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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名，再顶级的设计师，也未必会是一个好的营销者，我承认，在之前的23年生活中，我只是一位追求时尚的顾客，但是作为顾客，我知道我对服装的要求，而且，我认为，”她顿了一下，眸子看着莫佳期，“我比你更懂营销！”
莫佳期反问：“林清菲，你以为光靠会营销就可以了吗？你以为设计师就是拿张纸天马行空就可以了吗？”
“不好意思！我不这样认为！请不要把你对我的理解强加在我的身上，这不是我的观念！设计既不浪漫也不轻松，有时会枯燥无味，充满压力！我会努力学习，弥补这方面的知识！请莫小姐拭目以待！”
莫佳期知道第一回合她是赢不了，干脆站起身，“好！我拭目以待！先祝林小姐组团顺利啦！”
“谢谢！”
莫佳期扬起下巴，“不客气！爷爷，妈，哥哥，我先上楼休息了！”
莫佳期走后，气氛又一下子陷入尴尬中，没人说话，顾莹也站起身，站在莫老爷面前，始终保持着她的沉着冷静，“爸！卡梵斯正在上升的关键时期，我保持我的意见，但您做的决定我都尊重！”
她微微示意一下，不再多说，拉着没有一点儿存在感的莫大爷回房间休息了。
莫三爷和齐霜也礼貌告辞，林清菲的眼睛紧紧盯着在莫三爷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朗。
“清菲！”
莫景城在叫她。
“清菲！”
“啊？”
她猛然回过头，也回过神。
“你在看什么？”莫景城问。
“没什么！明天还要去公司，爷爷，我也先上楼休息了！”
“好！去吧！”
林清菲上了楼，本以为莫佳期真的回房间了，哪曾想她就在她的房间门口。
林清菲并不惧怕，朝着莫佳期走去，笑着问：“莫小姐不是困了吗？”
“哼，林清菲，你是给我爷爷和哥哥灌了什么药，要让他们这么违心帮着你巧言修饰！”
“我想你误会，也许莫小姐认为，我只比你大一岁，经历不比你丰富多少，但是我并不是！我一定有我可利用的地方才值得莫爷爷和你哥相信我！”
“确实！”莫佳期讥讽，“不就因为陆烨北吗！你的价值要靠一个男人体现，我能不能理解为，如果有一天，那个男人不再需要你，你就真的成了一块废铁，毫无价值！”
林清菲一笑而过，“小男孩卖石头的故事你听过吧！我有没有价值，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断定的，我看重我自己，别人自然能看见我的闪光点！石头也可以变成金子！”
“林小姐的励志故事看多了吧！真希望你哭的时候也能给我讲出这么励志的故事！晚安！”
林清菲眼笑：“晚安！”
——
林清菲洗了一个澡，身体有些疲惫地趴到床上，靠在床头，借着床头灯准备再背背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浑身疲惫，今天特别疲惫！连背书她都有些漫不经心。
灯光昏黄，不知不觉中她捧着书就睡着了，还错过了陆烨北嘘寒问暖的电话，床头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几回她都没有再醒来。
第二天
醒来，是被床头台灯的刺眼灯光叫醒的，她伸出一只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胡乱地摸索，关掉了床头灯。
昨晚看的书不知道几时滚落到地板上，自己在那过了一夜。
她醒了醒盹，很倦怠地坐起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书，放在桌子上，进了洗手间洗漱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件睡衣，忽然意识到西装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早起的好处就是什么都能及时补救。
她从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一件衣服，想起昨天莫佳期说的——“爷爷，我不想聊她的衣服，这是不是她自己买的还是个未知数！”
不是她买的，现在也得穿，不穿就得裸奔！
穿好衣服，林清菲拿过她的包，高高兴兴地就下楼了。
“林小姐，起好早！”
巧不巧？
她今天一个看见的小伙伴就是莫佳期！
“哎呀！彼此彼此！莫小姐也好早！”
莫佳期极不自然地一笑，来到玄关换鞋。
透过莫佳期今天画的小烟熏妆，林清菲勾勾嘴角，“莫小姐没睡好吗？”
莫佳期换好鞋，看着楼梯上的人，“林小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哪有这等好福气，心情这么好，睡得也好！”
林清菲不急不慢地往下走，笑着说：“改天我给你推荐本书，你看看，调整调整！”
“你的故事书留给你自己励志就好了，我每天都是积极向上的！”
林清菲哈哈一笑，“我不打算给你推荐励志故事书，莫小姐家境优渥，天生在上，哪里需要再励志，我就想给你推荐一本叫《心态好，活得好》的书！哪天到我房间拿！”
“林小姐，我不是我爷爷，你拿张cd就把他糊弄了！”
“佳期呀，你太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以扫，雅格一碗红豆汤就能骗走长兄名分换来祝福！我只是尽点儿孝心，当然你理解成爱心也行！你喜欢，你也送呀！”
莫佳期实在不想再听她讲故事了，昨天就堵心，这一早晨，更堵心了，她要是再送莫老爷一张cd，就真成了东施效颦！
莫佳期冷哼一声，转身推门就走了。
——
林清菲用身上的零钱买了两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在商场转悠西装。
现在才8：00，这么早就营业的服装店还没几家，不过9:00她就要上班。
营业的不多，她也看上了几件还算不错的，可是，价格实在贵得要死！去卡梵斯那种公司，员工们穿衣打扮都极其讲究，她还不能随便穿穿。
拿着一个设计总监的职务，手下没有员工，穿着还没有品味，一下子就输了气势。
叹了口气，想起昨天金主先生问的：“那你喜不喜欢我的钱？”
昨天还抱着刺激他的心态，今天完全就是坦诚相待——喜欢！
她现在就很喜欢！
果断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有5条未接，全是金主大大打的——陆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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