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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提起这件事,程大叔更加害怕了,他说:“没有,绝对没有,这个坟墓里一定只有我女儿一个!”
说着他还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仿佛我们不知道的一般,他现在的举动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断地往事情的反方向回答,而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程大叔有问题。
“这墓地里一定有问题,如果你不愿意挖开它,不要怪我带你回去警局喝茶!”我骂道。
“警察同志这件事真的不行啊,如果要挖墓,你们还不如直接把我带回去算了!”
没想到现在的程大叔改变了主意宁愿自己去警局也不想动自己女儿的墓,他这是为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墓地里隐含了更加多的秘密。
我说:“那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崔孝感不是伤了,而是死了,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确认你没有杀人,你就是个杀人犯,现在你还敢不让我们挖开墓地吗?”
一起这个,程大叔果然更加焦急,一脸惊恐:“我没有杀人,之前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而已,不然我怎么可能不把泥土全部覆盖上去呢?”
就程大叔的这句话,我在泥土的边缘检查了一番,看看现在的天气,最近都有一定的雨水,新弄上去的泥土应该没有那么湿润的,这泥土有点干,证明程大叔没有撒谎。
他说本来这件事还算顺利的,没想到那家伙会对我的女儿做出那种事!
听到他这样说,我和赵可莹都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案中案了。
程大叔说举行冥婚第二天,他们来到山上查看,发现坟地已经打开,棺材盖也移动到一旁,当中竟然有一个男人和程小草的尸体拥抱在一起。这男的身上没有什么衣服,裤子几乎破开,已经死去的程小草竟然还紧抱着那家伙。
众人都同时被惊吓,村民认出这家伙是村里的小混蛋,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要对程小草的尸体进行不雅之事,搞不懂怎么就死了。
去报警,这事情解释不清楚,程小草身上还穿着新娘的嫁衣,自己解决,也搞不明白小混蛋的尸体应该弄到何处?加上程小草的身体跟铁棒一样根本移动不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直接把棺材用土覆盖了。
我再次检查现场的情况,不仔细看根本不清楚的,加上我用海藻灰撒了一下,在复杂的泥沙里给我发现坟包附近有好几个脚印,还有几个手掌印。
这些印迹的轨迹都不一样,估计是来自几个人的,有可能是那个小混蛋还有崔孝感的,之前由于被雨水或者风沙覆盖了,但我一用海藻灰这些东西又会从新呈现出来。
发现这些,赵可莹连忙给我拍摄照片,一边的程大叔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对我非常佩服,我说:“现在是时候证明你到底有没有杀人了,程大叔,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你能接受吧?”
“为了小女的事情我都快奔溃了,但我真的没有心杀死崔孝感的!”
“我没有说你杀了人,现在还在检测呢,等下要打开坟墓看看!”我回答着,但还是没有动手,我取样了一些泥沙,看看天空想象一下最近雨水的天气,还有出现的不同脚印,心想程大叔应该是没有撒谎的,要是他不小心杀了人,我应该还可以帮助他。
我和赵可莹取走不少泥沙,发现上面有血迹,放进试剂管里,不断倒弄着,程大叔看我们一直都在倒弄并没有开始挖坟就惊讶道:“你们不是要挖坟吗?怎么还不开始啊?”
“别急,我们现在从泥土里分析,是你覆盖土之后害死他们的,还是他们早就已经在泥土里死了!”我收起一些取样的泥沙郑重地回答道。
程大叔没有再说话,等待我们耐心地检查,我和程大叔说:“或许你这次真的杀人了吗!”
“不可能,当时我明明看到小混蛋没有气息了,我想一定是我们程家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降临这种厄运的!”程大叔惊讶道。
我叹息一声:“打开棺材吧!”
程大叔帮忙回去取工具,我对赵可莹说:“这一次你还是躲开一点吧!”
赵可莹不耐烦地撅起嘴巴:“这又怎么了,你以为我没有看见过尸体吗?在学校的时候我看男尸挺多的,对了,这个恋尸魔鬼怎么会死的?”
我说:“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估计和崔孝感一般都是中了槐毒昏迷的,以为是死人给活埋了。但此处有一个问题,决定程大叔是蓄意谋杀还是误杀的,就是小混蛋想侮辱尸体,无意中救了崔孝感还是崔孝感逃出棺材后,小混蛋才来对付尸体的。”
赵可莹一下子反应过来:“因此你想看看尸体的指甲缝里,有没有土?”
我回答:“对了。”
赵可莹问我:“那你希望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看啊,这就是先入为主!我那一种都不想看到,我只等看着尸体,按照实际推理出事情的全部!”
赵可莹担心道:“其实我还是希望程大叔不要有事。”
程大叔其实是一位深爱自己女儿的好父亲,或许赵可莹能从他身上看到黄局的影子,才会产生如此怜悯之心。
一会儿之后,程大叔把铁锹带来了,他准备动土,我却说:“我来!”
他一口回绝道:“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我这个粗人来吧!”
我说你动手我害怕你会破坏一些细节的,程大叔问我:“这土壤不都一样吗?怎么会破坏呢?”
他这就完全错误了,土里面可是能看到许多痕迹的,我慢慢动铲子,铲开一些地方就蹲下来挑起一根草小心看看。
我问赵可莹发现了什么没有,只要有情况,我都会特意考验一下她的,希望能把她培养成一个不错的助手。
赵可莹发现了问题道:“这根草被铲子连着铲掉了,还很新!”
我观察了一下到处,发现坟的四周少了一层曹丕,我说:“去其他地方看看,找找地上有没有被刨过的迹象!”
我们两个各自努力,一会时间,棺材从泥土里露出来了,真的是一口槐木棺材,我问程大叔:“为何要用这种槐木呢?”
程大叔跟我说,事情很突然,加上又是过年的时间,没有办法订做,只能自己砍断一棵槐树顶替了,我之前是做木匠的!
我说:“槐木用来做棺材,你不怕有问题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种槐树是阴气很重的植物,但我找算命先生测试过了,他说我的小女非常命薄,不适合用阳气重的材料做棺材的,所以我就用了槐树。”
是这样的道理吗?我记得这是一种大忌,此刻赵可莹却兴奋地跑过来跟我说,周围没有手刨的迹象,全部都是用铲子造成的。
我记得昨天凌晨有雨的,我翻着土层观察,程大叔又问我们怎么还不打开棺材,我心想现在要证明你没罪呢还问?
坟土湿润而且均匀,昨天的雨不大,不会让土壤渗透很深的,也就是说,土是后来覆盖的。
程大叔或许真是无罪的,反正现在已经推进一步了,得到这个结论,我挺高兴的。
打开棺材之前,我发现棺材盖子周围没有被钉过的迹象,接着我用铲子撬开管棺材盖子,那东西哗啦一声倒在旁边,我顿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新鲜槐树味道。
发现棺材里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穿着嫁衣的新娘,另一个则是衣衫不整的男人,新娘脸色白的很,双手紧紧扭着男人,脸上残留似笑非笑的神情,诡异的吓人!
看到这个迹象赵可莹顿时叫了起来,我说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害怕,只是一种自然反应而已!”赵可莹这种解释也挺无语的,用来掩饰还差不多。
我没有心思说这些,细心地动了一下女死者的身体,发现她的脸部表情僵直,神情呆滞,保持着那种奇怪的神情,双手的动作一直不变。
按照这个反应看来,程小草应该已经死掉好几天了。
我想把小混蛋分开但他们两实在太僵硬了,根本做不到的,我只能从小混蛋的关节地方,还有一些皮肤的变化加上瞳孔的迹象来分析,他死了大概25个小时左右。
那就是发生在昨天,他的手指甲里没有泥沙,鞋底的泥沙也不多,脖子上的位置又淤青,看来他是在泥沙覆盖之前就死了。
淤青的情况和崔孝感是差不多的,两人都是中了槐树的毒而死的,可是这个小混蛋没有爬出来的时候应该只是昏迷了,而程大叔把泥土覆盖上去,才活活让他窒息死掉。
赵可莹问我:“这个槐树有这么可怕吗?竟然会让人死亡?”
“你应该没有听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所谓的"鬼拍手",即杨树,民间又叫"呱哒手"等。刮起风来,杨树叶子"哗哗"响,噪得人心烦,也易为盗者遮音,故此院中不可植此树。桑与"丧"音近,民间忌讳;柳与"流"谐音,屋后植柳,有金钱财宝流出之嫌。”
这种俗信,应是汉唐以后形成的。因为,在湖北云梦睡虎地11号秦墓出土的竹简中,有门前植桑的简文。
“是这样么?”赵可莹说。
我回答:“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槐树毒很厉害,在院前不种它只是为了不要被孩子触碰到而中毒死亡而已,许多民间理论背后都有隐藏的道理呢。”
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和程大叔说道:“崔孝感当时在棺材里就已经吸入了不少的毒气,他挣扎着爬了上来离开了棺材,往山路不断地跑着。”
他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婚车就直接来到上面,驾驶着车子经过一段路程,可是当天晚上气温特别的低,加上他当时特别害怕,槐树的毒就侵入的更加快了。
他在婚车上最终被毒气侵袭死亡,第二天结婚的那对新人才会刚好遇上的。
再说小混蛋,那家伙一定是看到崔孝感离开后,棺材盖子打开,发现里面的程小草如此美丽,就忍不住爬到里面去对尸体进行侮辱。
没想到他很快也中了槐树的毒,昏迷不醒,当时程大叔他们怎么弄都不能让他醒来,于是就以为他死了,用泥土活埋了他。
那小混蛋的死是程大叔后来造成的,虽然结果有点遗憾,但没有办法,程大叔知道这件事后也懊恼道:“我就知道自己不能逃脱罪名的!”
“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具体来说应该还算是意外,程大叔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求情的!”我说。
“谢谢你们,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了,真是作孽,我们程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厄运?难道就是因为我砍伐了那棵祖传的槐树吗?”
我摇头说:“或许是因为你砍了它,祖上才保佑你没有蓄意谋杀的!”
程大叔好像给我说明白了一点,我建议他去自首,这样还可以减轻刑罚,他答应了,很快我们先离开了程家村,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村里的分局就传来消息说程大叔去自首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而百警官也因此建立了功劳,他挺高兴的,说自己这辈子终于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们来到警局的时候,他就问我们怎么逼迫程大叔来自首的,我说:“也没什么,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吧?”
“那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他啊?”百警官疑惑道。
“是死者报梦给我的!”我不想让百警官问这么多,于是故意撒谎道。
没想到百警官竟然还相信了,他不断嘀咕道为什么凶手就不报梦给他呢,还算我这么厉害估计都是因为凶手报梦的。
我不想说他,反正这次功劳归他算了,我不在乎的,知道案子破了,宇警官也挺高兴的,他一定要请我们好几个人吃饭。
百警官好像挺喜欢参加这种饭局很快就答应了,我和赵可莹凑合去吃了一下,当是和他们增加一下友谊。
饭局结束后,百警官离开了,宇警官也先回到市局,我和赵可莹还在家里过年,之后的日子还不错的,有吃有喝又不用调查案子,感觉特别谢意。
一天晚上我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一个肥胖的将军全身穿着金色的铠甲,手里还拿着两把斧头的来到我的床前说道:“吾乃唐朝开国名将程咬金,多谢你给我们家族躲过一次劫难,为了报答你,我会给你10年的财运!”
第二天起来我才发现是做梦,不过之前我和黄大强在经营生意的时候,还真的一直没有亏欠过,我想这个梦境成真了。
就在差不多放假结束之后,我和赵可莹正要回城里,刘晓晨打来故意说道:“你没有给姐弄出来一个宝宝吧?”
“你在说什么呢?”我没好气的回答。
“呵呵,你知道我的意思呢,对了又有案子了,你马上给我回来!”
我就知道一定有案子,刘晓晨才叫我的,我说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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