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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操纵着孟五的身体,将方天豪和其余六名剑客全给捆上。
剩下个韩峻左右手俱伤,不捆也罢。往他屁股一踹,爬都爬不起来。
韩峻趴在地上大骂孟五反骨。
方天豪哭丧着脸:“你杀了我一分钱也拿不到。”
“说得有理。”南宫羽打个响指,指着韩峻道:“你回去拿钱赎他。”
原来对方只要钱。方天豪偷偷冲韩峻使个眼色。
韩峻忙爬起来,换上副客客气气的面孔:“钱好说,我这便回去拿来。”
“三天之内钱不到位,本大爷立马撕票。”孟五把剑往肩上一扛,活脱脱绑匪模样。再往韩峻屁股上踹一脚,帮他咕噜滚得更快些。
孟五把财主和剑客们绑住,跟晾衣服一样全挂到树上。
等晾完最后一个,孟五随手解开李坏的穴道,然后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洞察一切的李坏把孟五也捆了,与其他人一样拉到树上吊起来。
方天豪冲吊在隔壁的孟五啐几口:“叫你当叛徒。”
魂魄早就回到茶馆里的南宫羽身上,静静看他们狗咬狗。
李坏难得看到个跟他一样坏到整蛊别人的朋友,欢喜得很。
他很担心新朋友的安危:“你把韩峻放回去是拿不到钱的。”
南宫羽沏壶新茶:“我知道。”
李坏接着道:“他是朝廷中人,定要领六扇门的高手前来。”
南宫羽仍旧答:“我知道。”
李坏眼里有光:“难不成你故意要把朝廷的人引来?”
南宫羽斟满他的茶杯:“等到朝廷大官前来,你的嫌疑才能洗清。”
李坏他虽偶尔使点小坏,没做过的事他断不愿背锅。嘴上不声不响,心底里着实感动,好感度再添一星。
他提醒南宫羽:“六扇门中卧虎藏龙,四大神捕任一前来,都不好对付。此刻身在东北的,应是冷血冷凌弃。”
李坏猜得不错。冷血捕头日前就下榻龙泉府衙。
韩峻一瘸一拐奔进府衙,可怜兮兮地大叫:“冷捕头救我!”
非但冷血在,与诸葛神侯齐名的“捕王”李玄衣也在。
大内失窃案震动朝野,被偷走些金砖算不得什么,天子威严被冒犯最为要命。李玄衣和冷血二人正是奉诏前来追查此事。
韩峻从头到尾都咬准李坏是窃贼,在两位神捕面前添油加醋,连带着茶馆里的南宫羽、小童还有王五一并说成李坏的同伙。
冷血不为所动。
李老爷子开口道:“你且下去养着。明日我等随你捉贼。”
韩峻前脚刚走,冷血就问李玄衣:“前辈是何用意?窃案系方天豪和韩峻合谋所为。”
李老爷子拈拈胡须:“查清案情是一回事,把人抓住是另一回事。”
冷血不解:“前辈是说,茶馆中人胆敢私扣朝廷钦犯?”
李玄衣道:“究竟是绑架勒索,还是故意想要引起朝廷注意,待明日去了自然分晓。”
晨风吹过茶馆的招幌,新的一天到了。
神侯府的人喜欢趁夜部署,等南宫羽从梦中醒来,四面八方七个山头已安插好神侯府的密哨,茶馆里连只苍蝇飞出去都能盯得一清二楚。
南宫羽拨动他的琴弦。
一声宫音,镇山撼野。
这是告诉外边的捕快朋友,不用躲着,本座一清二楚。
冷血和李玄衣骑马而至。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杆担架,担架上卧着韩峻。
他们的头顶都顶着名字和称谓,南宫羽抱个拳:“原来是冷神捕和李捕王,有失远迎。”
冷血眼神冰冷地望向挂在树上的七个人。
那七人早被李坏封住嘴,这会儿只能“唔唔唔”发出些声音,确实像给人绑架的模样。
冷血问:“这些人是你绑的?”
南宫羽有一说一:“只有孟五是我绑的。”
韩峻从担架上跳下来破口大骂:“你分明与他是一伙的!”
南宫羽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合伙?”
韩峻不假思索:“你,馆里的小童,还有他都要我们给钱,要的数额都一样。”
被吊在树上的方天豪绝望地暗骂猪队友。
南宫羽笑道:“你们为何要给我钱?神侯府的捕快办案也会给别人钱么?”
韩峻暗叫不好,改口道:“是他们抢的钱。”
南宫羽面不改色:“韩捕快说的哪里话。若是抢钱,我们还要分三次抢?”
韩峻给他绕到死胡同里,急得满脸通红。
方天豪死命晃动肥胖的身子,他要说话。
茶馆里一柄飞刀向方天豪掠去。
三寸七分,精钢所铸。
冷血要拦已拦不住!
李玄衣按住年轻人的肩头。
飞刀恰到好处地掠过方天豪嘴边,只将封住他嘴巴的布条穿得粉碎,连他脸上一寸皮肤都未伤着。
冷血暗为飞刀叫声好。
李玄衣悠悠报上来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原来是李探花的孙儿。”
刚刚还打算大说特说的方天豪屁字不敢说半个。
他本以为李坏只是个没有来历的江湖浪子,所以才同韩峻合谋把罪责往他身上推。
要是早点知道李坏是李府后人,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做这么愚蠢的事啊。
财主换上副笑脸想挽救一下:“误会,实在误会。韩兄也是破案心切。”
南宫羽在旁插一嘴:“韩兄破案心切不假,你怎地也抢着破案?”
方天豪一时语塞。
韩峻索性豁出去,管他什么探花后人李府子弟,一口咬死:“大内黄金确系此人所盗。十五天前他尚且穷得与流民争食,一夜之间腰缠万贯出入名流富商之家。这钱若非偷盗能从哪来?”
李坏避而不答:“我的钱如何得来与你无关。”
方天豪见势立马改口:“那小子承认是偷来的。”
南宫羽摇头:“不说便是承认?方财主可愿交待交待,你送我的钱都是从何而来?”
方天豪跟韩峻辩不赢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两位神捕,但愿他们主持公道。
李玄衣听他们几番交锋,已将各方心思摸透。
韩峻和方天豪自不必多说,他们两个死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殊不知自己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李坏对他的家世不甚喜欢,想来一夜暴富并非认祖归宗,应该是有别的际遇。
至于那位抱着琴的青年,心思缜密,伏笔千里,面对指责又能处变不惊,应对沉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近些年来江湖愈发风云变动,神侯府也该添些新力量了。
李玄衣吩咐冷血:“你去将他拿下。”
要入神侯府,光耍嘴皮子还不够,非看看手上功夫如何。
李坏护友心切,手里再捏了把飞刀:“原来神侯府也颠倒黑白。”
南宫羽低头浅笑。
他开着玩家上帝视角,李玄衣心底里想的那些事,都变成聊天气泡从头上冒出来啦。
冷血提剑下马。
后边的韩峻还道他嫌疑洗脱,使劲儿博取上级好感:“冷捕头当心,那贼子会移形换影的功夫。”
冷血出剑。
他的剑同李坏的飞刀一样快。
他从十三岁起便每日起早摸黑练剑,到十九岁那年已能剑刺蝇翼而不伤其分毫。
这一剑将韩峻当成了苍蝇。
剑起剑落,韩峻两眼上的眉毛已被剔得一根不剩。
韩峻一点痛感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神捕们已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一个劲儿吹彩虹屁:“好剑!”
冷血亮罢这手,问:“你用什么武器?”
南宫羽拍拍他的琴:“我也用剑。”
没有人看到南宫羽如何出的剑。
三丈之外的韩峻头发掉了一地,登时变成个没有眉毛也没有头发的怪人。
他犹浑然不知,等发现众人俱望着他时,才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冷血叹口气,把剑往马上一丢。
他的剑与南宫羽的剑压根不是一个境界。便是再苦练三十年,也到不得这个境界。
南宫羽安慰他:“冷捕头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剑意其实在我之上。”
冷血不答。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垂怜。
南宫羽缓缓道:“冷捕头之剑,以攻为守,敢于拼命。可见乃是愿意将性命托付给手中长剑之人。我的剑快虽快,终是当成身外之物来用,与冷捕头不可同日而语。”
南宫羽从不平白无故夸人。
只有逢着名侠录上的橙品侠客才会刷刷好感。
冷血的好感比李坏的难刷,都这么变着花样夸他,才小小地涨出半颗星。
李玄衣在旁观看良久,愈发看好这名年轻人。
此子非但心思细腻武功了得,还能处处为人着想,实在智勇双全、仁义兼顾。这样的好苗子不招进神侯府,实在愧对陛下。
老爷子不再演戏,吩咐左右:“将贼人拿了,交刑部发落。”
被拿的是方天豪韩峻等人,死到临头还惺惺作态大叫冤枉。
李玄衣下马向南宫羽深深作揖:“阁下可愿为神侯府效力?”
李坏发自真心地替朋友高兴,顺带着替南宫羽说些不好意思说的话:“神侯府能给多少俸禄?”
对待非常之人,得用非常手段。李玄衣洞察人心十分了得,当即开口允诺:“若是窃案,一成两成不在话下。若是旁的案子,朝廷另有赏赐。”
南宫羽感觉划得来。况且进了神侯府,估计冷血的好感会好刷些。
可他舍不得好感刷到三颗星的李坏。
“若是阁下愿意入府,眼下就有一件好差事。”李玄衣看了眼李坏:“李曼青李庄主,正盼着李二少爷回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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