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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我需要你的协助。”夏奇带着老乔治敲开了寻鹰猎手的宅子，单刀直入地说明了自己的请求，“是关于您失踪的女儿的事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噢，是你啊，夏奇警官。”福尔肯看了一眼跟在他一步后的老乔治，“请进，现在是你在帮我调查这件事吗？”
“没，老乔治的调查走到死路了。我只是帮他个忙，好换点酒钱。”夏奇走近了门，心不在焉地应付到。
老乔治抬眼看了下他，酒钱？什么酒钱？
“噢，是吗？”福尔肯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终于开了窍，开始干点和酒精无关的事情了。”
夏奇没有应他，只是跟着她在桌边坐下，打开了笔记，开始讲起了老乔治的发现。从记忆的冲突，到对魔药净化流程的来源的怀疑，最后到卢修斯身上的疑点，一块块的拼图被摆在了福尔肯的面前。
“那么，你想问什么？”
“我想让你详述描述下当时的事情，包括一切的细节。”
福尔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讲述起了这个故事：“好吧，让我们从那里开始呢？那大概是城市沦陷后的第十九天……”
那是城市沦陷后的第十九天，一个少女凑到了福尔肯的身边，告诉了她一个消息，那就是哈姆雷特正在招收舞女，没有报酬，但管饭，只要在明天的凌晨前往镇门口就好。尽管少女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但是，这瞒不过福尔肯，她知道少女在打什么主意。
她严厉地叱责了少女，让她永远不要打这个主意。在那个晚上，她一宿都没有睡，只是守着女孩，一遍又一遍地点着人头，直到天明。
“但事情越来越糟糕，干净的食物越来越少，直到沦陷后的第二十三天，那个车行老板不怕死地拿着把手弩就来到了难民营地。”
在一群被饥饿蚕食了头脑的流民的环绕之下，车行老板说出了福尔肯的名字，祈求她的庇护，并向她提出了一个交易：“酒馆缺舞女，管饭。”
为了证明他言语的可信度，他向福尔肯提供了一份礼物，一些用那种魔药糊糊烤成的面饼。
说到这里，福尔肯喝了口茶，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我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谈判，关于期限，关于待遇，关于这些少女们将会面对的一切。而最后的成果，就是那一张由五人自治议会担保的契约。
“你们把我七个女儿接走的日子，是沦陷后的二十五天，来到人是那个车行老板和修道院的嬷嬷，我跟着他们一直到了镇口，看着她们进了镇子，才离开。”
福尔肯结束了她的回忆，而夏奇也停下了书写笔记的手，开始按着自己的笔记提问。
“第一个问题，第二十天你是否确定有一批舞女被招募？”
“我不确定，”福尔肯摇了摇头，“这是一个流传范围非常小的消息。毕竟，没有人希望有人和自己竞争。我更不敢派我的女儿们去调查这件事。”
“第二个问题，但是车行老板去营地的时候，只向你们发起了招募吗？”
“唔……可以这么说。他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他，而这个消息……也是报酬的一种。”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任何……关于腐朽之媪和哈姆雷特的关系吗？”
福尔肯低下了头，皱着眉毛，沉思了一会。这时，过来添茶的洛娜插了句嘴：“妈，你记不记得第十六天的时候，那帮真菌行尸袭击了难民营？”
“那一次？”福尔肯用指节敲着桌子，“对，是有这么一次。那天真菌行尸袭击了难民营，我和猎手们赶过去的时候，死者只有女性，全部是因为四肢被扯断而失血而死。然后我们怀疑是负责那一块的帮会把她们当了炮灰，于是我们把他们吊死了……现在想想，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福尔肯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老乔治，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个仙菌之女，就是在第二十三天被发现的。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你们到底是用什么换到了那个解毒的配方？”
“女士，你是在说……他们和那个腐朽之媪交易的是……那些女子？”夏奇的笔停住了，“没错，没错，一开始腐朽之媪命令了真菌行尸，但它们太蠢，把绑架弄成了一场屠杀。于是她……找了哈姆雷特做中间人。于是就有了十九号的那个招募舞女的消息。然后，她用解毒配方交换了这些女子，将她们转化成了仙菌之女。而你的女儿……是这场交易中的……”
夏奇的嘴唇抽动着，最后说出了那个词：“尾款。”
“不！不！这解释不通！”老乔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茶杯在地上跌了个粉碎。“那么卢修斯呢？那么卢修斯身上的疑点呢？如果这一切都如你所说，这和卢修斯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帮我们擦屁股？”
“不，从头到尾，只有所有卢修斯身上的疑点全是你的怀疑不是吗？谁敢说你不是为了逃避真相呢？”夏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将老乔治按在了地上。
“不！不！我是在说实话。”老乔治挣扎着，但是夏奇的手如同铁箍一般套在了他身上。“他的儿子的死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的制蜡工厂的蜡烛会有问题？为什么他不吃那种糊糊？”
“乔治，我不知道卢修斯是否有罪，但是，你恐怕跑不了了。你在酒馆骗过了我一次，今天，你别想骗过我第二次。”福尔肯在老乔治的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这段话。
“洛娜，把政委请来。不要惊动其他人。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还要牵连的更广。噢，顺便把你手边的抹布递给我。”
抹布被揉成了一团，硬生生地将老乔治的最后一句话堵了回去。“如果我真的有罪，那么我为什么要费心追查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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