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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净尧的车内被人安放了炸弹,却因为厉津衍的出现,而迫使贺净尧避开了这一劫,只是,当时虽然知道车内被安放了炸弹先行下了车,但是因为离得太近,最终时青染为了护住他,而挡在了他的背后,而车子因为停在工厂内,这一下的爆炸,几乎连带着工厂都因为这次的爆炸而损失严重。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事。”
厉津衍的视线淡淡的扫过贺净尧,清清冷冷的开口。
只是,在他转身之际,贺净尧还是忍不住开口将人叫住:“你是怎么知道车里被安放了炸弹。”
“……”厉津衍转身。
贺净尧和厉津衍的年级相当,甚至比厉津衍还要年长一些,只是,当他和厉津衍对视上的那一瞬,他却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厉津衍周身传递而来的压迫感。
那气场,几乎连他都避不开。
八年,他一直都记得这个男人。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对于那个八年前的地痞流氓一样的男人会变成如今一个和自己能力旗鼓相当的存在,多少,贺净尧还是意外的。
而和他八年前预想的一样,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的确确的夺走了时迦,没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他即便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将时迦从他的身边夺走。
其实——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时迦是不会属于他,若不然,他也不会顺水推舟的娶下了时青染。
只是,有时候,他还是无法控制,自私的想要将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给圈在自己的生活范围之中。
这么多年,他清楚自己的自私,也明白自己这一系列的行为是多么的无耻。
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却又一次次的不愿意放她走。
“以我的猜测,厉总可能并不知道放炸弹的人是谁,但是我想,厉总应该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贺净尧看着厉津衍,再次出声。
厉津衍的将手插入裤袋,从里头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他的动作散漫而慵懒。
这样的行为,让面容本就冷峻的贺净尧忍不住蹙眉。
眼前这般散漫的厉津衍,让他对于他的记忆再次重叠到了八年前,那个记忆中的画面上。
“贺总想要知道什么?”
“知道我该知道的。”
贺净尧回答。
厉津衍抽着烟,阳光下,白色的烟雾有那么一瞬,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那一瞬他眼底流露而出的锋芒,他的唇角噙起一抹有些冰冷的笑,盯着贺净尧的视线很不客气:“贺总想要知道,就自己查,诉我无可奉告。”
贺净尧的面色一瞬间冷沉了下来,他抿着唇,盯着厉津衍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氛围出奇的沉寂。
一直跟在贺净尧身后的男助理的面色也随着两人喜剧性的变脸而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更甚至,恨自己追这么快做什么。
“我还有事,就不和贺总叙旧了。”
厉津衍收敛了唇角的弧度,丢掉手中的烟蒂,捻灭后,便径直的转身离开。
男助理瞧着离开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半天,才忍不住开口:“贺总?”
“去查下在我下车后,有谁靠近过车子。”
贺净尧幽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色泽,余光扫过男助理的时候,开口吩咐道。
而同一时间。
厉津衍已经坐在了车里,听着季恒查到的一些事情的线索。
“津衍,这次你姑姑回来,估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和赵齐做了交易。”季恒一边开车一边透过镜片看向后桌的的男人,虽然口气很平静,可是掩饰不了话语中严肃的口吻。
“有没有查到这次我姑姑为什么要对贺家动手的原因?”
厉津衍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的疲态。
“暂时还不清楚原因,但是,你姑姑最近和赵齐的联络倒是挺密集的,”季恒正色道,“就我看,这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和你这位前任姑父有关系。”
“不过也幸好你赶到的及时,要不然,贺净尧和时青染这两条命铁定是没了,要是真那样子的话,你和时迦,估计就麻烦了,毕竟,你亲姑姑要是把人家亲姑姑给炸死了,你们两个要是真走到一起了,这风波估计也不小。”
季恒碎碎念着,也不在意厉津衍的沉默,自顾自的说着。
“对了,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季恒用余光扫了一眼后座的厉津衍,淡淡的开口。
厉津衍正欲开口,手机却震动了响了一下,看到短信的内容,原本刚要吐出的“去机场”的这三个字,最终换成了:“送我回别墅就行。”
“咦?”季恒咂舌。
厉津衍掀开眼皮投去一瞥,抽回目光的时候,淡淡的开口:“时迦已经回来了。”
颐品别庭别墅区。
厉津衍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暗的差不多了,白日里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到了夜晚,倒是一下子静谧了不少,冷意蹿过肌肤,似乎能让人的体温骤减几度一般。
“我先走了,有消息再电话联系。”
季恒将厉津衍送到,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上门打搅,便自觉的没有下车,直接开车走人。
别墅内灯火通明。
厉津衍进屋的时候,时迦整个人已经蜷缩在沙发睡着了。
她的体型不大,整个人即便是蜷缩在沙发上,也就那么小小的一团。
厉津衍伸手轻轻的撩过她耳鬓的发丝,正打算将拿在手中的毛毯给她盖上,却在下一秒,时迦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时迦的睁开惺忪的眼眸看着厉津衍,好半天才缓过来。
视线一点点的恢复,径直从沙发坐起身,道:“都这么晚了,晚上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来煮。
厉津衍伸手轻叩了一下她的脑门,在手机上打下一行话。
而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时迦留意到了厉津衍另外一只垂下的手掌,缠绕在手掌上的绷带上一圈的红色血迹,即便他三米都不说,她也已经明白了一点,他受伤了。
“你手怎么回事?”
时迦伸手一把抓住打算起身去厨房的厉津衍,眉深深的蹙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明显带着一丝恼意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那眼底,有着不容置疑的恼色。
——不小心刮伤,没什么大事。
厉津衍倒是忘记了自己受伤这一回事,不过知道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面前的小女人肯定没完,索性拿着手机打了这么一行字。
“刮伤需要帮绷带?”时迦盯着面前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男人,心底有气,可是看到他面色还算正常,也知道,是真的没什么大事,虽然气,倒是也没有对他发火。
“我没事。”
厉津衍伸手要去揉时迦的头,却被时迦一记冷眼给瞪了回去。
她伸手拍掉他那不安分的往自己脑袋上放的手,笑的有些冷冰冰的:“今晚还是我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时迦将洗好的米搁到电饭煲内,转身打开冰箱,正打算将里头的西红柿拿出来,却有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步的从冰箱里将蔬菜那了出来。
厉津衍看着时迦,眼底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了时迦:我来给你打下手。
时迦很少下厨,虽然她的脑子并不笨,却也没有什么做厨师的天分,即便和阿南一起生活后,她也尝试着多次的学做过很多的菜,但那也仅限于能食用,味道却并不怎么的好。
但整个晚餐下来,画面异常的和谐。
躺在床上的时候,时迦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
她偏头看着闪烁的手机屏,是时骞打来的,只是,这一次,时迦一反常态的没有去接。
时迦深吸了一口气,看看一直闪烁的手机屏一直陷入黑暗,这才扭转过身,不再去看,只是,她的这么一侧身,反而让原本还隔着一点距离的她,直接撞入了厉津衍的怀抱之中。
“时迦……”
他低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四目相对,厉津衍的脑子里免不得回忆起今天见到贺净尧的那一瞬,作为一个如今已经三十五岁的男人,他能够敏锐的觉察到来至于另外一个男人对时迦的窥窃感,这种感觉,比八年前的感觉还要强烈很多。
“……睡吧。”
厉津衍将她的身体圈入自己的怀中,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只是一个浅浅的吻。
时迦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
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时迦总习惯性的蜷缩成一团陷入睡眠中,而如今,她却习惯的依赖着那种在他怀中熟睡的感觉。
时迦的手下意识的圈住厉津衍的腰,呼吸均匀的起伏着。
可是,她没有睡着。
厉津衍也没有,但是,他就圈着她的身体,时不时的用自己的唇亲吻她的面颊和额头,一下下的,是那么的轻柔。
他的眼睑半垂,看着怀中闭着眼睛浅眠的女人,唇角噙起,似是呢喃一般的喃喃自语:
“时迦,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比任何人好,比不过贺净尧,也比不过贺之煜,你会不会反悔,反悔现在选择了我。”
“或许,在任何人看来,我都强势的占据着你的人,可是,在我看来,我根本不确定,我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甚至于一辈子,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将你圈紧在我的生命中,所以,在你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用婚姻来将我们的关系绑定。”
“你缺少安全感,觉得自己懦弱到了卑微的程度,可是时迦,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即便你再任性,再恶略,也不一定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你就是你,没有别人。”
厉津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低低沉沉的,像是一道有磁性的旋律,带着一丝眷恋。
时迦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的是那么的强烈,她睡不着,耳膜旁零碎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得清晰起来,他的话语,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一句一句的涌入了她的脑海,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拧了一把,在感受到疼痛的同时,却开始强烈的狂跳了起来。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用力的,像是以这种方式来验证一切的真实性。
睡意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而被一点点的驱散。
“如果有选择,八年前我一定不会放任你离开,我这辈子做任何的决定都没有后悔过,可是时迦,八年前放开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厉津衍的声音低沉的响着,带着独属于他的声线。
“我知道。”
时迦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响着,她听着属于他们的心跳,不一样的频率,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炙热感。
“我一直都知道,其实是我有时候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里,一直走不出来。”
所有人眼中,心底,呈现出来的时迦,都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放荡不羁。
可是,这些极好的伪装面具,每一次,在厉津衍眼中,都变得无所遁形,在他的面前,她会显露出她的疯狂,显露出她的绝望,显露出她的哭泣。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融合在一起是多么的矛盾,可是,她有时候无法控制。
而这样偏执且疯狂的她,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的透彻,每一次,当她的情绪陷入低谷的时候,她总会质疑自己,害怕如此病态的自己,会被嫌弃。
可是,没到那个时候,她总是会忘记——
其实,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将她的一切都系数看在眼底。
哪怕她有那么多问题,他也从来没有要退却的意思不是吗?
“……全都听到了?”
头顶是一阵低低的叹息声,带着几分无奈,如此这般的厉津衍,变得是那么的不一样。
时迦没有抬头,她依然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聆听着那属于他的心脏的跳动,声音很低,就好像只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悄悄话一般:“听了很多。”
“是嘛。”
带着一丝笑意的两个字。
厉津衍圈着她的身子,伸手关了卧房的大灯,余下一盏床头灯,出声:“不早了,睡吧。”
“把床头灯关了吧。”
时迦将脸从他的怀中探出,看着他,眸光透彻。
厉津衍瞧着她眼底不似开玩笑的意思,沉默了半晌,顺从的将余下的床头灯按灭,一时间,整个卧房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时迦对于黑暗有阴影,所以,即便是睡着的时候,她都习惯性的点着一盏灯,若不然,她的精神总是下意识的紧绷,而这一刻,她却想要摆脱这份困境。
黑暗中,偶尔有夜光透过透明的纱幔照射进来,卧房内依然晦暗,可是,渐渐的,时迦却在这片黑暗的视觉下,沉睡了过去,这是第一次,在一片黑暗中,她睡的那么的安稳。
深夜。
厉津衍却失眠了,他维持着圈着她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久的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万籁俱寂的状态中。
终于,在一声低低浅浅,带着笑的叹息声中,他突然动了动,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想——
这辈子,时迦便是他生命中那个最大的劫。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房内。
金色的光打在熟睡中的两人的面庞之上。
早上七点。
扰人的门铃声,也同时惊扰到了二楼卧房的还处在睡眠中的两人。
时迦蹙着眉,似梦似心间,他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男人的怀中缩了过去,可是门铃声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复的重复着。
“你再睡会。”
厉津衍的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并不想去理会那扰人的门铃声而已,只是,这一刻,明显门外的人是不见到他并不罢休的意思。
他轻轻的在时迦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掀开被子起身。
床头柜的手机还不眠不休般的震动着,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都属于同一个人。
出了卧房,厉津衍下楼开门。
门口,厉夏的面容沉郁的站在门口,身上的一袭昂贵的服饰,早已失了该有的整齐,显然,她一夜都没有睡,奔波了一晚上。
“阿衍,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质问的话语便在厉夏看到出现在门沿口的厉津衍的那一瞬,从她的口中蹦出。
“姑姑,您暂时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厉津衍看着厉夏眼底的一圈黑眼圈,即便化着妆,也很难遮掩,厉夏虽然这些年保养的好,可是年轻的时候,身体有所亏损,其实是不能熬夜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姑姑?”一直处事优雅的厉夏,即便经历了一个晚上,她依然无法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她布局来设计贺净尧,到了最后,才发现,那个破坏他计划的人却是自己的亲侄子,这个认知,几乎让她彻夜难眠,“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可能落在车上了,没接到。”
厉津衍其实从醒来的时候,便清楚的意识到了按响门铃的人是谁,也清楚的知道她的目的。
“你少骗我,我是你亲姑姑,你是什么性子,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厉夏气的面色铁青,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包包,此刻的她几乎有些筋疲力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底那股窜起的怒火,“你为什么要去通知贺净尧,阿衍,你既然知道姑姑要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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