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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成直接，姜九歌更直接，脸面早已撕破，哪里来的脸面？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姬玉成脸上却挂着笑意，不为所动。
“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牧琴声音冰冷，认定姜家就是凶手。
“狡辩？你觉得有必要吗？就算我说是我做的又能如何？”姜九歌不屑一笑，“倘若是你，我都懒得说这些，只是想让瑶儿知道，谁才是幕后黑手，不要被人利用，被人欺骗。”
姬玉成沉下脸来，“瑶儿也是你能叫的？”
姜九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死无对证的事情，多说无益。不过我可以在此发誓，牧家灭门，若是姜家所为或指示，要我死于凝神之时，魂飞破灭。殿下可敢发誓？”
话音落下，牧瑶就信了，绝不是姜家所为。不仅因为姜九歌的誓言够毒，而是她相信姜九歌。
众人也是面色轻变，姜九歌敢发这么毒的誓言，足以证明清白。
以凝神发誓，特别是在快要突破凝神境的时候，不会有假。
何况姜九歌说的有道理，就算他承认是姜家灭了牧家又能如何？
债多不压身，他现在得罪的人哪一个不比牧琴、牧瑶姐妹强？
“姬玉成，该你了！”姜九歌冷声催促，连一声殿下都不想再称呼。
“放肆！”段明冷冷道:“叛逆余孽，直呼殿下名讳，该当何罪！”
“怎么？这么快就急了？不应该有所表示吗？”姜九歌笑吟吟的说道。
“殿下！”牧瑶轻声说来，等待答案。
“瑶儿，难道你听不出来他是在挑拨离间？”牧琴淡淡道。
哈哈哈哈！
姜九歌放声大笑，“好好好，说的好！血海深仇都能忍，还要寄仇人篱下，好魄力！”
牧琴的脸色更加难看，“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殿下！”牧瑶依旧望着姬玉成，要他给一个答案。
“唉！”姬玉成苦笑道:“没想到瑶儿也不信我，那我也可以发誓。若牧家是我所为，让我死于凝神之时，魂飞破灭，如何？”
牧瑶愣了下，喃喃道:“抱歉！”
姬玉成笑着道:“没关系，只要你能安心就好。”
牧琴冷声道:“姜九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九歌眉头轻皱，他认定是姬玉成所为，可发的誓言不会有假，相信姬玉成还没那个胆量。
如此说来，很可能真的与姬玉成无关，那又会是谁？
牧不凡死的场景，摆明了是给他栽赃，除了姬玉成以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
“好了，到此为止，不要因此坏了大家的心情。”姬玉成笑着摆了摆手，众人落座。
宴席正式开始，源源不断的美酒佳肴送上来，姜九歌也不客气，直接动手。与他同桌的三人满脸鄙夷，似乎非常不爽。姜九歌不屑去理会他们，等下很可能会有场恶战，酒足饭饱才有力气。
姬玉成如沐春风，与牧瑶频频敬酒，介绍众人。
姜九歌特地留意了那云少，帝国没听说有云姓世家。
听姬玉成介绍才知道，原来他叫云少白，天元门掌门弟子，地位超然。
天元门、太虚门、万花谷，两门一谷，神武帝国最强大的三家宗门。
怪不得姬玉成对云少白态度那么好，就算云少白将来不是天元门门主，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他相交不会有坏处。
还有一些不简单的人物，引起姜九歌的重视。
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大声道:“殿下，你刚说了私事，还有什么公事？”
姬玉成笑着道:“既然大家急着想知道，那我就不瞒大家。最近帝国会选一批青年才俊，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具体细节，原谅我不方便透露，唯有参与进来的人才能知道。”
“但我可以保证，定会有大家想象不到的好处！”
话音落下，众人窃窃私语，想象不到的好处是什么？
“殿下，会不会有危险？”有人大声问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危险当然会有。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任何危险都能化解。”姬玉成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
姜九歌有些明白了，姬玉成是要请免费打手，所谓的好处不过是诱饵。
可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难道？
姜九歌有些明白了，姬玉成希望他也可以去。
“十三，不能透露一二吗？”云少白笑着问道。
“云少不必着急，天元门也收到了消息，到时希望能与云少携手共进。”姬玉成笑着道。
“哦？”云少白顿时来了兴趣，“那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不急，还来得及。”姬玉成笑着道:“各位有兴趣的，玉成绝不会亏待任何人。要是没有兴趣的，现在就可以离开，玉成绝不勉强。”
姜九歌一眼扫过，大概有五十多人，名列战榜的就有二十来人，其他人想必也都不简单。
姬玉成把这些人集结起来，定有大图谋，他也想去见识见识。
短暂的沉寂之后，有四人起身离去，剩下的都没有动。
“咦？你不走吗？”云少白诧异的问向姜九歌。
“我为什么要走？”姜九歌反问道。
“有点意思。”云少白笑着道:“那就是说，你也有兴趣前往？”
“当然！”姜九歌淡淡道。
“真是不知死活。”云少白哑然失笑。
“那得看谁有那个能耐才行。”姜九歌沉声道。
“好，说的好！”云少白大声道:“之前还想着杀了你，现在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真有些舍不得杀你。”
“那就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到时再杀你也不晚。”
姜九歌笑了笑，“多谢云少手下留情，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试图杀我的人，几乎都死了，而我还活着。希望你不是下一个！”
哼！
云少白冷声道:“牙尖嘴利，有你哭的时候，还不滚！”
所有目光望向姜九歌，这些人摆明是以姬玉成马首是瞻，到时都是他的敌人。
不过没关系，姜九歌从不惧怕敌人！
“姜公子，请吧！”姬玉成下了逐客令，目的已达到，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让姜九歌知道。
“多谢殿下盛情款待，它日定当加倍奉还。”姜九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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