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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和楚天歌被机场专门给VIP安排服务的摆渡车送到登机口的时候天还没亮。
但还有些让两人挺意外的事情的。
机场那边不知道是处于什么考量，但是现场确实有让苏璃震撼到。
几个地勤的服务员看到苏璃和楚天歌到场之后就像事先演练过似得。
自发地拍成一排。
站在排首的赫然是先前在她们VIP室受了委屈的那个小姑娘。
只见她面带笑容，站得标准笔直。
手里抱着一束花束。
虽然看到苏璃身上披着楚天歌的外套的时候神情还是微妙了一瞬，但是她也很快地调整了心态。
毕竟她这次是作为受到帮助的受害者，代表公司来感谢正能量的见义勇为的。
虽然知道上层这样操作主要还是为了讨好楚天歌。
或者更甚的，是讨好他背后的楚家。
但是她不在乎。
在这片天空之下生存有的时候就不能太较真。
资本有的时候也能锦上添花。
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应该庆幸了。
小姑娘想着，看楚天歌和苏璃朝着自己走来。
她笑靥如花，将抱在胸前的花束送到了两人的面前。
“谢谢你们的出手相助，我代表机场全体一线服务人员，对二位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苏璃看了一眼楚天歌。
见到楚天歌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要去接花的打算。
虽然他自己也是资本。
但是本质上来说，他对这种被资本裹挟之下的虚情假意不是特别的喜欢。
所以态度冷淡。
苏璃倒是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也深知一线底层的不容易。
说白了，最终也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逢场作戏，与人个方便也没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
苏璃看了一眼被抬在小姑娘身后的直播用摄像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设备。
心里也是有些好笑。
“就当宣扬正能量了。”她在楚天歌耳旁轻声提示道。
就算对方有些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的感觉，总不能让人家机场这边太过尴尬了。
毕竟还在直播呢。
苏璃从后面轻轻推了楚天歌一下。
给了他一个眼神。
楚天歌知道苏璃的意思。
只是内心难免吐槽。
这个女人，你说她八面玲珑吧，她不是，她也有自己不容后退尖锐的一面。
你说她固持己建，硬杠到底吧……
她又很柔软体贴。
也许这便是苏璃的魅力吧。
楚天歌想。
最后还是配合这苏璃上前，接过了小姑娘送来的花束。
“谢谢你们……不管如何……谢谢。”
小姑娘似乎也察觉到了楚天歌的尴尬，低着头脸红的样子，倒是三观很正。
环节了不少楚天歌的反感。
至少她没让他这么讨厌。
“你叫什么名字？”楚天歌淡淡地问了一嘴。
小姑娘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他。
过分英俊端正的面容晃得她有些像在做梦。
“我……我叫，孟玲……”
孟玲声音细若蚊蝇。
苏璃注意到她脸已经红透了。
也就楚天歌自己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长得高，小姑娘一低头。
他就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
“孟玲吗？”楚天歌回应了一声，礼貌性的，“我记住了。”
苏璃和楚天歌上了飞机。
直到在座位上坐定了下来。
苏璃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你啊……”
她不由地抱怨了一句。
楚天歌一脸茫然。
“怎么啦？”
苏璃是真的觉得，楚天歌，关键的时候还挺聪明一人。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这么迟钝呢……
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人家小姑娘看上你啦，你没发现吗？”
“啊？”
楚天歌一脸懵逼。
就在苏璃以为他是真的没发现的时候。
楚天歌突然蹦出了一句。
“我知道啊，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的人又不是她……”
他有些不开心地小声嘟囔。
“倒是你……跟我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苏璃被楚天歌的话说得愣住了。
就……
有点心悸。
他说的也对。
楚天歌就是那种，和苏璃完全不同的人。
相比起苏璃来，他更纯粹。
像杨薇薇。
也许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一直活在庸人的世界里的苏璃，习惯了照顾别人的心情了。
有的时候，反而容易忽略自己的心思。
活得不够自我。
就很累。
苏璃沉默了下来。
神情陷入沉思。
楚天歌端详了她好久。
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怎么了？突然就不开心了？”
苏璃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他，笑了出来。
“不是，没有，”她说，“就是觉得，也许有的时候我应该学学你，会轻松不少。”
“？”
楚天歌被她搞蒙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恕他不能理解。
但是……
她却觉得心思明朗了不少。
至少没有这么迷茫了。
顾夜白，这次就让我为自己而活吧。
她看着窗外，在心中呢喃。
飞机升空了。
在天边留下了一条漂亮的飞机云。
前往贺州。
……
清晨，天边刚露了鱼肚白，顾夜白一夜未眠。
稍微感觉有些头痛，跟屋内的管家要了咖啡和早餐，还是在固定的时间例行公事一般地坐到了桌前。
开始看一些相关的财经报告。
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电话进来。
是秘书。
他昨晚刚给秘书布置了任务，应该不会这么早有下文。
他想。
那应该就是别的事情。
接起电话。
“说。”
“顾总，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一条热搜的视频，我觉得您可能会有点兴趣。”
顾夜白抬过咖啡来喝了一口。
“是关于什么的？”
感不感兴趣总要先问过才知道。
如果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他向来懒得花太多的功夫去自己再看一边相关内容的全貌。
那边沉默了一瞬。
然后终于说到。
“是关于苏璃小姐的消息。”
顾夜白眉头微皱。
“新闻？”
“是，就今天早上刚发出来的，现在已经上了热搜了。”
顾夜白心思微动。
“把原帖发过来我看一眼。”
“是。”
很快，顾夜白的平板年脑上收到了秘书发过来的网页链接。
是微博的头条。
流量想必还不错。
顾夜白随手点了进去。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视频中不甚清晰的传来。
“感谢你们二位的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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