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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枪中看不中用啊！”归一刀看了姜九歌的气霸山河后，非常不满意。
“闭嘴！”柳飘雪冷眼扫过，归一刀讪讪一笑，躲向一旁的时候不忘朝着姜九歌眨眨眼。
“你修炼武技用来干什么？”柳飘雪声音淡漠，好似万古不化的冰雪。
“击败对手，用来自保。”姜九歌说道。
“你错了！”柳飘雪沉声道：“武技的用处就是发挥出你的最强实力，击杀对手！空有霸气，没有杀意，一无是处！”
“可那是…”姜九歌不等说完，柳飘雪就打断了他，“无论对手是谁，你都要有必杀之心，除非你想死！”
姜九歌皱眉沉思，柳飘雪说的有些道理，但未免太过偏激。
“看好了！”
柳飘雪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随手一剑刺来，犹如鬼魅，飘忽不定。
姜九歌只觉一股阴冷的杀意袭来，直冲脑海，急忙舞动霸枪抵挡。
此刻，姜九歌觉得柳飘雪就是为杀他而来。
长剑划过天空，瞬息到了姜九歌面前，距离咽喉仅有三寸的时候，终于停下。
冷汗瞬间湿了后背，那一刻姜九歌以为自己要死了。
“好可怕的实力！”
姜九歌心底还在轻颤，竟然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想杀人，就会被人所杀。今天到此为止，想明白这个道理，再来找我。”柳飘雪收回长剑，转身下了擂台的时候淡漠道：“灵石一颗都不能少。”
“呃…”
姜九歌无语，四十颗灵石就这么没了，普通弟子需要四十个月，赚的真轻松。
“是不是觉得很冤枉？”归一刀似笑非笑的走过来。
“还好！”姜九歌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能说什么？
“小子不识好歹，有些道理是别人用命换来的，区区四十颗灵石而已，你赚大了。”归一刀神情渐渐郑重，“请她来可不容易，好好珍惜！”
“抱歉！”姜九歌拱手赔礼，细细想来，感触良多。
“废话少说，接下来还我，你可以全力出手，不要有顾虑。”归一刀淡淡说着，漆黑的长刀出鞘，顷刻间与整个人融为一体。
冷！
刀冷，人更冷！
此刻的归一刀好像换了个人，冰冷的杀意袭来，不过比起柳飘雪，略有逊色。
“我会把修为压制在聚灵境二层，你要是挡不住，那就去死吧！”归一刀淡漠的话语落下，长刀划过天空，狠狠向下斩来。
刹那间，姜九歌有种错觉，眼前只有刀，没有人！
气霸山河！
真气流转，霸枪呼啸向前刺去的时候，姜九歌皱了皱眉头，催动真气的时候，霸枪稍微有些轻了。
砰！
长刀斩落，霸枪激荡，姜九歌双手剧痛，差点脱手而非，体内气血翻滚，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你这是聚灵境二层？”姜九歌不相信他在聚灵境二层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抱歉，你这一枪威力不错，所以我稍微加了把劲。现在刚刚好，再来！”归一刀话音落下，紧接着又是一刀斩来。
姜九歌哭笑不得，他又能说什么？
砰砰砰！
归一刀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姜九歌节节败退，苦不堪言，三刀过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小子，杀意，拿出你的杀意来！”归一刀大声喝来，气势陡然一变，长刀划破长空的时候，刀芒喷涌而出。
聚灵境，真气外放！
姜九歌感应到归一刀的刺骨杀意，要是他挡不住这一刀，必死！
气霸山河！
死亡的气息让姜九歌恐惧，恐惧激发了他的杀意，唤醒献血中流淌的兽性与疯狂。
“杀！”
霸枪狂舞，杀意凛冽，凶气滔天，枪芒喷涌而出，七尺长枪延伸了三尺。
“好小子！”
归一刀双眸狠狠一抽，眼前的姜九歌赫然是一头人形凶兽，眼中满是疯狂。
砰！
长刀激荡，归一刀向后退去的时候，脑海竟然闪过一丝惧意。
“好！”
归一刀暴声喝来，惧意一扫而散，身形猛地拔地而起，紧接着俯冲而下，一刀顺势向下斩来。
姜九歌双眸泛起血红之色，霸枪径直向上刺来，同样一招气霸山河，威力不知强大了多少。
“变态的小子！”
归一刀暗暗吃惊，不明白姜九歌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竟然能与他平分秋色。要知道，现在他把修为压制在聚灵境三层，不是二层。
砰砰砰！
刀枪每一次撞击，都会爆发出一阵轰鸣，两道身影飞速交错，很快成了姜九歌猛攻，归一刀防守。
不远处屠岳看的目瞪口呆，归一刀实力很强，哪怕压制了修为，姜九歌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有些东西无法用修为来衡量。
可此刻的姜九歌太强了，强大到无法想象，更可怕的是姜九歌表现出兽性，疯狂的兽性！
归一刀也察觉不对，暴喝道：“醒来！”
声浪如利剑穿透姜九歌的耳膜，脑海一痛，姜九歌眼中血色退去，旋即有疑惑之色闪过。
“不打了！”归一刀收起长刀，皱眉道：“你小子就算是兽灵脉，也不至于有如此恐怖的兽性，小心迷失自己。”
兽性？
姜九歌眉头轻皱，忽然醒悟过来，妖丹，定是那些妖丹的问题。
半年来一直用妖丹修炼，妖丹是妖兽精华所在，且妖兽死的时候是怨气和兽性最强！
吸收妖丹力量的同时也吸收了怨气和兽性，平时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关键时刻终于爆发。
姜九歌冷汗落下，以后修炼得小心了，迷失心智会是什么后果，谁也说不清楚。
但一定很可怕！
“怎么了？”归一刀疑惑道。
“没什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姜九歌也没有继续练下去的心情。
“也好，回去好好休息。”归一刀淡淡道。
回到住处，姜九歌想了许久，没有解决问题之前，不能再用妖丹修炼。等这次考核结束，再做打算。
芒砀山前那一夜的杀戮，牧家的态度，姜家的危机！
姜九歌深深体会到柳飘雪的那句话，你不想杀人，就会被人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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