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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望了望眼前的环境。
房子都比较老旧，看得出来，已经盖了好些年了，而且后续的维护并没有很精心，房子看上去有点落魄。
海棠对比了下家里的房子，望着眼前的房子，有点一言难尽，还有点莫名的胆怯。
“爸爸，这就是妈妈以前的家吗？”
海棠扯了扯蒋山海的衣袖，问他。
蒋山海有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指着中间的一个矮房子，说道：“这就是了。”
海棠“噢”了一声，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屋子。
房子倒是还好，一米高的院墙，有一些碎玻璃瓶凝固在上面，还有一些玻璃碗碎片，是用来防范有人爬墙的。
海棠之前问过蒋婶子，像是她们家里的话，院墙比较高，所以就没有这么做，不过~即使院墙两米高，家里的叔叔还是能很轻易的翻墙而过。
其他的地方，看上去就有点脏兮兮了，屋檐上彩色的雕饰已经灰旧了，也不知道是建了多久。
旁边两户人家，也是门户大敞，水井处的位置，有个阿婆在洗蔬菜，估计是要准备午饭了。
另一户的婶子，则已经在厨房里开始炒菜了，锅铲和铁锅碰撞的声音，十分清亮，还有食物被炒熟的声音，滋滋滋的。
充满了生活气息，一切都显得很透明。
“哟，海子来外家啦？”
洗菜的阿婆抬头的瞬间，瞧见蒋山海和海棠，瞬间笑着打招呼。
“哎，梁婆好！”
蒋山海客气地打招呼，满是汗水的脸上，勉强挤出了笑容。
梁婆瞅了瞅，追问道：“月儿咋没瞧见啦？”
“她还在后边呢……”
蒋山海这下笑容也没了，又想起了刚才的不愉快。
“行吧，那你们快进去，瞧你也累坏了。”梁婆还是很有眼色的，见蒋山海脸色不好，当即就掐断了话题。
蒋山海往身后看了看，直到顾月儿快跟上了，这才牵着海棠，另一手拎着东西，进了顾家的门。
才进了院子，屋子里的人就有所察觉，很快行动起来。
“我咋听见了声音呢？是不是月儿他们两口子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女声，语气很是熟稔。
“我估摸着是，这个点也差不多了。”
另一个年轻的女声如此说道，随即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海棠耳朵微微抖动了下，这个年轻的女声，她听着咋有点熟悉呢？
似乎是昨天在饭馆那边，听到的舅妈王美玲的声音？
屋子的门帘被掀起，瞧见蒋山海和海棠，王美玲瞬间就戴上了热情的笑容，上前来招呼。
“姑爷这么早就来啦？还带这么多东西呢！”
王美玲说着，眼睛不自觉扫向了蒋山海手里拎着的东西，眼神有几分探究，似乎想要看清楚都带了点什么礼物。
“嫂子好！”
蒋山海大声打招呼。
“舅妈好！”
海棠也不落人后，很礼貌的问好。
“哎！都好都好！”
“月儿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王美玲又追问了一句，往蒋山海身后使劲看了看。
“月儿她走的慢，在门后走着呢！”蒋山海嘴上回答，脸色不是很好。
刚才嫂子瞧他手上东西的那一眼，蒋山海有注意到了。
他觉得王美玲的眼神似乎有点不满，估计是看到他带的少了。
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但是蒋山海就是这么认为，以前嫂子看见他们夫妻俩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行，快点进屋吧，别冻坏了。”
王美玲招揽着，带着两人进屋。
“海子来啦？”
里头顾月儿的爹娘，瞧见蒋山海，笑呵呵地张罗起来。
发现这次多了个小人儿，很快就开始追问了。
“这是？”
顾婶看着海棠的眼神有点复杂，想接触，又有点退缩。
“婶，这是娇娇，小睿他妹妹。”
蒋山海一板一眼的回答。
说起娇娇，蒋山海的神色不自觉放缓了下来。
他攥着海棠的胳膊，说道：“以前身体弱了点，怕冻到她，就没给带来。”
关于海棠失魂的事情，外家这边蒋山海没给说，也是老娘给的主意。
他们家是不重男轻女，反正孙子也就那么几个，偏心也没意思，但是别家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媳妇这边，想想顾月儿以前未出嫁的待遇，蒋山海都不敢说女儿的身体有问题，因而在这边一致说是女儿体弱，所以才没给带来。
“啊……”
顾婶吃惊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找了借口。
“那，现在带过来，不要紧吧？”
顾婶狐疑地看了看海棠，上下打量，见海棠浑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态度更加惊疑不定了。
“不要紧，去年年底就已经大好了，以后也不用顾忌了。”
想到小女儿清醒以后，给家里带来的好运，蒋山海脸上的神情焕然一新。
“问什么呢，好了就行，好事来着！”
旁边的老头粗鲁的打断了顾婶的话，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顾有平，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不是担心……”
顾婶一下子炸了开来，叉着腰就想开始吵架。
最后败给了顾有平的瞪眼，两人似乎用眼神交流了什么。
显然，顾婶输了，便敛容息气了。
蒋山海感觉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太过敏感，这一天回岳家，总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王美玲见气氛紧张，急忙上来打和，笑着说道：“娘，你真是太紧张了，既然姑爷都把孩子带过来了，肯定是身体没事了。”
顾婶明显还有点不甘心，但是又不能把话题敞开了说，只能忍着气点头。
“姑爷坐吧，还有外甥女也坐。”
“我去给你们切点苹果吃。”
王美玲很热络地招呼完，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苹果就走人了。
海棠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那两个苹果，赫然就是她从清水山上带下来的。
虽说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苹果，但是清水山的苹果和别地的不一样，个头尤其大，颜色红艳艳的特别好看，吃起来还甜。
除了清水山，其他地方是绝对没有的。
之前在林阿姨那样富丽堂皇的房子里，海棠吃到的苹果，也没有清水山上的个头大和甜。
所以海棠很确定，那两个苹果，就是她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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