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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梵洗完澡,打开电脑,邮箱挤满利拉发来的文件,笛梵依次打印,一页页订好,刚打开第一份,外面有敲门声。
笛梵起身,习惯性先从猫眼看一眼,这是她在华尔街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有的习惯。
裴守易跟上次一样,深邃的目光含着淡笑看着猫眼内,示意笛梵开门。
笛梵开门后,裴守易淡笑,“我煮了些粥,对你胃好,过来吃点吧。”
“不了,我叫了外卖。”笛梵拒绝干脆。
裴守易严肃道:“吃顿饭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因为你吃顿饭胜远的项目出了问题,我裴守易负责。”
“……”裴老板,这跟项目没关系好吧。和前任老板总有些巧合就够暧.昧、够尴尬,现在还是竞争对手,这是什么理?
只是,裴守易真当一点都不防备吗?还是压根没把她这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
笛梵没跟上,裴守易回头笑着催她,“还愣那做什么?还不进来?”
笛梵轻咳一声,跟上。
裴守易回头之际嘴边一抹不难发现的笑,洒脱又得意。
进门,笛梵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笛梵知道裴守易在给她熬药。
裴守易屈下他矜贵的腰在玄关鞋柜中给笛梵取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我屋里没女士拖鞋,你先将就穿。”
没女士拖鞋?等于裴守易这么多年了还没女朋友?
她都以为他结婚了。
韩再城说他是一个人,当时笛梵还以为他说的好玩,看来不假啊。
“谢谢。”笛梵低声道谢后,又听裴守易说,“明天我去买几双女士拖鞋,笛总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样式介绍?我对女性的喜好不是很了解。或者笛总那边有没有多余的拖鞋,那几双放我这边来。”
“……还真不巧,我也没多余的。”笛梵脸颊一阵泛麻。
裴守易笑,“巧了,你没有多余的拖鞋,我家也没有,什么时候约个时间,一起去挑?”
“……”笛梵郁结。
裴守易见笛梵十分尴尬,便不跟她开玩笑,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盘道,“粥还需要大概五分钟,你随意,我去炒菜。”
裴守易边说边麻利的挽起衬衫袖子。
“需要帮忙?”笛梵客气的跟上去,裴守易家厨房是开放式的,整个空间都很大很明亮。
裴守易停下手中洗菜的动作,回头凝着笛梵一会说,“我没记错的话,某个人没差点烧了孙阿姨的厨房?那个人笛总认不认识?”
“……”笛梵呵呵的笑了几下,她没想到裴守易的记忆还会有这些陈谷烂芝麻的事情,那次笛梵和裴守易去工地,车在半路抛锚了,在当地居民孙阿姨家住下,孙阿姨有夜盲症,她和裴守易的晚饭当然是落在她这个员工的手上,没差引爆孙阿姨的厨房。
裴守易损她,笛梵也笑道,“我没记错,裴总当时也不会做饭呢?”哪天他们饿了一晚上。
裴守易面不改色的看着笛梵含笑:“两个人生活总得有一个人会吧。她笨学不会,只能我学。”
裴守易话像一片羽毛拂过笛梵心房,笛梵没接话,接不上,她转身出厨房。
裴守易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裴守易的房子足有三百平米,黑白灰调为主,很大很空旷,西面玻璃房足有一百平,摆放着各种运动器材的健身房。
笛梵转了一圈,梵梵趴在阳光房的阳台上睡觉,笛梵见它睡得熟,路过时走的特别轻。
卧室和书房那块没去,尤其书房那边笛梵避之不及,身份尴尬,笛梵转身见裴守易端了两个菜从厨房出来,“我一直觉得房间格调单一,孤家寡人的气息太重,冷冷清清,没有家的气味,笛总参观了一圈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性冷淡风的格调我也挺喜欢。”笛梵脱口而出,骤然察觉不合适。
可哪里还来得及更改,就被裴守易听了个全部,他一双深色的眸子收了收,嘴边的笑很有深度,还故意着重笛梵恨不得能撤回的话,“性冷淡?笛总怎知道我性冷淡?不应该是孤家寡人太多年,无处释放需要用这种风格来压制?”
“……”笛梵被揶揄得答不了话,老脸上了一圈红,虽说大家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忌讳的。但孤身男女谈这些话题,还真很不适合。
尤其还是她跟裴守易尴尬的身份,更为‘诡异’。
正好笛梵的手机响了,缓解尴尬,是美团电话。
笛梵愣下,接听完,裴守易低笑,“你还真叫了外卖?”
“不然呢。”笛梵反问,难道他之前还以为她敷衍他?
裴守易没回,只说,“你过来喝粥,我去取。”说罢,裴守易把系在腰间的半身黑围裙取下。
裴守易取去外卖,摆在自己餐桌前。
“裴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给我吧。”笛梵给裴守易盛了粥,放在他桌前。
“我又没胃病。”裴守易道。
“……”笛梵。
裴守易边优雅的拆米粉包装袋,边睨着笛梵问,“笛总这副神情很有想法啊,是对我的话不认可?”
“裴总,其实我点的米粉是特辣的。”
“……”裴守易拆包装袋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下,顷刻恢复正常,“一个人的习惯总会改,你都这么多年没见过我吃东西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辣?”
好吧。
算她自作多情。
正如笛梵所说,裴守易打开盒子,红汤,没法动筷子,裴守易眉心皱了几下,“笛梵,以后不许吃这么辣的东西,遵医嘱。”
笛梵点头,既然去看胃病了,索性看好,该戒自然戒。
这碗米粉是猪猪给她点的,是家老牌子,笛梵没告诉猪猪自己戒辣了,再者有这种诱惑想戒也戒不掉啊!
裴守易动作优雅的挑起米粉往嘴里递,慢条斯理的嚼着。
笛梵盯着裴守易看,她没想到当年一点辣椒不沾的裴守易现在吃辣这么厉害了?
裴守易一口气吃了不少,他拿起手边的餐巾布,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说,“笛梵,别有事没事的叫我裴总,这样你会给我一种还没下班的错觉。”
笛梵微愣,不让喊裴总,她喊什么?
显然裴守易没打算给她一个指定称呼。
笛梵低头静静的喝粥,动作不比裴守易优雅,但也差不到那里去。
好几年没喝粥了,而且裴守易的厨艺还不赖,搭配的菜都是专程为喝粥准备的,笛梵今晚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笛梵实在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她还能蹭到她前老板的粥,荣幸啊!
笛梵心满意足的喝完粥,跟对面的裴守易难为情道,“我来洗碗吧,不然我会有那么点白吃白喝的罪恶感。”
“好。”裴守易没跟笛梵争,因为他也不爱洗碗,之前没想过要做饭,装修时没考虑买洗碗机这部分,现在看来是时候考虑去买一个了。
笛梵洗好碗出来,还没开口,坐在沙发的裴守易合上财经杂志,温和的声音轻轻落下,“先过来坐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把药喝了再走。”
“好。”笛梵过来无意间瞟到裴守易放在茶几上的一份竞标书。
po项目。
这个项目笛梵也考虑过一些时日,依照胜远目前状况,无论是资金链还是内部问题,最终都只能作罢。
裴守易不遮不掩的把投标书和竞标书递给笛梵,“听听你的想法?”
他们的身份讨论工作着实尴尬啊,谁叫有句话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尤其笛梵对po项目十分感兴趣。
笛梵认真的翻阅标书,后面几页核心几项,笛梵大致看了几眼,她不好看那么仔细。
笛梵看完把标书还给裴守易。
裴守易把竞标书压在腿上,背靠在沙发上,手臂交握身前,慵懒又矜贵的气息的凝着笛梵。
笛梵明白裴守易在等答案,“广益集团的po项目这招釜底抽薪玩的溜啊,”广益集团的po项目是国企项目,好做又不好做,在项目上毋庸置疑,不需要特意去考察项目,他发出招标函的企业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竞争大,不好做自然是在工程报价上,国企报价向来微妙。
“项目报价成了竞标企业的一大难度,过高项目考虑不到企业,过低企业被吃死一分利润没有,而你们这份招标书上的报价接近底线,反弹机会小且危险。”笛梵看着竞标书,忍不住笑了好几下。
裴守易看着她笑,心情并不差。
笛梵浅咳一声,出声,指出几处,是材料构成原理,这都关乎技术性的问题,这就是一种极大的疏忽,也是一种低级错误。
笛梵在想写这份招标书的人会不会被裴守易ko了?
笛梵解锁手机,打开计算器输了一个数字,“中南的那边必然是一分不会让。”裴守易和管弦鸣都太了解彼此,在这种事情上一蹴而就,先一致对外,过后两两相争。
这样一来,双方在报价上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是竞争亦有好处。
国内几家大企业,就属易盛和中南能入po项目的眼,现下这两家异口同价,po项目那边骑虎难下。
现在笛梵庆幸剥夺了胜远高层的意见,且不说能不能拿到po项目,就拿易盛和中南都能轻而易举耗掉胜远整条命。
现在易盛和中南免不了一场‘战争’,两虎相争,旗鼓相当啊,花落谁家,都还是个未知数。
好戏不断。
笛梵忽然血液沸腾。
裴守易没料到笛梵能把他和管弦鸣之间的利弊分析得这么透彻。
裴守易一双修长的腿交叠,深沉的一双眸子锁在笛梵身上。
这丫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束手束脚的投手,是一名真正的企业者,再也不会因为失利躲在黑夜中哭,现在的她周身散发着自信又掌握一切的光芒,成为了商界中谁也不能忽略的强劲对手。
“你这是等着看好戏了?”裴守易见笛梵一脸幸灾乐祸。
“两虎相争的场面,自我回国首次,难得。”这上面笛梵不遮遮掩掩,道出内心想法。
裴守易想也没想便说,“笛梵,我邀请你做项目顾问如何,这个项目我拿到分胜远百分之五的利润有没有兴趣?”
谈到工作上的事情,笛梵神采奕奕,但笛梵没想过裴守易会分po项目给她,“裴总这是要跟我间接合作?”
“笛总说是那就是。”裴守易淡笑。
“听裴总这口气,这项目非你莫属?”管弦鸣不是吃素的,裴守易这么肯定,笛梵一时摸不清裴守易的想法了。
“不还有笛顾问么。”裴守易心情不错,又一句带过笛梵想要问的问题。
“……”笛梵明白他在避重就轻。
裴守易诚恳道,“电子产品这块胜远确实比易盛强。”
这点笛梵听的舒服,胜远主打电子产品,在国内还真没几家能比。
笛梵淡笑的伸出手,“那希望合作愉快?”
“我以为你会说无功不受禄,承受不起。”裴守易倾身上去在笛梵修长的手指尖绅士一握,随即便松开。
“无利不图是我们为商之道嘛,你教我的。况且我有那个自信,你的百分之五不会白拿给我,我可以创造几倍的收益。”笛梵两手卷握放在身前,眉眼里缀着自信满满的笑。
裴守易重新靠在沙发后背,一双深幽的眼淡淡的看着笛梵,她分析的没错,他之所以让笛梵参与进来,除了部分私心,更考虑到胜远的价值,值得他投资。
在工作和感情上面裴守易从不搅和。
裴守易笑说,“这些年,别的没见涨,狡诈的本事越发上进,非常期待笛总的表现。”
裴守易嘴上说笛梵‘狡猾、奸诈’实际心里高兴着,就跟自己栽护了这些年的小苗苗,终于长成参天大树,正好他也趁机近距离瞧瞧她这几年的实力。
比起合作,笛梵更期待和裴守易的个人战,无论输赢,都会让她看清楚,她和他之前的差距。
两人谈笑中,笛梵电话进来。
裴守易趁笛梵接电话,起身到橱柜那边把熬好的药倒在杯中,慢条斯理的整理台面,等笛梵电话讲完,裴守易才过来,把药端给笛梵。
笛梵道谢,双手捧着药,闻到药味,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一块儿了。
“给。”裴守易递了颗姜糖给笛梵。
笛梵没想到裴守易一个大老爷们,还随身带这些小东西,笛梵迟疑片刻,道,“谢谢。”
笛梵喝完药便离开,笛梵再三让裴守易不用送,裴守易淡淡的开口,“我扔垃圾。”
笛梵低头才看到裴守易手上拧着垃圾袋,“……”
尴尬极点。
笛梵两手插兜缓解难看,且大步跨到自己家门口。
裴守易见笛梵尴尬,那是一个春风得意。
“笛梵,”笛梵开门进屋,裴守易忽然在背后喊她,笛梵轻回一声,回头,裴守易说:“大晚上的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别出去跑步了。我家里跑步机种类齐全,你可以选一款适合的。”
裴守易说罢,递她一把钥匙。
裴守易家的跑步机,确实令人动心。
都是很高端的货。
笛梵盯着这把钥匙,接和不接都不合理,笛梵十分犯难,又听裴守易说:“最近,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在家,正好你帮我照顾一下梵梵。”
照顾梵梵这件事上,笛梵不排斥。
笛梵扯了扯嘴角,裴守易已大步上来,把钥匙放进笛梵手心,“不许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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