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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大兴不说话, 又继续切土豆块,洗白菜, 手里的活不停, 就是不同五娃讨论“白和黑”的问题。
五娃不甘心,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儿。
“你就这样放弃了么?”
五娃看彭大兴还不说话,她把头看向了二娃。
坐在小凳子上的二娃也不明白, 他摇了摇头。
“他们可能觉着多吃点白面儿就能白?”
和二娃曾经的经历不一样, 二娃曾经所在的空间,他作为最强的炼金大师, 炼药是首要技能。
之所以把所在的空间灭了, 也是因为水平太高, 被人嫉妒, 他一生气, 结果就有点略微没控制住。
其实二娃是个和平爱好者, 他上辈子在这个空间,一直就炼药,别的没干。
不懂大人心思的五娃, 又回到二娃跟前儿, 跟他一起挤在一个小凳子上。
五娃声音低低的, “二哥, 咱家墙头上的毒草种上了么?”
二娃立即就紧张地左看右看, 发现其他人根本没注意他俩, 也因为做饭的声音都是切菜“咚咚”的, 大家也都听不到他俩在嘀嘀咕咕。
二娃一只小手堵在嘴角,特别小声地说,
“早弄上了, 因为大哥和老四总在趴墙头, 可不好弄呢。”
五娃贼兮兮地点点头,“那咱家以后外人再扒墙上,会死么?”
二娃被吓坏了,慌忙摇头,“最多脸上和身上起点小红疙瘩,痒几天就好了。”
二娃和五娃说悄悄话呢,可不知道这会儿有人已经骑在了向家的墙头上了。
因为向家位置稍高一些,离得最近的兰花妈一般在院子里透过篱笆墙,就能看到有没坏人偷屋。
今天兰花妈在村长家呢,没在院子里晃。
反倒是刘兰花正好刚被放出来,但不能出院子外面,只能在自家院子走动。
刘兰花特别生气,手里拿着块红薯干,正用力咬着呢,一抬头,就看到有个人影往向家去了。
她从家里换了个角度又看过去,正好看到向家另一侧,这个人影刚冲到墙眼前在用力往上跳。
看那样子,是想扒墙上翻进去。
刘兰花先是“呸”了一声,然后又微微笑了。要是姓刘的再去向家翻腾一回,然后再被抓进去一拔,正好都出了她心里头的恶心了。
不错,那个扒墙头的还是姓刘的,是刘二胡。
他是听说胡瑶带着几个娃,跟部队的领导媳妇走了,他就忍不住过来看看。
先是站在墙外头跳了几跳,但是向家的墙垒得太高,他啥也看不着。
又想着他只是看看,啥也不干,更不敢拿向这的一针一线,所以他就很用力地翻上了墙头。
向家墙里头有一排细细的小草,看着嫩嫩的,像是很普通的墙头草。
刘二胡根本不在意,村里头墙上长草的土泥墙实在不要太常见,尤其春天的时候更是多。
刘二胡用手还抓了几根揪了揪,这才跳进了向家的院子。
现在向家院子东西多了不少,而且归置得也利索了好多。刘二胡看着看着,有点迈不动腿了。
因为他听到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
刘二胡就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呢,怎么在自家院子还踩凳子呢。”老刘头在院子里给五个娃做大澡盆呢,就看到自家闺女刘兰花就跟有病似的,手里提着个凳子,满院的转。
刘兰花现在踩的凳子高,正好能看到刘二胡在院子里瞎转。
她看得高兴着呢,背后突然被亲爹喊了一嗓子,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老刘头本来也没在意,也是顺脚踩凳子看一眼,还以为能看到什么新鲜热闹。
这一看不要紧,立即就吓一跳。
“哎哟,刘二胡偷东西哇。”老刘头站在凳子上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他也没多想,只是出于本能,大喊了起来。
“刘二胡进向家偷东西啦,贼啊……”
“大家快来啊,刘二胡进向家偷东西啦……”
刘老头嗓门大,他手里正拿着个锤子,立即跳地上又把旁边一个破铁盆儿拿了起来。
“铛铛铛……”
就刘老头这动静,不可能别人听不到的。
刘家村虽然家家户户都离着点距离,可毕竟不是个大村子。带着点空旷感的地方,大嗓门喊着,没有人听不到的。
好些天没看热闹的刘家村村民,已经等不及了,有的手里还提着切菜的切刀,从家里冲出来。
有的还直接站在自家屋顶上,果然是一眼就看到了刘二胡正在向家院子里晃荡。
刘二胡也是被惊到了,正好墙根那头立着个梯子,他踩着很顺利地就翻出了向家。
从向家翻出来的时候,他还挺有理的,冲着看热闹的村民瞪大了眼。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都回家去。”
现在的刘二胡只是村里头一个看牲口喂牲口的,可不是先前是村里生产大队的干部呢,现在没人还会把他当回事。
老刘头手里提着盆和锤子刚才也从家出来了,扎在人群里。
刘二胡人缘不咋算好,以前手里有点小权的时候,没少欺负人。
老刘头和兰花妈性格都挺正的,虽然有个刘兰花这么个歪的,也是没办法的。但是关键时候,该说的话还要说的。
“铛”地一声,老刘头又敲了敲破盆儿,又扯高了噪门。
“刘二胡,你进向家偷东西,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得跟着我们去生产大队找大队长吧。”
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就是村长。
旁边有人知道村长家的情况,就提醒了一句,“村长今天在家里呢,他家俩外孙和闺女都病了。”
大家伙还想继续看热闹,就扯着刘二胡去了村长家。
胡瑶可不知道自家又被刘小六家亲戚再光顾了,旁边五娃在同二娃嘀嘀咕咕了一阵,就仰着小脑袋看着胡瑶。
“妈妈,我的五个豆要是丢了咋办呀?”
一想到再过一个礼拜就能天天吃鸡蛋了,可是今天出来居然没有带走。
五娃很不放心的。
胡瑶倒觉得没啥问题,“咱家能上锁的地方我都上了锁了。”
“哗啦啦”一阵钥匙的响声,胡瑶拍了拍自个儿胸口位置。
“这里一大串钥匙呢,咱村再也找不出像咱家上这么多锁的了。”
五娃幽幽地盯着胡瑶的脖子,突然脸色一变,慌张地不行。
“妈妈,你的拴钥匙绳要是断了咋办啊。”
“呜呜,我的鸡蛋,要没了。”
胡瑶觉得五娃的想像力真够可以的,不过不能同一个2岁的娃计较。
“哎呀,什么味儿啊。”
刚才已经炖上鸡块,现在鸡块在熟的过程当中,香香的鸡肉味一阵阵从锅里飘出来。
五娃本来就想要流口水,被胡瑶这么一勾,口水直接流了出来。
二娃立即从五娃的小口袋里掏出手绢,赶紧给她擦擦。
胡瑶赶紧就对二娃说,“你带着她上屋里把围嘴儿去围上,就在我带的那个筐里,有个小包袱。”
五娃直接被二娃背回屋的,她朝着胡瑶用力伸着小手手一点也不管用。
等俩个娃离开了,旁边一直冒汗的彭大兴,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小娃子给逼得不敢说话。
庞团长媳妇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她看了看彭大兴,先是笑了笑。
“彭护士啊,说说,你咋同刘连长媳妇不对付了。”
说到这个事,可是彭大兴护士的创伤,从16岁开始当小护士,现在六七年了,头一次被人质疑。
这简直就是质疑彭大兴的人品,以及她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
军人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虽然是挺气人的事,但是说出来心里头会好受一些。所以,彭大兴就说了一遍刘二妞住院时候的事。
“她刚来的时候,上吐下泄的,输液吃药疗效不明显。”
“后来才知道,她撒谎了,她明明喝了两壶凉茶,居然说只喝了两杯。”
“我们的大夫当然不能给她安排大剂量的止泻药了,是过了一天才发觉她说的不对的。”
“可她稍微一好转,扭过头就指责我们大夫和护士,对她照应不用心。把我们大夫气得胃病都犯了,她不仅当面指责,还向上级打小报告。”
彭大兴把手上的菜刀在厚厚的案板上,又用力“咚咚”地切了几下。
“她怎么不拉死啊,居然还好了,气死我了。”
庞团长媳妇对于这类矛盾有经验,很贴心地问道,
“是不是被扣工资了?”
说到扣工资彭大兴眼圈就红了,毕竟才22岁的闺女,很多事情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我都当了六年多的护士了,她这样对我,不是在怀疑我这个当军人的人格么?”
庞团长媳妇太理解这些当兵的小护士,和外面的小护士不一样的,又出声安抚了两句。
“彭护士呀,刘二妞啊,她的病好不了了。”
彭护士本来有点哽咽,转头看着庞团长媳妇,很不解。
“她不就是腹泻么,这还好不了?”
现在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庞团长媳妇就把带着刘二妞去市里看老中医的事也讲了。
“她之所以不想回这里养病,哪是不想回啊,她是不敢回。”
“我听说刘连长家里还有人呢,我也是前两天碰上刘连长同村的,才知道刘连长是家里独苗苗,他妈等着孙子传宗接代呢。”
没有人不喜欢听八卦,没有人不喜欢聊八卦的。
说着说着话题就越扯越远了,庞团长媳妇说着说着,发现自个儿知道的事儿也太多了。
“刘二妞以前就是在咱部队厨房帮忙的,有一次刘连长出任务病了。”
彭大兴插了一句,“刘连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狗东西当时怎么不病死了。”
彭小兴:怎么能这么说人尼?
“这话说得在理啊。”庞团长媳妇接着说。
“当时那个厨房给送饭的家里有急事,就让刘二妞去帮了回忙。”
庞团长媳妇两手一拍,“也就这样……”
彭大兴继续,“俩个贱人,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认识了?”
胡瑶赶紧给补充,“啊,不是,当时应该是被别的小护士给接过了手,刘二妞当时还不是家属,不能和病人随意说话的。”
说到这里胡瑶也觉着呕得慌,“他俩是在我家才真正认识,然后可能就一见钟情了吧。”
说这样的话,还是挺艰难的。
“你……”彭大兴看着胡瑶无语可说。
彭小兴不由地感慨,“嫂子,你和副营长可是领回了两条狼啊。”
“可这事也不能怨他俩啊。”
庞团长媳妇也是被欺骗的人员之一。
“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太集中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俩能是这样的人。”
“是呀。”从厨房门口走进来个人,一只手叉着腰,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样子。
三娃是来找彭小兴的,他走到彭小兴跟前。用怀疑的眼神把彭小兴看了又看。
“你不是说带我去找我家车么?”
“呃。”彭小兴没想好怎么同刘连长说呢,而且庞团长之前已经找刘连长谈过了,却没把钥匙要回来。
刘连长各种找理由,就是不给钥匙。
彭小兴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要不要我们先去问问庞团长,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要问我呀。”一进门的庞团长,就听到被人提到了,他走了过来。
庞团长是没见过向家的几个娃的,在看到伶俐的三娃时,就觉得他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先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
“你是向家的几娃,几岁了?”
三娃看了看穿着半旧军装的庞团长,连忙向后退了一小步,仰起了小脑袋的同时皱了皱眉。
“嗯,你咋看出来我姓向的?”
“哈哈……”庞团长站在厨房门口大笑了起来。
“唉呀,你不知道你和向副营长长得多像么?”
三娃不觉得自己像向南竹,他用手挠了挠脸蛋,又继续问。
“自行车,我家自行车呢,我可是为了这个专门来的。”
三娃说得有多认真,庞团长觉得有多好玩。
“哈哈……”
庞团长继续笑,“就你这么个小娃子,你会骑么?”
三娃当然想骑了,可是知道自个儿腿短。
“我大哥骑啊,我大哥腿长,我坐后头。”
庞团长听着三娃的童方稚语,就想逗逗他。
“可现在没钥匙啊,我都要了好几回了。”
三娃才不在意呢,而且之前胡瑶都悄悄告诉他了,他当然知道要咋办了。他小手一挥,主意就来。
“哼,我家的自行车,没钥匙我抬回去不就得了。嘁,不就是个自行车,能有多重。”
庞团长低头看着也就比普通大板凳高一点点的娃子,五六岁的样子,不由地又大笑了起来。
“哎哟,这点你可同向副营长不像。”
三娃一点也不在意,但还有点忧心。
“我大哥像就行了,我们家他这一个像的就够够的了。”
胡瑶:你大哥只是长得像。(虽然她也不知道向南竹啥脾气。)
庞团长媳妇:长得确实很像。
庞团长不清楚这些,却觉着三娃太有意思了,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
“啊,我看你也不错的,你长大也来当兵吧。”
三娃才不稀罕呢,立即咧了下小嘴,握起了他一只小小的拳头。
“我可不当,你那些小兵都不够我一个拳头捶的,”
庞团长手下的小兵彭小兴:我没那么差吧。
庞团长也把眼光放在了彭小兴身上,“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让这个小娃子误会的事。”
彭小兴确定没有,他都没咋同三娃说过话的。
“团长,咱还是说车钥匙的事吧,咋把钥匙要回来。”
“不用了。”站在庞团长身后的大娃,突然淡淡地说。
庞团长刚才一直没发现身后有人,这会儿回过头的就看到了大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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