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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娘说出那句话就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支支吾吾的想道歉，不想那人却欺身上来，他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她的脖颈上头，连带着自己呼吸也不稳了。
“你刚刚说本世子......不行？”他尾音上扬，听在辛九娘耳中却更显酥麻。
她忙道：“不不不，是我不行，你快下去。”
“我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他说。
“可是......”辛九娘眼睛红的快要哭出来了。
温怀瑾又问：“是因为裴金玉，你还放不下他？”
说起这个，辛九娘也愣住了，并不是的。
最初的时候，她是不解，到后来晓得裴金玉和小姑的事，她也很快的就接受了。
归根到底，她好似并没有真切的爱过裴金玉。
温怀瑾却将她的默认当成了是，他眼中黯然更甚，“可他已经有了旁人，你要学会接受。”
“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不过我可以等你。”
他睡到了她的一侧，双眼看向帷帐顶。
辛九娘好奇说：“你等我？可你不是应该喜欢李姑娘吗？”
那还是温怀瑾亲自同她说的，说李太后其实是属意自家侄孙女嫁给他的，不过是怕遭了小陈氏的算计，这才让她有了机会，然论其根本，她却是代替那位李姑娘来的。
温怀瑾说了一回，辛九娘也就记住了。
李姑娘？温怀瑾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出，他摇了摇头，很是高深莫测一般。
辛九娘又说：“就算没有李姑娘，你又等我做什么？”
说不上是为什么，不过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梦境，偏给他给当了真，后来就无意识的接近她，又越发好奇，到最后他们成了夫妻。
拜堂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便突然滋生出来。
他喉咙滚滚，“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如今也没旁的喜欢的人，刚巧我也没有，偏巧我们是夫妻，为何不尝试着去喜欢上对方呢，你看看我，容貌不差，品质不差，身份也不差，说不成你同我相处上些许时日便会喜欢上我，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呢？”她呆呆问着。
温怀瑾道：“我嘛，”他突然又翻了个身子，认真的眼眸透过昏暗的烛火映照在辛九娘的眸子里。
“因着我母亲的缘故，我起先是不曾憧憬过婚姻这件小事的，所以那时候可以若无其事的和你当作一桩交易一般去谈这个事情，等到后来又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耳边是温怀瑾似真似假的话，胸腔中的心跳声也掷地有声，以及心中有一把火仿佛要燃烧起来。
良久，辛九娘都没有作声，温怀瑾以为她是睡着了，心道这小没良心的，他在这儿激动忐忑，偏她都没听到心里呢。
辛九娘等到心跳平复了，才又突然睁开眼睛，他好似都没有动过，一直都在这般的看着她一样。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有要求。”
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辛九娘道：“一不许纳妾，二不许找外室，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些，那么我也可以保证对你永远忠贞。”
她现在目光倒是清明了些，眼底有促狭的笑意，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严苛的条件呢，哪里有男人不纳妾的。
“好。”他道。
她诧异的看向他，想从他的目光中找寻一丝玩笑的痕迹。
“我也并非没有目睹过我母亲有怀瑜时，是如何因为小陈氏而日渐消沉，又如何能让我的妻子再承受我母亲曾经历过的一切，我是真心想同你过这一辈子的。”
他找到她的小手，然后握紧上去。
辛九娘勾出一个诡异的笑意，却突然从榻上起来，“你说的不管用，不妨立字据。”
“立字据？”
“怎么，你不敢了？”
捕捉到她挪揄的笑意，温怀瑾咳了一声说：“如何不敢。”
寂寂深夜中，辛九娘又点燃几根蜡烛，温怀瑾在一旁磨墨，辛九娘就开始动笔写，末了才递给温怀瑾说：“如果你能接受的话便在上面签字吧。”
温怀瑾就见着上头写着“今日温怀瑾应辛蓁蓁从此以后不纳妾、不养外室，若有违反，身家性命尽数归辛蓁蓁所有，末了是日期，还有辛九娘的名讳。”
这真是出乎温怀瑾的意料，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女子，转头一想却也觉得正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一如初见，聪慧、冷静。
辛九娘见他不动，就料想定然是不愿意的，谁人会答应这样苛刻的条件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原先也不是让他答应的，不过想着他能知难而退。
她大抵是不敢再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了，以至于有一个人在她跟前诉衷肠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怀疑。
温怀瑾拿起了笔，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上头将自己的名字写上，还是不可置信，走上前去一瞧，却是端王世子的名讳。
“你竟然同意了？”
他上前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我晓得，你不过是没有安全感罢了，我愿意给你。”
辛九娘愣愣的站在那儿，温怀瑾叹了一口气。
“所以，从此以后，不许你再想起裴金玉了。”
“我......我没有。”他吻向她的眉心，嘟囔道：“小小年纪，是有什么烦心事，竟让你终日蹙眉的。”
辛九娘掩住胸口，心跳竟比方才还要快些。
他轻啄着她的唇，轻佻衣衫，凉意沁入身子，竟觉得莫名的舒服，她不由得靠近了他，被他带到榻上，床帏间的呼吸喘息声交错着，意乱情迷之际辛九娘手指紧紧的陷入他的肉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被抽干了力气，竟觉着那是她唯一的可靠之地一般。
辛九娘有些痴迷一般的看着燃烧着的红烛，摇摆着的帷帐，一时竟有些在梦境般的感觉。
“唔......”唇上被人轻咬了一口，辛九娘不满的嘟囔出声。
温怀瑾哑然叹息，“是嫌为夫不够卖力，竟有空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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