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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放学时。
绿谷久子要离开教室的时候,轰焦冻打算跟上去,但是有人走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等绿谷久子消失在门口,走远之后,面前的爆豪胜己才开口:“你要去哪?”
他声音压低,却难掩敌意。
爆豪胜己当然是知道轰焦冻是要跟上绿谷久子,问这么一句话充其量是对轰的警告。
他原以为轰焦冻出现在绿谷久子家附近只是偶然,但在食堂的时候,他的眼神让爆豪胜己感觉到莫名有着同性相斥之感,爆豪就知道那并不是偶然。
他们之间的交集大概只有之前对人战斗训练的时候成为了对手,可那场训练赢的人是轰焦冻,他不该对自己有敌意的,哪怕是轻视,爆豪胜己都能理解。
可爆豪胜己发现了,这些的起因是因为绿谷久子。
“……”轰焦冻只是看了爆豪胜己一眼,没有说话打算绕开他,但爆豪胜己挪动了位置,又一次站在他面前。
“回答我的问题啊,半边混蛋。”爆豪胜己的声音拉高,吸引了班上其他同学的注意力。
“爆豪同学,你在做什么?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能吵架!”饭田天哉打算过来阻止,但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的丽日御茶子把他拦住了。
“眼镜给我闭嘴,吵死了。”爆豪胜己瞪了饭田天哉一眼,然后盯住趁她不注意挪了一下脚的轰焦冻,“你别想走。”
轰焦冻见状,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是别想走了,于是叹气:“你和绿谷在交往吗?”
突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全班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集中在爆豪胜己身上,听到轰焦冻一脸平静问出这样的问题的爆豪胜己眉毛一跳,莫名陷入了窘迫当中:“没有啊。”
“那你是和其他同学说的那样,在追绿谷吗?”轰焦冻又问道。
“轰君!”芦户三奈以及其他在班上议论过爆豪胜己和绿谷久子之间的事情的同学都惊叫出声,有了之前峰田实被暴打的前车之鉴,他们纷纷后退了几步,生怕下一秒爆豪胜己就炸死自己。
“我、我怎么可能去追她啊?!”爆豪胜己的气势忽然弱了下来,轰焦冻的语气过于认真,害得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犯人被审问一般。
心脏在胸口狂跳,一牵扯到绿谷久子,他好像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包括拦住轰焦冻不让他去跟着绿谷久子这件事,他感觉这像是脱离理智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莫名其妙之余还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但他现在清楚的是,自己打心底不想轰焦冻接近她。
“我昨晚在商业街看到你牵着她的手。”轰焦冻说,“既然你没有和她在交往,也没有在追求她,那么,是她主动这样做的吗?”
“爆豪?!”周围的同学又一次叫出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爆豪胜己。
爆豪胜己回想起那时候绿谷久子搭在自己手中的手,他不知道其他女孩子是否是一样,但她的手纤细柔软,这真实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害得他无法冷静思考,所以后来干脆“自暴自弃”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回家。
“当然。”的确是她自己把手放上来的啊,这是事实。
“那,她喜欢你吗?”轰焦冻不知道为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可爆豪胜己明显更慌张。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家伙的想法?!”
轰焦冻闭起眼,又一次叹气,“所以现在是明白了,你没有在和她交往,也没有在追求她,更不知道她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
“那你为什么拦住我?既然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无论我想做什么,也与你无关吧。”
“……”爆豪胜己哑口无言,他无法反驳轰焦冻,因为他说的这番话也是事实。
既然自己和绿谷久子什么关系都没有,那轰焦冻想要做什么,和她说话,和她走在一起,还是成为朋友,乃至其他,都和自己无关啊。
这些不仅与他无关,他甚至无法干涉绿谷久子的选择。
“这算什么啊?他们……”上鸣电气在后面小声说,“气氛越来越奇怪了。”
“够了!”丽日御茶子不顾蛙吹梅雨的阻拦走上前,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了,“你们这算什么啊?是想给久子添麻烦吗?”
“这不关你事,大饼脸。”
“这关我事!”丽日御茶子冲爆豪胜己吼道,甚至顾不上他喊自己“大饼脸”,“在这个班上我自认我和她关系最好,我是她的朋友,这怎么不关我事?!”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你们之间现在是什么情况,有着怎样的关系,但无论什么都好,你们都没有问过她的感受就擅自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情,这样真的好吗?”御茶子看看轰焦冻又看看爆豪胜己,“轰君你也太天然了吧!突然问那种问题真的会让人很尴尬的!还有爆豪,久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都是在躲你吧?不应该反思一下吗?”
“对啊,这种阴沟里煮狗屎的性格,怎么会有人喜欢啊。”上鸣电气在后面又说了一句,耳郎响香马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你找死吗?!”
“久子好不容易能来英雄科,能和我们一个班,她肯定也不希望大家吵架的啦。”濑吕范太马上来做和事佬,“虽然之前的训练你们好像搞得不太愉快,但都过去了,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啦。”
“对,大家都是同学,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我是要反映给相泽老师的,但只要你们能改过自新,做为班长的我还是能帮大家保密的。”饭田天哉说。
“切。”爆豪胜己别过脸,手放进裤子口袋的时候摸到了一个正方形的钱包,那是他在中午食堂暴/乱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估计是绿谷久子在人堆里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挤掉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一直到骚动平息,切岛和他说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让他帮忙炸开看看绿谷久子是不是在里面。
他看到轰焦冻在里面的时候,就知道绿谷久子是被轰焦冻“救”了下来。
这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爆豪胜己咬着牙,再瞪了一眼轰焦冻,他一如开始的面无表情,爆豪胜己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转身走到教室门前,又站定脚步,大声说道:“如果一切都与我无关,那我只要让它变得与我有关就好了。”
轰焦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
爆豪胜己这句话,不是用大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不是用嘴硬来掩饰慌张。
他好像,非常认真。
***
午后的英雄基础学要进行的是人身救援训练,要到离学校较远的假定灾害事故场,简称usj,进行训练。
绿谷久子在大巴上和丽日御茶子坐在一起,看起来很疲倦,一直打哈欠。
“久子是没睡好吗?还是说下午会犯困?”御茶子问道,“靠着我睡一下也没关系哦,好像训练场很远,能小睡一下。”
“啊啊,应该是没有睡好。”绿谷久子说着,往御茶子身上靠了靠,御茶子的肩膀软软的,还挺舒服。
她从昨天下午在水果店遇到死柄木吊开始就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尤其是意识到死柄木如同预告犯一般的话,还有爆豪胜己点出的今天会有欧尔麦特指导的英雄基础学。
种种联系起来,很明显的就是,在这一场训练当中,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还一定是不好的事。
这场救援训练有三个老师做指导,现在只有相泽消太在带队,绿谷久子让饭田天哉去问过欧尔麦特在哪,相泽消太回答的是欧尔麦特会直接在usj碰头。
虽然很担心,但现在还是养精蓄锐吧,这样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绿谷久子很快进入了小睡的状态,丽日御茶子却如坐针毡。
她看到大家不停地把目光投向爆豪胜己、轰焦冻还有自己身边的绿谷久子三人身上,轮番旋转,而且轰淡然地坐在一边,爆豪胜己却面色凝重。
久子今天还是和之前那样,安安静静来上学,和邻座的爆豪胜己一句话也没有说,和轰焦冻也没有说过话,也就是说她对下午她离开教室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说这时候煎熬的是旁观者啊!
丽日御茶子揉了揉睛明穴。
“爆豪酱,你什么都没有说吗?”蛙吹梅雨和爆豪胜己的位置只隔了一个切岛锐儿郎,于是她问了起来。
“嘁。”爆豪胜己别过脸。
他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对绿谷久子说,还甚至在水果店迁怒于苹果,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和别人说。
“还真不坦诚啊。”蛙吹梅雨继续说道。
“要你管啊?!”爆豪胜己朝她吼起来。
“总是随便发飙,看来是不会有什么人气,更别说是……”
“好啦好啦,就要到训练场了,少说两句吧。”切岛锐儿郎被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到了训练场之后,另一个指导老师,在灾害救助中十分活跃的英雄——13号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演习场大概有哪一些类型的灾害模拟。
丽日御茶子见到13号很兴奋,抓着久子的手兴奋得发抖。
绿谷久子却没有那么兴致高昂,她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相泽老师说要在这里碰头的欧尔麦特。
“之前在欧尔麦特的对人战斗训练当中你们也知道了个性也存在危险性,但这次我们转变一下心境,来学习如何为了拯救他人而会用个性!”13号说,“你们的力量不是为了伤害而存在的,请务必在这场训练中体会到个性的意义,是为了救人!”
13号的讲话固然很精彩,但绿谷久子心不在焉,她和爆豪胜己对视一眼,爆豪胜己也和她一样。
——欧尔麦特不在。
绿谷久子走到相泽消太身边,刚想开口,相泽消太就慌忙转过身朝大家喊:“快集合!不要乱动!”
“13号!保护学生!!”他迅速戴上了护目镜,“大家都别乱动!!”
在绿谷久子视线可及之处,出现了她熟悉的,暗紫色传送门——
“那是什么……又和开学的时候一样搞突袭吗?”切岛锐儿郎问道。
不,那不是!
绿谷久子攥紧拳头,掌心里全是紧张的汗。
“那是……敌人!”
打扮怪异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穿过传送门来到usj当中,为首的青年脸部躯干被断下的手紧握着,他仰起头,绿谷久子感觉他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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