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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红色背心的黑发小男孩在夕阳下嚎啕大哭着。
这哭泣声很有引导性,充满了迷茫、委屈、气愤还有憎恨以及自我厌弃。
哭着哭着就发起脾气来,踢石头、贝壳下水,大喊大叫起来,虽然这些声音在海浪拍打礁石的冲击声中,不算什么。
萤草静静地站在靠近海岸的丛林里看他发泄着委屈,直到她看见艾斯一个没站稳,海水也涨潮了,一个起浪把艾斯卷进了海水里。
这才从丛林里急匆匆的跑出来,连忙跑进海水里,想要把他拉出海里。
艾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着萤草,不让她走,哭声却渐渐的缓了下来,却开始喊着在别人看来是莫名其妙的话,萤草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说海贼王罗杰罪不可赦!”
“他们说我不应该出生!”
“南海是因为我死了无数的孕妇婴儿!”
“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艾斯想到那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手,那一声声“对不起...艾斯...再坚持一会,对不起...再等等...再等等...”
他想到温柔的母亲,就越发憎恨起罗杰来。
他抱着萤草无声的哭泣起来,萤草抱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还稚嫩的脊背,安抚着他,只是脸上原本温柔的笑意,却渐渐冰冷起来。
艾斯如同小狼崽子一样发一声悲鸣,带着刻骨的憎恨,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如果不是我,我的母亲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海贼王罗杰的错的!如果不是他母亲也不会死!”
“现在连你也想杀了我吗?”艾斯抬起头还在留着眼泪的眼睛,就对上了萤草平静的双眸。
“不,艾斯。”萤草吃力的抱起已经六岁的艾斯,他已经一米二了,而萤草万年不变的萝莉身高一米五五,抱起他来已经很吃力了。
萤草奋力的把艾斯抱回岸上,放在沙滩上,稚嫩的脸上却不带违和感的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来。
“任何生命都是私心的,你难道认为在这里东海常驻三年下来,我还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至少收养你的山贼达旦家族是知道你的身世的。”萤草平静的解释给这个敏感过头,如果不说清楚自己早就知道却只做不知,就不会放下戒心的小家伙听。
艾斯竖起耳朵,泪水也止住了。
“艾斯,只要你不当海贼,你长大后随我或者卡普去海军本部马林福德,成为一名海军,这些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即使马林福德内部知道,我也会保住你的。”萤草拿出手帕擦干净了艾斯脸上的眼泪。
“如果我不成为一名海军呢?”艾斯眼神锐利起来,盯着萤草的眼睛,平静的问道。
萤草只做不知艾斯的意思,带着几分遗憾的说“艾斯的天赋很好呢,如果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风车村一辈子真是有点可惜了。”
艾斯惨笑一声,喘息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嗯?”
“没什么,萤草我们回达旦家族吧!”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二人才回到达旦家族,达旦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等到了萤草和艾斯后,又收起焦急的神色。
两人又争锋相对起来。
“你这臭小鬼跑到那里去了!”
“要你管!”
“你这小鬼!”
而艾斯和萤草的相处,又与往日相同,好像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到底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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