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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围着那棵树转了一圈之后,看看我说:“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我说:“我是看不出什么。爸,你有啥发现吗?”
我爸呵呵一笑说:“走吧,晚上再说。”
下午四点半我们就开始吃饭了,吃吃喝喝,非常开心。
胖子把严加也叫来了,参加了我们的宴席。这也是对严加身份的肯定了。
严加坐在我们之间,显得有些局促,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匆匆吃完之后,就先离开去了山上。
酒虽然没有喝多少,但是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钟。唯一喝多的人就是老李了。
老李儿孙都回来给他拜年了,就住在老李家的大院子里,老李这时候非常的开心,一个劲儿夸自己的英明决定,这老家是坚决不能卖掉的。家里的大院子卖掉,去换城里的筒子楼,得不偿失。尤其是当你老了,想养猫养狗,想种个菜园子的时候,觉得孤独无聊,想找人唠唠嗑的时候,就会知道老家有多重要了。
老李和我爸相谈甚欢,自斟自饮就把自己喝多了,舌头都大了很多,到了晚上九点多还没回去,他儿子就来接了。老李是被儿子给背走的。
老李走后,我们的酒局也就散了,村里的妇女和王宁一起开始收拾残局。
我爸一拉我说:“走,去看看那棵树。”
胖子说:“叔,早就听我爷说过您,说您看香要是自称第二,没有人敢自称第一。要是由您给看一下,那可就真的太好了。只不过这可是坏了规矩,钱谁出啊!总不能让我和老陈出吧。”
我爸说:“先看了再说。总有人会出钱的。”
我到了门口和小四川说了下,小四川就和我们一起进去了。到了广场上那棵树前,我爸抬头先看看旁边的那钟楼,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说了句:“这鬼楼。”
胖子说:“叔,这楼有问题?没有这楼的时候,这里也死人了啊!”
我爸呵呵一笑,然后咬破手指,把指尖血涂在了自己的眼皮上,然后朝着周围看了出去。片刻之后,他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颗树上,他说:“这鬼树!”
胖子说:“叔,以前这里是老君像的,结果老君像被冻炸了,就种了这么一棵树。这棵树种上之后,可是死了不少人了。”
我爸说:“这鬼地方!”
说到了这里之后,他看看我说:“找个过阴人来看看吧。”
我说:“好的过阴人都在东北了,蒙古也有两个。这边恐怕没有。”
我爸嗯了一声,然后皱皱眉说:“我倒是听说通化的老马搬到关内了,好像是从秦皇岛买了房,老马家的过阴人还是信得过的。不过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这老马家的人愿意不愿意出来。找小的恐怕不会给面子,我可以给退了休的马修马爷打个电话,他总要给点面子的。”
我说:“马爷都八十多了吧。”
“确实是八十多了,但是身体好着呢。你不一定能比老头子能爬楼,这老爷子在通化的时候住六楼,一口气爬上去,脸不红,气不喘。你行吗?”
我笑着说:“我还真的不行。”
我们从社区回来之后,我爸就给马修马爷打了电话,马爷接到我爸的电话万分开心,我爸先给他拜年,之后和他说了下社区的情况。马爷二话没说,直接就说啥时候需要,他就让孙子开车带他过来给瞧瞧。谈到钱,马爷笑着说:“啥钱不钱的,象征性给个三头五百的就行了,咱不是外人。”
要么说还是我爸面子大呢,要是我请马爷出山,没有个几十万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也不能坏了规矩。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到了售房处,让他们的人给江海洋打电话。
江海洋这孙子此时竟然没在附近,而是跑去三亚度假去了。真尼玛心大,再说了,跑去三亚度假,你不嫌累吗?我怎么就哪里也不想去,就想搁家里呆着呢!
我把电话拿过来,我说:“江海洋,是我,老陈。”
江海洋一听是我,哼了一声说:“老陈,这大过年的,你这是给我拜年呢吗?”
我说:“我不是给你拜年的,而是找你说一下黑狐岭社区的事情。黑狐岭社区接连死人,是闹鬼了。我打算请个过阴人过来,钱得你出。”
江海洋说:“我要是不出呢。”
我说:“那你自己衡量吧,这鬼不除掉,还是会害人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懒得和他废话。这黑狐岭社区又不是我的,只不过是我的邻居而已,这邻居老闹鬼,我这里也过得不消停。想早点把事情给解决了。你张海洋的房子还没卖出去呢,难道你想把新房变成旧房再卖吗?还是留着下崽呢?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果然,也就是半小时之后,江宏给我来了电话,他说:“老陈,我是江宏。你要是有时间,能来我办公室谈谈吗?”
我说:“江总,我还真没时间。我爸妈都来我这里过年了,你要是有事,可以过来谈。”
江宏这时候呵呵笑了,说:“你还是那么爱面子。”
我说:“我还真的不是爱面子,我只是怕麻烦。最主要的是,我对你没啥兴趣,你要是个大美女,也许我就过去了。这叫什么呢,这叫无欲则刚吧。”
江宏说:“也好,这样吧,我让我的助理过去和你接洽一下。这个助理姓连,叫连珏。到了之后,还请你接待一下,可以吗?”
我说:“江总,我发现你最近人谦和了很多。”
“老陈,大家都是朋友嘛。就这样了,连珏很快就会过去了,我这就让她出发。”江宏说完挂断了电话。
连珏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了,到了的时候上午十点半。
连珏和萧云是两个类型的女人。看起来,连珏比萧云更果敢更干练一些,有点英姿煞爽的意思。尤其是她一头短发,配上那鸭蛋圆的脸型,更显得精神了很多。
她大眼睛,高鼻梁,小嘴。不施粉黛,肤色很好。一看就是个不吸烟,不饮酒,生活规律的知识女性。她绝对不是一个会加班的人。
她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笑,伸出手说:“老陈,你好。早就听江总提过您。”
我也是一笑,和她握手,然后把她引进了荣宝斋的会客室。
会客室的暖气烧得很热,屋子里有二十五度左右,进屋就必须要脱衣服了。
她把大衣脱了之后,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高领宽松版的毛衣,显得很随性。她笑着说:“老陈,江总派我来,主要是想听听您对社区内闹鬼的看法。”
我说:“昨天我爸从东北过来了,他看了社区广场之后,说了三句话,这鬼楼,这鬼树,这鬼地方。”
“是不是说一直死人,就是因为在闹鬼呢?”
我点点头说:“我爸是个老萨满了,我家是传承的通灵人。看香是我家的职业,我爸说闹鬼,应该就不会错。但是想要解决问题,还要进一步调查才行。所以,我爸昨晚联系了通化的一个很有名望的过阴人。人家答应给过来做场法事,最主要的就是钱谁出的问题。”
连珏点点头说:“需要多少钱?”
我说:“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谁出的问题。难道你觉得我差那点钱吗?”
连珏说:“按照道理说,应该是我们集团出。但是也要看这件事的因果关系,这鬼是哪里来的呢?要是这鬼是村里的,我觉得应该我们两方面出。要是这鬼是社区的,或者是外面过来的野鬼,我们集团全出。”
我说:“鬼就是鬼,鬼已经不属于人间了,怎么还能这么分呢?这样好了,你们考虑下,想出这钱就出,不出我不勉强。说白了,我只是觉得邻居家老闹鬼,对黑狐岭的风水不好,其实我还真的不在乎与鬼为邻。”
我这时候站了起来,说:“好了,大过年的,我也不留你了。”
连珏也站了起来,说:“好,我回去和董事长汇报一下,然后给您打电话。”
我说:“办事不要这么磨磨唧唧,这点事我觉得江宏那个老狐狸早就授权给你了。你要是同意出钱,现在就点头,从这里走了,也就别联系我了。还汇报一下什么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别这么忽悠我。和我打交道就实实在在的,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很烦这些。”
说心里话,我现在也是身价几十亿上百亿的人,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不是闲的没事和她逗闷子的。她这么忽悠我,我能干?
连珏说:“老陈,你真的误会了。要么这样好了,我这就给江总打电话,让他做个决定。”
我说:“立即打。”
连珏立即就打了电话,当我面把事情说了一遍,江宏自然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就好了。
连珏又坐下了,说:“老陈,需要多少钱呢?”
我说:“马修马爷是老萨满了,八十多岁了。这次来也没谈价格,就是说来帮忙的。但是规矩不能破,我们凭什么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帮我们的忙呢?一口价,五十万。”
连珏说:“要是你们给普通人家做法,也是这个价吗?”
我摇着头说:“不,普通人家给个三五十我们也是接受的。同样的服务,针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价格。我们的职责是驱邪避凶,但是有个规矩,就是什么人,什么价。我们不会拒绝客户,但是我们也会根据客户的不同收费。”
“那就是同样的服务不同的价格,这就不公平了。”
我呵呵一笑说:“江海洋在三亚吃喝玩乐呢,而穷人买不起煤,只能缩在炕头上吃冻梨。晚上睡觉的时候,下面的坑是热的烫屁股,屋子里的空气却还冻脸呢,这就公平了吗?”
连珏点点头,一笑说:“嗯好,我们同意。老陈,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说着,把手伸出来,和我握手。然后穿衣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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