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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不会乱来的

作品: 王爷,请按套路出牌 |作者:寒江雪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3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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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九诧异,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不会,如果南诀现在已经知道凤逆渊的身份,他会做的应该是向偃月借兵才是。

一时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温初九索性不去想,趴着栏杆看着下面,底下依然十分热闹,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对于这些走南闯北的人来说,只要不危及自己的利益和性命,有热闹就看一看,但绝对不会多做什么,更不会好奇的去探究来引火烧身。

看了一会儿,南诀从隔壁房间出来,换了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色常服,把他身上那股子贵气压下,只留下让人觉得舒适的书卷气。

这身衣服看上去就比刚刚那套顺眼多了,温初九点头,想到那套衣服,立刻紧张兮兮的抓着南诀问:“刚刚那套衣服呢?你不会是这么财大气粗的丢了吧?”

“拿去洗了。”

南诀随意地说,温初九想着这是徐清卿的地盘,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敢动什么手脚,稍微放心了些。

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徐清卿为什么这么恨南肇啊?她和他有什么仇?”

这问题温初九也就随口一问,没指望南诀会回答自己。

果然,南诀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温初九戳戳南诀的肩膀:“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留在这里。”

“咦?不是回南疆么?”

南诀照旧没有回答,老神在在的回了客房,温初九看了一会儿,无聊的打了几个哈欠,也回房间准备休息。

看见凤逆渊躺在床上,温初九本想直接把人丢地上的,但想到这大阎王的身份,为了自己以后不被打击报复,温初九还是很理智的没有这么干,而是抱了一床被子睡在塌下。

她是真的累了,一躺下没多久就呼呼大睡,大有雷打不醒的架势。

不敢在窗户被人敲了一下之后,她还是第一时间跃了起来。

已经是后半夜,没多久天就要亮了,温初九麻利的从窗户翻到屋顶。

天雾蒙蒙的,应该不是多好的天气。

在屋顶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温初九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现在凤逆渊这种情况,她不敢离得太远。

回到房间,凤逆渊还在睡,温初九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重新躺下。

现在到了多事之秋了,这次接公主途中也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变故,若是运气不好,恐怕这会是她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想到运气,温初九无声的苦笑,她这人的运气向来都是不怎么好的,尤其是到了南浔之后。

这般想着,温初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心脏正平稳有力的跳动着。

温初九想到了很久以前她跟着自家大哥到处闯祸让二哥背锅的时光,那个时候众人皆知温家有个傻儿子,每天都被欺负。

其实与其说二哥傻,还不如说他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淡然与宁静。

他不和人争,是因为不想,他不为自己辩解,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就像一个生活在世外的人,无论旁人说他傻还是憨厚,他都毫不关心。

温初九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才是活着最高的境界。

只是现在,她想装傻,暗中却有一只手逼着她看清现实。

一夜无梦,温初九睡得很好,只是早上快醒的时候觉得胸口沉闷得厉害,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温初九以为自己梦魇了,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俊颜在眼前极度放大,手脚并用的缠在她身上。

“……”

大哥,你这么高大,用这种姿势,特别像要用一招泰山压顶压死我知道吗?

深吸了一口气,温初九想推开凤逆渊,却被他抱得更紧,没办法,只能一巴掌呼他脑门上,凤逆渊睁开眼睛。

“醒了?”

温初九没好脸色的问,凤逆渊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只差在脸上写一串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起来!”

温初九再次命令,凤逆渊不仅没起来,反而低头在她胸口,狗一样的蹭了蹭。

“……”

温初九直接动手把人掀翻。

脱离钳制起来,温初九随意把自己头发梳理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见凤逆渊孩子气的坐在床边的榻上,默默叹了口气。

得,算她上辈子欠了他的。

拿着梳子认命的过去帮他束发,凤逆渊立刻乖乖坐好,眼底多了一分神采,透出些许期待。

温初九想捂眼,大哥,你能不用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吗?

还是梳了和之前差不多的发髻,只是没有玉冠束发,少了些贵气。

不过凤逆渊倒是对这个发型很满意,左摸摸右看看,忽然回头严肃的看着温初九。

温初九被他唬得一愣:“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

凤逆渊绷着脸,神情越发庄重,温初九不由得跟着有些紧张起来,却在下一刻听见他用认真无比的语气说:“以后不许给别人束发。”

“……”

是,大爷,这种事你不用特意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叫客栈伙计送了热水上来洗漱。

刚洗漱完,徐清卿就捂着腰出现在门口。

只是短短一夜,即便是再好的疗伤药也不可能让她痊愈,所以她的脸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不过精神倒是很顽强,看着温初九的眼神充满探究。

“清清姑娘有事吗?快进来坐,别一会儿碰到伤口。”

温初九一边热情的招呼,一边把洗脸的帕子往某个二傻子脸上糊。

徐清卿勾唇笑了一下,似弱柳扶风,很是让人心疼。

“没什么事,清清是来叫二位下楼用餐的。”

“好的,马上来!”

温初九高声答应,把帕子往盆里一扔就冲出房间,凤逆渊自然是紧跟着她一步一起下楼。

徐清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眸色晦暗不明,南诀从房间出来,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这两个人我留着有用,你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是,清清明白。”徐清卿回答,态度恭顺的行了个礼:“请殿下下去用餐。”

南诀从她面前走过,没几步又停下:“若是日后大仇得报,你有何打算?”

“若是殿下能帮清清报仇,清清愿终身随侍殿下左右,永不离弃!”

“永不离弃?”

南诀复述,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似乎听见了一件让他心情愉快的事。

“是!”

徐清卿毫不犹豫的肯定,南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头顶。

她有一头极漂亮的秀发,发色乌黑亮丽不说,看上去就十分柔顺,两鬓散落了两缕发丝,让她的脸型看上去更加小巧精致。

今天她没有带面纱,秀丽的面容展露无遗,她的脸型很好看,是典型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有着南疆女子的灵动,也有着偃月国一些大家闺秀的温婉。

如今她半蹲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是再服帖不过的姿态。

他没有对她用摄魂术,她却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南诀想,他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若是能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着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之后。

“我记得你之前不叫这个名字。”

“是,我换了名。”

“为什么?”

南诀问,这些年被困在地下城,他除了对自由有着执着的追求,对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兴趣,但现在,他莫名的被眼前的女子勾起了好奇。

“因为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

“什么人?”

“他死了。”

徐清卿回答,语气平铺直叙,好像那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她的身体却很明显的晃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这个姿势牵动了伤口,而无法承受。

南诀却陡然失了追问下去的兴趣。

转身,拂袖离开。

走到楼下,温初九已经叼着包子馒头吃得欢畅,见他下来,连忙拿了干净碗筷放在主位,嘴里含糊不清的招呼:“坐坐坐,这厨子做的早餐还挺好吃的。”

说完用手抓了一个包子丢进南诀碗里。

看着碗里的包子,南诀的眼神变得有些深。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夹吃的。

以前他做大皇子的时候,那些人不是怕他就是敬畏他,觉得靠他太近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一种亵渎。后来到了地下城,他更是独来独往,所以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像这样有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来说有些新奇。

“你不喜欢吃吗?”见他一直没动手,温初九奇怪的问,转而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抓起那个包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塞,手腕被南诀扣住。

“你做什么?”

南诀问,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好像温初九抢了他什么东西,温初九‘咕噜’咽了口口水:“你不是怕包子里有毒么?我帮你试毒。”

“不用。”

南诀回答,从温初九手里抢了包子去吃。

包子做得蓬松绵软,馅儿是酱肉的,皮薄馅儿多,一口咬下去,香软的面粉和肉沫的香味便在舌尖绽开,明明和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南诀却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久,吃到最好吃的东西了。

温初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瘪了瘪嘴收回手继续吃东西,他们三个人,足足吃掉二十个包子,还有是个茶叶蛋才停下来,当然,主力是温初九无疑。

吃完饭,温初九的肚子都鼓起来,一刻不停的打饱嗝儿,托着肚子在客栈里面走来走去消食。

对了,今天早上醒来,温初九发现客栈被清空了,除了客栈的人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在,偶尔有路过的商客想要住店,也都被客栈里的伙计以各种借口赶走。

温初九总觉得徐清卿在谋划些什么,毕竟她要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总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徐清卿带着南诀和凤逆渊一起去了后山。

当然,徐清卿本意是只带南诀一个人去的,但考虑到南诀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且证实了凤逆渊的痴傻程度后,徐清卿同意凤逆渊背着南诀和她一起去后山。

从后山回来,南诀和徐清卿脸上都平静无波,温初九强忍到晚上才把凤逆渊按到床上逼供。

“今天去后山都看到什么了?给老娘老实交代!”

“洞,地道,金灿灿的东西。”

凤逆渊老实交代,似乎觉得被温初九压得难受,想翻身起来,温初九直接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金灿灿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样一条一条的东西,有很多。”

凤逆渊连说带比划,温初九隐约可以猜到,徐清卿应该是在后山囤了一山洞的黄金。

不管这山洞是大是小,应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南诀不缺钱,甚至他在地下城那一洞的东西都可以当一座金山,徐清卿囤这点黄金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吸引力。

温初九比较想知道的事,这些金子她是怎么囤下来的,难道靠打劫吗?

这客栈在一个三不管的地界,若是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会有人发现,但一般出远门的人怎么会带这么多钱财在身上?

即便有那种腰缠万贯出门的傻狍子,那也是个别的几个,想要靠短短五年时间囤积到这么多财富,打劫这条路是走不通的,除非有人从这条路大量运输财物。

“对了,那些条条上面还有一个‘偃’字。”凤逆渊说着抓过温初九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男人粗粝的指腹引起掌心的一阵酥痒,温初九却无心感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每个国家通用的钱币都会有自己独有的标记,尤其是官银。

民众中持有官银的自然也不少,但除了天灾战祸导致人口迁徙会有大量财物流动的情况之外,另一种出现大量财物转移的便是军饷。

偃月国,每年发放到军营的军饷都有数十万两黄金,这些黄金往往会分好几次,由精锐护送到目的地。

北宿早在数年前就已经独立出来,且和偃月国势不现在两立,连偃月国的子民都鲜少出现在这个地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印有偃月国钱币流通标志的黄金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把偃月国的黄金暗中往别的地方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了温初九一跳,这行为,无论目的是什么,都当按通敌叛国处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做?又是谁有能耐从国库弄出这么多的官银?

温初九突然想起去年朝堂之上,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谏言,说南横军从军人数太多,冗杂繁复,军需开支越来越多,导致国库日渐空虚,国力不济,要求裁军。

这些谏言虽然都被陛下压了下去,但温初九很清楚,兵部已经有了要缩减军费的打算。

然而这次到了南浔,深入军营后,仔细回想一下,军中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多高,虽然凤逆渊经常会以身检验众人的训练成果,并且加餐,但加餐的钱都是从南麟王府的俸禄中出的,更重要的是,凤逆渊只拿了南麟王的那份俸禄,将军的俸禄他全都用来补贴军用了。

那么,那么多的军饷都到哪里去了?

温初九感觉自己面前摆了一团乱糟糟的麻绳,她找不到头子在哪儿,只能一点点抽丝剥茧。

如果这个时凤逆渊是清醒的,这些问题她还能问一问凤逆渊,说不定所有的迷雾都能轻易破除。

“你还记得南横军吗?”

温初九俯身,贴着凤逆渊的胸膛,尽可能小声的问,凤逆渊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芒,随即变得茫然,温初九不由得抓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凤逆渊回答,眼神有些躲闪,温初九还要继续逼问,突然听见他有些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特别无辜的开口:“有……有点难受。”

“……”

你是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食髓知味吗?

温初九面无表情,刚想抬手劈晕这人,就被他一个翻身牢牢压制住。

“你……”

“你不喜欢,我不会乱来的。”

凤逆渊认真的说,然后起身走到桌边捧起茶壶大口大口的喝茶,喝完一壶就坐在那里哼哧哼哧的喘气。

“……”

为什么有种欺负了无知少年的错觉?

莫名有些心虚,温初九正琢磨着要不要用手再帮这人解决一回,房间门被推开,两个壮汉从门外进来,温初九立刻从床上跃起:“两位大哥有何贵干?”

“殿下让你过去。”

殿下?那就是南诀。

他们说的是‘你’,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一个人过去,温初九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殿下让我们过去直接喊一声就行了,怎么还劳驾你们二位亲自来了呢?我们这就过去。”

温初九边说边走到凤逆渊面前推了他一把,然而,下一刻却被这两个壮汉抓着胳膊架起来。

“大哥,我自己会走,你们用不着这样吧?”

温初九抱着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大喊,声音刻意拔高,特别响亮,这是她紧张的一种表现。

之前那蚀骨的痒让她后怕得很,实在是不想在短时间内再经历第二次。

凤逆渊‘噌’的一下站起来,抓着一个壮汉的肩膀就把他掀倒一边,伸手要抓温初九,那壮汉上前和他缠打起来。

壮汉的武功不算很高,即便是两个人,若是温初九认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会输给他们,但现在凤逆渊被摄魂术控制了,打起架来毫无章法,全凭一股子狠劲,自然就有些吃力。

“嘭!”

壮汉把凤逆渊扛起来扔到桌上,桌子被砸得粉碎。

怕事态演变得无法控制,温初九连忙开口:“这位大哥别打他!他是殿下在路上捡的二傻子,以后还有用的!”说完,温初九转向凤逆渊安抚他的情绪:“二傻子,我跟这位大哥去拿好吃的,你现在屋里等着,哪儿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我也去!”

凤逆渊斩钉截铁的说,眼神执拗,脸上被桌子碎裂的木茬子划出两道新的伤口。

“连你老娘的话都不听了,你是不是要上天!?”

温初九拿出气势,恶狠狠的瞪着凤逆渊,凤逆渊立刻被她吼得没了脾气,有些委屈巴巴的垂下头去,赌气般坐在那堆烂木头里不起来。

和他动手的壮汉见状也被他身上那股子傻气逗乐了,没想到这人长得挺好看的还真是个傻子。

当即也不计较,两人架着温初九往外走,却不是去隔壁房间,而是带着温初九从后院上山,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山顶。

到了山顶,两人把温初九放下就走。

温初九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一处用凉席圈起来的地方,凉席上搭着几件衣裳,还有蒸腾的水雾往外涌,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沐浴。

其实看凉席上挂着的衣服就可以判断出在里面沐浴的人是南诀,温初九却下意识的不想出声说话,因为作为皇家密探感应危险的本能告诉她,等着她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左右看看,这条路应该是上山唯一的路,周围也没别的什么人,若是她这个时候逃走的话,以南诀的脚力应该是追不上她的。

但她不敢逃,因为南诀说过,如果那痒再次发作,她只会肠穿肚烂而亡。

进退不得,温初九干脆蹲在地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诀的声音传来:“进来。”

声音有些沙哑,染上几分惑人心魄的性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沉沦。

温初九却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她怕南诀又对她使摄魂术。

腿蹲得有些麻,突然站起来眼前有些发黑。

待适应之后,温初九才走过去,掀开凉席,一股湿热的水汽立刻扑面而来,夹杂着些奇异的腥味。

温初九立刻掀眸看过去,眼前的场景让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后背一阵发凉,嘴巴张了张,尖叫堵在喉咙没能发出来,温初九却真真切切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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