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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萧湛自己都有点摸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他缓缓收回了佩剑，就那么跟裴洛面对面的站着。
裴洛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唇形，在他的视线里，反复描摹。
他忽然就想起来了，他曾经在裴洛身上闻到的那股香气，原来根本不是他的什么通房的味道，而是她自己的味道！
他又忽然香气，他偷走了裴洛的被子，还曾盖着她的被子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
他还想起，裴洛醉酒之后，他不小心亲吻了她的嘴角。
“咳咳咳咳。”萧湛被自己的回忆，给惊的差点给呛着了。
面对这样的裴洛，他更下不去手了。
裴洛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萧湛的处置，慢慢睁开眼睛，看向萧湛：“为什么不杀我？”
“我还有几个问题没问清楚。”萧湛嗓音嘶哑的问道：“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燕国的大公主裴洛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明明是河东府的裴洛，为什么会变成燕国大公主的样子？还有，你为什么要假死？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
“如你所见。”裴洛叹息一声：“既然你都发现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是，我是燕国大公主裴洛，也是河东府的元家后代。这事儿挺复杂的，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但是我们的确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我在燕国的确是被裴景缜给杀了，但是我醒来之后，我就是河东府的裴洛了！”
萧湛觉得这个事情荒谬极了！
死而复生？
太离谱了！
然而，接下来还有更离谱的事情。
“你不是男人吗？怎么突然就变……”萧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裴洛的胸口处，耳根不自觉就红了起来。
“这个身体，本来就是女性。”裴洛苦笑着：“只是，从小被当做男孩子养大了而已。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同窗们，个个都在长个子，只有我这么娇小玲珑吗？”
还真是这样的。
十五岁的时候，大家都是小挫子，尤其是男孩子长的晚，所以裴洛还不那么显眼。
两年过去了，少年郎们一个个都抽条长个子了，个个都是玉树临风。
唯独只有裴洛，十五岁多高，现在还是多高。
萧湛听到裴洛的抱怨，竟然没忍住，偷偷翘了翘嘴角：“是挺矮的。”
裴洛才到他的下巴位置。
“至于我假死，是因为我要回到燕国，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裴洛咬着嘴唇说道：“燕国的皇位，是裴景缜抢走的！本来，我也不在乎这个位置给谁，可他偏偏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崔子尘是我的人，所以我们合谋了今天的事情，借着曹家旺要动手的机会，来了个死遁。只是不幸，被你拆穿了！”
“而我可以恢复大公主的样子，就是靠这个面具。现在也在你的手里了。萧湛，你如果想让我死的话，那就动手吧。”裴洛说道：“成王败寇，我认栽。输在你的手里，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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