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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毓在京都努力查探真相, 萧晟负责各种资源调配,木荞这边则是自从进了这里后,就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忙碌着。
得了怪病的人, 身上到处都是溃烂的脓包, 脓包里散发着恶臭的脓液。看起来恶心极了。
看到这一幕, 即便是熟悉了血腥的连笙个冷脸姐妹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反倒是木荞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她脸上覆着面巾, 手上带着自制的手套,蹲在最严重的患者面前, 她毫不犹豫就捋起了他的袖子。
“连笙,给我小刀。”
木荞看了眼那些泛着澄黄颜色的脓液,吩咐连笙将消过毒的小刀递了过来。
脓液划开, 里面的脓水流了出来。众人相继闭了眼, 但木荞却冷了眸子, 吩咐连笙将她打造的镊子递给了她。
下一刻, 一只肉色的小虫子被木荞夹了出来。
“呕!”
看到那只虫子的众人,除了木荞, 全都忍不住犯起了恶心。
本以为是怪病, 没想到他们居然成了那蛊虫的宿主。
木荞寒着眸子, 声音也发着冷。
“若是再晚三天, 等这些蛊虫发育成熟,就会破体而出。届时, 这些带有传染力的蛊虫, 将会造成更大的祸乱。”
“连笙,让太上皇去查那个药瓶。”
现在最快的解决方法, 就是找到那个瓶子, 她就可以靠里面残余的液体, 来发现拿毒药是怎么调配的。
然而不幸的是,萧晟带着刘县令父子在丢弃的地方找了半晌都没找到。
很显然,引发这场怪病的那个药瓶,已经被幕后者给收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木荞并没有失望。她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在查看病人后,她其实就在研究。只不过没有了参考,目前想要知道这个怪病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发的,就得靠她自己。
连续不眠不休的研究了三天后,木荞总算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这场怪病之所以来势迅猛是因为它是蛊与毒的结合物。还好她曾经闲暇时将苏木给的医书都看了个遍,也算是融会贯通。如今对付这场怪病正好有利。
只不过这场怪病最棘手的不是解药的研制,而是传播速度太快。
除了在院中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送。
木荞分身乏术,除了研制解药外,只能又一次投入研制预防的解药中。
她忙成这样,更别提萧晟等人了。
一时间整个大景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在了这里。
随着这场被所有人判定为瘟疫的蔓延,被天下学子关注的贡试也开始了。
贡试设在一个看起来非常严格的贡院内,考试时间为期三天。
三天之内,一切都很平静。就连那些事先拿到作弊题目的人,也全都暗暗松了口气。
韦青是长信侯府的庶子,他早就被他爹千叮万嘱这一次贡试要拔得头筹。毕竟答案已经早就让他背会了。
他循着那些记忆,将所有正确答案写在了上面。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让他备受煎熬。
他是知道他爹偷了试题这件事的。
新皇自上位以来,对科举这一块抓得尤其严格。科举舞弊一事一旦被人发现,这就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当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口气。他整理着笔墨纸砚,忐忑的心情好了些许,就连有人给他打招呼,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
他收拾了东西后跟着同窗一起要离开,一行人讨论着试卷答案,只有他没有问。
就在他准备走过了一个拱门,就要往大门口走去的时候,一声庄严的“吾皇驾到”从大门口处响了起来。
韦青本来放松的那根弦突然紧绷成一条直线,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小皇帝的到来,让所有准备离开的学子又重新聚到了一处。
萧墨毓坐在上首喜怒难辨,大家都在暗自眼神交流小皇帝为什么会来这里。
萧墨毓似有若无的朝韦青等人看了几眼,突然笑了。
“众位莫慌,今日朕驾临此处,主要是请教众位几个学术性的问题。”
在韦青垂头不敢向他直视的时候,萧墨毓凝着眸子,淡漠开口。
“朕听到这个故事,想听听各位学子的意见。
有一个人出身在权贵之家,但自己却是不受宠爱的庶子,忽然有一天他的父亲突然不再喜欢嫡子,突然对他很好。他受宠若惊,准备好好回报父亲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父亲是想将他的身心献祭给魔鬼。你说,他该如何选择?”
那些学子们只以为是加分项全都争先恐后的解答,萧墨毓都很认真的听着,像是真的在请教似的。
这期间,没有人发现韦青整个人面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筛子似的。
许久后,萧墨毓的目光突然扫向了韦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韦贡生,说说你的选择。”
“草……草民……”,他吓得开口都是颤音,一瞥间不小心扫到萧墨毓的笑容,更是惊得连话斗都说不出了。
扑通一声,韦青跪在了地上。
“草民罪该万死!”
***
京城的事,是萧墨毓飞鸽传书给萧晟的。
萧墨毓顺藤摸瓜查到了闻人轩,可惜这人太狡猾了,居然被他逃了。
科举舞弊案因为萧墨毓本就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这一次查办了很多人,牵连了一些世家子弟。
不过为了凸显公正,查清不久后他又亲自颁布了圣旨,重新开考。
萧晟站在县衙内的办公桌旁看完儿子给他的信条,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儿子并没有辜负那个位置。
至于他,这场硬仗依然在持续。
如今不仅是鹿鸣镇,其他临近的乡镇府州全都不约而同费出现了这种症状。
木荞那里传出的结果,这是蛊与毒的结合物。能做出这种东西的,除了那个疯批容成恪,不做他想。
在蒙国时,蒙国皇宫被霹雳弹和黑水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他们找寻尸体都没找到。
萧晟也一直在追查潜逃蛊人的事情,从未松懈。
毕竟他一直都在防着那容成恪下黑手,没想到这个人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百姓最在乎的事情便是国泰民安。这两件事倘若他们都办事不利失控了,动摇的便是社稷根本。
而这也是那人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么一想,萧晟不免嗤声笑了下,他容成恪还真没白瞎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这让他也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测,难不成那个疯子没死,而是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偷施行些什么计划?
心里揣测着这件事情的可靠度,萧晟不免对与他有一墙之隔的木荞有点担心。
那疯子几次三番想要要她,他真的害怕……
这么一想,他更加坐不住了。便放下手中的琐事,起身快步走到了那栋院子前。
此时木荞在夜以继日的研制预防的药物,突然听连笙说萧晟找她,她拍拍手走了出去。
两人隔着一栋院墙,萧晟将这几日的事情进行了交代。
木荞听完,眉目冷了下来。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图谋,而是一环套一环。
先是借刘县令父子的手让他们以为这仅仅是一场因为利益的谋杀,放松警惕,让朝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地方,再是制造让所有学子失望的科举舞弊案。
她不敢想象,倘若他们没有处理好,那么又该会引发多少民怨了。
本身儿子登基的时候,有些心中不满的人就在底下暗中使坏,制造谣言,质疑儿子的能力。这两件事情若是有了闪失,叠加在一起,势必会失了民心。
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木荞想起在京城独自坚守的儿子,有些不放心。
“小鱼儿怎么样?”
萧晟理解木荞爱子心切,在她心里,儿子的地位永远比他高许多。他比不得。可是,还是好嫉妒怎么办?
“他没事。有父亲陪着他,你不必挂忧。”
木荞隔着墙,听着他自动将她爹唤成了“父亲”,想起他曾经的承诺,脸颊一热。
不过,听出了萧晟语气中的酸意,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儿子虽然懂事能干,但是该关心也是要关心的。”
“那我呢?”
萧.柠檬本檬.晟语气里的酸意都飘到了墙那头。
“我也需要被关心,被爱护的。”
木荞:“……”
她是发现了,曾经清冷矜贵的贵公子气息已经在这一世被他挥霍的不剩一点了。
这家伙现在是在明撩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没得到院墙内人的回应,萧晟叹了口气。还是如预料的一般没得到回应。
回想着刚才出口的话,萧晟低声一笑。
如今他脸皮厚的连自己都惊叹,他从不知道为了追回小妻子的心,他居然能改变到如斯地步。
可是他的荞荞还是很羞涩,很害怕,不敢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看来还是要努力呢。
“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在里面多保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萧晟将要交代的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她很忙,每一分钟都宝贵的很,他很清楚她抽出来的这一刻钟意味着什么。
“那我走了!”
萧晟敲了敲墙面,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隔着一面墙传出了木荞似紧张,似羞意的声音。
“你……你也多保重,照顾好自己。预防的药品很快就能研制出来,等到时候……”
后面的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但传递的意思却很明显,这让萧晟愣了一愣,转而露出了明朗的笑意。
原来她真的接受了他,她真的有在努力试着靠近他。
莫名的,萧晟觉得这一刻,那个疯子容成恪没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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