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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相信你了。”程苒儿耷拉着眉毛终于停止了对某菜的轰炸。
“那客官,现在可以点菜了吗?”太不容易了,终于引回正题了,一脸紫黑的下酒菜热泪盈眶就差放鞭炮庆祝一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年头这生意真是不好做啊!
程苒儿还沉浸在先入为主带来的失望中一时拔不出来,于是只好泄愤滴把小手手从慕容子然掌中拔了出来再甩了甩,心情不好滴嚷道:“哎呀,不就点个菜嘛,你记着,什么贵上什么。但求昂贵不求好吃,但是记着难吃也别往桌上摆哈!”
“诶!客官真是爽快,这就来!”下酒菜一得令立即两腿生风,逃也似的蹿出了包房。
程苒儿双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大大滴叹了口气:“好郁闷!”
唉,真是太失望了,没有乌汗算什么龙门客栈嘛!(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龙门客栈)
“懒儿,不高兴了?”宠溺地理了理程苒儿额鬓有些凌乱的发丝后,慕容子然体贴地将一杯清茶送到她高高嘟起的嘴边:“那乌汗是何方人士?若你要寻他,为夫帮你找便是。”
“哎呦你不会懂的啦!”程苒儿张嘴大大地灌了口茶,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似的触电般的一弹而起,肃穆认真地凑近慕容子然问了句:“那个,饭钱不是你付的吧?”
“不是。”含笑瞟了眼太阳穴上青筋暴跳的某司,慕容子然顺势将右手绕到程苒儿身后将她越来越倾斜的身子拥住贴进他宽阔而温暖的身体。
“呼,那就好。”好盖在地拍拍胸脯,程苒儿习惯性地钻进慕容子然怀中撒娇般地蹭着,无比的感慨:“哎真是的!太令人失望了,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有时代沧桑感的店面,这么标准的一张乌汗脸,怎么就不来一家龙门客栈呢?”
这丫头,相公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司楚南不满地瞥了眼无赖似的挂在慕容子然身上的程苒儿,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知龙门客栈是什么样的地方,让你从进门起就念叨个没完。”
“啧啧啧,太孤陋寡闻了……”一提这话题程苒儿便来了兴致,一个挺身坐直,再喝口茶,然后声情并茂地解释开了:“龙门客栈啊,那可是家顶级著名的百年黑店!要说这黑店的生活啊,那是极度的精彩!白天,会有一大帮一大帮成群结派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地去那大碗喝酒口吃肉,聊聊恩怨是非,心情好兴致高时顺便打打小架掀掀桌子火火拼,那叫一个豪气冲天!然后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发现整间客栈死一般的沉寂,偶尔还会隐约地传来嚯嚯磨刀声,那叫一个空灵幽怨!然后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所有宿客全部凭空消失,客栈开门重新迎接外客,然后成批成批地供应包子……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关键时刻某苒卡壳,眨眨眼卖卖关子,然后突然倾身作势就要掐住正一脸惊恐害怕地等着下文的柳暮烟:“那是人……肉……包……子……血腥啊!哇咔咔!”
“啊……”
成功地引来一阵柳氏毁天灭地的凄惨尖叫声后,程苒儿摘下耳中的棉花塞满意滴听着四周以及楼下传来的多米若骨牌式的一浪接一浪的盘子瓷器破碎声,再望望面前脸色或轻或重地出现苍白色的五个人,嘻嘻哈哈地拍着手大乐:“哇,心情爽快多了!”
众人……
是夜,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在柔和月光的普照下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安宁与温馨,光华掩饰下的祥和。
天字二号房内,继一个身影匆匆离去后,一道黑影瞬息自洞开的窗口敏捷蹿入,屏息站定后缓缓走至床榻之前,静默注视。
床榻之上,佳人正酣,浅甜娇容在银月的映照下,那般温婉动人,楚楚勾魂。不消片刻,隐藏于银白面具之下的那一双苍鹰般锐利的黑眸已开始渐渐柔化,直至最后竟温柔似水,一只修长而略显黝黑的手掌也在情不自禁间抚上那圣洁红艳的娇唇之上,轻柔摩挲,那般的不舍与怜惜。
只是这样的温和与柔情并未得延续,只见黑影倏地眸光一冷,便有一抹粉白飘然滑过那抹诱人的唇畔,随后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目光终将浓浓的悲切流露,情难辗转……
兴许晚上吃多了再加上换了一个新地方到底不习惯,程苒儿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隐约觉着似乎有什么在轻蹭着自己,于是在迷迷糊糊中不耐地轻喃:“唔……相公,你干嘛……”
手无意识地甩向身侧却重重地拍在了硬邦邦的冰冷床板上,突感不对,程苒儿不由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恍惚中惊觉床前站着一黑影,银质面具在月色凄清下闪耀夺目。
汗这半夜三更的床头突然站一人,任谁谁都会给吓得出个尿失禁来。
程苒儿惊出一声冷汗,睡意全无之际下意识地双手捂脸后退着大喝一声:“谁?”
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等了好久没动静,程苒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将视线再次扫向床前,却一室清荡空空如也。
耶?敢情刚才是我在做梦?程苒儿放下手爬下床瞪大着眼睛东张西望,却依旧毫无所获。倒是月色朦胧倒影在墙上,令自己的影子无规则地摇曳,看着叫人心里直发毛。程苒儿不禁打了个寒战,毛骨悚然起来。
汗!一定是做梦了,不然就是刚睡醒眼花,绝对不是鬼,绝对不是鬼!程苒儿拍着脑门不停地安慰自己,然后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相公哪去了?
程苒儿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床榻疑惑了起来,半夜三更不好好趟床上睡觉难道是上厕所去了?
这么想着,某苒顿觉自己也有点点腹胀来着。嗯,貌似咱今晚因为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树林而一时高兴喝了不少酒,哎,既然醒来了,那干脆就顺便上趟茅房好了。
这警惕放下了睡意自然便再次袭来,程苒儿想着早点解决早点上床继续睡,于是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叨着,走出了房门:“哈,这尿喝多了,酒果然就特别多……”
尿喝多了,酒果然就特别多?
玩味地品着某苒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躲于床侧书柜内的玄色人影手握一纸已然空了的药粉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深深地注视着程苒儿晃晃悠悠离去的背影,露出面具外的唇角露出一抹无奈而宠惜的弧度。
这小丫头,果真是一点也没变。
只是你终究要成为他人的筹码,我无力回天。
经昨晚这么一闹,程苒儿次日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几近正午时分了,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太阳照屁股上了的境界才起榻。惺忪睁眼,相公还是没有在身侧。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头脑终于清醒了的程苒儿开始回味着昨晚乱七八糟的事。
关于那个莫名其妙却倍感真实的梦,程苒儿是不想再去深究了啦,不就是个梦嘛。
但是相公深更半夜的玩失踪这种事,是绝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滴!昨晚自己上完茅房回屋睡觉了也不见慕容子然的身影,对于他昨晚后来是否有回房一事自然也是全无知觉。
嗯,这虽小事,但此风绝不可长,绝对要尽早提防将一切恶习扼杀于摇篮之内!丫丫的这成亲才多久啊就敢给老娘夜不归宿了,以后还得了?
你个死木头臭木头,要是被老娘查出你干什么不法勾当,比如说趁夜深人静私会柳暮烟童鞋啊或者逛青楼啊啥的,哼哼,仔细你的皮。
想到这里,程苒儿顿感精神大作浑身是劲,不觉攥紧人肉小馒头。露出一记属于恶魔的邪恶微笑,起身一溜烟朝楼下大堂冲去。
大堂上人数寥寥,柳暮烟还是老样子,N淑女地在坐在一张桌子旁老神在在地品着茶,而小丫和牙伯则诚惶诚恐地立于左右。
“诶,俺家相公呢?”程苒儿没柳暮烟那样的教养,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随手捞起茶壶就直接往嘴里送。
柳暮烟本对程苒儿举手投足毕露村妇相的粗俗作风就一直挺鄙夷的,现在听她张口闭口一嘴一个相公跟示威似的,就更加的不爽了。于是含蓄地扔了个白眼,低头继续默不作声的品茶。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受过高等闺秀教育的就是不一样哈,抛个白眼也能抛得这么优雅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佩服!
反正被无视也不是头一回了,程苒儿无所谓滴耸耸肩,笑眯眯地将视线投向牙伯:“牙伯伯吖,你看见我家小木头了吗?”
呃,牙伯伯?这是在叫我?
这么亲热别致的称呼咱牙伯大叔还是头一次听说,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半天才明白程苒儿实在问自己话,于是赶忙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礼:“回主子的话,爷交代了,说是和南少爷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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