥还得上班工作,哪能说走就走?”白雄起摸了摸妹妹的头,“你虽然比你嫂子年纪小,可我看出来了,你是个聪明的鬼机灵,能应付得来很多事。老太太也一向疼爱你,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忘时常给你从宁波汇钱过来。你军校里的事你也知道,这时局乱了起来,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北平这种大城市。你们往南走吧。我在汇丰和花旗都存了钱,这两年通货膨胀也越来越挺厉害了,银行我都怕倒闭。花旗和汇丰还是不错的,你们去宁波也能提得出来,省着点花。”

风琴旁的久美子已经泣不成声,好端端的一个小妹回来的日子,怎么变成了离别的时刻?

白秀珠几乎只犹豫了半分钟不到,就点头应下来了。“那我跟学校方办个离职手续。”

依照白雄起的吩咐,吴妈妈偷偷找了个可靠的人,将家里一些容易变卖又值钱的东西全都换成了金条和银元。

“我要走了。”白秀珠约到了冷清秋,在漫步云端咖啡馆。有一阵子没见了,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些,不过还是很美丽的样子。

“去哪里?”

“回江南老家,跟我嫂子侄儿他们一块儿。”

“哦。”别人家的事也不好多问,冷清秋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你呢?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离了。从学校一会去就办了手续。”冷清秋稍稍有些不自然地用勺子搅拌了下咖啡。她还是喝不惯这个。

“我也不知是该恭喜你重获新生还是说什么……”

“不必了,谢谢你给我开导的那些。现在我觉得挺好的。我和燕西聊了聊,发现我们之间确实有很多误会。他也想要什么真心悔过,甚至要带着我离开金家重新开始。金家的事,你哥哥肯定也跟你说了,公公气病了熬不了多久了恐怕。昨天我带孩子去看了他爷爷,金太太看见我挺感慨的。她这下对于我之前那些想要出去工作的言论有了些理解了。金家这么多口子人,说真的,老爷子一倒下,竟然没有一个能顶住事的。”

“是啊,多少富贵人家就是一个老一辈在撑,底下养的儿孙辈都是败家子儿,真出事儿了,大厦一倒,所有人都跟着穷。离了也好。”

“经过这个事,燕西倒是长大了似的。他理解了我想要离婚的想法,孩子也归了我。他说他并不打算放弃我,想要重新开始追求,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找工作,不改掉那些臭毛病不见我和儿子。”

“那你的想法呢?”

“先看着再说呗,看表现。”冷清秋终于露出了从容的笑容。白秀珠也笑了,“去告诉他,让他抓点紧,这过程中有优秀的人看上你,你一样可以接受追求。”

“离婚那天我也这样说的。”

两个女人笑作一团。

“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成为朋友。”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又没有共同争夺的男人。那些为了一个男人争夺得你死我活的女人也真是没意思,反正我是没心情。”

“我也是,我只想一门心思把生活过好,照顾好自己,母亲还有阿宝。你到了宁波还不打算成家吗?”

“我也看看再说呗。”

“保重。”

“保重。”

从宁波往北平来的时候心态很从容慵懒,这次坐火车回去,却没有了那样的心情。还没到宁波,就听说了北洋政府垮台的消息。哥哥得罪了日本人,被捕入狱下落不明。

一路上听说了消息的久美子心情十分复杂。自己就是日本人丈夫却因为自己的国家而落难,难道说两个国家真的就要针锋相对起来了?

白家在江南还在做药材生意,已经做了好几代人。这一代当家的是大房的大伯白廷珍,他留着新式的头,却还是旧式封建大家长的做派,一点都不开明。对于弟弟这一房的两个孩子,又留学又离家的,十分不赞同,却碍于老太太的缘故,无法插手。

如今侄儿雄起所在的北洋政府垮台,人也下落不明。侄媳妇和侄女秀珠都又回白家老家投奔来了。白家那些个亲戚,多少有些瞧不起。

这么一大家子人还住在旧式那种带庭院小桥流水的老房子里,四世同堂着,用着丫鬟小厮。其实已经不很富裕了。

好在白秀珠还带了不少白雄起给的财物,金条也存在银行里保管,身上有些容易变现的首饰。老太太也很宠她,日子还算不错。可那个日本籍的嫂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连带着侄儿侄女也不招人待见。

白秀珠自告奋勇跟老太太求情,将家里大一些的院落听雨轩拨给了她住,久美子母子三人也好住了进来。

日子也不紧不慢地过着,好像外围的兵荒马乱都和这个小镇不搭界似的。人们该吃吃,该喝喝,走在水乡小石桥上,还能听见唱曲的。

三爷坐在客厅里汇报着,大爷白廷珍闭目,捋了捋胡子。

“大哥你猜怎么着?这高县长家那独子,得了肺炎,病怏怏的,依我看活不了多久了。”

白廷珍睁开眼,“你号脉号的真切吗?”

“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号脉的手艺?咱们白家是干什么的?祖上传下来的功夫!我临走的时候听见那么一耳朵,高家是想给高公子找门亲事,冲喜了。”

“你同我说这个作甚?莫非你是打算让家中庶出的女孩子嫁过去?我们房头的可不愿意!我那几个孙女可都还小呢,庶出的也都定亲了。再说了年龄也不合适啊,你问问老四和老五家。”

三爷一咂嘴,“我怎么敢打大哥您的主意?这不眼下就有合适的吗?”

“谁?”

“秀珠啊。”

白廷珍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闹!秀珠是二房嫡出,如今雄起下落不明,二房就剩秀珠这条血脉了。你还想嫁她去冲喜不成?”

“怎么不成?”大太太放下手中礼佛的翡翠珠串,拢了拢披肩走了过来,“都这大岁数了还不嫁,也不定亲。我听说她还去苏联留学过,又去军校教书。这名声传出去,哪个男人敢娶?再说了,成日里住白家的,吃白家的,还带着那三个拖油瓶子,还是个日本女人,如今白家岌岌可危,身为白家子女,伸手救一下怎么了?”

白廷珍似乎被说动心了,“可……老太太那边?”

“嗨,老太太那边我去说,县太爷的公子,长得眉清目秀的有什么看不上?到时候把照片拿来给老太太和秀珠看看便是。再说了,若这高公子能挺过去,说明是天赐的良缘,嫁个县长公子有什么委屈她的?若高公子没能挺过去,时代也不一样了,再让秀珠改嫁便是。她自己不也一直标榜是新女性么,离婚她们这些新女性都敢,再嫁怕什么?”

白廷珅看了一眼廷珍媳妇,这个大嫂一向吃斋念佛、宽厚待人,其实也就是面上功夫,内地里鸡贼的很。

一大清早,大太太特意邀了家中最会说话的二儿媳玉容,来给秀珠送新做的衣裳。

白秀珠自从待在白府老家以来,便成日里除了陪奶奶说说话,就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想打听白雄起的消息,外面人生地不熟的,白家大宅里的人一开始似乎还有些关心,之后也放弃了白雄起这个人似的,压根就没人去找。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才不信这些人有这个好心来给她送新衣服。该不会是打算把她收拾收拾卖了吧?一般卖猪肉之前都要剔一会儿猪毛的。

“大伯母、玉容嫂子。”

白秀珠离开白家去北平后,玉容便成了整个白家最受欢迎的女子。她打心眼里嫉妒老太太以及丈夫和小叔子们对小姑子秀珠的疼爱。这次白秀珠回来可不一样了,她们二房一来没了人撑腰,二来连白雄起估计都嗝屁了,她竟然还这么一副对谁都客客气气不甚热情的模样,真是不识好歹!

大太太先开了口,“行了秀珠,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哥哥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可我们这些做伯伯伯母的要对你负责不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伯给你相中了一门好亲事,是我们县长的公子,你瞅瞅这照片中不中意?”

果然,玉容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青年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神采奕奕,穿着西式衣服,笔挺地站在一处喷泉旁。玉容自信哪个姑娘见了这照片都得脸红害羞到耳朵根。

可眼前这堂侄女却一副玩味地表情拿起那照片左端详又端详,活像打量一头猪,末了笑着说了一句,“我怎么看这人印堂发黑病怏怏的?”

大太太一急,“胡说,听谁说三道四的,我去拔了那人的舌头!”玉容知道白秀珠人精,怕婆婆露马脚,立马摁了摁大太太的胳膊,对白秀珠笑道:“没有的事儿,真真的好人家。”

“好人家你怎么不去嫁?”

玉容一下子怔住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这怎么话说的,我都嫁给你堂哥了。”

“离了再嫁啊,高家可比我们有钱多了,高少爷还比我堂哥年轻帅气,不正好符合你爱钱势利眼的口味么?”

“你……”玉容快哭了。正把求助目光投向婆婆,却被大太太无端瞪了一眼。甭管这话是不是白秀珠存心说来气人的,可儿媳一开始拿了这照片左一遍夸右一遍夸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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