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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想反驳村长的,因为小牛很明确的跟我说过,当他和他妈妈在田里捡到我们的时候司澜浑身是伤。
但当我要开口的时候却又把嘴给闭上了,因为我也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胖婶家醒来以后所看到的,几乎全裸的司澜,他健硕的肌肉也许因着日晒而泛着点点古铜光泽,可他的身上绝没有半个伤口,甚至连一个被树枝割伤的伤痕都没有!
如果说我是因为全程被他搂在怀里而幸免于难,那他呢?是穿了钢铁盔甲吗?而且按照正常人的体格,从那么高的山腰滚下来,不死也残了,而我们两个人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除非……司澜他,不是人!
“看看,没话说了吧?”村长似乎很满意我此时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很是无所谓的告诉我,“本来嘛,你们不来,这村里也就没什么事情,顶多俺带人填了井,再去玉佛寺里请几个开光的法器压一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你们来了,这事情就变得很难办了啊!”他很是惋惜的摇着头,一只手从裤兜里掏了很久才掏出一根烟来,“说说吧,是来找女孩的?还是来找女孩的妈妈的?”
他这话一出,我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你说什么?”
村长忍不住冲我笑了一下:“还装呢?你们来村子里不就是为了找人吗?”他深吸了一口烟,在昏暗的煤油灯前将嘴里的白烟一点点的吐出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就这样在烟雾之后若隐若现,仿佛是潜伏在人间的恶鬼。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必要再装傻了。
“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我问。
“为什么?”他似乎自己也没想通为什么要杀那个孩子,在想了片刻之后吐着烟圈对我说,“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俺十八岁参军,二十一岁复员后就一直在村子里做事,一晃眼过了四十多年。在这四十多年里,俺没用过村子一分钱,没拿过村子一支笔,俺把俺的所有都给了这个村子,以至于如今俺都六十多岁了,却连个媳妇也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他问我,“现在俺不过是捡了一个外村的孩子回来,就算把她杀了,那又怎么样?跟俺四十多年的辛苦付出来比,这根本不算什么吧!”
我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你为村子做事,跟你侵犯儿童,杀人抛尸有什么关系?这世界是讲法的,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劳,强奸杀人也一样要被判刑!”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带着浑浊斑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就算你们找到了那个丫头的尸体,也不可能知道她活着的时候的事情啊?”
“我只能说,上天是有眼的,即便你做的再天衣无缝,也终究有大白天下的一天,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从未怀疑过这位和善的村长就是小鬼口中那个诱奸幼童,杀人抛尸的变态,但也就那么巧,偏偏在我急着要去找司澜的时候,他来了。
“是吗?”手指间的长烟落下一段灰烬,“可这个世上坏人那么多,天为什么要收一直老实本分的俺呢?”他轻轻笑了一声,“倒是俺看你和你的那个朋友,命不长了啊。”
如果说今天跟我一起掉到村庄的人是吴老六,那我必定跪地求饶,因为我知道我们都是弱鸡,但是今天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司澜,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直接张口告诉他:“不可能,这世上没什么能杀死司澜。”
“噢?那咱们就等等看啊。”他没有再跟我啰嗦,反而拉了拉身上的老旧中山装,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冷的厉害,再看周围,四处都是岩壁,许多角落甚至还在滴水,这里显然就是个山洞。
深山里山洞无数,如果真的把我杀死在这里,估计三年之内都未必能有人发现我。
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都不怕,是因为我知道司澜就要来了?还是我脑子简单神经太粗?
恩,应该是我神经太粗了。
“小姐,我在,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的,相信我!”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迷迷糊糊中似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在跟着吴老六的这三年里,我能确认跟往昔有关的记忆只有那艘邮轮,那个满是灵牌的祠堂,而这一次,我居然在清醒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他是谁?他口中的“小姐”是在叫我吗?那我又是谁?
“拉钩!”
梦中,那个有着黝黑双瞳的小男孩,那只闪着璀璨光芒的水晶猫耳,在此刻复又出现在我的脑中。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小孩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我的脑子受了重击,所以混淆了现实和梦境?
那到底是刚才我脑中一闪而过的身影是真?还是那个梦境是真?亦或两个都真,两个都假?
脑子越想越乱,后脑勺的重击产生的痛感被无限放大,我双手被绑也不能抱着脑袋,只好张嘴不住叫喊:“啊!啊!啊!”
“喊什么!俺又没揍你!”村长被我搅了好梦,很生气,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石块就朝我砸过来。
我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睛受打,谁知道却听到“嘭!”的一声,原本飞向我的石块被另一块石块击落了。
“司澜!”我大喜,在还没看清来人前就开口叫他。
而于昏暗的入口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慵懒传来:“你怎么那么没用?一个年轻人居然让个老年人抓住了。”
我:“……”
村长“呵呵”笑了两声,居然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嘴里热情的招呼他:“英雄小同志,你来了啊?”仿佛下一秒就要请他坐下,给他倒茶一样。
一身土鳖的再不能土鳖的过时运动衫,能将十八岁的少年穿出一种八十岁老妪的韵味,但今天,司澜穿着它,一步步逆光而来,他目光炯炯,表情淡漠,右手一把铁锤,左手拖着一个一米左右的黑色袋子,那袋子里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一路拖过来,在他身后扬起一阵烟尘,将司澜衬托的犹如英雄归来。
我的脑子估计是早就秀逗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一段电影对白:“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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