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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趁机出逃

作品: 天配良缘之陌香 |作者:浅绿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2-15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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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却流露着疑惑。

慕容舒清摇摇头,问道:“你知道,囚禁我的人是谁吗?”

“玄天成。”莫残冷冷地回道。是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是要把慕容舒清救出去,别说这里不是皇宫,就算是,他也一样闯进去。

看薇娜似乎还不明白的样子,慕容舒清笑道:“是的,当今的皇上。”

显然,玄天成的身份对薇娜也没有造成困扰,她自小待在师傅身边,无拘无束的,天皇老子她也不放在眼里,皇帝算什么!斜睨着慕容舒清,薇娜挑衅地轻哼道:“那又怎么样?你怕他?”

“我怕。”慕容舒清干脆地回答,倒让薇娜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

慕容舒清双手握着茶杯,淡淡地回道:“要走出这个园子或许容易,要走出玄天成的天下,就难了。与他斗,必是要有万全的准备,不然,受伤害的,除了我,还有我身边的人。”抬起头,慕容舒清低低地说道:“莫残,我不想让自己再经历一次。”

莫残知道,慕容舒清一定还在为他落崖之事自责,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良久,他才皱了皱眉,说道:“我很好。”

看他局促了半天,才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慕容舒清在心里轻笑,他还是这样的少言寡语,他还是原来的莫残。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慕容舒清喝了一口热茶,问道:“你和钟阎交过手吗?”

“没有。”

她自己对钟阎也不了解,只是在一年前,让沈啸云帮着查过皇室的一些势力网,其中提到过此人。对于他,沈啸云只说了四个字,“不容小觑”,当时也没太在意,就现在的观察看来,却不只是不容小觑这么简单,他没见过她,并且在她易容的情况下,还能找到她,可见,此人在跟踪追击方面,确有独到之处。

慕容舒清倒了一杯茶,将茶递到薇娜面前,待她接过后,才对着莫残说道:“他能成为玄天成的一股黑暗势力,必有其过人之处。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里一直是在被监控之中的,我没有武功,你们要把我带出去,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出去之后,还会被追捕。”

听完她的话,薇娜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秀眉,确实如她所说,这里几乎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要不是她轻功还算好,根本进不来。可是虽然是这样,也不能不走啊,“那你想怎么样啊?难道坐以待毙?”

慕容舒清一脸的幽然,对着莫残问道:“告诉我现在苍月和燕芮的局势。”

莫残一直忙着寻找慕容舒清,对于两国的局势并未在意,只有将自己知道的说给她听,“苍月已经撤兵,燕芮不清楚有什么动向。”

已经撤军了?“太好了,玄天成三日内,必回京城一趟。到时,钟阎一定会派一部分人护送玄天成回去。”

薇娜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苍月撤军,东隅自然要受降,他不可能不回去。”慕容舒清一边微笑着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匆匆写下了两封信,交给莫残,说道,“这里有两封信,你帮我找到炎雨、苍素,还有轩辕逸,部署好了,我就能出去。”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快子时了吧,他们待得越久,就越危险,慕容舒清看莫残仍是酷酷地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快走吧。”

莫残坐着不动,薇娜也仍是躺在软榻上,不认同地问道:“可是你就这样待在这儿?”这人真是奇怪,有人来救她,她还不走。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两人坐得稳当,她倒是替他们急了,慕容舒清没办法,只得解释道:“宏冥一定还在找我,待在这里,相对安全。短时间内,玄天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放心。”

“我又没有担心你。”薇娜别扭地坐直身子,看了莫残一眼,说道,“我只是想赶快把你救出去,这样莫残就不用老是担心你啦。”她知道,莫残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女子,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莫残记在心里,今天才会跟来。现在见到了,她不得不说,这个慕容舒清,还真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

她果然不适合演戏,心里面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慕容舒清摇了摇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好,我知道你没有在担心我。”

将放在桌上的信塞到莫残手里,慕容舒清把莫残从凳子上拉起来,说道:“你快带薇娜走吧,我还等着你再回来救我呢!”

莫残盯着慕容舒清清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将手中的信揣到怀里,对着薇娜说道:“走。”

慕容舒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一切小心。”以莫残的硬脾气,要是他真的不走,她还真的没有办法。

薇娜起身跟在莫残身后,看了一眼仍然轻笑着让他们小心的慕容舒清,哼道:“你自己才要小心呢。”这个慕容舒清真是可恶,她原来打算讨厌那个迷住莫残的女子的,可是她害她讨厌不起来,所以,她真是可恶极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地闪出窗外,想不到,小姑娘年纪不大,轻功不弱。待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慕容舒清的视线之内,她才走回桌前,将莫残和薇娜喝剩下的两杯茶倒入旁边的花盆里,重新放好茶杯。

躺在床上,慕容舒清轻轻扬起了一抹微笑,今晚,她想,她会睡得很好。

不出慕容舒清所料,果然在莫残离开后的第三天午后,玄天成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就匆匆离开了。

玄天成离开之后,钟阎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舒清细心地剪着院里的灌木,把它剪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感觉上,会很有成就感。慕容舒清剪得认真,钟阎也看得仔细,两人在园子里站了一个时辰,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三角的雏形已显,慕容舒清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微喘着气,擦拭着额上的薄汗。冬日的暖阳,虽然并不晒人,但是白晃晃的日光,还是照得人头晕目眩。

钟阎站在灌木丛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笑道:“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慕容舒清笑问道:“怎么说?”他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把他的灌木丛都修剪得奇形怪状的吧。

钟阎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沿着慕容舒清修剪的雏形,利落地下刀,很快,一个标准的三角形就剪好了。钟阎转过身,向慕容舒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回道:“我想,主子这次交代的任务,我极有可能会失败。”

慕容舒清挑了挑眉,一边轻抚着整齐的灌木,一边轻笑道:“你不像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

钟阎点点头,回道:“以前不是,如果前两天晚上不是有人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话,我想,我现在也是一样自信十足。”那两人的轻功,让守卫之人追都追不上。她身边有着这样的人,难怪,她敢说,自己绝不会被困。

原来,他知道,慕容舒清笑着转身走到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调侃道:“你可以尝试把我转运到其他地方去。”

对于她好心的提议,钟阎不置可否,笑问道:“有用吗?”他不认为在找到她之后,她的人还会让她再次丢失,再则,这里都能找到,换个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舒清闲闲地耸耸肩膀,手托着腮帮,欣赏着满园的苍绿,这里虽然算不得四季如春,但是举目可及之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悠绿,深得她欢心。

她还真是闲暇,钟阎在慕容舒清身边坐下,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走?”这是他想了两天都没有想通的事情。她明明可以离开,为何迟迟不走?

慕容舒清抬眼,迎上钟阎疑惑的眼,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眼中满是笑意,淡淡的语气中,流露的却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的严肃,“因为——我的对手,是玄天成。”

原来如此,确实要与一个帝王对抗,光离开这座宅院是没有用的。这么说来,她是打定主意,绝不依从了。钟阎皱了皱眉,不明白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你是我见过的,他最用心的一个女人。”主子俊朗潇洒,又是个治世明君,为什么慕容舒清就这么坚持?

“最用心?”慕容舒清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为了这个最用心,而感激涕零、受宠若惊?”

盯着眼前笑如朗月、静若清泉的眼,钟阎摇摇头,说道:“你不会,但是,他绝不会让你逃掉。”跟了十年的主子,他每一个眼神动作,他都知道他的心思,这慕容舒清,他怕是想放也放不开手。

慕容舒清却轻轻摇着食指,说道:“人的一生中,总该出现一两个意外,不然,岂不无趣?”

又是那种慵懒而自信的笑容。良久,钟阎才好像回过神来一般,笑道:“说得不错,那我就等着看好了。”好个意外,希望她真的能成为那个意外,她确实不适合压抑的皇宫。

两人都忍不住相视而笑,微凉的风,配上暖暖的冬日,让人舒服得想要叹息。慕容舒清起身,问道:“喝茶?”

钟阎点点头,在慕容舒清转身进入内室之前,忽然说道:“不如,下一盘棋如何?”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总让人想要结交,或者是因为那一身的安定与淡然吧。

端着清茶与棋盘,慕容舒清回到石凳上坐下,笑道:“有何不可?”反正她的棋艺在外公的打击下,已经无所谓输赢了。

伴着清风,树影下,两人静静地下着棋,不时地攀谈几句,倒也融洽和谐。一颗白子轻轻放下,黑子已无处下子,胜负已分。

钟阎笑道:“你输了。”她的棋,下得真不怎么样,但是棋品却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的。举手不悔,且每一个子,下得都自信利落,就算是下错了位置,也只是在下一步中,尽力弥补,绝不沉溺于逝去的错误中。不管是面临围堵还是失子,都只是一笑而过,她这样的人,就算是面对棋艺大师,怕也不会有什么压力吧,她只是下她的棋,对手是谁,似乎并不重要。

放下手中的黑子,握着一杯清茶,慕容舒清干脆地回道:“嗯,已经输了三局。”他的棋艺还真是不错。她已经绞尽脑汁,结果还是输了。

慕容舒清站起身子,活动一下脖子,才发觉已经是红霞漫天,下棋还真是“虚度光阴”的好办法,一转眼,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钟阎将棋子一颗一颗慢慢地放回棋盒,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今天,我能不能一直赢下去。”

慕容舒清轻笑一声,回道:“不如,赌一赌吧。”

将最后一颗棋子放进棋盒,只听得棋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钟阎斜睨了兴致盎然的慕容舒清一眼,她倒是有心情和自己打赌。

起身理了理微皱的长袍,钟阎朗声说道:“各位来得好快。”

似乎是踏着他的声音一般,眼前赫然出现两男一女,看来园子里的迷阵并没有困住他们。

炎雨看到安然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舒清,还是忍不住叫道:“主子。”

眼前的炎雨,冷然的眼里,透露着激动与担忧,才十几日,炎雨消瘦的脸上,布满着胡碴子,黝黑的肤色,眼底的黑影依然清晰可见,慕容舒清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深深地刺中一样。

眨了眨眼,掩下眼里的湿意,慕容舒清微笑着回道:“我没事。”

她的回答,让炎雨悬了半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怒气,只见他举起右手,身后迅速闪身出现二十名暗士。一双双盯着钟阎的眼睛,都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钟阎却是一脸的兴奋,这是终于遇到对手的愉悦,他心情不错地微微抬手,数十人立刻将他们包围起来。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一条火红的丝带迅速向慕容舒清袭来,缠绕着她的腰间,一个使力,慕容舒清腾空而起。

丝带的另一头,是同样如火一般的佳人——薇娜。

就在慕容舒清几乎被顺利地拉到薇娜面前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慕容舒清惊呼一声,迅速往下跌落。钟阎飞身想将慕容舒清接在怀里,莫残却快一步地揽住了慕容舒清的腰,在她背心之处轻轻一推,反手对着钟阎激出一掌。

钟阎接下这一掌的同时,慕容舒清已经安然地落到了薇娜身边。

这一掌,让钟阎后退了几步,好强的内力。钟阎反手,亮出了别于腰间的软剑,莫残的赤炼也已经握在手中,渴血地闪着红光。

薇娜接到慕容舒清之后,未作停留,一手扶着慕容舒清的腰,一手抓紧她的手,提气飞掠而去,暗士为薇娜挡掉了想要追赶的人,她们成功地离开了包围圈。

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慕容舒清几乎连眼睛都要睁不开。薇娜的武功好不好她不知道,她的轻功却当真是天下无双。

好不容易落地,已经到了宅门外,一辆纯黑马车停在路边,看清是她们,苍素立刻迎上去,叫道:“主子。”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激动的苍素,他的样子也没有比炎雨好到哪里去,慕容舒清哽咽地叫道:“苍素。”

薇娜却是利落地上了马车,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拉着慕容舒清的手,将她一把提了上来,说道:“快走。”

苍素朗声说道:“你们坐好了。”一挥长鞭,马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而去。

刚进车内,两匹马就狂奔起来,还没站稳的慕容舒清差点又跌出车外,还好薇娜适时地拉住了她的手,她才没有一头栽出去。心有余悸地坐下来,慕容舒清对着薇娜笑道:“谢谢你。”

薇娜不自在地放开扶着她的手,坐到车门旁边,讷讷地说道:“你不要谢我,我是因为莫残才救你的。”

慕容舒清靠着马车,好笑地摇摇头,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忽然,薇娜转过头来,咄咄逼人地问道:“我问你,你也喜欢莫残对不对?”

这倒是有意思了,慕容舒清不动声色,略带挑衅,又漫不经心地回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慕容舒清的回答,让薇娜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薇娜起身,坐到慕容舒清的对面,几乎将脸伸到慕容舒清面前,才朗声说道:“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哦?”她承认,自己很想逗逗眼前稚气未脱,却坦率可爱的女孩,慕容舒清轻轻挑眉,问道,“怎么个公平竞争法呢?”

薇娜认真地说道:“我们各自想办法获得莫残的好感,最后,他选择谁,另一个就不能再纠缠他。”

这就叫公平竞争?慕容舒清差点没笑出来,轻咳一声,慕容舒清也假装认真地问道:“你所谓的想办法,包括耍阴谋使手段吗?”

这?薇娜又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一脸的自信,眼睛亮晶晶的,年轻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不在乎地说道:“随便,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获得莫残的爱,尽管用。”

她知道,慕容舒清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若是她耍阴谋使手段能够让莫残爱她,那也是她的本事。她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一样不落人后。

耍阴谋使手段地公平竞争?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慕容舒清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说道:“你似乎很有信心?”

薇娜原来闪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摇摇头,薇娜坦然地说道:“我没有,我知道他心里有你。”他掉落山崖,短暂失忆的时候,却依然记得慕容舒清这个名字,恢复记忆,第一件事,也是寻找她,不顾危险都要救她,还说,对慕容舒清,他有承诺。虽然,她不知道,所谓的承诺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慕容舒清在他心里意味着什么。

慕容舒清心里清楚,莫残在她身上,寻找着安定和平静,对于他漂泊不定的灵魂来说,这或许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但也必是不一样的存在。既然薇娜认为莫残喜欢自己,那她又是怎么想的呢?慕容舒清刻意尖刻地说道:“那你还和我提什么公平竞争?在他心目中,我和你的地位本来就不公平,怎么公平竞争?”

慕容舒清的话,句句带刺,薇娜有瞬间的恍惚,最后,却是笑得灿烂,只是灿烂的笑容里,多少埋藏着艰涩。薇娜理了理头发,仿佛很轻松地说道:“师傅说过,用尽全力地去爱一次,输惨了,心碎了,自己就会放手的。”若不是这样,她不死心,也放不开。

这样的结果就是:要么得到,得不到,就让自己彻底心碎,便没有能力再坚持爱了是吗?爱得不给自己任何退路,输便要输得一无所有是吗?她的师傅是谁呢?想必,也是有一段心碎的爱吧。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你真的这么喜欢莫残?”不惜以心碎为代价?

“是。”这次,她的回答却是坚定无比,毫不犹豫。

犹豫的,却是慕容舒清,想要再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爱情的观念,她能说,薇娜这样不对吗?不能吧。荆棘鸟千百年来,都在寻找着自己的荆棘树,谁能说,当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时,它就不幸福呢?

两人似乎都各有所思,只听见呼呼的风声掠过马车,旁边的景物擦身而过,仿佛离自己很近,只可惜,永远也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慕容舒清舒了一口气,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慕容舒清掀开门帘,问道:“苍素,现在要去哪?”

风声太大,慕容舒清的话,几乎被吹散在风里,苍素回头大声回道:“京城。”

“京城?”慕容舒清微愕,难道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想要一劳永逸,速战速决?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想法,苍素继续说道:“轩辕逸已经赶回京城等着您,三日后,可以成亲。”

虽然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但是确实如轩辕逸所说的,这,或许是主子摆脱玄天成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吧。

“嗯。”果然,慕容舒清在心里暗笑,这样的行事作风,很有轩辕逸的风格,只是真的能如愿吗?想到玄天成深沉的眼,慕容舒清的心仍是悬着。但是现在也只有轩辕逸,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玄天成叫板了。

薇娜睁大眼睛,看着慕容舒清,不相信地问道:“你要成亲了?”那莫残呢?她不喜欢莫残?

慕容舒清微笑着故作惋惜地回道:“是的。很遗憾,不能和你公平竞争了。”

薇娜却是一脸愁容,问道:“莫残知道吗?”

慕容舒清不解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但是仍是回道:“他会知道的。”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薇娜“哦”了一声,便一个人发呆似的坐在那里,表情反而有些凝重。

慕容舒清不解,笑问道:“你似乎不开心?我成亲了,你就不用竞争了。”

薇娜瞥了慕容舒清一眼,一副你不会明白的样子,说道:“和你竞争,与你是否成亲无关。”

“哦?”慕容舒清好奇了,与成亲无关,那与什么有关呢?

薇娜托着下巴,叹了一口气,说道:“莫残他若心里有你,你就算成亲了,他仍然是放不下你的。我的对手,始终是他心里的你。”再叹一口气,薇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有时候,爱,是一个人的事情。就像他对你,我对他。”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听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这样的话,多少有些无病呻吟的感觉,这应该又是她那个师傅的“教诲”吧。慕容舒清对她的师傅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养育出这样随心所欲、大方坦诚,却心思剔透的孩子。

只是不管怎么样,薇娜爱上莫残,注定了是要辛苦的,寂寞而漂泊的灵魂,总是让人难以触碰和温暖。但是还好,她看得出来,薇娜虽然率真到有一些任性,却是一个活得最真实的人,她的心,干净清明而且毅力十足。莫残对薇娜,并不讨厌,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一个是如火般热烈的小辣椒,一个是冷漠的万年大冰块,还真是——很配。

伸手握住薇娜的手,慕容舒清微笑着说道:“在我看来,一个人的爱,苦多于甜,薇娜,我希望,你能把它变成两个人的爱。”

薇娜看着紧紧握着她的纤手,有些冰凉,与她小麦的肤色比起来,显得苍白。没有挣开慕容舒清的手,薇娜微昂着头,闪亮的眼睛直视着慕容舒清含笑的眸,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会的,有你作为对手,我一刻也不敢怠慢。”

慕容舒清看着眼前仿佛一团烈火一般的女子,笑道:“我有种预感。”

“什么?”

“莫残的生活将会精彩纷呈。”冰火对决,似乎很有意思,就看他是否承受得住了。

薇娜却不认同地大笑着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倒觉得是——水深火热。”

说完,两个女子都笑倒在马车里,笑声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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