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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个丫头,那么现在是慕容子然可以说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完美的毫无弱点的可成霸者之才了。
但又或许正是有了那个丫头,才让他能够得以这样完全的蜕变。
世事似乎总难以两全。
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两个人,周身寒气肆虐的慕容子然阴冷地问道:“还有哪里?你们身上还有哪个部分碰过她?老实告诉本宫,本宫可以考虑一下赦免你们,嗯?”
混沌的脑中闪过一道光,毕云涛先蠢顿的范统一步,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这场横祸的缘由在哪了。只见他惊异地张着嘴想喊却再无声音可发出,就只是那么无力地伸着鲜血淋漓的手,惊恐的黑眸中满是绝望。
“说!”碧眸寒光四射,毫不留情地不满他们的无力言语。
这时牙伯犹豫着走上前来,目不斜视地上两个几乎不成人形的惨状,低垂着眸曲膝禀告:“殿下,已经快接近天亮了,是不是……”
微微点点头以示自己清楚了,慕容子然转身重新望向奄奄一息的范统和毕云涛,只轻轻一提气便将二人分别吸到自己的两掌之中,扼其脖颈缓缓加力,阴狠狠地说道:“敢动本宫的女人,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暗夜残寂,剩下的,就只能是绝望。已经口不能言的范毕二人渐渐耷拉下了挣扎的四肢,这般撕裂的折磨,或许比死更令人难受……
“不过鉴于不知者无罪……”碧眸轻飘飘地扫过那两双无神中突然泛出某种希望火焰的眼眸,慕容子然嗤笑一声,两只手掌各向外一翻眨眼间使让眼前两抹黯淡生命的光芒被瞬息掐灭,然后轻轻吐出七个字:“本宫赐你们全尸。”
两滩烂泥一样的躯壳自手中飘落,司楚南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慕容子然有些踉跄的身形,将他扶回高椅以上:“然,你身上还有伤,不要这样动怒。放心吧,那丫头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只有这时,慕容子然眸中的所有冷然才通通尽灭,缓缓化为一缕缕深深的爱意与灼灼的焦忧,揪心地四散开来:“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当我找到懒儿的时候,她浑身是伤……你忘了么?那时她浑身是伤,差一点就死了!”
“好了好了……此一时彼一时,两次情况不一样好不好!你别钻牛角尖了……”拍拍慕容子然的肩,司楚南对于他一遇上程苒儿出事就方寸大乱的状态感到很无奈。
“懒儿最不喜欢认路了,她这样容易迷路,我担心她找不回客栈来,我……”
轻叹气,司楚南只得抽身在一旁坐了下来,调笑着以缓和慕容子然的情绪,以图尽心宽慰:“担心则乱,双暗使会把她找回来的。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等那丫头回来了你要怎么向她交代你身上的伤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低头疲惫地抚着太阳穴的慕容子然闻言蓦地抬头,将还在清理现场的牙伯唤到跟前来:“暗魅二影可有消息传来?”
“回爷的话,魅影回来报过消息,说是皇子妃可能已经身处城郊,暗影已率领隐卫赶去搜寻,请殿下暂且宽心等候。”已经善后完毕的牙伯赶忙过来行礼禀报。
消息不算坏,慕容子然一个悬挂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摆手挥退牙伯,疲惫而忧虑地仰头闭眼而喃:“懒儿,你在哪……”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在鸟叫虫鸣的轮番轰炸下,哧溜一声吸了吸嘴边肆意横流的哈喇子,睡得四叉八仰N没形象的程苒儿无意识地睁了睁眼,瞟了眼前一正经危坐的挡光身影后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抱着块大石头翻了个华丽丽的身,继续呼呼大睡。
这让某人实在是大为光火,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时开始以上的情景就已经重复了N万次了。每次看她翻身都以为要醒过来了,结果却到现在都还一直是持续的睡眠状态。这次更过分,明明都已经睁开眼看到自己了,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地接着睡呢?
难道作为一个女人在陌生人面前不该有一点防备的自觉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个女人真是永远都不会学乖,随遇而安到了简直令人发指的地步!
“北堂,你逾越了。”在修长指尖终于忍不住要捏上程苒儿在甜蜜的睡梦中无意间皱起的可爱小鼻之时,一个略显苍白却依旧浑厚的声线倏然在脑后响起,一切情不自禁戛然而止。
身体瞬间的僵直,犹如梦方初醒般的,银面黑衣人猛地抽身退离程苒儿几尺远,然后转身低头单膝下跪:“请主子恕罪,属下……”那般如鬼唤般暗沉沙哑的可怕嗓音凛然而起,足以令天地万物为之色变。
“行了……咳咳……”本想抬手制止北堂公式化的请罪,却不想牵动了胸口的重伤,竟引起了一阵猛咳。
“主子……”北堂大惊,连忙上前察看男子的伤势,眼见雪白的绷带未被殷红所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摆摆手示意北堂不要惊慌,男子淡淡地扫了眼沉睡中还嘿嘿直乐的程苒儿,然后转头直视北堂轻动唇畔:“让她睡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累坏了。”
微感讶异地抬头望向男子,目光却在对上他平静如水清冷威严的湛蓝眼眸之时恢复如常。北堂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退身欲立于其身畔:“主子还是再运功调息一会儿吧,属下为您护法。”
“无妨。”男子轻轻摇头,面露疑惑地再次将视线直直落在程苒儿身上:“她究竟是何来历?没有武功内力,昨日也并未见她施药,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竟能化解水潋剑式的寒气阻碍,让伤口凝血愈合?”
北堂微怔,沉吟许久,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男子目光凌厉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北堂,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的假装,于是长叹了口气选择暂时放下,此时不是深究任何事的时候。胸口的伤虽无大碍了但也着实影响到自己的行动,男子有些无奈,烦躁地挥挥手让北堂退下:“算了,你出去探探情况,想办法尽早与暗卫长取得联系。让他速速来报昨天的失误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忍不住犹豫地回头望了眼依旧睡得人事不省的程苒儿,北堂抿唇皱眉,终究是一言不发的行礼后转身出门。
泰然静望北堂这一连串的动作,一切顾虑男子仿佛皆了然在心一般,在北堂踏出门槛的刹那意味深长地再次开口:“北堂,当初既已做出了选择,现在就不要让人在你的眼中找到任何一丝的悔意,至少在人前,决不允许。”
我已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了。北堂面带苦笑,干燥枯涸的喉头微动发出可怕暗哑的轻叹,下意识地抬手隔着衣襟轻抚胸口,想象着皮肉下那些已被烈焰毁得残缺不堪的内脏,黯然停顿片刻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破庙。
不再理会北堂远去的背影,男子低头眸光复杂地端详起手中的玉佩。这枚玉佩是今早醒来时在怀中无意摸到的,不是自己的,不是北堂的,那么就只能是她的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好像打哪儿见到过这块玉,这块龙凤缠绕通体鲜红欲滴的绝色宝玉。
到底在哪?思绪仿佛被人从中切断般的堵得人难受。
男子出神地沉吟着,视线在不觉中游移到了刚刚程苒儿还在熟睡如今却一片空荡的角落,于是不由地一惊,刚想转回头起身却对上了某苒痴呆的眼神。
只见程苒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两只小手撑在一个废弃的小案几上歪歪地支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对大眼睛扑扇扑扇地半露着刚睡醒的迷离,见男子转头看见自己便咧开大嘴活泼地招了招手,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嗨!帅哥,找我吗?”
那是什么眼神?男子皱皱眉,似不大高兴有人这么大胆的赤果果地盯着自己看,但终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你醒了?”
废话!某苒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老娘要还睡着能睁这么大眼睛盯着你瞧吗?瞧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咋思维这么乐瑟,啧啧啧……
程苒儿一脸惋惜地砸巴着嘴,那令人渗到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陌生男子那张僵硬的脸。
“你到底在看什么?”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抵挡某苒这般持续性的十万伏特雷扫,大眼瞪小眼N秒之后,明显经验不足的陌生男子终于败下阵来,忍不住莫名其妙地低头察看自己的全身。
一个女人会这么目光诡异不加掩饰地盯着男人看已经够奇怪的了,何况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难不成真是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我在看你啊。”程苒儿倒是直言不讳,扁扁嘴可爱滴歪着小脑袋直视男子略微躲闪的目光,恶作剧般邪恶地抿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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