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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小尾巴(二):妙音如天籁

作品: 长公主 |作者:随云流水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9-1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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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凤玄墨早早醒来,穿戴整齐,洗漱干净,然后,坐在床边,端详那酣睡之人。

一边放柔了目光,细细地看,一边伸手去摸,还止不住地回味。

指腹触处,如羊脂凝露,婴儿肌肤。不禁轻轻刮弄,再替她理一理颊边乱发,抚一抚红菱般的鲜润唇角,弄得睡梦中人有些痒痒,从锦被下伸出手来拂,他又趁机捉了那白玉小手,捏在掌心里,紧搓慢揉。

忆及昨夜之事,觉得实在是……妙不可言。

平时禁她喝酒,不过看来,偶尔让她喝几口,也是不错。那自幼宫中长大的尊贵教养,总让她有几分矜持,每每捧在手上时,像朵盛开的花,易碎的瓷,就让他留了几分隐忍,舍不得下手太狠。

非要酒意上头,断了脑中紧弦,那野鹿子天性才给释放出来,浪得他受宠若惊。

抢着当什么女霸王,将他推在墙上乱咬一气不说,还将他双手按住,不要他乱动,然后,解了他的腰间玉带,敞了他的领口门襟,一路矮身往下,嘴里念念叨叨,说什么用手她也会,用嘴也使得,然后,还真的说到做到……

其实,只要能上弓,谁来作那霸王,他倒是不介意的。可是,由着那金贵之人,这般彻底弃了矜持来服侍他,昨夜月光下,那矮身在地,长裙铺散,还仰头朝他弯眉浅笑的小模样,简直是要他的命,准确地说,是他连命都想不要了,直想折在她这里算了。

被那月下精灵这样一勾,本就别离太久,旷得难受,一下子点了心中的火,燃了骨子里的兽血,不觉带了狠意,将她提抱起来,就在那墙边,直接给正法了。又从墙边一路进屋,半夜方休。

倒得最后,还是那女霸王睡眼惺忪,直呼求饶,他才作罢,给她清洗了,然后,暖玉在怀贴抱着,陪她一觉至天明。

此刻,捉着那红酥小手,瞧着她颈间的依稀青红痕迹,再微微掀被,发现那光滑肩头,瘦削锁骨,起伏胸前,都有些。再往下……他都不忍再视。

赶紧给她掖被盖好,咧嘴苦笑。等下那小人儿醒来,依她平日酒后忘事的性子,记不得究竟,只当一响贪欢,倒也罢了,若是还记得,她是如何……酒后乱性,将他点化成一只猛兽的,还不知要如何嗔怪他。

可是心中又存了些犹豫,那身心交融的极致欢愉,他给予她的,她给予他的,他都盼她,能够清楚地记得。遂又怕她一觉醒来,春宵了无痕,裙衫整齐,云鬓一梳,还复那高高在上的金贵模样,口口声声要罚他,不知不觉,就将他晾在一边,冷落了。

果然,不多时,见着那人儿眉睫闪动,眯睁了双眼,抬举了双臂,一个浅浅的懒腰,悠悠醒来。与他的眼神一撞,赶紧缩手捉被,还探头去看被下的身子,张嘴却不语,神色倒是变幻了几番,一副受欺负的小娘子模样。

还真当他是恶霸了。凤玄墨突然心中微怒,明明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可每每在他面前赤诚坦见,仍如处子初呈,带些羞怯。要是一直都像昨夜那般,多好。

遂探手进被,将她捞出来,也不说话,直直取过紫衣老早准备在一边的衣物,给她一件件地穿。亵衣,中衣,襦裙,外裳,一样样往她身上套。触及那些青青红红的痕迹,又有些心疼,不由得放柔了动作。

“阿墨……”那小人儿坐在床边,任由他服侍,又偏头思忖,似乎还在想昨夜的状况,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终于出声唤他。

“嗯。”他一边应着,一边蹲跪下去,给她穿绣鞋。

“昨夜……我是不是喝醉了?”那明显还一脑子浆糊的人儿,腻了少息,问出个没什么用的问题来。

“嗯。”凤玄墨又答她,放下她双脚,起身扶着那小腰,将她带着站起来,又取过腰封,给她系上。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欺负你的事情?”

“没有,是我欺负你了。”凤玄墨终于心中舒展,抬起头来,趁着伸臂绕她后腰之际,递唇附耳,笑着说到。

原来那一脸的紧张期艾,重点是在这里。其实,她确实欺负他来着,他化身成野兽,还不是她给激的,要论那股子狠劲,她比他,有过之无不及。他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他怎敢说实话,暗自消受了算了。

那偏头蹙眉,使劲回想的纠结模样,让他有种将那些刚刚穿上的衣服,重新给她脱下的冲动,直想将昨夜的糊涂账,重新算一遍。可终归还是吸口气,忍了下来。先前醒来,就赶紧爬起来穿戴整齐,不就是怕自己贴在温香软玉边上,忍不住那晨间冲动么?

遂让紫衣进来给她梳妆,洗漱。他就倚在一边,痴痴地看。等梳整齐当,便牵着她出了内室,到池边露台上,用早点。

待两人在案桌边并肩坐下,依她往日在曦京的晨间饮食喜好,先盛了一碗糯软清粥,搁她面前。却见着她不动手,只偏着头,眼神荡漾,眉睫扑闪,瞅着池中碧水,先前在屋里梳头,就见着她这般黛眉微蹙,仿佛非得将昨夜的事情想起来了,才肯罢休一般。

凤玄墨索性就伸手将她面前的清粥给端起来,用调羹舀了,试了温度,一口一口地喂她。

那晃神的小人儿,也本能地张口来吃,又抬手去案桌上取了一枚白玉子似的鸽子蛋,捏在手里,摩挲一阵,再轻轻敲破,一点点地剥壳。

凤玄墨转眼看着那青玉桌面上,一双纤手剥玉子,一样的光滑,白嫩,突然来了些捉弄的兴致,想着给些她提示,解了她的疑惑罢,便笑着说了一句:

“手很巧……”

“什么巧?”听得那迷思之人云里雾里,抬眼反问他。

“还有这小嘴,也很巧。”他勾起手指,将她嘴角的粥渍轻轻刮了,瞥了一眼在一边装聋作哑的紫衣,也不想顾忌会不会被那牙尖丫头笑话了,一个倾身凑过去,在那玲珑耳垂边上,用来越发低迷的声音,忍笑说来:

“我是说昨夜。”

再撤头回来,就见着那珠玉瑶光的面盘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一如此刻的天边淡霞,应是想起来了。

不过,那厢尚在回味,看得他亦跟着神光离合,怪不得以前,她喜欢逗他,原来,逗人脸红的感觉,真心不错。

眼见那羞愤之人,盯着自己的白玉酥手,翻看了几眼,正要发作,他赶紧将碗中清粥舀起来,一口一口地,堵了她的嘴。

后来,一顿早点未用完,柳河洲过来,青着眼圈,黑着脸面,气势汹汹,往案桌对面一坐,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却只将他二人仇视了半响,不开口。

问他,昨夜睡得可好,他说小茶还未醒,让他顺便用些早点,他说吃不下。稍坐少息,又站起来,就在案桌前来回地走,衣袖拂了又甩,脸色青了又黑,几度欲言又止,大约转得连他自己都快晕头之时,终于道明了他的来意:

“劳烦二位,以后将卧房搬到一个离这堵界墙远一点的地方,成不?”

“为什么?”

“夜里太吵!”柳河洲说完,头也不回,愤然离去,想来是急着去催他那酣睡一夜尚未醒的新娘子起床。

凤玄墨看着那比来时气势更甚的背影,咧嘴开笑。边上那小人儿,有些不解了,扶上他的手臂,疑惑问他:

“柳河洲说的,太吵……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他转头过来,笑着答她。

“那……是你吵?还是我吵?”那弯弯柳眉再次凝起,听懂了他的意思,似要回忆,却又抓不住痕迹。

“是你。”这一次,他不客气,爽快地说了实话。

“我怎么吵了?”

“没什么……”口上说着没什么,脑中却一幕幕回想,又尽数写在眼神里,往她眼中倾泄。

那些情动之极的娇声与胡话,比如一会儿央求他轻点,一会儿又要重点之类,她檀口半张,胡乱吞吐,宛转吟来,俏声说来,他听得心血欲焚,全身沸腾。可是,要让他在此刻光天化日之下,复述出来,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不堵住我的嘴?”那小人儿已经恼羞成怒,一边埋怨他,一边扑过来,几近将他按在地席上。

“我当时,忙不过来。”他慌忙解释,又自觉有些讨打,赶紧使了腰力,稳住身形,张臂抱着她。彼时,他忙着将她囫囵吞下,确实是忙不过来,再者,那些醺然醉意下,才好不容易勾出来的浪荡模样,他黯然消受还来不及,那舍得给堵了。

脑中迷离,他又忍不住绵绵说来:

“不要理会他,妙音如天籁,我喜欢听。”

自然招来一阵娇嗔捶打,打得他肉痒心痒,骨子里都泛起阵阵酥麻,干脆撤了腰劲,任由那野鹿子,将他撞在地席上,伏身压过来。一如青云山上,雪地梅林中,那个微醺的醉人儿,从坡上冲下来,一头将他撞在雪地里,然后……

然后,他就捉了那纤细腰肢,翻身反转,两腿相压,十指交缠,将那羞赧的出气,渐渐化作交颈厮磨。

转眼看着边上,紫衣早就不见了人影,眼前只剩碧水涟漪,天光云霞,说不出的静好。

佳人在怀,任君采撷。大约,世人所言,一生归处,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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