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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露被他整蒙圈, 深吸一口气, 在脑海里开始组织语言, 望着季洋漆黑的眸子,刚要说话,他又满脸无奈, “不过,明天我要带爸去体检,得缓一下再说。”
“爸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再拖了。”
...
此言一出,孝顺的于露把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眼底担忧, “你预约上了吗?”
明天周一, 挺难预约的。
“嗯,本来是说周三去,可是我看他喘气困难,今天又说胸闷, 还是决定早点去检查,也好放心。”季洋说着重新开了车,往前驶去。
“的确是要早点去检查。”于露赞同。
刚刚那个话题,终止了。
她不知道季洋是真的没听到, 还是假装没听到,她说的是两人的问题。
有没有问题, 他不知道吗?
季父身体不舒服, 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一路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家的时候两老都已经睡下了。
两人回房,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依旧没说话。
于露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眼睡觉。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季洋低沉的声线在屋内回荡,“我们的问题,还有生孩子的问题,等爸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可以吗?”
他依旧冷静,语气听着却有些疲惫。
“好。”于露没睁眼,点了点头,应得干脆。
她不着急。
再者,季父身体不适,她也不好意思提这个事情。
夜越发深了。
两人背对着背躺在床上,谁都没睡,各怀心事,失眠到大半夜。
*
一家人正在吃早餐。
“爸,一会吃完早餐我带你去做个体检。”季洋看向季父,这般出口。
“不去,做什么检查?我不去。”之前说好的,季父又开始反悔了。
怕麻烦也怕查出病。
“我帮你挂号了,妈,你说说他。”季洋看向季母,也不愿意让步,“我已经请假了,不去也得去。”
“对啊,爸,您去检查一下,没事也放心一些。”于露也附和着季洋。
他对父母还是比较上心,她之前也是看重他的一点。
脾气温和,孝顺礼貌。
总觉得,这样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带你去,你就去,非得等出事?你的嘴就是倔。”季母拉下脸,沉声轻斥。
季父埋头吃煎饼。
他原本还有些不满,认为季洋就会瞎折腾。
这还没去呢,刚吃好早餐,季父站起来要回卧室,心口突然绞痛起来,疼得他险些没站稳。
“爸。”季洋连忙上前扶住。
季母和于露也吓了一大跳,赶紧小跑过去。
季父躺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额头都是细汗。
“老季。”季母急得团团转,季洋去楼上拿钥匙,看样子要送他去医院。
结果,下来的时候,季父又跟个没事人一样,“我没事,人老了,喘不上气也正常。”
“现在去医院。”季洋把他扶起来,看向季母,“妈,你给爸拿件外套,出了汗怕着凉。”
“好好好。”季母也赶紧回卧室。
于露和他一起扶季父上车。
对方一直说没事,让他们别担心,还板着脸道,“去医院也是乱花钱。”
“很多大病发作之前都有先兆,您身体一直都不好,免疫力又不强,很容易生大病,等到非去医院不可,那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 ”季洋强调。
季父一时哑然,没敢吱声。
“赶紧去医院,吓死人了。”季母拿着外套走过来,指着季父就训斥,“要是出事了,做什么都没用,一定要忍忍忍,活这么大岁数白活了。”
“我带爸去医院,不能送你了。”季洋侧头看向于露,轻声说。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吧?”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去开什么店?
说完,季洋还没说完,她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走吧,晚了医院人会很多。”
季父和季母不一定懂得怎么去看病,只有季洋一个人,很容易忙不过来。
显然,季洋也和她想得一样,坐进来道,“那就一起去吧,一会小露看着你们,市医院搬到红河桥那头,里面太大了,还有些绕。”
“太麻烦,还是别去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季父叹气,心底也过意不去。
能撑着他就不会麻烦子女。
季母不发表意见,她也怕麻烦子女,但的确担心季父的病,人老了老病多,还影响两人上班。
“一定要去,不然你们都挂心着,本来就要去做体检,都是一样的。”于露对着车后的两位老人笑了笑,“现在的医院很先进,检查什么的,都很快。”
季洋打着方向盘掉头,然后往前开。
市医院。
季父是心脏不舒服,医生让去做心电图检查,还有一个抽血化验。
心电图当场就能出报告。
检查的医生瞟了一眼,给出结论,“心肌梗塞,血管堵住了,拿去给医生看吧。”
季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听好像很严肃的样子,脸色一下就白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老了就这样,但是谁不怕死呢?
于露面色也变了变。
心肌梗塞是老年人的高发病,如果不是检查出来,一下子突然发病,那很可能造成抢救不及时而死亡。
季母也怕得六神无主,只能看向季洋。
“爸,我们先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说怎么治,我们就怎么治。”季洋说得慎重,也算给了季父一颗定心丸。
“我们先把该做的检查做了。”于露也赞同。
接下来的几天,季家布满了沉重的气氛,于露哪还有心情去开店?
她和季洋一直往医院跑。
季父不仅做了这个检查,还做了其他检查,除了心梗外,暂时没发现其他问题。
对于季父的病,医生给出三个方案:药物治疗、介入治疗、手术治疗。
医生推荐做手术治疗,也就是塔桥手术。
季父和季母又不懂,一个干着急,一个干脆沉默,时不时还说些赌气的话,害怕得有些自暴自弃。
季洋失眠了几个晚上,都在查资料看文献,于露看着他有些憔悴又无助,还是会心疼。
这天晚。
她从浴室出来,季洋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不用猜,肯定在查资料。
这是大手术,还有风险,但又是对季父来说最好一种治疗方法。
老人家已经六十几岁,手术成功的话,还是能平安过很多年,按时检查,护理得好的话甚至能平安几十年。
季洋把平板放下,往后一靠,伸手揉了揉眼。
“我昨天给在医院的同学打了个电话,手术是专家来做的,成功率一直都很高,十年以上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九十三,十年后还会堵,但是观察及时的话,可以再进行手术,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后面的话没说完。
季父算得上有些严重,随时都可能发作。
季洋没说话,把手拿下来,好一会才道,“肯定要做手术。”
她上了床,睡在里面。
季洋把平板放在一边,又侧头看向她,“这几天,辛苦你了。”
季母心情也不好,一直在偷偷抹泪,哪有什么心情做饭?
早餐和两餐都是于露做的,她一直没去店里,都在家忙里忙外。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辛不辛苦。爸的身体能好起来,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于露没多想,脱口而出。
说完,她发现季洋看她的目光深了深,让她都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撇开视线。
饶是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那股炙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但是他没有再说话。
正当她要睡着的时候,季洋轻轻把被子往她那边拉了拉,动作很轻,他的体温也随之传来。
于露身子都跟着僵了僵。
走进心底那个人,无论多久,一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能牵动沉静的心。
*
自季父生病以来,于露的店就没开过。
紧接着,季父入院,做各项检查,然后准备手术。
季母在医院照顾。
季洋和于露都是家里和医院来回跑,季父要吃清淡点食物,所以都是家里做好送过去。
周四下午做手术,需要做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季父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明显也是紧张得不行,看向季母,眼底都含着水雾,颤抖着道,“我要是没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说什么胡话。”季母骂了他一句,却再也骂不出下一句。
“你要照顾好你妈。”季父又看向季洋,说得好似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正在生死离别。
“爸,您放宽心,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的,我们都在外面等你。”季洋尽量安抚他。
“好好好。”季父虽这么应,还是怕得很。
而后,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之后,季母才敢表现出害怕,有些脚软,摸着眼泪道,“你爸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妈,爸一定会没事的。”于露扶着她走到椅子边,让她坐下来。
“会没事的啊。”季母拉着她的手,手心都是汗。
“会没事。”于露给她肯定的回答。
季母还通红着眼,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用力点了点头。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一分一秒过得艰难。
于露和季母坐在椅子上,季母昨天担心得一个晚上没睡着,此时有些受不住了,靠在于露肩膀上睡了,她的手还抓着她。
三个小时过去了。
手术室没动静,季洋无数次走向手术室门口,然后又返回来,抵着墙站着,低着头。
神色担忧。
他就站在两人对面,于露抬眼就能看到他,在他又一次看向门口,她低声道,“手术时间延长很正常,一般都两到四个小时。”
闻言,季洋看向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又看向靠着她肩的季母,“肩膀难受吗?”
“没事,让妈睡会。”她轻轻摇了摇头。
季洋也没说什么,又往手术门口走。
才刚走到,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谢谢医生。”季洋连忙道谢。
季母也醒过来,一听说手术成功,又激动得捂着嘴哭了。
两人相互扶持走了几十年年,要是季父出点什么事,她还真就跟丢了半条命,生活也没希望了。
于露扶着她,与季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扯扯嘴角,他抿唇轻笑。
那个瞬间,她略微恍惚。
随后,季父被推出来,送到病房。
于家两老下班后做饭送过来,于母还陪季母聊了好一会的天,都到了这个岁数,更有共鸣。
原本是季洋要守夜,让于露和季母回去睡,可是季母不愿意,她要留下来守着季父。
无奈,两人只好回去。
季父手术顺利,了却一大心事,氛围也算轻松很多,两人回去的路上还一直闲聊。
这两天都累坏了,于露去洗澡的时候季洋也去了楼下洗漱。
这些天,季洋睡不好,她也想很多,也跟着睡不着。
下午在医院的时候右肩被季母枕着,枕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实际上麻了几回。
她出去的时候,不自然动了动肩,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擦点药?明天起来可能更不舒服。”季洋走进来看到,望着她说。
“不用,我没事。”她下意识否认。
“还是要擦点,我去爸妈那屋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擦的药。”他没说完已经转身往楼下走。
老人都会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诶。”于露压根阻止不了。
她又动了动肩,真的有些酸涨,忍不住伸手去捶两下。
半晌后。
季洋走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油,把门关上,坐在床上又看了一下说明,“这个可以,效果也很好。”
拿都拿上来了,于露没再拒绝,随意看了眼说明书,“那就擦一点吧。”
她说着就拿过来。
才刚拿过来都愣了愣,这是在肩上,她还穿着睡衣,要把睡衣扯下来才能擦。
而且,得往肩上倒,或者倒在手上才能擦上去。
位置很尴尬。
两人当了两年的夫妻,季洋没在她面前换过衣服,她也没在季洋面前换过衣服。
非常纯洁。
她捏着药油,看向浴室,正要开口,季洋率先出声,“我帮你擦。”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于露感觉脸倏然就热了。
脑子嗡嗡嗡,好似一下短路了。
季洋已经从她手中把药油拿过来,拧开盖子,看了看床沿,“坐吧,你自己也难擦到。”
于露稀里糊涂就坐下来。
季洋在她身后,看着她穿得保守的睡衣,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似乎也怔了怔。
于露羞愤欲死,一咬牙,伸手扯了扯右肩的袖子,把白皙的香肩露出来,隐隐能看到精美的锁骨。
她都是结婚两年的少妇了,现在这幅样子全然是懵懂得像白纸的小女生。
季洋应该也是想缓解尴尬,假装随意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外人。”
“...嗯。”于露含糊应。
他们这夫妻当得和外人也没区别。
药油倒在肩上的时候有些凉,于露脖子微微缩了缩,紧接着,季洋手放了上来,她更是猛一阵缩,都僵住了。
她的皮肤属于很细腻的那种,而男生体温偏高,季洋又手比她粗糙,让人格外敏感。
她开始紧张,额头都出现薄汗了。
季洋倒是“敬业”,把药油又拧开,倒了一点在手心上,帮她擦着。
药油要揉擦才会有效,他手上刚用力一点,于露反应巨大,柳眉都皱起来。
“疼了?”他问。
低沉醇厚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于露心跳有些加速,硬着头皮道,“有点。”
话落又解释,“可能是昨天拎东西太重,今天起来就有点不舒服了。”
言下之意,不是季母的问题。
“你拎了什么?”他手上力度放轻了一下,帮她拿捏着。
于露觉得还挺舒服,“家里的油和米都没了,我去超市买点。”
“你一个人拎着回来?”他问。
“嗯,挺近的。”于露点头。
“你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几十斤的东西,拎回来不疼才怪。”季洋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把她的袖子往上拉了些,伸手附上她的左肩,捏了一下。
都不需要他问出口,于露“嘶”了一声,“疼...”
“当然疼,明天你会更疼。”季洋不等她说,把她的袖子往下拉。
于露有一种被“非礼”的感觉,但是对方直接把药油往她肩上倒。
她十分羞愧,是她思想龌龊了。
季洋擦完之后,把她袖子往上拉,隔着衣服帮她拿捏着,力度倒是不重,于露是一边享受,一边害羞。
加速的心跳就没停过。
还冒出一种觉得他还挺好的假象。
季洋一如既往是个“正人君子”,觉得捏得差不多了,松开手,把药油放在床头,下床往浴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下次告诉我,我去买就行。”
“重的东西你就别逞能。”
于露觉得自己脸蛋愈发滚烫了,听着他洗手的水声,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种感觉,就跟短暂的恋爱时的激动一样。
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没听到我说话吗?”他洗好手出来,语气还有些疑惑。
“知道了。”于露怕他从自己脸上看到异样的表情,说话的时候赶紧转身,往被子里钻。
季洋刚擦好手,她又催促,“我很困了,能不能关灯睡觉?”
“嗯。”他走过去把灯关了,只留着书台的一个小夜灯。
看不清各自脸上的神情,于露松了一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准备睡觉。
季洋掀开被子上床,躺了下来。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他突然往她这边侧着身子,于露躺着,心底也是咯噔一下,不敢动,又听到他出声,“我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好。”她轻声应。
季洋已经请了几天假,不能再请了,不像她,是自己的店,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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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儿只更了五千二,因为太卡了,实在写不出来。
哪怕我写了细纲,还是觉得卡得不行,就先更这些吧。
欠债的字数,天啊。
米儿记在小本本上...我缓两天再报给你们,捂脸滚了,拜拜。
一百个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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