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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能……”胖婶手里拿着铁锤,可身体却不住颤抖着,眼泪也从头到尾没有停过。
“快砸!只有砸死他,你儿子才能回到你的身边!你想想你死掉的男人,小牛可是他唯一的根啊!”村长在边上疯狂大叫着。
“妈妈,救救俺,救救俺呐!”收录机里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虽然知道是提前录的,但依旧令人心焦。
我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捆绑,然而并无卵用。
“为什么不砸下来?”司澜问胖婶,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无波无澜,根本没有半分将死的恐惧。
“你们……”胖婶一边哭一边回答,“救过俺的孩子啊!”
而在这一声回答之后,原本拿在手里的铁锤也直接掉在了地上,胖婶跪在村长面前:“村长,俺求求你,求求你把俺家小牛还给俺吧,俺给你磕头了!”她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一个个头磕在山地岩石上,才几下就已经血流满面。
“哎,一点奔向新生活的拼劲都没有,你这样以后怎么跟着俺搞村委工作?”村长对胖婶的表现失望透顶,“要是没有俺这个村长,你们能干成什么!”
许是觉得胖婶没用了,他忽然又调转枪头问司澜:“小同志啊,这样吧,咱们换一换,你杀了胖婶,俺就放你们两个离开村子,从此你们过你们的日子,俺做俺的村长,你看怎么样?”
我以为司澜会冷笑一声,当他放屁,谁知道他却往前迈了一步:“你说真的?”明显是真的在考虑他的建议。
我了个去,这什么情况?我知道司澜不在乎人命,杀个人也无所谓,但也不能做变态的帮凶吧!
“司澜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他明显是想让你做杀人犯啊,到时候他把这个小女孩也赖在你头上,说都是你杀的,你跳黄河都洗不清了!”我冲他大叫。
没想到村长却直接把刀子往我这里一送,嘴里恶狠狠道:“叫唤什么叫唤!让你说话了吗!”
我只觉得脖颈间微微一凉,知道是流血了,但应该不严重,只是破了皮而已。可再看司澜时,却见他脸色大变,仿佛我就要死了一样,甚至,眼眶里都能看到眼泪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他能把我当兄弟我就已经很意外了,现在居然紧张我到流眼泪的地步这也太夸张了吧?
“只要你放过她,我死都可以。”他又是上前两步,黝黑的眸子深情凝望着我,一副电视剧苦情男主的模样。
我想此时此刻我应该被他感动到眼泪直流的吧?可为什么我非但没有半分感动,还想把他一拳打到马来西亚,这台词太尼玛恶心了吧!
“那就去杀了胖婶嘛。”村长似乎很能明白司澜的心情,还劝他,“早动手早结束,你们也能早点远走高飞啊!”
村长这个“啊”还没落下,就见司澜突然冲我笑了一笑,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一把夺过村长手里的刀不说,另一只手还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村长的脖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沓。
“都结束了。”司澜说,同时也将原本架着我的刀子转到了村长脖子下。
我缓了很久才缓过劲来:“哥,你从一开始就想好要夺刀的吧?你想好要夺刀还演那么多场戏出来?哥,你戏精啊!”
司澜对我的话显得很是无力,但相对于之前不屑跟我解释的态度,这一次,他给了我理由:“那边太远,我没把握一次性夺刀成功。”
敢情我们之前被吓的又哭又叫的时候,他却在心里默默衡量着距离……
“你们不能杀俺。”村长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依然嘴硬,“别忘了小牛还在俺手上!俺今天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小牛!”
“不要!”胖婶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一把拉住司澜的衣角,求他不要伤害村长,这会让她失去小牛。
望着哭泣的胖婶,望着手里有刀却迟迟不动手的司澜,老村长的嘴角是止不住的往上扬:“哎呀,说到底,你们这些小同志啊还是太年轻了!看看你们,折腾了那么久,搞得大家都筋疲力尽,可结果呢?”他完全忽视了司澜手里的刀,十分得意的冲他说,“最后还不是输给俺了吗?”
“谁说输给你了?”司澜冷笑一声,“我只是在考虑怎么把你交给警察。”
村长也跟着笑了一声,很是配合的将双手递过去给他:“你要是不想小牛活了,俺无所谓啊。”
胖婶在后面哭,她也跟着村长一样叫司澜:“小同志,求你别这样,俺家就小牛一根独苗!那是俺的命啊!”
而司澜却当完全没有听见,直接一记左勾拳兜在村长脸上。
上了年纪的老村长再怎么横,也不过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怎么经得起司澜的一拳,只见他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微微张开的嘴巴好像要说什么,可连个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人就已经晕倒在地了。
“村长?村长!”胖婶大惊失色,她赶忙跑到村长身边,不断的摇他,“村长你醒醒啊!你快告诉俺,俺家小牛在哪里啊!”
司澜过来给我解开绳索,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啊,不管怎么样,也至少要等从村长嘴里套出小牛的下落再把他打晕啊!你现在这么鲁莽的出手,万一村长不肯配合,小牛岂不是真的死了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他反问我。
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听他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已经知道小牛在哪里了。”
司澜说他已经知道小牛在哪里了,他也果然带着我和胖婶找到了小牛。
那是一棵长在悬崖峭壁旁的老树,一米出头的小牛被绑着双手挂在树枝上,呼啸狂风中,年幼的身体随风摇摆,好像一件没有生命的大衣,而万幸的是,小牛还活着,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只是挣扎的脱力了,休养几天,好好补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自此,胖婶彻底将司澜奉为神明,不管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拿过来孝敬他。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小牛被挂在树上的?”
司澜抬头看了看天:“很简单,这个村子建在壕沟之中,四面环山,但凡有风,都该是盘旋而过,可刚才村长放的录音里,那些风却没有回转音,自此,我判断小牛不在这条壕沟里。”
“同时,我国东南部多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在这个季节吹的应该是东南风,我听录音中风力强劲,声音广阔,不是在峡谷入口处就是悬崖峭壁处,但峡谷的风因地势原因而有回音,录音里没有听到,所以,我敢断定,他在悬崖边。”
“小牛呼喊妈妈时,周围伴有很轻的‘啪啪’声,类似树叶拍打,以及粗绳被勒紧撞树的声音。于是,我又猜到小牛应该是被吊在了树上。”
他冲我伸出三根手指:“一个不属于壕沟,但应该离村子不远的悬崖;一个东南风必经的入口;一棵足以挂住一个二十五公斤的小孩那么粗的树!符合这三者的,就是小牛所在的地方!”
我完全不知道他说的盘旋,回转,季风气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不仅武功高,还是个活学活用的知识分子,简直文武双全啊!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他疑惑的看向我。
“大哥,我好崇拜你,不如以后我跟你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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