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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是是Delicious,到拉屎就是shit了,虽然东西还是那个东西,只是换了个“地点”,结果就截然不同。
谈笑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善后”。陆枫一醉经“夜”,第二天后返劲,又是吐又是闹,整个人仿佛死了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就是让他活受罪。连陆枫自己都抱着被子,醉醉叨叨的说:“不喝了,再也不喝了,打死我也不喝了。”谈笑本来一肚子火,看他可怜的就差咬被角的样子心又软下来。
在陆枫的强烈反对下,谈笑按照战友们的建议,没带他去医院,只是找了些葡萄糖水喂他服下。下午又小睡一会儿。傍晚时分,谈笑不得不离开。明天就要上班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陆枫倒是硬汉子,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说:“去吧,上班要紧。唉,就是你走后,我就不能住招待所这么舒服的地方了。唉!这地方可比我住的地方舒服多了!”说完还摸摸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谈笑无可奈何,但也没办法,上班还是要紧的。
离开后,陆枫稍微躺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分精神,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开了,谈笑站在门口一脸无奈。
“你怎么回来了?”
“我也觉得这家招待所的床挺好的,尤其是你睡地板上,我可以睡得特别香。”
“你把我当小疯子了!”
“不中,亦不远!”
谈笑走进屋。明天早上可以晚点去,不差这一个晚上吧?
陆枫这次是真正躺在老婆身边了,昏昏沉沉,心里全是后悔——
喝酒误事啊!要不该是多美好的夜晚!赵伯洲,都怪赵伯洲!两天两夜,就这么给耽误了!
谈笑嘬着吸管看着眼前的资料,那娇倩仔细看看她说:“喂,怎么?傻笑什么?”
谈笑抬抬眼皮,好像瓶子里的饮料是天下第一美食,嘴巴一刻不肯离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没!”
那娇倩道:“那你笑得那么骚!”
谈笑立刻敛了表情,嚅嗫了一句:“胡说!”也没有继续争辩。不过看东西的表情倒是正经了很多。
那娇倩也没追究,看着窗外想自己的心事。
“举报人找到了?”谈笑看了会那娇倩的资料,里面竟然还有部分检察院的笔录!
那娇倩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说:“找到了,这还能找不到。最近突然没了他的消息,看样子是关起来了。”
谈笑道:“他的家人呢?就没找吗?”
“找了。到公司里闹。那有什么用?被保安轰走了。打110,警察晚了两个小时才来。人都打跑了。后来,我还看见保卫处的人和派出所的吃饭,让我去,我找借口推了。心里不舒服。”那娇倩淡淡的说,好像只是不起眼的小事。
谈笑皱紧眉头,强大的现实经验把稍稍冒头的正义感压下去:“那看样子,这件事要拖下去?”
那娇倩点点头:“这事关系国有资产的流向,一直都在查。每年还有审计署盯着,谁也不敢轻易开口。不过,我发现最近苏阿月那边似乎有撤资的倾向。这边是国有资产,变动比较敏感。所以他们准备出售自己手里的那家控股企业,概括转让。”
谈笑点点头,陷入沉思。良久才说:“你说,他们找陆家什么意思?”
那娇倩说:“周嘉回去和我提了,说只是圆那个人的心愿。他对你一直很内疚,总想以某种方式偿还,却总是没有机会。周嘉还劝我有空多说说你。”
谈笑嗤了一声道:“你说呢?”
那娇倩说:“我劝你早点把苏家那个阿月做了,那女的是真的不老实。”
“嗯?”谈笑有点吃惊,“为什么不是苏阿眉?”
那娇倩想了想说:“说句你不爱听的,她可能开始的确做错了,并且一错再错,但是她的确是爱那个人,一点没说谎。”
那娇倩垂下眼帘,没有继续说下去。
谈笑迅速低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就付出代价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周末下班,褚丽丽提出大家聚会,地点约在雍和宫的钱柜。谈笑看去的人多,提出自己送大家一程。
“可是你家不在那里啊?”宋白不想麻烦她,“我们就是玩玩儿,你不去就不用辛苦了。”
谈笑摇头道:“没有,我办点事,正好路过。”
谈笑放下众人自己开车离开,褚丽丽没有马上进去,站在路边看谈笑的车影。她觉得奇怪,谈笑不是这么热心的人。而且,她在这附近能有什么活动呢?难道谈笑又发展了新客户?
谈笑没开多远,就停下来,下车向路边的一个绿色的东西投了什么才启动离开。
褚丽丽看的清楚——那是一个邮筒。一个念头立刻涌起:谈笑在举报?!
但是不可能啊!没听说谈笑的罪过谁,或者谁得罪过她啊!但是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事情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寄邮件?
谈笑并不觉得投寄一封信件需要多大的勇气。之前或许有些犹豫,但是扔进去之后就不会再想。也许根本不管用,也许会有更大的风波,就看他的命了。
一路飚行,冲进家门小疯子已经站在门口等她。抄起小狗,抱进怀里,一边走向卧室,一边打电话。但是——
“您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连续三遍之后,谈笑泄气的坐在床边。睁大眼睛,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板。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你发骚了!”谈笑又想起那娇倩说的话,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女人呢,为了男人的一句醉话就变成这样了!
叹口气,谈笑拍了一下小疯子,有点“怨人及狗”的骂道:“没良心的!姑奶奶才不上当呢!”
晚上通常是谈笑充电娱乐保养自己的时间,但是今天晚上,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看着梳妆台上一大堆洗面奶,想了想,只捡了最简单的黄油皂在脸上搓了搓就算交差。要不是密集护理还在二十一天的护理期内,谈笑才懒得往脸上抹东西!
看着镜子里白里透黄的脸,谈笑想起那娇倩的一件糗事,忍不住挂起嘴角,嘎嘎嘎非常没品相的乐起来。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来电正是陆枫。
谈笑抓起手机,想也没想的接通,只“喂”了一声,整张脸立刻变得“白里透红粉不噜嘟的”!
心情是澎湃的,语言是苍白的。不管脸色如何漂亮,陆枫隔着山水看不见,只能听见谈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场迟来的喜宴,他是最沮丧的。该看的没看见,该做的没做上,倒是不该喝的全喝了!那些“酒后真言”陆枫到记得清楚,也记得谈笑哭的稀里哗啦感动到失态的样子,让他欣慰不少。而赵伯洲的事后总结,又让他这辈子都跟酒结下了不解之仇!赵伯洲说:“陆枫同志是党的忠诚战士,一手抓军队建设一手抓老婆,两手都要紧。陆枫同志抓老婆的手抓的太紧了,以至于把“别的”都忘了。真是好同志啊!”
这些事情他不会和谈笑讲,谈笑也无从问起。喂了一声后,竟相对无言。谈笑急得两颊发热,冲口而出:“你……还好吧?不头晕了吧?”
走的时候,陆枫起身有些猛了,曾经小小的捂了一下头。听谈笑一问,陆枫也想起来了,心里觉得有些糗,赶紧说:“好啦,好啦,多久啦!早好了。”
回来当天谈笑忙到了夜里十一点,第二天连轴转,晚上见完那娇倩回家也差不多半夜。今天上午接到陆枫的短信,心里有点吃惊,又有点自责。
两个人实在不是卿卿我我的类型,谈笑也不太愿意说工作上的事情,毕竟褚丽丽那里接过来的活计并不顺手,褚丽丽也没有完全退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一天风水轮流转,被她捏了什么把柄把自己再踢出去?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至于个人方面,这两天没回家,也不好汇报什么;自己这边形式太过复杂,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在这么美好的时候提了!陆枫严格遵守部队的纪律,能不说的就不说,能说的又要小心着别漏了什么不该说的,一件事吭吭哧嗤要讲半天。过去都是谈笑念叨,他听着,如今谈笑突然收口,让他主讲,实在有些为难。不但如此,陆枫还觉得谈笑收口收的突然,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你没事吧?这几天还好吧?”陆枫连着追文。
谈笑一一搪塞过去,心里稍稍有些回暖,为免去陆枫的疑心,谈笑急中生智,想起那娇倩最近的一个笑话:
话说有一天,那娇倩同志的车送去检修。健身出了运动中心,看路口有公交车,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上了公交车!一上车就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立刻客客气气的站起来给她让座。那娇倩非常吃惊:“你是给我让座吗?”
那人连连点头,还伸手相让,那娇倩更吃惊了,提高嗓门问:“你给我让座!”
那人也觉得不对劲,赶紧停下来,不知道哪儿做错了。
那娇倩看看四周,大家都看着她,变得更加生气:“你为什么给我让座?你说!”
那人一看就是好人(这年月能让座的男人,还瘦瘦小小的,本质如何可想而知——绝种的好人啊!),嚅嗫着说不出来。
那娇倩提高嗓门,再次重复:“你说,你为什么给我让座?凭什么?”
市区的公交站都很短,这一站的站间距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
据那娇倩同志自己描述:“那个混蛋根本脑子有问题,别说回答问题了,连自己去哪儿都不知道,也不听报站就下车了!”
谈笑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就觉得可乐,边说边笑,说完了更是乐得直不起腰。可是电话那头的陆枫倒是安安静静的,不是一般的冷场。
“你不觉得可乐啊?”谈笑讪讪的问。
陆枫呵呵两声,一听就是敷衍,“没,挺好笑的。那个,让座不对吗?”陆枫没听出来哪儿可乐,反而觉得那娇倩很不讲理。
谈笑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个差不了几岁,怎么好像有代沟似的?
“一般都是给孕妇或老年人让座的。如果是老年人,你想,那娇倩才多大,她那么爱美的人被人看着像老年人,那不是当面扇她一耳光嘛;如果是孕妇,那肯定得有体形,对吧?可是那娇倩那么注意身材,别说像孕妇那么突出的肚子了,就是没有突出,多点赘肉都恨不得拿刀割了,她能接受这个人的谦让?!”
陆枫想当然的说:“还有孩子啊,也许那娇倩面相很嫩,像小孩啊!呵呵!”显然,他自以为幽默的狠。谈笑长大嘴巴,不出声的呼了一下才跟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因为的确没啥好笑的,笑了两声又突然刹住,听起来很尴尬。
“那你早点睡吧,时候不早了。”陆枫狼狈结束这段通话。
谈笑放下电话,心里不胜郁闷:盼电话,来电话,来了电话没话拉!
身子一仰倒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日光灯怎么是惨白惨白的,冷的瘆人!
日子像流水一样,不知不觉,春天已经走进尾声。街头的迎春花早就谢去,换了一身繁绿,映衬着周围园林局新换的不知名的紫色花朵。在夕阳的映衬下,透着说明清的暧昧。
没有那个人的任何消息,或者说没有消息本身就是一种消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到陆家的拜访纯粹是礼仪性的。而且,周嘉和二苏都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去。看来那人也知道谈笑的忌讳。
这阵子,也许是想起陆枫的时间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软,谈笑总是想起那娇倩说苏阿眉的那句话:也许她爱错了人,但是她是真的爱着。
这时的谈笑多少能从这句话里体味出一点以前没有体味过的东西:无奈?或者,后悔?或者,什么吧!
而且这句话总是会和母亲临走前那句“可惜”连在一起。每次想起苏阿眉,就会想起母亲,想起母亲,就会想起苏阿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就像圣斗士里的那个教皇萨迦和加隆,越来越无法分离。谈笑也越来越矛盾。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和那个人笑呵呵的走在一起,然后那个人举起手抚摸妈妈的头的时候,突然手上多了一副镣铐。后面是什么,谈笑没记住。诡异的感觉在于,明明醒来说那人是和妈妈在一起,但是在梦里,看见那人的角度却像是——自己就站在妈妈的位置。而那感觉……
肯定不是开心,至于是什么,谈笑不愿意深究。
这样的梦忘了最好!
过了德胜门,再往前走,上了桥,下辅路,是鼎鼎有名的顺峰。谈笑对海鲜不过敏,但是也不喜欢,总觉得百花花的鱼虾螃蟹不如豆腐好吃。但是,这里以贵出名,地点是宋白选的,说是上次来这里吃过什么,这次一定要让她也尝尝鲜。
宋白是那种很会享受的人。虽然在大学的时候其貌不扬,甚至还比别人多了几分酸气,但是书香世家世代养成的精致感让他在经济条件允许后迅速的脱颖而出。
谈笑揪着螃蟹腿,看着宋白手里完美无暇的螃蟹腿肉,啧啧称叹。自己手里的虽然还有腿的形状,但是那些甲壳早就四分五裂又粘连不断,甚至还不停的和她牙缝里卡着的甲壳碎屑打招呼!
宋白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沾了沾酱汁,大大方方的送进谈笑的嘴里。
“谈笑?”
谈笑正犹豫着要不要吃,旁边传来一个惊诧的声音:“怎么是你?”
宋白扭头一看,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修剪整齐的鬓角透着几分轻浮,眉头微皱,收回了手。
“哟,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啦?”那人的口气透着油滑,对谈笑说话的表情好像很熟。
宋白看着谈笑,谈笑倒是没什么异样,甚至还笑了笑说:“能打扰什么?真巧,在这里遇见了。”一指那人对宋白说:“周嘉,娇娇的男友。”反过来对周嘉说:“宋白,我的同事。”
“哦,宋白啊!久仰久仰!”周嘉很热情的走过去,宋白也站起来。一个带着过分的热情,一个带着明显的厌烦,彼此“斯文有礼”的握了握手。周嘉自来熟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说:“啊呀,我听娇娇提到过。你们……还是同学对吧?宋白,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谈笑大四的时候和周嘉有过短暂的交往,周嘉也去过谈笑的学校班级几次,这样说倒也合理。
宋白道:“是吗?您什么时候去过我们学校了?”他当然知道周嘉和谈笑交往的经过,也知道那娇倩和周嘉在一起。但是男人的角度或许不同,万人迷的周嘉在宋白眼里是能躲就躲,招人嫌惹人眼吃饭看见不下菜的主。他讨厌周嘉的自来熟、圆滑、自私、轻浮还有不负责任。尤其是最后一点,几乎可以否认周嘉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于宋白心中的必要性。
周嘉也不傻,他一看就知道宋白和他不是同一种人,计较也没有意义。他只是拿到自己拿到的东西,然后过来打个招呼罢了。听宋白不耐烦的回答,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谈笑,前两天,我带着伯父去了趟你婆婆家。没来得及通知你,不介意吧?”周嘉笑嘻嘻的赔礼。
谈笑亦笑着回道:“介意,当然介意!以后最好不要再发生了。万一有什么难堪,大家都不好。”
周嘉脸色一僵,局面突然尴尬起来,只有谈笑若无其事的从宋白盘子里取回那只剥好的螃蟹腿,细细的咀嚼起来。
顿了顿,周嘉嘿嘿一笑,站起来说:“好好好,算我拍错了地方。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你们慢慢聊,我那边还有点事,回见!”
谈笑头也不抬的说:“回见!”分明是不想再见。一点也不留面子。
宋白目送周嘉离开,略有感慨的说:“虽说这人不咋地,可是要是你用这态度对我,我真不能像他这么有风度。”
谈笑喝了口汤,不紧不慢的说:“大家都是有尊严的,怎么能和不要脸的人比!”
(本章完)
下次更新,本周四(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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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要改,因为陆枫的年纪变大了,所以再当连长就不合适了,因此要“提干”。等到写完,我会把前面的修改为副营,谈笑开篇去的时候陆枫正准备继续上楼。
周日写完就病了,发烧,然后头晕,然后头疼,这几天养病,啥也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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