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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的发扣

作品: 我和死对头都重生了 |作者:子不语神鬼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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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浮生对目前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想。

众目睽睽之下,他是绝对不能杀人的。

这时,云成章与一位中年男人从青楼大门跑出来,这男人正是和席九重同一房间的那人。

云成章见表兄从窗口跌落,差点儿吓傻了:“表兄,你没事吧?哪里有受伤吗?”

云成章跑到赵浮生面前,就要对其上下其手。

赵浮生抬手挡住表弟:“我没事。”垂眼瞥了地上没动静的席九重一眼,有事的,是席九重。

不过,席九重现在是绝对不会死的,日后,此人可是要和他斗的不死不休的。

赵浮生遮住眸中的凶光,席九重必须死,哪怕现在没机会杀他,但是之后必须寻找时机,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以免自己最后再一次死在对方手中。

就在方才,他已基本确定此处并非幻境,而是猜测自己是重生到了十五岁这年。

重活一回,赵浮生必要改变前世让他悔恨终生的事情。

赵浮生垂眸沉思的片刻,被一声“席公子”的喊叫打断,他抬眼看去,那位金冠束发的男子单膝跪在席九重身边,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看见对方唇边残留的血迹,触目惊心。

“席公子!”男人声线颤抖,命令身后的小厮,“快!快去医馆请大夫!”

赵浮生看着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群,扯着云成章,悄悄退走。

离开花街柳巷,云成章仍旧心有余悸:“表兄,你真的没事吗?”

赵浮生沉声道:“没事。”

他实在不喜现在这过于年轻稚嫩的声音,于是嗓音压的偏低,可是这样一来,却又像是个装大人的孩子。

赵浮生不由得皱了皱眉。

云成章自然还是不放心表兄的,就算表兄说没事,他可是亲眼看着人从楼上一头翻滚下去,哪能没事呢?

不过那位席公子还真是倒霉,被表兄当成了个垫背的。

想到奄奄一息的席公子,云成章小心翼翼地觑赵浮生的脸:“表兄,你和那位席公子有仇吗?”

赵浮生冷笑一声:“……有些过节。”

“哦。”云成章看着表兄吓人的表情,讪讪不敢再言。

就表兄之前那要杀人的模样,哪里是“有些过节”呢?说是有夺妻死仇他都信。

两人走在街上,月光铺洒下来,如同冷凝的白霜,照亮了前行的路。

虽说已到春天,但春寒料峭,夜风吹来,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冷的。

云成章被风吹的抖了一下,双手互相搓了搓胳膊,望着街道前面,嘀咕着怎么还没到府上。

赵浮生突然开口:“一会儿回去,不得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爹。”

云成章下意识反问:“为何?”

赵浮生不冷不淡地瞥过去一眼,眸色沉沉:“你说呢?你想让你爹娘知道你逛青楼吗?不仅自己逛,还带着我这位表兄一起逛?”

云成章缩了缩脖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兄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云成章虽得爹娘宠爱,但是也是被寄予厚望的,甚至当初给他起名“成章”,也是想让他将来长大了能出口成章,做得锦绣文章,考取功名,得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可谁知,云成章长成了个溜鸡斗狗、流连花丛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

回到赵府,云成章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客居院子,赵浮生也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居所。

回到寝屋,关上房门,点了灯,赵浮生撸起袖子,看到胳膊肘那里有一片淤青。

十五岁的少年皮薄肉嫩,那点淤青放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淤青已变成隐隐紫黑的颜色,伤口处渗着血,沾染到了雪白的里衣上。

小臂上有一道略长的划伤,应当是从窗户翻出时,蹭到了窗沿上翘起的木刺上。

这点小伤他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惊动自己的小厮,而是找出金疮药,自己清理干净,自己包扎好。

重新换了一套衣裳,赵浮生坐在昏暗摇曳的烛火下,静静沉思。

首先,他为何没死?

赵浮生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与席九重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席九重的灵渊剑刺入他的身体,搅碎了他的元婴,十万剑气在他的内府里肆虐,毁了他的根基,破了他的天庭,琼楼玉宇于寂灭的剑气中崩塌。

连接人界与天庭的世界树倾倒,人界湮灭。

地府亦受牵连,地狱陷落,整个内府乾坤破的不能再破,他也死的不能再死。

可是现在他没死,还重生回了十五岁这年。

什么契机,或者什么力量让他重生了?

赵浮生一时想不到原因,把这个疑惑暂且放下,继续思考关于席九重的事情。

当时,他们两人是同归于尽,席九重虽然一剑碎了他的元婴和内府乾坤,但他也一掌破开对方皮肉,穿过对方内府洞庭,生生捏死了对方的元婴,捶碎了对方的根基。

所以,席九重也同他一样,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现在,重生一世,席九重还是个普通凡人,而他拥有千余年修仙经验,对付一个凡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有心算无心,他这一世绝对能把席九重掐死在幼苗里。

赵浮生从椅子里起身,吹灭烛火,往内室走去。

合衣躺下,放落帐幕,立刻挡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眼前黑暗一片。

赵浮生拿出捡回来的白玉发扣,这是属于席九重的东西,倒不是他贪图小便宜,偷窃对方的东西……

想到这里,赵浮生思绪一顿,不问自取视为贼,他这还真是偷窃了。

赵浮生捏着羊脂白玉发扣,手感莹润细腻,是上好的和田玉。

他堂堂仙尊,如今偷拿死敌的发扣,只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算计,如果不是他亲自所为,哪里敢信自己会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呢?

赵浮生把白玉发扣放在枕下,合眼入睡。

次日,清晨的阳光驱散一室黑暗,赵浮生缓缓起身。

靠在床头,先摸出枕头下的白玉发扣,赵浮生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半晌后才收入怀中,唤来小厮准备洗漱的清水。

净面过后,赵浮生慢条斯理擦着手指,思索着该着何人去给他办事儿。

丫鬟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衫入内,等候在一旁。

赵浮生瞥了一眼,两个丫鬟捧着一套月牙白里衣,竹月色内搭,霁色绣祥云、翠竹广袖外袍,清雅绝尘,并非他日后喜好的颜色。

不过赵浮生并没有说什么,换上这套颇显雅致之风的衣服,束上白玉色腰带,挂黛青色玉佩,浅绿丝绦,长长坠在衣摆之间,于淡雅之中增添一抹春色的明艳。

赵浮生长发未完全束起,仅用发带固定了一部分,剩余的自然散落。

柔顺的长发削弱了他过于凌厉的眼神,整个人变得柔和无害起来。

赵浮生把白玉发扣握在掌心摩挲,随口问自己的小厮:“夫人呢?”

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自己的母亲,赵府的女主人。

小厮为赵浮生整理好衣摆,起身后退两步,垂首恭敬回道:“夫人前些日子回娘家省亲,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赵浮生点头表示知晓了,前世他母亲病死,他一直觉得母亲的病有蹊跷,重活一回,他绝对要让母亲健健康康地活着。

赵浮生带着白玉发扣出门了,他并不打算用府内的人去办事。

说起他的身份,是赵府嫡公子,但是他手中并无完全可信的人,赵浮生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一直不喜自己,甚至防备着他。

走出赵府,赵浮生前往李家别苑。

他记得前世青楼一事第二天,李家小儿李别乘强抢了一位卖花女,掳到别苑里强行糟蹋了卖花女,卖花女不堪受辱,投入荷花池中自尽了。

那卖花女有一相依为命的兄长,是个走镖局的壮汉,武艺颇好。

他听说自己的妹子被李别乘掳走,连忙赶去李家别苑,可是已经晚了,他只看到了从荷花池里捞出的尸体。

尸体上被羞辱的伤痕触目惊心,他抱着妹子冰凉的身体,当场暴怒失去理智,直接把李别乘四肢掰折,脑袋锤爆,然后丢进了荷花池里。

他手段残忍暴戾,对杀害李别乘供认不讳,被官府判了个秋后问斩。

赵浮生特意去救卖花女,只因前世母亲夏日逛庙会回来,半路中暑,卖花女家恰巧在附近,给他母亲送了一杯凉水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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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艳红的帐幕垂落在地,为这间装饰奢华的屋子更添几分糜艳,也更衬得少女的声音凄厉绝望。

红木雕花大床上,少女四肢被紧紧绑缚在床角四周,任她如何挣扎都是枉然。

少女容貌清丽,虽不是绝色,但那双眼睛很大、很亮,像是一汪清澈的山泉水,甘甜、美味。

然而此刻少女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浸湿了鬓发。

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愤怒。

她无力地看着李别乘一边解着腰带一边靠近自己:“小莲,你听话,乖乖的,伺候好了少爷我,保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小莲嘴唇颤动,上面沁出血,是被她自己咬的,唇瓣颤抖着,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小莲怒视李别乘,几乎想把眼前的人咬死。

今日清晨,她整理好了一篮子的鲜花,还未到早市,便被李别乘带着家丁掳走了。

原来这李别乘早几日前就注意到她了,今日专程等在她平日必经的路上,强行把她抢回别苑,欲行不轨之事。

小莲无力地挣扎,手腕上的皮肤早已被绳子磨破,渗着血。

她看着来到眼前的恶心男人,最终脱力,她死死瞪着他:“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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